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九千岁狠毒疯批,却实在美丽>第039章 娇娇,好眠

  谢玉指尖颤了一下,下意识攥紧了被单。

  恍神片刻,坚持道:“这样……也可以。”

  “会有点难受。”霍寒顿了顿,想劝他,思索片刻却是转手将他扶成了一个侧身躺的姿势,自己则靠在他身后,慢慢握紧了手。

  霍寒的手心好暖,烫的谢玉不自觉轻颤。

  指节上布满了薄茧,适合握剑拉弓,上阵杀敌,如今,这点子本事,竟全用在了他身上。

  他好像,变成了剑柄弓身……

  谢玉一直闷着声,咬着牙,一刻钟多,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绵长的细吟,像是被撸顺了的猫,灼的人心口发痒。

  霍寒抿了下唇,翻过身,刚想看一看他,就发现,九千岁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红了,领口散乱,锁骨盈粉,与那纤长的白发交织在一起,看得他心跳陡急。

  而谢玉就在这时伸出双手,主动抱住了他。

  指尖轻划过他的后颈,忽然脱口道:“好厉害。”

  咚咚咚——

  谢玉唤他:“子瑜……”

  声音未落,清浅的吻已经落在了唇角,吻完唇角,又咬咬耳垂:“还想……”

  霍寒再伸出手,却被他拒绝,然后,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唇。

  ……

  不知为什么,或许是为了防止自己乱动,谢玉竟是拿起了霍寒的腰带,主动在自己手腕上打了个死结。

  唤“寒哥哥”将他拴在床头。

  等霍寒漱口回来,才发现,那腰带根本就抵不过九千岁的内力,早已挣脱,只有手腕上还残存着两道红痕。

  谢玉身上就是容易出痕迹,一不小心还可能会磨破皮,以至于霍寒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

  行至榻边,便第一时间牵起他的手,有些责备:“非要绑,疼不疼?”

  谢玉摇摇头,一把拉过他,翻身将霍寒压在枕上,白丝搭在他肩头,问他:“好不好看?”

  霍寒回好看。

  他便继续捏捏对方耳朵,慢条斯理的说:“你要乖。”

  “乖了,九千岁疼你。”

  谢玉许是真累的,嗓子有些哑,靠在他肩头,似乎连手指都懒得动。

  好半晌才喃喃出声:“子瑜,要沐浴。”

  “不行,病会更重。”

  谢玉眸色陡然一戾:“我没病!”

  霍寒立刻抚上他的额头,解释道:“我是说,你发热还没好,别再更严重,我给你擦一擦,明日再沐浴吧。”

  话落,又放轻了调子,多哄了好几句。

  谢玉的情绪这才好转,任他来回摆弄,换了床被褥,才又重新入眠。

  谢玉的睡眠很浅,夜里,风拍打窗户也能那他吵醒,醒了就一头冷汗,不知梦到了什么。

  他不肯说,只是逗霍寒道:“我惦记着你。”

  “……”

  “我也帮你,行不行?”

  “不用。”霍寒拒绝:“我没事,你歇着吧。”

  可谢玉的情绪明显有些躁,不一会儿,又找好了理由:“我的公文还没批,应该先起……”

  却不想,话未说完,耳垂便被霍寒抚上。

  男子抱着他,安慰似的捏了几下,又轻轻描摹他的耳廓:“娇娇。”

  谢玉神色一滞,听他哄:“娇娇,好眠。”

  .

  再次将人哄睡下,霍寒才松上一口气,目光流转,渐渐停在那一箱情书上。

  他不自觉想起之前,自己和谢玉表白的场景。

  那时他还在盛林书院,一年一度的马术大赛上,谢玉甩了他半圈拿了第一。

  但他走过去恭喜的时候,少年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开心,甚至一把将奖品塞进了他手里:“我不要了,你明明可以赢,不必如此让我。”

  “可我喜欢你。”霍寒争辩:“让着一些,不是应该的吗?”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表白。

  那段时间,书院盛传谢玉好男风,情窦初开的少年难免觉得新奇,很多人都在拿谢玉开玩笑。

  说的多了,就连谢玉也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难免发火:“够了!霍寒!世家子里好男风的少还是京城的小倌馆少?这么逗弄我有趣吗?!”

  “你若是觉得新奇,大可以随意寻个南风馆一探究竟,何必招惹……”

  “不是新奇。”他打断谢玉,认真说:“我觊觎你,我喜欢你,我想要你。”

  “……只有你。”

  春意正好,风吹旗动,谢玉没同意也没反对,径直转身远离。

  他也没敢再找过人。

  一旬之后,玉儿却主动把他赌在了膳堂边的小巷里,主动吻他,扬言要娶他做男妻。

  他当时在笑:“古往今来,世间无一名男子,愿意娶另一名男子为正妻,皆言荒唐至极。”

  “是吗?”谢玉回:“那我便是开先例者了。”

  那时候,十九岁的谢玉无权无势,鲜衣怒马,张扬的像是傲雪而立的梅花。

  现在,二十七岁的谢玉一人之下,如履薄冰,脆弱的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器。

  .

  深宫,盛长宁的火气依旧没有消。

  虽说他不该有这种反应,但一想到谢玉不再受他控制,不再将他当成唯一,就会忍不住心慌。

  他时常做噩梦,这种侵骨蚀心的感觉,一月以来,几乎掏空了他所有的安全感。

  以至于英国公入宫告状,都被他乱棍打了出去。

  怎么能……

  怎么能呢?

  玉儿从南梁逃回来的那段时间,满朝文武都想他死,只有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救……

  玉儿以前……很久以前……明明对他很好的……

  哗啦——

  盛长宁不知哪儿来的火,竟是搁下手中狼毫,一把掀翻了面前铺满奏折的御案——艹!

  他想不明白,谢玉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让他下贱到会拿自己,去和一个男宠相比?

  终于,外面夏公公踏着小碎步快速靠近,手里捏着的画卷一到盛长宁面前,便极速展开:“陛下,这是探子画出来的,九千岁新男宠的画像。”

  “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