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异能>东来>第41章

  伴随着众菩萨还没有归位的佛法世界那一头普照众生的光明降下。

  今夜, 人间还有不少迷途者心中存着对于活着的困惑。

  轮回, 宿命,是一场佛经都解释不清的循环, 人只要还处在其中, 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挂碍烦恼。

  贪嗔痴,怨憎恨,求不得, 是为佛陀都解释不清楚具体该如何化解的八苦。

  而就像是回到了少年时,当明明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当明明早已经遁入空门的长发菩萨一个人在这卷着沙滩海水的夜风敞开怀抱躺了下来,他整个人还是好像回到了自由自在的年纪。

  他孤独, 黑暗, 封闭的内心像个困兽一样在这成佛路上独行, 看不到西天, 也看不到自己。

  伸手时, 无法去解救众生,放手时,又找不到方向。

  这样多年来加注在他身上的苦业, 就是顾东来那么多年永远只能像个被抛弃的人一样, 倒在这个无光的角落抱着膝盖望着外面世界的缘故。

  他没有保护好爱的人,所以相应的, 也就失去自己的爱的人和爱他的人。

  这世上永远不会有一个人能够做到真正地拉他出地狱,给予他一直渴望的度化,救赎他内心的这种无边无际的孤独。

  所以, 当这一次依旧选择这个现实的长发男人保持着这种心情看完海。

  接近凌晨。顾东来终于也想起要回家了。

  今夜,他人在岸边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他需要一场精神的发泄,一场属于他自己压力的排遣,此刻吹够了风,他拍拍潮湿的手掌心,起身站起来,回头来却看到有个人不仅还在没走,并且,对方期间一直陪着他没作声。

  “……”

  这一刻,顾东来扭头支着一条腿坐起来的姿势都顿了下。因为他刚刚真的已经完全忘了对方还在了。所以,这会儿再看到这个人坐在那里陪了自己大半宿,他反而有一种不真实感。

  “你怎么还没走。”

  头发湿漉漉的长发男人坐在沙滩上心情还是免不了有点不好地捋了把头发问。

  “你不是说今晚不想我走。”

  年轻又秀美的年轻僧人也远远地站在另一边这么注视着他回,说着,他也没有走过来好歹地拉顾东来一把,而是自顾自回头走了一段才停下也不回头就这么来了句。

  “走不走,再不走天亮了。”

  这态度,到底他俩还是相杀关系。

  果然,这人还是这么无情的要死。顾东来也这么心想。但具体对方有没有真不耐烦,记他的仇之类的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过程中,二人先一起回了车上。顾东来钻进车里之后就坐在副驾驶找块毛巾坐下,方定海上来后,正低头翻找随车物品的顾某人又一次扔了一块巧克力给他。

  这次,方定海接的顺手。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顾东来这个人不仅行上为像个比他外甥大不了多少的人,连这种喜好方面都很像。

  他根本不像个大人,骨子里也只是个会和人闹情绪了,然而不开心会躲起来抱着膝盖哭,说不定比他小外甥哭的还凶还委屈的小孩罢了。

  而明明在这种情况下,怎么着也是眼前这个家伙的存在看上去对众生来说更危险一点,但是,方仙女果断还是选择了陪在这个人身边,又和他看了一晚上海。

  因为顾东来。哭。这一刻,年轻僧人坐在他的身边竟觉得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更给他一种想要给予这个人安慰和关心的感觉。

  而眼前,正在擦拭着海水的长发男人的脸刚好就这么离他很近。

  作为已经皈依我佛的菩萨,这个人本就长得妖艳,当那一头细软的长卷发被水打湿变得更卷了一些如今贴在了面颊上,他那总是强势自负的眼底被刺激出来的的薄红就更显脆弱,这给人的感觉更好像是刚刚一个人躲起来哭过了。

  不仅,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都被水泡的红红的,那一旦卸下心防唯有湿漉漉衬衫包裹的全身上下,更有一种想要让人将他抱在怀中呵护的脆弱和孤独感。

  在这样的气氛支配下,车内的一切都很安静。

  于是乎,当顾东来头一次只是在单纯擦头发,而不是在和人调情发泄情绪的下一秒,他却已经感觉到有个一双明明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手有点凉地落在了他的腰上,又把他的双腿从座位上抄起弯腰抱到了主驾驶上。

  也就是,某个姓方,长着一张病弱白皙的美少年脸的出家人人士自己的一边腿上。

  这可有点刺激过头了。完全没想到今晚会是这么个展开,头一次没那么快反应过来二人这是什么状况的顾东来却已经感觉到主驾驶上的那个小仙男把两边车窗拉了下来。

  而车内一暗,方定海先抬起一双手像是布施僧众般托了一把顾东来的腰,让他的两条大长腿被自己分开放在方向盘上,又将身子进一步往自己怀中靠了一点。

  然后,这一只手的主人才从身后将手指从对方脖颈上滑到脸颊,如同抚摸一串佛珠般托起了长发男人的下巴,又在这样迷离的氛围下,抱着他学着他们俩之前那一次一样,俯身亲了亲顾东来的面颊。

  这一吻,淡的像昙花。

  从不垂眸爱世上任何一个人的年轻僧人的双眸落在长发菩萨身上时那么无情剔透,却是这个自幼出家,早已经四大皆空的出家人一生都没有过的体验了。

  两个孤独又缺爱也从不让人接近内心世界的人。当他们开始交换某种情感上的所求,他们对于彼此就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众生一员,而被赋予了不同寻常的新角色。

  当下,一条手臂抬起抵着车顶,嘴唇抿了抿的顾东来被他从身后抱着,一头魅惑张扬的长发尽数洒下来,从衣领下长路的喉结像是十足干渴似的动了动,接着,根本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长发疯子才一下反手抱住主驾驶上的人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他们不需要言语。

  也不是和寻常男女嘴唇发出誓言和碰撞下才能产生的那种情爱,仅仅只是从两具身处于佛教森严法门约束下的身体上严丝合缝的拥抱,以及自上而下在对方的脖颈上落下一个个吻,都令两个人的这一夜变得格外与众不同。

  在身后那一扇黑色的车窗玻璃映照着长发男人煽情的腰肢的幅度下,他们俩像是佛座上一双纠缠拥抱的欢喜佛。魔和菩萨,僧人和佛,双臂交缠间,顾东来真的抱了又亲了年轻和尚好多好多次。

  除了嘴唇,长发疯子几乎快躲在这车里把被他像个宝贝一样的抱着年轻和尚从头到脚都快亲遍了。

  他身上的衬衫都完全湿了,令人在这相拥间总觉得不舒适,所以,长发男人之后索性伸手一次性放自己自由般在对方的面前彻底暴露了他全身上下的一切菩萨宝相。

  这一来伴随着衣衫摩擦,让哪怕是一片黑暗下,长发菩萨的宝相都显得过于不庄重了。因为年轻僧人到现在为止都衣服整洁,十足冷感,可他却在这黑漆漆的车里已经像一个婴儿一般回归了本体,不再留有一丝一毫尘世的证据。

  而在这二人四目相对间,真的如刚来到人世界出生的婴儿般敞露的长发菩萨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寸隐秘都仿佛已经给了年轻僧人双眼欣赏。

  他一点不在乎被对方看到了自己的一切,因为这就是他要给这个和尚看到的一切,他自恋张扬的内心今天依旧在和对方打着一个关于彼此佛法之路是否能先一步动摇的豪赌。

  他知道,这个人现在的模样还只是一张才落了几笔的白纸,属于自己身上的颜色根本还不够多。

  他要占有,他要掠夺,他要亲自教会他更多地佛法之外的七情六欲,所以长发男人当下只顺着他清冷漂亮不带一丝人味的脖颈,肩头和心口一路下滑,又在用自己初来到人世的身躯伏在耳边开口道,

  “我给你买了礼物。”

  “什么。”

  “一件衣服。”

  “为什么。”

  “因为佛经上说,人来到世间,第一个证明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婴儿的证据,就是学会穿上衣服,明白了人一旦衣不蔽体的羞耻,送给你衣服,即是我作为菩萨带给你一次在人间从头来过体会七情六欲的恩情。”

  “但现在我想你先替我穿上。”

  “僧人,你看,我现在在你怀中只像一个刚来到世间的婴儿,也请用你的双手,偿还我给你的恩情,教会我这个刚来到世间的‘婴儿’七情六欲,如何?”

  不得不说,顾东来这种人真的是太会挑起心中的一切欲望根本了。年轻僧人和他双眸注视间,两个人就像是身处于这成佛之路上互相度化的一双真正的佛侣,不动心,不动念,却也以佛法去开悟彼此心头更多的迷障。而心想着,年轻僧人才任由心底从最初的学习中抽离,又完全虔诚而专注又一次学着这个人之前所做的,在眼前这菩萨法相上落了一吻。

  “我弥陀佛,随喜感恩菩萨教诲,弟子遵命。”

  这一句话落下,二人已经是尽情放松下来将身躯完全交给了佛法光明,顾东来选的那件衣服是按照两个人的身形挑的,这会儿被这个人一点点学着亲吻又抱着他先穿上试了一次却也一点不麻烦。

  等尽情宣泄完内心长久以来的孤独,和这种孤独下才感悟的真理,二人这才肩抵着肩一起望着外头的月亮,而之后,趁着这功夫,他们才像是两个各有心事的成年人般,坐在车里聊了两句。

  虽然,今晚外甥最终还是一个人跑了。但这事过后,顾东来还是暂时不打算立刻去找王栩。

  毕竟,在他的原则里,小孩子是可以揍,但不能惯的。他现在没心情去和王栩深究他妈妈的事,也不会哄小孩。

  更关键的是,迦楼罗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不能触及的雷区,真让她出现或是和王栩相见,才是将一切事情拖入一个深渊中无法挽回。

  这一点,方定海显然也清楚。从二人都是成年人的角度而言,如今世俗外物的诸多变化,已经不容许他们这种人还随便去感情用事了。

  ——不感情用事。

  是他们这样的人,在这世上能够长久不败生存的法则之一。

  所以,当他们俩这种日常生活过得无趣的和尚之间一旦产生能聊下去的话题,大体还是佛门修行法术相关。

  赶上这一回,两个人一起用醍醐法修炼后给对方带来的影响。时隔快一周,他们还没来得及分享后续法力如何的新的体会。

  “照你上次说的,用醍醐法,三周天入定,我的气海关元是感觉到有不同寻常的法力暴涨,但是距离要突破现有的这层界线,还有很大差距。”

  “因为,要成佛,必须要接近佛狂。”

  “心中有佛,才能有此状态,可我却始终找不到。”

  顾东来这话主动开了个头,口中倒也对这修佛的事态度难得正经。像这种佛门修炼,本就不是一次两次的开悟提升速成的。

  佛祖当年在菩提树下悟道。尚且要用肉身割肉喂鹰,受孙陀利魔女诱惑,花费几世轮回才能得到那一刻的冥想天大自在境界。

  在佛家弟子以修炼戒律为代价的修行中,不仅需要比常人还要强大磨炼下的恒心毅力,还要有足够的智慧去感悟佛法高深。

  其中出现一点差池,一个前途大好的佛菩萨准圣都可能会自损自己在功德轮回下的大修为。

  正好,今天有时间,他们俩正好再说了起来。

  车外,是连绵夜色江水。车内,亮着灯,两个人都用上了法术,倒是不用忌讳彼此。

  方定海坐姿端正,一只手上是一团金光。顾东来把身后的椅背放低点,一只手枕着头,翘着腿在方向盘上才用一只手才运起一股掌心紫光。

  “第一,人间到处都是凡人,到底灵气不够,就算我们两个人一块能事半功倍,但一次效果可能并不显眼。”

  “第二,你我各自的命数和界线一致正面对撞,还总有外物所扰,所以要是真要大功告成,怕是不能掉以轻心。”

  “第三,也是最关键,之前受因果反噬,你的天眼和我的实际法力都现在完全恢复,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这两件东西找回来,等到找回,那么现有的,或许还可能会有更大的变化。”

  “当然,一切还得看命数变化,并不好说,还是得先验收下成果。”

  说着,顾东来支起条手臂,随手丢开毛巾,一下抬起了一只手。一道这些日子确有变化的紫光由他所掌握,再由他手臂之力一掌推出车外。

  当穿过玻璃窗外的江水,这股撼动周遭的紫色法力在半空化为一道‘之’字形雷电擦过江面,带起爆炸后的震荡,快速炸开了半个江面。

  游鱼被炸出水面,一条条像下雨一样的往下砸。

  就在这时,方定海也看准他法力的变化跟着出手了,当下,面容隐约在晦涩光下的僧人从自己没受伤的那条手臂中唤出一道金光护体之力。

  那金色迸发出强光被他送出的刹那。半空的鱼雨停下,紫光扑上来,金和紫再次相遇。接着江面上,登时有两道爆开的雷光在互相对撞。

  这二人的法力冲撞和江水混淆,溅起了大量白色的浪,一下一下席卷半个天空,快比三人还高了。在水底混沌被搅和一团乱的潮水下,‘紫光’从底下袭击‘金光’作势要拉他下水,却被‘金光’正面迎击,打入水中。

  随之又是四五十周天的缠斗,不可开交。

  伴随着一声巨响。他们头顶的界线第一次因二人的合力而出现了一丝松动,随之像有弹性般恢复。接着,江水平复,鱼回到水底,他们俩这才算是打了个痛快,又在进一步扩大之前,一起收回了手。

  ——果然,碰上理想对手和敌人的感觉就是这么痛快。相比起之前,他们先前停滞许久的境界终于有了一点点提升。

  这一刻,二人都不约而同地心想。他们谁都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可拥有一个实力强大又契合,只要不带私人感情去想对方是谁,一切都很妙的人一块修炼确实比想象中要令人顺利很多。

  当下,对着车窗外,二人手掌心各剩下一团法力。

  当那早已经熟悉对方的金光和紫光默契一致地一亮起来。它们就像是两团早有互通的先天大神通般,使感觉到对方的法身元神所在。

  这是神交一同修炼果过后,两个佛侣必然会有。即便他们俩还只是那一次,但是这种‘联系’,却已经分外明显地存在于他们的脑海记忆中。

  “话说,你上次回去晚上想我了么……师兄?”

  想到某件事,顾东来人倒在车里,突然来了句。他一头长卷发被捋到耳后,花花公子的本性露出,额头上湿漉漉地有一抹卷发垂落,嘴角有点玩味,说着还拿脚碰了下方定海。

  说着,他的语气很平常。可但凡他用这种语气叫师兄,就没有好事发生。

  “你的法身到底是什么。”

  “要这么对着人成天遮掩,都是佛门弟子,一场修炼而已。”

  这种话,摆明就是故意。然而,方大师只睁开双眼,用最冷淡,最漠视的话就回答了这个魔头。

  “顾东来,不要忘了,你也是佛门弟子,你我并无差别,戒律清规你同样也在守。”

  “而且,我对泡在水里,长着五颜六色羽毛的鸟类没有妄念。”

  方定海说。

  “哦,是么,说是不动妄念,倒是把各种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啊,还有,你刚刚可不是这么做的。”

  这话,方某人可算被顾某人给反击的不想说话了。两个人又一次把天给聊死了。‘五颜六色的鸟类’把上回那个半夜‘学佛法’的仇给报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按照这话不投机的趋势,这两个人怕是又要打起来了。可今天,这两个人和小孩似的一闹,倒让气氛松弛了些。紧接着这两三句玩笑般的聊天后,他们才真的说起了正事来。

  “你真受了伤?伤的怎么样。”

  正说着这话,顾东来坐在车上,听他再一次从这个角度说着四号那晚发生的事,脑海中也对方定海所说的看到了一只白象出没的事而留心了一下。

  建筑工地。青白二雷,吞吃活人,这种事竟然又一次发生了。

  不过顾东来白天的时候,就看到了对方的手。

  当时,他不说。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受伤的事。对此,方定海没有否认,却也没有仔细谈及伤到底怎么了。

  这让顾东来感觉到他再一次再回避了自己的伤,也是这时,方定海才闭着眼睛开口道,

  “有点麻烦,‘它’如果一直像现在这样,我就没办法唤出帝释,所以,我想可能还需要寻找一点别的办法。”

  “‘它’?别的办法?”

  听出他是真的伤的不轻,顾东来闻言也看向方定海。可他却没明白,方定海此刻话中的‘它’是指的什么。而就在这种二人一时间都没打破沉默的时候。

  车内灯光,突然随着身旁某个和尚身上所散发的法力而暗了一下,接着明明很亮的车里就彻底灰了下去。

  灯光一消失。两个大男人就只能身处于这黑魆魆的车里。

  人还倒在座椅上跟他说正事的顾东来想着这怎么回事时。他新换上的衬衫也湿漉漉的没有一丝干燥。就这时,他感觉到有个人从黑暗中一下靠近他,先以一个笼罩在他上方的姿势用一只手撑在他的耳侧,又用冷冰冰根本不像人手的东西碰了他一下。

  凉。

  硬。

  还有近乎于惊悚的光滑鳞片和尖锐爪牙。

  “碰到了么。”

  “顾东来。”

  “……”

  这话音落下,那个不像人手的利爪就拿开了。这一碰到彼此,就立刻拿开了的短暂接触,却也让车内充满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方定海作为佛门弟子,从少年时,背负比丘的种种戒律。从他出家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能,也从不喜欢碰别人。

  所以,这一靠近,基本就算得上是他生平第一次和人的肌肤之亲了。可顾东来还是碰到了他。碰到了这个法僧最不想被人看穿的一层裹着血肉鳞片的‘秘密’。

  不仅如此,他的手还完整地记起了这到底是类似什么东西的温度和触感。

  因为眼前的空气中潮湿,还有点咸涩味。

  那东西表面质感几乎完全接近于水底某种生灵鳞片的冰冷,却也让人莫名地有点被这种奇特而强势的触感所吸引了。

  这一切,加上之前在二人在神交中顾东来所见。

  车内一时更静了,以至于向来性格肆意妄为的长发菩萨头一次抬头看着这人,又露出了一种见到了什么稀罕宝物般微妙的神情出声道,

  “原来,这世上居然有人的法相是摩呼罗迦?”

  “……是从出生就该出家皈依佛教,只有成为和尚才能够对抗八部,佛教中专为斩杀魔物而生的僧人法相摩呼罗迦?”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不知道为啥,死活发不上来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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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摩呼洛迦,就是蟒蛇神

  这下真的是飞禽走兽西皮了哈哈哈,舅舅不要因为知道稀奇事就兴奋啊,你们俩是天敌你醒醒好不好

  话说一只鸟一条蛇,这下真的是更有助于修炼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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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曲在傲峰十三巅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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