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皱着眉头神色紧绷的库赞太吓人了。

  哪晓得我还没跑出去,医务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我一下撞在了运动中的门上。

  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这回给我脑门儿是真的狠狠来了一击,我听到库赞紧张的叫了我一声,我在晕眩状态轻轻答应,眼前用力到把门变成武器的高大男人好像是位少将,此时正握着我的肩膀问我没事吧。

  我飘忽不定地看着他:“应该……你能轻点力气吗?我肩膀好痛。”

  被他握着的肩膀上传来明显的疼痛,这让我清醒了一点。妈妈,他力气真大。

  最后库赞训诫了一番粗鲁开门的少将,然后无奈地给我额头肿起来的大包上药:“你这是什么多灾多难的体质啊小小姐。”

  西亚日记(二)

  3.

  海圆历1500年8月x日,天气多云转晴

  我一直觉得屠魔令是种极具身份和象征化的权力载体,残忍且具有威慑力。

  在初次接触屠魔令这种东西时我对于他的认识也仅仅停留在文字表面。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小小的金色电话虫蕴涵着的究竟是怎样的毁灭力量——毁灭一座沉淀无数年文化与历史的岛屿原来只需要几艘军舰。

  真是可怜。

  ——————

  前段时间沸沸腾腾的奥哈拉事件,热度仍然在持续。我发誓,这件事一定会成为历史上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今天比较特殊的是与报纸一同发来的夹在里面的一张悬赏令。

  “居然还有幸存者。”我看着照片里黑发蓝眼、肉眼可见其疲惫警惕的小姑娘,心里沉重极了。

  还是个孩子啊……她会死吗?

  我想到库赞这次参与屠魔令任务回来后的异样表现,心里有些烦心。

  当时绝对发生了什么,他这几天表现太奇怪了,居然还翘过一次班。

  天可鉴,因为过于崇拜卡普中将,库赞一直都是勤奋工作的好妈妈,呸,好海军。

  除了最近发生的大事,我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能改变他的作风。

  推门进去的我只看到了副官先生在奋笔疾书。

  “啊,你又在写报告吗?”在他看过来时我问。

  “康斯坦西亚宫,您来了。”副官先生的黑眼圈过分明显了,昨晚没睡吗?

  “今天要交一万字的报告,所以真抱歉不能接待您了,况且您看,青雉中将也不在……”他无奈地耸肩。

  我不再打扰他:“辛苦了,你继续。”

  会去哪里呢?

  我在海军总部大楼到处晃悠,就是没找着库赞的踪影。

  一直找不到人导致的焦躁让我走路都带风。

  今天,就让我做一个风一般的女子!(此处应有自然系风果实加持)

  “啊!”这回我反应过来用手护住脸和脑袋了,但意料中的手臂与草地接触的疼痛感并未到来。

  有人……捞住了我?

  我睁开紧闭的双眼:“库赞?”

  “啊……小小姐,都说了很多回了,走路要看路啊。”他头发有点乱,还沾着一些青色的草丝。

  等他把我的腰放开让我站好,我再仔细看他,背部沾满了同样的草丝。

  “你在这里睡懒觉?所以刚刚是你躺下面绊倒的我啊。”我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呃……今天脖子没那么疼……咦?居然弯下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