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尸狗
王然正在挨个挖着干尸的脑袋,把其中的黑色液体变成珠子。
他打算保留着,等回去了好好的研究研究。
“啊——”
就在此时,一声刺耳的尖叫从楼上传来,是许有容的声音。
王然把最后几只干尸的脑袋洞穿,连珠子都没来得及淬炼,提起丢在一旁的消防斧,火速的奔上楼。
二楼无人,他又上三楼。
在楼道的角落里,许有容的身躯正不断的往后退着。
在她的前面,一只目露红光的怪物不断的朝她逼近。
眼见着那只怪物就要扑倒许有容,王然毫不迟疑,身形一冲,抱着许有容猛的翻滚,堪堪躲过怪物的这一击。
那只怪物见一击落空,顿时愤怒的咆哮起来。
王然借着短暂的空隙,打量着不远处的怪物。
一张镍恶的头颅上拖着尖长的鼻子,獠牙露在外面,上面还挂着碎肉,一双通红的眼睛放射出邪恶的光芒,整个身体被无数尖刺包裹。
如同一支毛发直立的刺猬,四条干枯腿上露出一些锋利的倒钩。在怪物的全身贴满了符纸,与楼下干尸身上的符纸一般无二。
王然心中一惊,这分明是一只干尸狗,但体型却比普通的狗大上不少。
王然为了保险起见,又带着许有容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与这干尸狗的距离。
干尸狗低声嘶吼几声,目光带着贪婪,带动硕大的体型再次朝着王然扑去。
王然抱起许有容躲闪,身形后撤了数十米,将她放下,随后举起消防斧,朝着干尸狗砍去。
“砰——”
消防斧砍在干尸狗的颈脖上,划出绚丽的火花,只在上面留下一道白色的印痕。
王然大吃一惊,急忙收回消防斧,极速退到一旁。
干尸狗显然被激怒了,咆哮着冲向王然,嘴中的巨大獠牙疯狂的朝王然咬去。
王然横起消防斧,打算抵挡。
“咔嚓——”
干尸狗咬在消防斧柄上,将消防斧瞬间咬成两节,巨大的头颅依旧余势不减,眼见就要咬断王然的脖子。
王然脸色大变,催动体内的灵力,整条手臂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坚冰。
尤其是五根手指,如同五根狭长的冰刺,径直轰进干尸狗的血盆大口中。
“刺啦——”
五根冰刺从干尸狗的后脑勺冒出,浓郁的腥臭黑液,喷洒而出。
干尸狗俯冲的巨大惯性把王然击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一侧的墙壁上。
干尸狗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但随着脑袋里的黑色液体流逝一空,丑陋的躯体轰然倒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王然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看着死去的干尸狗,松了口气,原本覆盖坚冰的手臂已经褪去,在手臂上留下两个拇指大的血洞,血洞之中还留着半截干尸狗的獠牙,此刻正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
王然转过身,打量着许有容,除了受了一些惊吓,倒也没有什么损伤。
许有容渐渐缓过神来,看着王然胳膊血流不止,面带担忧道:“你……没事吧?”
“还好。”王然淡淡道。
手臂上的伤倒是不要紧,但镶嵌在里面的半截干尸狗的獠牙必须取出来。
“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徐有容说着,走到王然身边,动作轻轻地抬起他的胳膊。
当她看到胳膊血洞中的异物时,急切道:“得赶紧把脏东西取出来!”
如果不及时取出来,很可能会引起伤口感染,高烧,压迫周围血管神经,甚至产生并发症,直至挂掉。
许有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打开刀口,吐了一口口水在上面,然后用自己干净的衣服擦了擦。
她抬头,看到王然一脸嫌弃的表情,脸蛋不禁一红。
她握着折叠刀,小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要不我自己来?”
王然见她难以下手,伸出另一只手道。
“我……我可以!你坐下!”许有容目露坚容道。
无奈,王然只能坐在一个低矮的水泥石板上,任由其发挥。
许有容抿着嘴,小心翼翼的将折叠刀的刀口贴着王然手臂上的伤口轻轻划开。
“嘶——”
王然疼的牙龈直打颤,他可没有关云长刮骨疗毒的毅力。
别人刮骨,他刮肉都受不了。如果关云长在世,他还倒是真想问问这位大爷,是不是得了小儿麻痹症。
由于王然伤的是手臂内侧,在加上许有容身材娇小。她只能欠着身子,身躯紧紧贴在王然的身上,一只手撑开伤口,另一只手开始剥出镶在血肉中的半截獠牙。
软香在怀,王然感受到柔软的娇躯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还时不时的摩挲着,本来就没多少血可流的伤口顿时又汹涌澎湃,那鲜血喷的足足有半米高。
“你,你伤口怎么又流血了!”这可把许有容下坏了,还以为割破了大动脉,顿时手足无措。
“没事,你快点就好。”
王然有些尴尬的说道,心中却是郁闷的想吐血。
痛苦与快乐并存着。
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许有容才把半截獠牙取了出来,又从自己的衣衫上撕下布条,绑在王然的胳膊上。
处理完毕,许有容吐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王思茅和春菊哪去了?”
许有容这时才想起二人,望着四周,疑惑道。
“他们不是最先上来的吗?你没有遇见?”王然反问道。
一栋大楼总共才三层,如果这一层没有,那王思茅二人肯定不在这大楼里面了。
出去是不可能,除了一楼的大门,根本没有别的出口。
楼道房间的窗户都被钢筋封的死死的,也不可能跳窗而逃。
唯一的可能就是进了服务区的内部。
“咔咔——咔咔——”
一阵铁皮摩擦声响起。
王然警惕起来,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释放出神识。
三楼的横向通道直通服务区内部,一扇铁门被一阵阴风吹的发出诡异的响动。
片刻,他起身,走到横向通道的入口处,眯着眼,顺着铁门的缝隙朝里看。
“他们有可能跑进去了。”王然道。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王思茅和春菊已不报生还的希望。
服务区最外围的大楼都这般凶险,更别提深处了。
普通人进去,十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