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0日凌晨4点，校内清洁工按时到校工作。教学楼最高一层安着一排的灯，看得出附中实在财大气粗。每盏灯都链接着同一个开关，凡是有一盏灯坏了，学校总会在第一时间还上新的一盏。因为这些灯能照亮的区域面积被附中的老师计算过然而特别摆放开来的，如果一盏灯坏了，那么很大片地都没有灯光。
如往常一样，朱沁英来到她负责的那片区域。不知怎的，那日的灯不如往常的亮，中间很大片都是黑的。，朱沁英以为是灯出了问题。
“英哪，今儿怎么还没忙完啊？”出来巡逻的门卫对远处的朱沁英问。
“这不灯坏了吗？看不清。”
“灯坏了？怎么可能？我昨天查灯的时候还很正常啊。”
话音一落，朱沁英觉着奇怪，她抬头去看。附中的教学楼不高，只有四楼。尽管灯被东西挡住，但在余光的照耀下，物品依然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一个垫着皮的头颅，在灯光的照耀下，滴着殷红的血……
…………
高风和叶过林来到教学楼的天台上，齐瑞明正和法医交流情况。
“瑞明。”叶过林叫了一声，齐瑞明回头，冲叶过林招呼了一下。待到叶过林走近一些，齐瑞明挡在他面前：“我劝你还是别看了，好几个人都看吐了。”叶过林不解地皱眉：“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我想看。”
齐瑞明说：“你实在想看的话，我这有照片。”
齐瑞明递给叶过林一张照片，里面有一个垫着人皮的头颅，眼睛被人挖了出来，血如同流泪一般的痕迹挂在脸上，嘴张开着，舌头却没有了，血从里面流出来，整个下巴都被血染红了。
叶过林赶紧闭上眼睛，捂住了嘴。
什么可怕，明明是恶心……
“我不看了就是了，难怪看吐了好几个人，找出死者的信息了吗？”
“死者刘景然，现读高三，大约死于晚上11点左右，那时是晚自修过后半个钟。”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叶过林问。
高风答道：“暂时没有，作案时间，作案地点，作案工具，嫌疑人，都没有眉目，没有一个学生愿意提供线索，都声称和刘景然不熟。”
“这需要熟吗……”叶过林蹙眉，“总不可能凶手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杀死还策划得这么完美吧，又不是心理变态。”
高风饶有兴致地说，“你不就是心理医生吗？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作案，总要有杀人动机。”“嗯。”叶过林附和了一声。
齐瑞明说：“你们看着办吧，我去死者家调查。”
齐瑞明走后，叶过林沉默了很久，高风感觉他的心情有些低落，便问：“心情不好吗？”
叶过林点头：“嗯，让我想到了我妈……她当初，死无全尸……”
高风摸摸叶过林的头：“别想伤心事了，多想一想我。”
叶过林笑出声：“少来。”笑完之后，他观察一会儿那颗头颅，压抑住心中那股恶心劲，问高风：“你觉不觉得……头颅顺着看的方向有些古怪？”
“他眼珠子都已经被挖下来了好吧？”玩笑归玩笑，高风还是顺着叶过林说的方向望过去，目光落在了球场的沙池处。
“既然是分尸，那么肢体其他部分放在了哪里？”叶过林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