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搂住她的手缓缓松开来，对着云素即墨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他放开了她，让她自己做选择。
“……”云素微微侧脸，看了他一眼，下一刻的动作是上前了几步拽着景尧的手往前走了，头也没有回，那两个黑衣人并没有拦着，即墨翎也只是站在了原地，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在那明灭变幻的灯光里，映出了他眼里那一份寒彻骨髓的深冷……
云素拉着景尧并没有走多远，直到确定了身后没有人跟上来时，云素便停下来了.
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好半响才回过头去，对上那个一直乖乖的任由她拉着走的人。
云素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知道等到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
把他带走的原因只有一个，她也从来没有哪一刻有过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想法——纵使自己怎么做的都是错，她也要说清楚，什么都说清楚，不能放任事情这么下去。
——即使前世已经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还是学不会该怎么面对和处理，但她有一点很明白，比起果决的拒绝造成的一时伤心，摇摆不定的态度才是最害人不浅的。
她不想要景尧为了她怎么样，因为她无法回应一星半点，在听了他刚才的话之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景尧的身上和那时的即墨羽有一点太像了，对待感情偏执的可怕，她并不是担心景尧会如即墨羽一样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情，但是她怕，怕如果不及时阻止他，最终由自己给他造成的伤会扩大上百甚至上千倍……
云素望住他安静的表情，屏息住，小半会儿才轻轻吁出一口气，决定明言：“景尧，我们以后不要……”
“不，不答应。” 景尧很快的打断了她，“不要这么说，素素。”虽然心里早就明白了她拉着自己离开未必有什么好事，却也没有想到她会真做的这么决绝——不要？不要什么？他很明白……
苦涩的垂了垂眼睫，景尧的语气透出坚定，“不要说什么以后不要见面的话，我会很难过。”说着脸向着旁边侧了侧，景尧不看她了，唇固执的紧抿着。
“你……”死死攥紧了颤动的指尖，云素努力的控制住情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唇间发出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平静。
“你不要枉费心思了，景尧，我们好聚好散吧。”
——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认真的不留一点余地，也击碎了他所有的微渺的希望。
景尧转眸望向灯光下的她，心脏猝然生出一种超出负荷的绞痛，他定定的看住了她，希望可以看出她脸上的情绪，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云素只是静静的回看着他，沉默。
景尧的唇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