“三年前,大漠,营帐。”九姑娘拣着词说,双眼专注地盯着周渊如。
顾喧闻言十分幸灾乐祸,一点父子情都没有的冲顾承明挤眉弄眼。
瞧瞧,一个这般水灵的姑娘不仅是这位太傅的旧相识,保不齐还可能成为人家的救命恩人,而我儿子这般一个傻大个杵在这,怎么看都像是会被踹。
顾承明:“……”
“原来是你。”周渊如的确过目不忘,只是人的相貌在成长间偶有变化,他初见九姑娘觉得眼熟,直到人家坦白,才把记忆里的少女对上了号。
九姑娘眉头紧簇,说:“救命之恩,报。”,又顿了顿继续说,“我昨日、直到…是你。”
而后对顾承明直白道:“钱,不要了。”
顾承明深吸一口气说:“既然已经给了姑娘的诊金,不必退回。请九姑娘竭力救治渊如即可。”
不谈钱,难道真放任他俩谈感情吗?
结果被周渊如反手掐住大腿,差点面容扭曲。
什么败家子,那好几十车架的诊金,说不要就不要了。
周渊如面不改色地冲九姑娘道:“我瞧你汉话说得比以前好些。”
“学了。”九姑娘言简意骇。
“不过,同我也可说你们本族方言,我能听懂。”周渊如笑道。
容礼便见那九姑娘双眼一亮,藏着几分兴奋,嘴皮子上下翻动,一连串听得头疼的怪语叽里呱啦作响。
他无语半晌,原来不是人家姑娘做人孤傲,目下无尘。
纯粹语言不通,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是个话痨!
九姑娘讲得尽兴,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才堪堪停下,那双带着纯白手套的手才摸到了脉门。
卧房重归安静,容礼手肘撞撞顾承明,眼神好奇道。
有一句听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