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爱丽丝学园>第76章

  “随便。”糜森并不想理会这种事,植入爱丽丝石这种工作已经做的不少了,反正到时候运气好的就进学园,运气差的就进组织,也没多大损失。糜森看着邹溟站在那个双马尾女孩身后,悄悄把爱丽丝石植入到她体内。

  糜森抬头眺望着远处,心想:今天这种状况,以后再也不想遇到了。

  真相(下)

  

  “当年被植入的人本不是你,也都怪张糜森的嘴硬心软我行我素,让我们好找啊……说来也是可笑,被张糜森当年心软放走的人兜兜转转还是帮回了我们这边,你觉得讽刺吗?0121号。”

  我呆在原地。

  “仔细想想你也是挺无辜的,要不是张糜森,你现在也会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吧。但是没办法,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是加入组织,还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是的,从和张糜森熟络到现在如此亲近以来,他的种种举措,都像是在瞒着一些什么秘密,起初我以为只是学园里的不合理安排,但他从年初的寒假开始叫我保护好自己,并不是我曾以为的怕我被发现然后进入危力系吧,收到的风声是消除某个人工爱丽丝,但那个人并不是我,而是叶紫。直到后来,在游轮为叶紫报仇也是出于自责吧,还有接下来的火灾、枪击,他费尽心思把我藏住,大费周章把我保护好,如此无私地为我做这一切,可能真的如欧阳那个朋友肖玲所说,只是因为愧疚吧。

  原来替罪羊是这个意思啊。

  曾经以为最亲密的人竟是造成自己如此下场的主手,而被他所救的人正洋洋得意地与那帮人一起威胁我,是真的很讽刺啊。

  我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糜森现在和我仅隔两三米,但却让我感到十分遥远。他没出声,我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我还记得我离开家的那一天,爸爸强忍眼泪的哭腔还有妈妈和弟弟的哭声,妈妈因为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弟弟和家里的生活起居,几次来信都在说着很辛苦,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生病了还不忍心告诉我;小池在那个火场里的无助的眼神我至今忘不了,我们全家,差点就这么失去他了,没了他我真不知道家里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还有那些收不到寄不出的信件,那些无法与亲人相见甚至是联系的伤感,他体会过吗?完全没有吧。作为危力系而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芸芸众生,从小在优越的环境和父母的关爱还有兄长的保护下长大的张糜森,有什么资格去改变他人的人生啊。她可怜,难道我就不可怜了吗?

  “0121,想好了吗?”依旧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该怎么做,心中很早就有定数了吧。

  “我同意加入组织,但我有两个要求。”我开口道。

  “说来听听。”

  “一、让我完成学业,二、放他们走。”

  那个男人轻笑了一声,道:“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把他们绑在这也只是为了引蛇出洞。”说完后便对其他人说道:“把他们放了,邹溟,你带人回去吧。”

  五个人随即背着扶着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张糜森在我旁边擦肩而过,没有多说一句话。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

  一切都结束了,从此,我们的人生轨迹就此分开。

  组织

  

  接下来几天,我没有回去学校,我正式成为反学园派的一员,虽然很违背自己的初心,但是没得选。他们为了证明我的诚意,在我脖子上烙下了诅咒印记,发作起来痛得根本无力作任何反抗。

  那个威胁我的男人叫做李潇源,据我所知他也不是反学园派的什么大领导人,只是一个办事能力还算强的手下,有自己带领的队伍。

  反学园派,我曾经以为就是顾名思义和学校作对的人,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如果学校乖乖配合的话,倒也不会有什么为难,况且学校里还是有不少作为反学园派卧底而存在的人吧,据我现在所知,有邹溟,还有欧阳,据说欧阳只是听命于邹溟,虽不算是组织的直接人员但也是在间接帮着忙,从李潇源口中得知,那把差点夺走我弟弟性命的大火就是她放的。然后就是林鹿和林洵。

  我之前真是傻,林旭尧虽有不得不与反学园派联系的理由,但也不能忽视了他的两个孩子啊,和反学园派同一道的两个孩子假装遭到生命威胁,从而为林旭尧正名,想得倒是挺周到的。据说他们的母亲已经过世了,林鹿加入x的原因不得而知,但是林洵作为一个小女孩,不过是跟随自己的兄长和父亲,也只是名义上的成员而已。之前他们一家对我的栽赃,似乎也是组织的意思,原本想等到我无路可退便把我收归入队,却没想到被反将了一军,真是有够笨的。

  反学园派的工作有许多,有的是接受委托,利用爱丽丝通过非法的途径做非法的事,从而从中盈利;有的是负责人工爱丽丝计划,负责物色新的植入对象和爱丽丝植入工作,还有后期的追踪遣返;还有的就是负责组织的保护和监察工作,保证每项组织工作的顺利完成,不被外界发现,还有就是定期搜查内部人员。

  熟悉了之后,李潇源便派人把我送回学校,并告诫我谨言慎行,一旦有工作任务邹溟会来通知我。

  我戴上邹溟的面具,穿过了结界。又回到这个地方了,但是现在对于我来说,一切都不一样了。我走进危力系的屋里,把面具还给邹溟,便回到学园里。

  今天是学园祭的最后一天,我看了看手表,中午了。去年那场把我折磨到发烧的领导讲话也结束了吧,下午和晚上的时间是班级的派对。但我不想再融入人群了,我还是心中有数的,自己现在这种特殊的身份,谁和我接近被追查起来根本不好解释,也不想引起组织的怀疑了,我伸手碰了碰脖子上的诅咒印记,这玩意疼起来真的要命。

  我回到宿舍,睡了一大觉,这几天,真是把我折腾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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