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黄昏一吻后,任忌和小白相处的更加自然,也更加甜蜜。转眼一个月快到了,小白甚至乐不思蜀,片刻都不想与任忌分离。

  是夜,任忌枕着胳膊躺在床上,小白轻轻靠在他的胸前。

  “还有三天,吴先生就要来接我了。”小白委屈巴巴地说道。

  “所以我说了啊,跟我私奔不就好了。”任忌用手指绕着小白的头发,笑嘻嘻地道。

  “哎……”小白忧郁地眨着眼睛,一刻也不想与任忌分离,却又实在无法放下来之不易的机会。

  任忌抬起身,在小白的发丝上轻轻吻了吻,道:“没事,我可以陪着你去京城,到时候还能找机会见面。”

  小白眼睛亮了起来,欣喜的道:“真的吗!你愿意陪我?”

  任忌好笑地看着他,京城本就是自己的家乡,何况陪他去,有何不可呢。

  “那是自然。”

  小白吧唧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任忌被他撩1拨的受不了,反身起来,把小白压在身下,道:“那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

  小白像只受惊地小猫,一只手抵在任忌的胸前,心虚地道:“等…等等,还有一件事。”

  任忌握住抵在他胸前的手,无奈地问道:“什么事?”

  另一只手继续动作着,悄悄解开小白的腰带。

  小白毫无察觉,勾起嘴角,坏坏的笑起来,那双眼睛美的能把任忌的魂儿勾走。

  任忌实在是受不了,把刚解下的腰带轻轻覆在小白的眼睛上,挡住那勾人的目光。

  “咦?你挡我眼睛干嘛?”小白一只手被任忌紧紧握着,另一只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无法拿开脸上的腰带。

  任忌轻轻一笑,捏了捏小白的鼻子,道:“看着你这双眼睛,我就没法谈正事了。”

  小白脸红到耳朵,连忙岔开话题,道:“过两天回临水,你要不要回去见见我娘?”

  任忌正用手指摩挲着小白的脸颊,闻言一顿,道:“可以是可以,难不成你想……”

  小白回道:“我喜欢谁,总要让我娘知道吧。”腰带微微滑落一点,露出小白一只眼睛,正带着一点点期待和调皮的目光盯着任忌。

  任忌觉得脑袋都热起来,黑着脸把腰带重新盖上。

  小白接着道:“顺便——还得得到她同意啊。”

  任忌满脸黑线,这才刚抱得美人归,就要见丈母娘,这可真是他有生之年最棘手的考验。

  任忌捏着小白的脸,道:“你可别忘了我们的情况,你娘能接受你带回去个男人吗?”

  小白晃了晃脑袋,把布条抖开,重新露出一只眼睛,笑盈盈地道:“这点上,我娘还是挺开明的。只要是我喜欢,她大概不会反对。”

  任忌哼了一声,道:“这样的话,既然我的小娘子都开口邀请了,当然要去见见了。”

  小白用露出来的一只眼睛瞪着任忌,抗1议道:“什么小娘子!”

  任忌看着那双嗔怒的眼睛,充满了娇羞和妩媚,那目光来回扫视着自己,像羽毛一样拨动的他的心。

  任忌啧啧称赞道:“啧,这双眼睛就是瞪着我都这么好看,这要是给别人看到了,可怎么得了。”

  言毕,重新把腰带盖好,小白再次失去了视觉,气鼓鼓地道:“你就会欺负我,你还能挡住我的眼睛一辈子不成,你……唔”

  腰带下面一张一合的小嘴让任忌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堵住了滔滔不绝的小白。

  许久,小白气喘吁吁地道:“色1狼!”

  任忌哈哈大笑,回道:“你这就叫我色1狼,是不是太早了点。”

  黑暗中的小白感觉到任忌冰凉的手逐渐下移,在腰部停留着,突然感觉腿上一凉,这才发现自己的腰带早就被解开,下裳没了束缚,四处摊开,展示出一片好光景。

  任忌满意地看着小白惊恐的表情,咯咯的笑起来,抬起手抚1摸着小白的耳垂,俯身低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不准拿那种目光盯着别人,记住了没,嗯?”

  最后一个尾音微微上扬,挑1逗地语气惹得小白满脸通红。

  但是秉着死鸭子嘴硬的态度,小白笑嘻嘻地回道:“我——不——要。”

  任忌的脸阴沉下来,侧过脸,惩罚性的咬住小白的耳垂,低声道:“你会后悔的,傻小白。”

  说完便重新吻住了小白的唇瓣,一双手狠狠地抚1摸着小白地腰臀处。

  ……

  反正那天以后,小白真切地明白,永远不要违拗任忌,那家伙就像一只健壮饿虎,而自己恰好是那只不知死活的小羊羔。

  任忌与小白终于赶在最后一天的黄昏前,回到了临水郡。

  明天吴巍就会按约定来接小白北上,一想到眼前游山玩水又有彼此相伴的美好生活即将结束,二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闷。

  任忌默默地牵着黑珍珠走在前面,小白趴在马背上,腰实在是酸的没法直起来,哀怨地盯着前面的罪魁祸首。

  任忌修长高大的背影给他一种安全感,在他身边,自己从来不必担心任何事,可以大大咧咧,单纯的思考,单纯的行动,他就像是巨大的保护伞,帮他辨别复杂的人世,抵御伤害和困境的折磨。

  小白伸出一只手,隔空描画着任忌的身影,嘴角勾起满足的笑。

  这么优秀的男人喜欢我啊。

  大概是升起了这样的满足感,小白轻轻笑出了声。

  任忌回过头,温柔地看着伸出一只手,还在傻笑的小白,道:“怎么了?笑的这么开心。”

  此时又是一天的夕阳,任忌逆着光,金辉从他的身后洒来,打在脸上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更加俊郎。

  整个人都发着光呢。

  小白1痴痴着看着任忌,心跳加速,甜甜地笑道:“没事。”

  任忌无奈地转过身,继续尽职的牵着黑珍珠,向小白家走去。

  炊烟生气,小白远远看见了自己的家。

  “娘!”小白兴奋想要下马,却因为马背太高而卡在马鞍上尴尬的下不来,任忌捧腹大笑,搂住小白的腰,把他稳稳的放在地上。

  小白快速冲进家门,他娘泪眼婆娑的拉着儿子,自从打走了儿子,悔不当初,百感交集,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爱子,抱着哭了好一会儿。

  任忌靠在黑珍珠身上,等着小白叫他。

  “娘,我…带你看一个人。”小白害羞地指了指远处的任忌。

  “这是你的朋友吗?快进来坐。”老太太擦着眼泪,连忙道。

  “不是……娘,这其实是儿子……心上人。”小白扭扭捏捏地道。

  他不是一个喜欢藏着掖着的人,单纯的性格造就了他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习惯,心里藏不住事,更何况是对自己的亲娘,更是不想也不能隐瞒。

  任忌是他万般珍视的人,自然要坦坦荡荡的给他一个身份。

  他娘半天反应不过来,死死盯着任忌,又看看儿子的脸,想从中找到丝毫的破绽,却只能看到那一张严肃而坚定的脸。

  老歌女年轻时出入烟花之地,什么事情没见过,倒是能接受也能理解,叹了口气,道:“和一个男人?”

  小白坚定的点点头,他喜欢的是任忌这个人,根本不在乎他是什么性别。

  老歌女重新打量起任忌,脸色变得阴郁而凝重,良久,对小白道:“你把他叫过来,我要单独跟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