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袅被抱在怀里,她的性格确实是敏感多思,对于姐姐永远都是处于小心翼翼,就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姐姐不开心。

  朦胧之间,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身着华服的女人,伸出纤纤玉手去接漫天的雪。白雪被零落到了手上,修的很好看的凤仙花指甲,被握紧攥成拳头,凹陷在肉里。

  接着闪过一个俊俏阴柔的太监。

  混藏在筹光交错的晚宴中,突然之间鼓掌发出声音,然后闲庭信步的走上主位。躺倒在身为主人的位置上,将腿翘起来,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充满着玩世不恭的态度。

  那两个人是谁?

  不,好像是同一个人。

  “袅袅,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宁鹤十分认真的向她承诺,这一次绝对不和她分开。

  沈袅听到这里,觉得特别感动。

  伸出双手紧紧抱着姐姐,她的臂弯搂着姐姐的腰肢,还用脸一直磨蹭着她的脖颈。

  “姐姐,不要再离开我了。”沈袅觉得胸口那一块空落落的,直到姐姐的出现以后才填满了。“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我只想你只爱我一个人,除了与我以外,谁都不行。”

  宁鹤也注意到沈袅的动作越来越猖撅。

  抚摸她因为磨蹭而导致凌乱的头发,温柔细语的说道:“放心,我心里只有你。”

  沈袅听到姐姐的承诺,觉得自己等这个承诺太久了,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颗又一颗的坠落,因为流泪,导致眼尾通红。

  但是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掉眼泪,也不知道只是一个承诺,为什么自己会哭成这样?

  “不哭,不哭。”

  宁鹤没怎么安慰过人,动作都有一些生疏和僵硬,听到袅袅轻微的哽咽声。细心的在旁边安慰着她,“袅袅乖,我们不哭了。”

  沈袅颤巍巍的点头,哽咽道:“嗯!”

  ————

  古色古香的房间

  女人身穿着华贵又精美的丝绸,而头上只是斜插了一个精致的发簪,百无聊赖的在玩弄着自己的指甲。而台下跪着的男人却瑟瑟发抖,一直在疯狂并且急迫的磕头求饶。

  “郡主,一切都是属下的错。”

  “属下再也不敢了,郡主饶命啊!”

  将视线仔细的留在男人身上,才注意到衣服上已经破破烂烂,能看到里面发红溃烂的皮肉。脸上也是触目惊心的疤痕,完全没有一块好地,他的十指被木夹夹的发肿。

  “哦~”高台上的女人转移了注意,看着台下被折磨的男人,“说说看,为什么想着要背叛本宫?”被叫郡主的人也从高台上走了下来,走到那个受伤的男人面前。

  “其实,本宫早就知道你叛变了。”

  这句话一出,男人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无力,那双眼珠微微瞪大。没想到自己的一切郡主都已知晓,只是等着他在通风报信。

  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深,没想到郡主一开始就怀疑他,那郡主还给他委托重任。还装作信任他的样子,只不过是想将计就计,然后引蛇出洞,而自己就是引蛇的棋子。

  五皇子的主要势力可以说是全军覆没,估计还剩一些残党,那也成不了大气候。

  再也没有了夺嫡的可能性…

  “郡主。”男人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些年,没想到被个小姑娘给耍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属下已经知错,能不能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戴罪立功的机会?”

  郡主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脸,男人眼神中带着激动的模样,就算自己背叛了郡主,但是也受了很重的惩罚。他的瞳孔中倒映出女人绝美的脸蛋,瞳孔中的女人嫣然一笑。

  男人以为自己有活命的机会,心里面的喜悦还没有冒出来,就感受到了刺痛,他早就应该料到,郡主这种喜怒无常的性格。

  瞪大着双眼看着面前女人的笑容,带着笑意的脸上,手上却拿着一根簪。用力的扎入了男人的咽喉,温柔的说道:“自然是可以给你机会,不过要下一辈子才行。”

  做工精巧的珊瑚宝石簪子,插在男人的咽喉处,接着再将簪子给抽了出来。临死前听到郡主的温声细语,男人带着不甘离开了这里,庞大的身躯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郡主拿着带血的簪子,她的手上也沾到了鲜血,用袖子的绸缎擦掉簪子上的血。

  接着又将簪子插到了头发上面,然后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话,“那尸体拖下去喂狗。”

  遵命。”旁边的暗卫拖着尸体离开。

  因为离开有开门关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