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应该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但是司诀没有想到, 他们两个人来到这里,回去时竟然是他一个人。

  他还没来得及气他无理取闹的老师,就见到延初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光, 好像是在庆幸。

  嗯?

  ……

  延初被司诀摁在床上做了一夜, 人险些直接昏厥过去。

  他一张脸埋在枕头里,柔弱无力的哼唧, 一边全方位展示自己的虚弱, 一边替司诀说话。

  “没事,分别之前嘛,我可以理解你。”

  司诀从后背贴着他,柔软的唇擦过他的后颈,然后满足地感受他身体的轻颤。

  延初生气了。

  “蹬鼻子上脸了?”

  司诀唇附在他耳边, 问他:“你说以后对我不会有秘密?”

  “阿这, 男人在床上的鬼话你也信——嗷。”

  被咬了一口。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延初尾音打着颤。

  “对不起,我错了。”

  延初诚恳地道歉, 表示他确实是想过这个问题,他想要进步得更快速一点, 这里是个很适合的地方。

  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跟司诀开口,现在被‘赶鸭子上架’, 倒是成全他了。

  “如果你实在不想, 那我们再去跟老师说说?”

  他这句话就纯属故意了,结果果然是又被咬了一下。

  对于司诀而言, S是不同的存在。

  他的父亲不合格, 兄弟稀烂,朋友更是没有, 这位老师于他而言, 自然拥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而作为最了解S的人类, 他也清楚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无理取闹,但他就是有本事让人在瞬间让人臣服,他的决定自然是最好的。

  唯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延初早已经做好了分别的准备,却只是悄悄地做好准备,并未打算告诉他。

  那他是打算怎么办?先斩后奏吗。

  司诀动作越来越狠,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给延初一个标记,让他野的时候也好好记住他是谁的人。

  冷静下来又想,他不会是谁的人。

  他仅是自己而已。

  延初认为他已经给出了他能给的一切了,当真是一滴都没有了,可他感觉到压抑的气氛依旧在。

  “司诀?”

  人躺在他身边,延初却觉得人离得很远。

  延初还想说些什么,但确实是太困太倦了,他很快便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浑浑噩噩的梦。

  梦里是一片混乱,后来他才发现那段记忆。

  司诀跟着先锋队离开,但同时他竟然也在场。

  梦境十分真实,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海盗的炮弹机甲的防护盾过去,两种能量碰撞发出很轻微的声音,带给机身的震撼却是巨大的,系统不停地响起‘警告’的声音,好几个表盘亮起红灯。

  “闭嘴!烦死了!”

  束手无策的先锋队队员濒临崩溃,却还是竭力保持冷静。

  人群中延初却已经慌张得死,当机甲不受控制时,他觉得自己所有的训练都白费了,脑内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像只虚弱的菜鸡。

  最后司诀力挽狂澜,拯救了他的生命。

  他好像突然反应了过来,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的自我怀疑中。

  我这么弱吗?

  梦境又重来一次。

  这一次他表现良好,从被海盗袭击开始就十分冷静,他替代了先锋队员的位置,在机甲发出警告的瞬间做出反应,他正满意自己的表现时,发现自己的脸开始扭曲变换,时而变成司诀,时而变成先锋队的队员。

  他在这个梦境中循环往复,鬼打墙一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最终他表现得好与坏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从这个梦里醒来,却有雷霆万钧的力量压着他的身体、他的灵魂,让他深陷梦境中。

  到最后他好像已经醒过来了,身体漂浮在空中,打量着卧室。

  司诀已经离开了。

  房间变得又大又空,只剩下了凌冽的冷风。

  他被冻得瑟瑟发抖,却动弹不得。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个梦境里挣扎了多少,好像过了万年那般久,他终于醒了过来。

  安雅的声音响起。

  【制暖系统出了问题,我已经为您添加了绒被。】

  延初伸手一摸,身侧果然已经凉透了。

  ……这个拔吊无情的臭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又是短小的一天,这就是我今天午睡的真实状态,同时又减肥的我真是又饿又困,肚子咕咕的叫一边打哈欠一边掉眼泪。我先碎了,明天争取粗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