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记一辈子吧。”

  这句充满占有欲的话并不叫陵光惧怕, 他甚至带了几分笑意,随手摸了摸月昭的脑袋。

  他扬起头,只是斜目看他,嘴角的笑明媚动人。

  细密的缠绵落在颈间, 皮肤升腾几分痒意, 吞吐间连带着气氛都焦灼起来。

  塞进裤子的衣摆被带起,月昭伸手撩开, 顺势钻进了衣服里。

  腰腹劲瘦有力, 流畅的马甲线顺着腹肌一路没进裤子。

  纱布的粗粝擦在腰侧, 凹陷的腰窝不堪一握,最受人怜爱。

  “唔!”陵光忍不住颤抖, 本能的发出几声呓语。

  察觉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声音,下意识捂着嘴,眼中刺激泛起些微泪花。

  他忍不住挣扎,反而被月昭拉住。

  陵光被拉回去, 不见他手放开, 反而收的更紧。

  月昭还在他耳边委屈低语:“阿陵,不可以吗?”

  陵光心都软了, 怎么可能会拒绝, 自然一口答应。

  但天光明亮,四周的玻璃窗倒映着屋外一片黯然, 总有种无处遁形的羞耳止感。

  月昭动作缓慢,甚至说的上温柔, 细致又温吞的在肌肤上滑动。

  陵光抓着他的手, 红着脸嘴唇蠕动几次, 才闭上眼轻声哀求:“别太过分。”

  “只是摸/一/摸而已, 阿陵好娇气。”月昭忍不住抱怨。

  明明夜临还做过更过分的事, 自己只是摸摸就算过分了吗?

  可再一想,这般娇气的阿陵也不是给自己看的,阿陵更想与先夫一起吧?

  自己只是一个小偷而已。

  这么一想,嫉妒如沸腾的热水一般咕噜咕噜冒泡。

  慈悲的鹿眼瞬间被邪气溢满,他凉薄的扫过陵光紧闭的双眼,卷翘的睫羽正不安的颤抖,可偏偏没有拒绝,只是在他就不动作时微微睁开,露出水光潋滟的眸子柔软的看向他。

  这一瞬间,月昭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

  月昭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似难以承受般溢满了阴霾,阴沉又深重,凉薄得如同一片阴暗死海。

  他本就是充满恶意的邪神,故意纵容信徒的恶念,将人类社会变成邪念的地狱。

  直到,清醒的反叛者举起了反抗的旗帜。

  人类刺瞎了祂的眼睛,于是失去了日月;人类剥下祂的鳞片,于是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家园;当祂的血肉被吃下,名为“罪”的诅咒融入每一个人类的身体。

  于是,月昭死而复生。

  祂富有四海、坐拥七个位面副本,祂高高在上、肆意的欺骗与玩弄无辜的玩家。

  祂是欲望之神,祂既是恶之主。

  陵光不知道纵容一位邪神的下场。

  不过他很快就要知道了。

  月昭肆意的将手伸进裤子里,将双腿裹住的黑裤勾勒出挺翘的滚圆,令人爱不释手,沉迷挤压的触感。

  猝然被伸到那种地方,陵光瞪圆了眸子,凌乱的瞥向四周,气急败坏的抓着他的手:“等等!等等!”

  “你手还没好,光天化日你怎么——”

  他话语一顿,猝然变了调。

  月昭眉眼无辜,嘴角还带着笑,抽回手伸到他面前,上面的纱布自动散开,露出完好无损的指甲。

  修长圆润的指甲透着粉嫩的肉色,如玉一般雕琢的手覆在白衬衫上,配合着一压,两人顺势倒在沙发上。

  陵光被迫面朝沙发趴着,他想看看月昭,想起身推开他,却被一只手压制。

  月昭半跪在他身后,居高临下的目光危险又迷人,眼尾危险收紧,上挑出玩味的弧度。

  他把玩着柔顺的红发,这在之前是不被允许触碰的禁忌之地。

  但现在月昭将它缠绕在指尖,随着收紧的举动,陵光感觉到头皮被轻微扯动,他不得不扬起头,修长的脖颈暴露无疑。

  月昭低下头,在上面落下一吻。

  他吻的很重,不像是外表那样温柔,而是带着狠,吻出青紫的痕迹才吝啬给予一点温柔的安抚。

  有点疼。

  陵光评价。

  温柔的月昭突然不听话,对于陵光也不过是小奶狗的触底反弹,或是也可能是太过兴奋导致?

  陵光没有抗拒他,只是侧着脸无奈又纵容的抚摸着他的长发,满手的情丝从指缝落下。

  月昭看着上面青紫的痕迹,眼神兴奋到极致,越发显露出凶残与贪婪。

  他不住的在上面啃咬,像是一条一无所有的狗,抓着自己唯一的肉骨头不停的啃咬,深怕他跑了。

  逼出一声闷哼,他便开始兴奋,如果一声不吭,他又自弃自厌,更加焦急讨好。

  窗外的天光实在太亮了,亮得有些刺眼,落在地板上切割出不一的光斑。

  浮动的枝叶在耳边飒飒作响,陵光双眸泛红,眼尾藏着艳色,只能咬着手背上的软肉,才能咽下几声羞耻。

  如果只是这样,陵光尚且还算容忍。

  但是紧接着衣服扣子掉在地上,陵光有些被逼急了,忍不住开始反抗。

  但是两人纠缠在一起,他的手攥着对方手臂,还没用力就被摁在沙发上十指交握。

  最终只能攥起一点褶皱,将指尖压成粉色。

  “别、别……”

  月昭迫不及待的动作,到底把陵光逼出几分哭腔。

  他难得收敛起一身冷冽,无法抑制的绯红了脸。

  月昭略微一顿,他满心只有侵略,自然不顾陵光的羞耻心。

  陵光和人生活太久,到底比纯粹的妖兽知廉耻。

  明亮的天光透过明亮的玻璃将一切照得一览无余,恍惚间越发令陵光格外羞耻。

  忍不住蜷曲起来,如总算知道抗拒的蜗牛,迟钝的开始藏起身体。

  月昭在他以为自己要藏好的时候,故意将紧闭的蚌壳撬开,将瑟瑟发抖的双壳压在两边。

  衬衫衣角被捞起,被塞进了闭合的唇齿间。

  他低下头,环抱住陵光的腰,托举着送到嘴边。

  若有人从旁边看过去,更像是陵光故意咬起衣角,将腰腹送上去让人下口。

  以至于这劲瘦的腰段被欺负得水光粼粼,正顺着人鱼线直白的往下推。

  陵光差点没憋住,吐出被濡湿的衣角,踹了他两脚才磕磕绊绊的口耑:“月昭、月昭。”

  他叫了两声没用,反而越发可怜,带着哭腔说:“别这样,疼疼我……”

  “……阿青。”

  月昭顿住了。

  他直起身,垂眸俯视呼吸急促的陵光,漂亮的小鸟现在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高高在上跌进污水里,可怜巴巴的在别人床上喊先夫的名字。

  可怜。

  真可怜。

  月昭叹息:“阿陵,好可怜啊。”

  他亲吻陵光的睫羽,随即更恶劣的把他翻过来面对自己,手拽着裤子就要往下脱。

  然而陵光早就失了神,一边喊着“阿青”,一边揽着月昭的脖子求怜爱。

  月昭被他哭得心烦意乱,掐着他的脖子逼迫他与自己亲吻缠绵。

  黏腻的水线顺着下颚滑下,漂亮的小嘴早已红肿的不成样子,被欺负到连动一动都疼。

  也只有这样,这张嘴里才不会吐出月昭讨厌的话。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本来就是偷来的,还指望别人真心吗?

  “我在欺负你啊,阿陵。”

  月昭轻声说着:“只要我还活着,你就要一直哭下去。”

  对即便如此也信任他的陵光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给他收拾好,将一切都复原。

  他可怜陵光,指腹摩挲着泛红的眼尾,叹息着与他亲吻。

  “我等你来杀我。”

  像那些人类一样,杀死我、分割我、诅咒我。

  我将与你一起共沉沦。

  陵光早已失神的倒在沙发上,他只能捂着嘴小声小声的呼吸,稍微急促一点双唇就疼得厉害。

  即便是这样,陵光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在要上班的时候,忍不住发了脾气。

  他扯着月昭的头发对着镜子埋怨:“这样怎么去上班?!”

  脖子上全是痕迹!

  又青又紫,一碰就疼。

  “你属狗的吗?”

  听到这个,月昭恹恹的来了精神,他凑近陵光,陵光以为他要亲,不满的撇过头。

  却不想,月昭在陵光耳边,轻声的“嗷”了一声。

  陵光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月昭反而变本加厉,青色的尾巴从衣摆底下溜出,缠上陵光的腿:“不是狗,是龙。”

  “龙比狗更好。”

  “……你这是哪里来的攀比心?”陵光失笑,都忘记生气了。

  一把揪住缠着腿的尾巴,暗色的鳞片攀附着罪孽,哪怕陵光都有些咋舌。

  “你这是杀了多少人?”

  月昭答不上来,他也没继续这个可能会让月昭难过的话。

  看着镜子里凄惨的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请一天假吧,明天再上班。”

  “那要是明天还不好呢?”月昭问。

  陵光横了他一眼:“后天官员述职,不能耽误,还不好你就滚回自己房间睡去!”

  月昭眼睛一亮,缠着陵光问:“那好了,是不是就可以一起睡?”

  陵光没说话,他就一个劲的缠着,小鹿眼泪蒙蒙的,故意学幼龙“嗷”“嗷”撒娇。

  把陵光逗笑了,镜子里倒映出的耳垂,已经绯红得不行,羞涩的从脖颈藏进衣领里。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第几次改

  我怎么敢的━((*′д`)爻(′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