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闪过,蓝涣在眼前突然晕厥,金光瑶抱着他正忧心,怀里的人便已然苏醒,一抬眼就惊喜万分状若癫狂地抱住他“阿瑶,阿瑶!你还活着,你是真的!”

  金光瑶被他吓了一跳,但蓝氏臂力名不虚传,绝无挣开的可能,只能乖乖地等他慢慢平静下来,才缓缓钻出对方的怀抱,试探着问:“泽芜君…二哥?”

  蓝曦臣点头:“阿瑶,是我,我今日早间醒来就…”将自己的一番奇遇娓娓道来,金光瑶揉揉眉心,若有所思地说:“看来那位泽芜君是来了这里…”

  蓝曦臣吓了一跳,连忙问:“阿瑶你没事吧?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想起在寒室见到的沾血的朔月,不寒而栗,扳过金光瑶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生怕错过什么伤处,金光瑶有些好笑地挣脱了对方,笑道:“二哥你想什么呢?我们不过聊了聊而已。”说着从乾坤袋中取出朔月和裂冰递到蓝曦臣面前,蓝曦臣顿时放下心来,阿瑶机敏无双,轻易不会吃亏,有些感慨:“三千世界,无奇不有,我所去到的世界真是可怕极了,那里竟然是我亲手杀了你,唉…”

  金光瑶沉默片刻,郑重地说:“二哥,庄生梦蝶,蝶梦庄周,终是虚幻,切勿自迷,还是活在当下,珍惜眼前吧。”

  蓝曦臣长叹一声:“阿瑶说得有理。”遂不再提。

  大雨早已停歇,此时已是日上三竿,金光瑶派传讯灵蝶先行报信,二人重新御剑向莲花坞行去,终于赶在午时之前到达。

  江澄带着金凌在大门前迎接,看到蓝曦臣跟在金光瑶身边,很是奇怪地看了两眼,见礼之后,众人前往饭厅,金凌立刻缀在金光瑶身边,关切地问:“小叔叔,你有没有好一点啊?那天小婶婶带着你回去,我听舅舅说你昏迷了好久,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金光瑶微笑着说:“谢谢阿凌啊,小叔叔已经没事了,不过以后不能再叫小婶婶了,阿愫她已经回乐陵,不再回来了。”

  金凌很有眼色地不再询问,小叔叔和小婶婶一向和睦从不争吵,但他早就感觉两个人很少在一起,也从来不开心,他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大概明白小叔叔和小婶婶之间一直有问题,现在小婶婶回娘家了,小叔叔说不定心里多伤心呢,连忙岔开话题。但江澄却十分不解风情地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和夫人和离了?是要再娶吗?”

  金光瑶心中清楚江澄关心什么,诚恳地说:“只要我在位金麟台就不会再有女主人,阿凌已经长大了,也该学着做事了,此来就是要开始教他学着掌理宗务。”

  江澄脸色大缓,领着诸人来到溪客居用饭,金凌听说小叔叔是要接自己回去干活的,顿时失了兴致,但经过金光瑶一番巧语劝解,又燃起了好奇和渴望,蓝曦臣在心中暗笑,等金凌发现安排花宴第一件事就是要核定宴请名单编制预算花销,不知道他会不会大失所望,不过反正有阿瑶在,也不必忧心此事。

  饭毕,金光瑶和蓝曦臣告别江澄,带着金凌和仙子往金麟台而去,金凌年方十五,但御剑之术已经十分熟练,御着岁华飞得稳当,但毕竟少年心性,时不时左一下右一下耍些花样,金光瑶抱着仙子在后面看得冷汗直冒,蓝曦臣温言安慰:“阿瑶,不用担心,我看阿凌还是飞得很不错的,况且我们在后面看着呢,不会让他摔着的。”

  终于到了金麟台,已经是申时,金凌刚要带着仙子去撒欢儿,就被金光瑶笑眯眯拦住了,蓝曦臣直觉地意识到可能金凌今天要不太好过了,果然直到晚饭后也没再看见他。

  “我让阿凌去按往年的旧例写请柬了,这孩子毛毛毛躁躁的,正该磨磨性子。”金光瑶若无其事地对蓝曦臣随口解释,仿佛没有听见阵阵哀怨的惨叫回荡在金麟台的夜空…

  回到绽园,蓝曦臣取出一封灵笺递给金光瑶,是蓝忘机今天下午传给他的,清河聂氏内乱已平,聂清源辅佐聂怀桑的堂弟聂临远登上了宗主之位,蓝曦臣叹气,金光瑶无言地握住了蓝曦臣的手,他知道蓝曦臣因着聂怀桑一事对聂明玦多少有些歉疚,但聂怀桑本来也没打算放过他,他若不下死手,死的就是自己,连带他身边的人也都会受难,蓝曦臣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很快恢复过来,说道:“清河事了,忘机已返回云深不知处,唉,他被怀桑利用,因着莫公子的事情志有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

  金光瑶眨眨眼,含笑感慨:“忘机真是用情至深…下个月的花宴我让阿凌给他写封请帖吧,金麟台上风物有别姑苏,想必能让他一解愁思。”

  蓝曦臣反手握住金光瑶的手腕,细细摩挲,笑问:“新嫂子是有礼物要送给忘机吗?我一定让他按时出席。”

  金光瑶不动声色:“倒也没错,确是有礼物要给他,只是含光君一向严厉,我家阿凌怕得很,还望小婶婶多多美言转圜啊。”

  蓝曦臣言语轻薄不成反被调戏,哭笑不得,伸出食指戳了一下金光瑶的额头:“你啊,真是半点亏都不吃。”

  金光瑶捉住蓝曦臣的指尖,含在口中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我自然是不爱吃亏的,不过别的东西我还是很爱吃的,比如中秋将近,月饼我就很爱吃,特别是这姑苏的月亮…”

  指尖一阵酥麻,到底是月饼还是月亮,泽芜君心猿意马,早就无心纠正啦。

  二人昨日方才互诉衷肠,如胶似漆,特别是蓝曦臣,初尝云雨,正是食髓知味,哪经得起心上人如此撩拨,不知不觉间已经欺身上前,低头看见金光瑶斜靠在榻上,正笑吟吟地看着他,立时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低头就吻住那得理不饶人的嘴,唇齿相交,一吻终了,二人都有些呼吸急促,金光瑶狡黠地露出微笑,得意地扬了扬手上的抹额,蓝曦臣不禁失笑:“阿瑶你真是不专心,什么时候解下来的,我竟没发觉。”

  金光瑶的得意还没有持续片刻,就发现自己的腰带不知何时已经落到眼前这个笑得雅正端方的人手中,嗔道:“二哥还说我不专心呢,你不也是!我说怎么连抹额被我解了都不知道,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我可不依!”伸手便解下了对方的发冠,一头青丝披散下来,金光瑶眯起眼欣赏了一番灯下美人,点点头,“二哥不愧是第一公子,果然是郎艳独绝,姿容无二。”蓝曦臣则回敬一句“阿瑶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一番笑闹间,一件件衣服都交叠着落在榻前,两个玄门仙首竟如孩童一般滚作一团,乐不可支,也不知是谁起的头,笑着笑着便又吻到了一起,难解难分,这一次,两人都深深沉浸其中,再没有人做什么小动作了,吻着吻着,金光瑶的唇慢慢移到了蓝曦臣的颈侧,低喘着说:“二哥昨日在我这里咬了好多口,牙印都还在呢,我是要讨回来的。”一口含住对方的喉结,用舌尖轻轻研磨着,蓝曦臣仰起头,任其施为,双手搂住金光瑶的腰,轻抚着他的脊背,“阿瑶昨天在我背上挠了好几道红印呢。”说话声似乎委屈巴巴,动作却与之完全相反,一把翻过身将对方压在身下。

  金光瑶也不恼,只是笑盈盈地仰头看着他,看得蓝曦臣心中柔软一片,低下头,轻吻虔诚地落在金光瑶的胸膛,他能听见阿瑶的心脏急促有力地跳动着,阿瑶身前并不是光洁完好的,点缀着一些细碎的疤痕,吻到小腹的一道剑伤时,身下的人轻轻颤抖了一下,显然此处格外敏感,蓝曦臣故意吮吸着这一片肌肤,在惊呼声中握住了他已经兴奋立起的柱身,上下缓缓撸动着,尽管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还是难免羞怯,金光瑶还未叫出口的一声“二哥”被刺激得卡在喉中,蓝曦臣的声音也染上情欲:“在我面前不用忍着,阿瑶叫出来吧,我喜欢听。”说着逐渐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嗯…二哥…轻一点啊…”抑制不住的呻吟向叹息一般从金光瑶口中落在蓝曦臣的心上,不一会儿金光瑶已然是气喘吁吁,满面春情,就着前端泌出的液体,蓝曦臣右手来到穴口,顺利地探入一根食指,找准了内壁最是销魂的那一点轻轻按揉,金光瑶顿时抓紧了蓝曦臣的肩,声音也转调“二哥——”蓝曦臣趁机加入第二根、第三根手指,前后夹击之下,很快就让他泄了出来。

  此时的金光瑶已然双眼雾气朦胧,从脸容到胸前尽是绯色一片,宛如牡丹醉妆;撤出手指,将金光瑶双腿分开架在自己肩上,换上蓄势已久的茎身抵在穴口,蓝曦臣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将自己顶了进去,直至整根没入。

  昨夜刚刚云雨过,扩张准备也到位,但一开始的苦痛与窒闷是无从躲避的,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无比,每一分快感和痛感都放大百倍,金光瑶深深地喘息着,努力放松,蓝曦臣也配合着停下动作,等他适应,直到听到身下之人的呼吸不再那么深重,蓝曦臣才开始了浅浅的抽动,听着心上人不时的抽气呻吟,情不自禁地大力挞伐起来,看着身上的人忘情的神色,金光瑶只觉得内心熨帖饱满,似乎有着什么情感要漫溢出来,不由沉溺其中,“二哥,二哥!”初时的低吟逐渐升高,体内最为敏感的点被不停歇地大力碾过,金光瑶只觉得眼前白光闪过,又一次到达了高潮,白浊溅出的同时后穴一阵痉挛紧缩,蓝曦臣低头一口咬在他的颈侧,也随之到达了极乐的巅峰。

  雨散云收,蓝曦臣懒洋洋地趴在金光瑶身上,一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轻抚着金光瑶披散的长发,金光瑶捂住颈侧,感受着丝丝痛意,怨怼道:“二哥你是属狗的吗?怎么又在这里留下个牙印,可教我明日怎么见人。”

  蓝曦臣闻言移开金光瑶捂着的手,端详着自己留下的红肿齿印,感到十分满意:“阿瑶想吃月亮,我也想尝尝这牡丹花是什么滋味呀…”金光瑶双颊飞红,侧头飞来一把小小眼刀,小声抗议:“让阿凌看到可怎么办,我可不要教坏小孩子。”“那阿瑶明日不要束发,再穿件有领的中衣便是。”蓝曦臣连声安慰着,只觉得心中格外甜蜜。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慢慢地感到困倦逐渐袭来,却是谁也不愿闭眼,生怕再一睁眼就像之前一样换了人间,最后,金光瑶侧过身,伸手拥住蓝曦臣,把自己嵌进那温暖坚实的怀抱,另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才让自己慢慢滑入了梦乡。

  金凌:小叔叔我终于写完啦!

  金凌:小叔叔你人呢?我写完请帖啦!一共七十三封!我写了整整四个时辰!

  蓝漂亮:阿凌真乖,你小叔叔让你把蓝氏的请帖下给含光君,写好了就一起放在书房,他明早审核一番就继续教你安排座次。

  金凌:含光君!(掉头就跑)

  金凌:好像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