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 空气里就平白无故地多了几分微妙。而且罕见的，两人都不再主动地说些什么。
颜栖在摆东西，迟笙就跟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明明这是她的家。
就是突然之间有些紧张, 有些局促, 甚至还有些, 无助。
最后还是颜栖回头先对她说：“你先去洗澡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你刚刚搬东西出了不少的汗, 等下不洗会不舒服”
“啊，好”
迟笙舔舔唇，乖乖地去拿衣服。她不知道颜栖是单纯地想让她去洗澡，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她不敢多想，怕一想，就……不行了，不能想。
今天的热水有些额外的烫，迟笙洗完后浑身都冒热气, 体温也还是很高。
这破热水器, 迟笙骂它。
出来的时候颜栖正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是迟笙没看过的一部。
“你要去洗澡吗？”她问。
“好”颜栖站起, 也拿着衣服进去洗澡。
迟笙在她之前的位置坐下，接着她没看完的部分继续看。
家里的隔音效果似乎不是很好，浴室里的水声太大了, 完全覆盖了电影的声音。
注意力一直都是分散的, 脑子里充斥着的全是滴滴答答的水声。
时轻时重的，一点一滴的, 像是要落进人的内心深处。
迟笙又换了一个姿势。其实她换过多次了，但无论怎么换，都觉得哪哪不对劲，哪哪都不舒服。
太奇怪了……
迟笙继续盯着电影看，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什么，她越攥越紧，越攥脸色越红。
“砰”，一声轻响，小盒子就这么可怜兮兮地扔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与此同时，一口极度混浊的热气被轻轻地吐露了出来
“咔擦”一声开门声蓦然响起，迟笙眼疾手快地将小盒子给捞回来。
“怎么了？”颜栖问。
“没什么，就是有些热”迟笙咽咽口水，不自然地解释道。
热，为什么会热？现在的季节最多只能用温暖来形容吧？
迟笙的解释很奇怪，但颜栖没觉得有多奇怪，所以她没问。
越来越不对劲了，真的，越来越不对劲了。当迟笙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电影已经结束有一会儿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坐着，没人说话，也没人离开。
后来再说话，是颜栖先说的，她叫迟笙的名字，连名带姓。
“迟笙”
“嗯？”
“不能什么都是由我来主动的……”
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让本就不平静的内心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将迟笙整个人都给砸晕过去。
要疯了。
……
室内很安静，是真的安静。安静到连空气里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一轻一重的，有着两道。
重的那一道，像是什么和什么之间的摩挲声，轻的那一道，像是水花的交融声。
这种声音刺激得迟笙头皮发麻，好像下一秒，她的灵魂就要从□□中被剥离出来了一样。
颜栖也是。
那双最惹人喜爱的凤眼此刻微微上挑着，蒙着一层厚重的水雾。
她的理智早就被全数瓦解了，只有急促又细微的的声音能泄露出那么几分。
“……呜晤，”
极度的感官冲击让神经元都强烈到泛麻，她眼尾泛红，却阻止不了自己的情动。
好乖，好听话，还可以，为所欲为。
等到星星和月亮都睡了，小盒子也终于空了。
嗯，真节约，一点都没有浪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