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沉眼,前方海天碧蓝相接,马林梵多的轮廓已远远撞进眼里,大片的云从那处高空往外散开足以展示战场的动荡。

  雷德弗斯还未拴停,为阻止赤犬动手的香克斯就跳了出去:“停手吧。”

  他夸了一番勇气十足的年轻海军,这孩子的脸上仍残留着热泪,香克斯能看到他眼中希望与惊讶共存,那些受挫的年轻朝气的力量被他护在剑下。

  在战国的妥协下,赤犬冷哼着去找海军的治疗兵。

  香克斯合情合理地说服了两边势力。

  “真是值得敬佩啊。”他把剑收回胯边,另一只手随意的搭着,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仍然站着的白胡子的布满伤痕的身体,低着头说。

  他走回岸边时西亚的目光还停留在死去的艾斯身上,香克斯想起她前几天突然说的很喜欢艾斯少年的小雀斑,牵过女孩的手:“回去了。”

  这个回去当然不是指回哪个具体的地方,白胡子海贼团选好了埋葬的小岛,香克斯作为葬礼主持人自然是要一起的。

  情绪崩溃昏迷的路飞早前已转醒,他提前来看过他兄弟的墓,然后就匆匆去进行他的修行。

  香克斯同马尔科聊起路飞。

  他有些没想到在这关头还会出岔子。当他难得有些惊恐地叫女孩的名字时那阵过分耀眼的光芒已经将人包拢,散去后少年的墓碑旁空无一人。

  “西亚!”

  红发海贼团也难以想象这波时空的操作。贝克曼恶狠狠地咬着他的雪茄,只能拍拍面色不好的香克斯的背:“她总会回去的。”

  香克斯早就明白了这点,正因为如此他的内心挣扎不安阻止他做出冲动的表白。他坐在草地上从高处看起浪的大海,一个人想着十几年的有趣的日常,想起他为之努力过的事,最后只是揪起一撮草什么也没说。

  那些时光于红发海贼团的所有人来说特殊又自然,十多年说漫长却也短暂。

  地位已经足够高的皇帝将那些付出的情感、没来得及宣之于口的涩涩的恋慕,小心地放进回忆的宝盒。

  『回家吧我亲爱的女孩,如果得空也请给我寄一点美好的梦。

  我要你与我在太阳永不落下的静谧森林里起舞,春天赐予我无人搅扰的午后,在我怀里请尽情旋转你的白色礼服。』

  十几年做一场不寻常的美梦,该醒了。

  为什么我没有?

  十岁那年,有一段时间马林梵多难得碰上了温度比较高的天气,这在一座春岛上很难得。

  因为刚刚认识库赞不久,海军里其他和我相熟的大朋友还不多,库赞他们那一期还得训练跟巡比较忙,所以我经常一个人在马林梵多闲逛。

  东街虽然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成人店我不能进,但有一家著名的汤泉店十二岁以下小孩子是可以免费进去泡澡的。

  和传闻里的温泉岛不同,马林梵多这家汤泉店平时的水温据说是维持着正常的人体体表温度,因为这段时间的特殊温度还特地推出了凉水池。

  被晒化了的我看到那边的宣传招牌立马冲了进去。

  不过在换衣间我遇到了很奇怪的事。

  “诶?”汤泉店为小孩子提供的汤池有单独划分的区域,换衣间也是单独分开的,且不分男孩和女孩……

  “为什么你没有这个?”我旁边的男孩子看起来比我还小,一脸惊异地看着我的下腹。

  我奇怪地看他同样部位一眼:“咦?为什么你有一团多余的肉瘤啊?”

  “肉、肉瘤?!”跟你们讲,我估计那孩子本来是想问我怎么身体跟他不一样缺了那个部位,结果反倒被我这么一问问懵了。

  “对呀!你看我没有这个肉瘤,你妈妈应该也没有吧?”

  他点点头说妈妈好像是没有的。

  然后他就看着我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真的信了我的话。

  明明我没有表情才对,他事后却对我说你看上去很严肃不像骗人,嘛~当然了当时我也没有说慌只是认真的在猜测呀!

  “只有我……?长了肉瘤是不是不好啊呜呜呜!我会死吗?!!”他在我坚定的目光下逐渐溃败。

  “哇。你居然哭了?”我很疑惑地走过去想拍拍他的肩膀。

  结果男孩一下子躲开了,边哭边说:“不可以碰我!万一肉瘤传染给你了怎么办?呜呜呜呜”

  哈哈哈哈哈他也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