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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承嗣很头疼,早上起来昨晚的事如走马观花在他脑海中闪过,发现权鹤还没醒,自己先回西厢房闭门思过了。
午饭时晚阙来叫他,他借口自己不饿让权鹤先吃,不一会儿门又被敲响了,门外响起权鹤的声音。
“你可是不舒服?”
庄承嗣打开门,确实精气神不大好的样子,权鹤要请大夫来,他连忙摆手,说先吃饭。
“昨晚睡得不好?还是我昨晚说的过分了?我向你道歉。”权鹤让人先出去,只留下他们两个人才斟酌着开口。
“不是,昨晚本就是我不对,我喝了酒不该进你屋的。”庄承嗣前几回喝了酒也是回来倒头就睡,不过是睡在西厢房,昨晚一直想着自己可以住权鹤那间,怎么也不肯回去。
“你在哪里喝酒,为何身上掺着好几种香味?”权鹤问。
“在松月楼。”庄承嗣乖乖回答,想起他不知道松月楼,之后就要问别的人,赶紧自己先解释,“我只是去那里听人弹琴,和两个酒力较好的一起喝。”
“你不必瞒我,若是寻欢,我也不会说你的。”自己早知道的话,之后若是被他娘或者权嘉荣为难的话还能说是他的主意。
没想到庄承嗣忽然低了声音,“你一直是这般想我的?”
“我只是想说,这种事不必瞒我。”
“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谎。”庄承嗣道,“你不喜欢,我之后不去便是了。”
“你想去便去。”权鹤摇摇头,说道。
“权鹤你到底想说什么?”庄承嗣放下筷子,“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寻旁的人吗?”
可你昨晚的一举一动又是为什么,为何只是过去一晚,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权鹤沉默,他是这么想的,可是他说不出口。
他也说不出让他不要和那些姑娘离得那么近的话。
每每与庄承嗣走近一步,他就没法冷静思考。
他沉默的态度让庄承嗣认为他是默认,庄承嗣心里自嘲一笑,说自己吃好了,随后打开门,看见惊慌失措地站好的门口俩丫头。
以为会被波及的晚阙商乔站直了等挨骂,庄承嗣却只是看了看她们,回屋换了件厚外衣出门了。
“少君出去了。”商乔进去收拾时,提了一嘴。
“叫凌玉到书房等我。”权鹤吩咐。
凌玉就是之前他带回来的姑娘,权鹤让人给她单独收拾了一间屋子,虽然没明说凌玉姑娘是做什么的,但院里的人也不敢给她指派活干。
凌玉自己闲不下来,商乔只好让她每天扫扫地。
“主子,请吩咐。”凌玉高高兴兴地跑过来,以为终于有活要指派给她了。
“看看他去哪了。”权鹤说道。
“噢。”凌玉想,找人也是活。
“怎么了怎么了?少爷找你做什么?”见她出来了,商乔推了一下晚阙,晚阙硬着头皮开口问。
“秘密。”凌玉笑了笑。
庄承嗣回了他的别院,发现知晓在和一个小孩在院子里下棋,看到庄承嗣过来,宛如上一回下棋被抓包一样站起来,还把小孩也一起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