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洛青青时不时就会有些心不在焉。
原本的中午饭，因着这一趟的耽误，直接就挪到了下午。
程越给洛宁布置了功课之后，走过来问：“怎么了？事情不顺利吗？方传素呢？”
他一边帮着人打下手，一边问：“我看你自打回来，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洛青青看见他，就更心不在焉了。
她从未想过成婚，更没想过要跟程越如何……
可白狸的话，却让她有些迷茫了。
抛开别的不论……
她不能天天烙上万张饼是事实，不可能天天负重跑，甚至是一切重体力劳动，也是事实。
抛开耐力会不断提升的问题，单说时间……
就算她能够烙到一万张鸡蛋灌饼，这其中的时间呢？
难不成她要从早到晚的……一直烙饼不成？
那跟一天不睡有什么区别。
不，这可能比一天不睡还让人难受。
累心又累身……
最后的结果还是睡不着。
这不大冤种吗？
那每天睡一次程越……似乎就成了，性价比最高的解决方式。
洛青青心下有了决断，当即也不犹豫扭捏，微抿了一下嘴，随后神色认真的看着人：“程越，关于那天的事情，你怎么想的？”
“什么事儿？”程越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洛青青却只当他是不想负责，不想同她成婚。
也是，哪怕他现如今是废太子了，到底也是皇帝的儿子，还是嫡长子……
不愿意负责也正常。
这样也挺好的。
她也不想同他成婚。
婚姻太束缚人了……
大多的不幸都始于婚姻，她也不愿意去应付婚姻里的那些亲戚关系，应付对方的家里人。
“你不想负责，我可以理解，毕竟你曾经是太子。”
洛青青知道对方不愿意负责后，神色反而松缓了许多：“我也不需要你负责，何况那天基本都是我在上，你是被动承受的，只不过这件事儿是你绑架我在先……所以咱们扯平之前，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的。”
她看着人：“是你先对我有不轨之心，才会有后面的那些结果。”
程越一头雾水：“我没有不想负责，我……”
“但我想着，你要是愿意的话，咱们俩不妨继续保持那天的关系。”
洛青青说着，还特意做了保证：“你放心，我以后保证会比那天温柔对待你的，不会再有之前那样。”
程越：……
“你等等。”他简单捋了一下洛青青的意思：“你的意思，你不用我负责，只想做我的……外室？”
想想他又觉得不对：“或者，你是想要我做你的外室？”
“你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洛青青脸色微微严肃了几分：“总之就是，我希望我们能够保持那天的关系……”
说着，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程越成婚了呢？
瞧他年纪也是不小了……
应该已经有太子妃了吧？就算正妃没有，那侧妃、良娣之类的呢？
想到这个可能，她突然多了几分不适，随后面色严肃的看着人：“咱俩也算有过夫妻之实了，那我问一句你的婚姻状况，也不算过分吧？”
“不过分……”程越晕乎乎的，完全被洛青青的话题牵着走。
他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造反被废的时候，年纪还小，没到选正妃的年纪。”
“那侧妃呢？妾室呢？通房之类的……”洛青青回忆着从前看过的宅斗宫斗小说，差不多就这么些事儿吧。
程越一脸讶然：“正妃未定，怎么可能会有侧妃妾室这些……”
“不能吗？”洛青青不解道：“我看电视剧，啊不是，是话本子，话本子上经常侧妃妾室一堆，跟正妃斗来斗去的，其乐无穷……”
“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侧妃妾室这些，包括帝王选妃，都要由正妻皇后操持……”程越道：“换句话说，皇后要是不同意，帝王就不能开后宫。这是皇后的权利！就算帝王有别的心思，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偷腥。外事五权，内事五枚，五枚均为皇后所掌，以五枚监督五权，哪里会像话本子那样，天天就是勾心斗角谋害嫔妃，斗死这一批，又选一批新的进来重新斗，这不是有病吗？”
“那皇家后妃也没见少……”洛青青对他的话存疑。
程越道：“那是当然，权利归权利，但这里头可操作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嘛！一顶阻挠皇家开枝散叶的帽子扣下来，就足够让人焦头烂额了，多少人为了贤名，忍着恶心劝谏帝王广纳妃嫔。”
洛青青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成婚？没有侧妃妾室？”
“真的没有……”程越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大好意思说：“不瞒你说，我那天临时起意，对你做了那种事儿，就是因为他们在外面造谣我天天强抢民女。”
“所以你就为了坐实谣言，真的强抢民女？你这什么逻辑……”洛青青无语道。
程越闷着声音没说话。
他怎么好承认，他就是觉得当了二十来年童子鸡，突然被这样说，感觉有些被嘲讽了。
梁王可比他还小呢，结果孩子都两岁了……
他还光棍一条……
洛青青看着他，也不再去追问他的伤心事儿，再次道：“我之前提的，你要是觉得行，今晚就来我房里！”
说完就不再看人，转身去忙活做饭，留程越一个人在原地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