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写给你的全糖诗(重生)>第58章 准备

  有了虞书年这句话。

  柏弈然做题都有了几分动力。

  原本打算准备好一切生日安排以后再去约虞书年, 没想到今天陆铭学一打岔,阴差阳错的让他把生日当天给定了下来。

  无论过程如何。

  虞书年生日那天跟他一起,总归算是结局圆满。

  只是, 到一班以后柏弈然更忙了。

  想要考上虞书年同一所大学, 体育成绩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按时训练,回教室又继续做题。

  以前在二班的时候上课无聊都会睡觉,二班老师见了也不没说什么。

  现在在一班, 上课比在寝室打游戏的时候都精神。

  在紧张的学习和按时训练中,又过了两遍月考。

  五月中下旬。

  气温渐渐回暖。

  窗外虽不见蝉鸣,偶尔却能听见鸟雀叽喳的吵闹。

  下课铃声一响。

  抄起书包的学生三三两两的走出门。

  柏弈然也紧跟着起身, “走!”

  “这么着急?”虞书年把书收好,相比于柏弈然的急切有几分悠哉。

  刚收好,柏弈然直接伸手牵过他的手,“我买了去隔壁市的票。”

  “嗯?”生日一起过是商量好的, 但是隔壁市的这件事还是在虞书年预料之外。

  柏弈然借用他手机倒腾什么,知道他是准备过生日的事,虞书年也就没过问。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票。

  柏弈然安排好一切, “跟我走就行,我都安排妥了。”

  本市的餐厅高中这段时间他们都吃了个遍。

  给虞书年过生日肯定不能敷衍的选一个去过的餐厅。

  隔壁市就很合适。

  五月以后天黑的晚,有时候六七点外面天还是大亮。

  今天天气不错, 柏弈然风风火火的带人上车,在提前预订好的餐厅停下。

  天色才刚刚开始变化。

  宽敞明亮的露台上,只余留一条小路蔓延至其中。

  小路两侧摆满了殷红的玫瑰, 刚步入其中就能嗅到玫瑰馥郁。

  双层蛋糕提前摆在了圆桌中央, 一只素色花瓶中也插了唯一一朵暖玉玫瑰, 白色的玫瑰花瓣边缘泛着浅粉,和屋内大片的玫瑰花丛完美融合。

  “怎么样?”柏弈然回头, 大束的红玫瑰挡在身前,衬的面色都白了几分,他明亮的眼底透着笑意,“还不错吧?”

  虞书年接下这捧玫瑰,将脸挡住了大半,“这是什么品种?”

  “黑魔术,传奇,罗德斯,卡罗拉……钟情还有初吻。”这六个品种柏弈然张口就来,他在网上查了很多的相关资料,就算虞书年现在问他这些品种的原产地或者其他相关信息,他都能准确的说出来。

  柏弈然问道:“你猜我为什么会选这六种?”

  虞书年分不出玫瑰的品种,但是可以看出玫瑰颜色以及绽放的不同,“为什么?”

  “因为这六种包扎成一束很好看。”

  不只是一束,整个露台已经被装饰城了玫瑰花房。

  这个答案,虞书年眨眨眼睛。

  柏弈然没忍住,哈哈笑了两声,“就和你之前送我的那束花一样。”

  他抬手,双手垫在脑后,饶有兴致的说:“你知道花语这种东西吗?”

  四目相对间,虞书年挑了下眉,“是什么花语?你背给我听。”

  柏弈然有种被反将一军的感觉。

  那几句花语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迟疑半天,在露天露台上吹风吹到面色泛红。

  正犹豫的时候,虞书年已经拉过他,“逗你的,过来陪我许愿。”

  不知不觉间,虞书年又占据了主导。

  柏弈然干脆利落的应声:“好。”

  天还没黑透,但天边这种朦胧的颜色也不会盖住蜡烛的荧荧火光。

  “许个愿。”柏弈然透过火光,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虞书年:“要我说出来吗?”

  柏弈然虽然想知道,但考虑到生日愿望不能讲,还是摇了摇头,“说出来就不灵了。”

  幼稚又认真。

  虞书年想了想,闭上眼睛,如果是他的愿望,那他想……

  ‘希望我们像这束玫瑰一样。’

  提前点好的菜通过传送带陆续上桌。

  柏弈然将配餐的红酒拿到一边,伸手就要给他倒橙汁。

  虞书年把酒拿起来掂了掂,“喝什么橙汁啊,今天18岁生日,成年了当然要喝酒。”

  “你喝过酒吗?”柏弈然倒了小半杯橙汁,“红酒后劲大,小心到时候回去的时候醉得走不了路。”

  “当然喝过。”

  虞书年上辈子喝过,庆功宴的时候喝过一次,谈不上喜欢,但现在的氛围喝红酒似乎更合适一点。

  抛弃那半杯橙汁,虞书年分别倒了两杯红酒。

  虞书年轻晃酒杯,“来吧,祝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

  ‘桄’

  见底的红酒瓶在桌上倾斜,落在桌上打了个圈。

  酒杯里最后一口红酒饮尽。

  虞书年眯了下眼睛,品着酒味感觉一般,又摸索过最开始推到一边的橙汁开始喝。

  从味道上来讲,还是橙汁更好喝。

  柏弈然见他一口接着一口,“还好吗?”

  虞书年闷声说:“嗯。”

  可能是太了解,太关注,所以只是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柏弈然就敏锐的觉察出问题,“喝醉了?”

  “没有。”虞书年稍稍坐直了些,似乎想靠着动作的改变来证明自己现在的清醒,奈何只是一个靠坐的简单动作都极其缓慢,看起来愈发像是醉了。

  他认认真真的狡辩。

  柏弈然也是有点底子的,这点红酒下来还算清醒,只是见虞书年这样就不禁想笑,他伸出手比了个数字,“没醉的话,看这是几?”

  虞书年捏了捏眉心,定睛看着视线却凝不住,索性道:“是手。”

  “?”

  “几根手指?”

  “五根。”

  “……我是说我竖起来的手指。”

  “嗯……困了。”回答不上来的问题虞书年果断趴在桌子上鸵鸟埋头。

  柏弈然失笑,还说没醉。

  这算是喝醉以后的清醒还是清醒的喝醉?

  也可能是喝醉以后还有一丝理智尚存。

  天色渐暗。

  高悬的大钟在九点准时敲响。

  露台上的灯在瞬间关闭。

  花丛上弥漫漂浮着小片荧光。

  光线变换的瞬间虞书年的眼睛便捕捉到那荧光海一般的存在。

  下一刻,‘咻’的一声,烟花在不远处的天空炸开。

  四散的流光像缩小的流星,转瞬即逝。

  在那之后,更多的烟花争先恐后的填充天际的空白。

  虞书年缓缓睁大了眼睛,酒精的反扑让他思绪凝滞,漫天飞舞的烟花剥夺了他所有思绪。

  柏弈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身侧,“过年的时候不是没机会看到烟花吗,我查过了,这边允许放烟花。”

  是靠近他们学校所在城市最近的,政策最宽松的城市。

  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九点整的这场烟花。

  年后卖烟花的就少了。

  柏弈然搜罗了好久,始终感觉不够,最后跟游乐园合作,把他们的烟花都包下来,最后才凑齐了这一堆。

  停滞许久的菜品传送带再度运作,却不见有菜品传来。

  传送带摩擦的声音被烟花声完全掩盖。

  ‘叮’

  像是什么碰撞后特意发出来的脆响。

  虞书年的注意力被吸引,下意识的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

  零散穿过露台两侧的装饰柳条上垂下一串项链,因为不稳而左右晃动。

  银质犹音符模样婉转的线条,中间嵌着一颗看不清颜色,但在烟花下格外晃眼的……?

  是什么?

  柏弈然将项链摘下来,在虞书年脖颈处比量。

  虞书年身形比例好,柏弈然帮他把项链戴上,垂在身前看看掠过锁骨。

  “生日礼物。”柏弈然说到。

  银质的链条带着点微凉的温度。

  虞书年缓慢的眨了下眼睛,“这里面是……?”

  “石头而已。”柏弈然轻描淡写的解释,钻石也只是石头的一种,他这么说没问题。

  虞书年:“……”

  是有点醉了不是傻了。

  在虞书年那无语凝噎的目光之中,柏弈然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难掩尴尬的清清嗓子,手毫不犹豫的往上面一指,“嗯……看,烟花,快看,一会该没了。”

  呆愣愣的。

  傻乎乎的。

  虞书年这样想到。

  他侧头,见柏弈然仰头看着烟花,视线都不敢有半点偏移的样子,挑了下眉。

  “柏弈然。”虞书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

  声音很轻,柏弈然闻声扭头,呼吸却蓦地一滞。

  原本他们并排坐着,中间还有一段距离,但现在,那段距离无限缩短。

  柏弈然大脑瞬间放空。

  靠得太近,呼吸交错间让他有了触碰的错觉。

  漫天烟花下。

  虞书年倾身缓缓靠近。

  饮酒过后,微抿的薄唇透着润色,柏弈然喉结微动,脖颈僵硬着一点点靠近。

  像是试探,极慢的靠近。

  鼻腔中玫瑰花的香气压不下对方身上传来淡淡的皂角香。

  ‘嗡嗡’

  ‘嗡嗡’

  桌面上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旖旎的氛围。

  柏弈然指尖不受控制的蜷起,落在腿上的手死死攥起拳。

  他只当没听见,一手环着虞书年的腰身再度靠近。

  ‘嗡嗡’

  ‘嗡嗡!’

  震动不停的手机让柏弈然咬紧牙关,但凡那手机现在在他口袋里,都得直接拎出来甩飞,砸到四分五裂。

  “去看看吧。”虞书年注意到柏弈然脖颈突起的青筋,已经快笑出声来了,“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

  柏弈然烦躁的拿过手机,转而又回来倚着虞书年不肯走,打开手机,调出消息的一瞬间,他面色煞白,血色退尽。

  虞书年:“怎么了?”

  “我妈……”柏弈然蹙起眉头,抬头打量着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你妈?”虞书年不太了解柏弈然的家庭情况,上辈子相亲有发家庭状况,柏弈然给出的是无父无母,无亲人在世。

  重生以后,显然一些情况与上辈子有说不同,虞书年只以为是时间不同,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柏弈然的母亲……从柏弈然之前聊聊言语中能得到,这是一个跟他不是很亲,不会很在意孩子的这样一个形象。

  毕竟,哪有母亲会把自己儿子丢给大儿子带。

  柏弈然犹豫道:“我可能要去处理一些事。”

  这件事可能涉及到柏弈然家里,虞书年也没细问,只道:“很严重吗?”

  柏弈然摇了摇头,又点了下头,可能这是他无法估量的。

  “要多久?”只剩半个月,就快高考了,时间不等人,虞书年又问:“会影响你高考吗?”

  “不会。”柏弈然想解释,但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又被这个消息烦到头疼,“现在有些事我不好解释,你等我把事情解决再跟你说好吗?”

  “好。”

  虞书年捻着颈间垂下的项链,轻声说:“我只等你到高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