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十六岁了库赞!别老是把我当六岁的baby OK?”

  我抓着他使坏的手催促他进入正题。

  “……小小姐曾经问过我觉得萨卡斯基是什么样的人。”在短暂的沉默后,库赞说。

  他的声音温柔又蕴藏着其他一些情绪,复杂的交织在一起,彼时的我完全无法感知那些纠结的、犹豫的、怀疑的、不解的想法,我茫然地看他,听到他说萨卡斯基击沉奥哈拉普通平民逃生船的事。

  “怎么会?!”萨卡斯基可是海军啊,他又不是……

  库赞的表情太严肃了,很难不让我相信。

  “他真的击沉了普通人的逃生船吗?就为了什么‘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放一个’?”

  从前我看航海日报或者香波地杂志上那些狗血虐恋的小说,偶尔也会认同男主或者女主杀伐果断的做法,但放到现实,真的让人很难认同。

  尤其是向来以正义为名的海军。

  “萨卡斯基可是中将!他不是一直说正义正义的吗?!”我没有表情,但我实实在在的愤怒。

  那艘船上可能有知道学者们的研究而隐瞒容忍的中间者,也可能有毫不知情生活着的平凡人,就算有浑水摸鱼的智者,也不该做到如此!

  那艘船上一定也有老人妇女和小孩啊!

  如果他连无辜的平民都可以轻而易举的下手,那对我、对其他天龙人呢?也对,在他眼里没有区别。

  我想到从前萨利跟我讲的关于萨卡斯基的小故事,感觉落差有些大。

  “就算他平时凶巴巴的对我,我也很难相信他竟然这么……”我艰难地掏出几个字:“这么激烈?”

  库赞本来面色沉沉,此时听完我说话倒勾起嘴角:“啊……小小姐,这个世界可是很复杂的。”

  “奥哈拉,是因为那个吧。”在天龙人家族里也时常流传的“空白的一百年”和历史碑文。

  是愚蠢还是勇气可嘉?

  我们沉默地面对大海,看天海辽阔、看云卷云舒白鸟飞歌。

  在海风的骚扰下我打了个喷嚏,库赞把他的外套给我披上。他的海军外套太长了,且带着浓浓的主人的气息,我觉得脸有些发烫,把整个脑袋往衣服里缩。

  背后传来拍力,我转头看他。

  库赞伸手,上面带着绿色的草丝。

  “啊,刚刚都忘了这茬。”这么说他是顶着满背的草丝抱着我过来的吗?噗!

  “你可是海军中将诶。”我想了想:“这算不算#海军中将衣着松散拐卖女孩不成体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库赞轻轻敲了下我的额头:“小小姐,下次少看点那种降智小说,本来就不聪明。”

  他最后一句话声音放得很低,但我还是猜到了:“要你寡?”

  我想到蒂格丽缇表姐,就问库赞能不能偷偷告诉一个人萨卡斯基的事,他诧异地看我一眼:“别人传人啊小小姐。”

  “不会的不会的!她嘴超——严!”我举起四根手指发誓。

  等我回玛丽乔亚后我偷偷地拉着蒂格丽缇表姐说到萨卡斯基的举措,她当场怔住了,表情复杂,但最终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安心不要再多想这些问题。

  但我觉得她自己心里分明一直纠结在奥哈拉一事上了。

  再次失踪的表姐

  这是一个混乱的时代,时代的潮水升起又落周而复始,暗色的海面下命运的巨浪正在潜伏,殉道者酝酿着生的火热妄图劈开这叛乱的喜恶。

  光明仍然掩盖,光明终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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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探究过革命军的性质,我想你们也记得。

  站在世界民众的角度上看,他们是在救己,也是在救人。

  然而以我的脑子,实在想不出他们进攻海军分部还被抓住送进深海推进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