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难驰>第26章

  唉,我只是下山买了趟烧鸡,怎么就沦落至此……我想起烧鸡,有点遗憾,但是又想起安须寺的诡异回忆立马只剩下后怕和悲痛了。

  柴房里都是劈好的木头和干草,空气中是浑浊的木香和尘埃的气味。我身上的绳子还没解开,只是本该被牵着的那段又在我腕上多绕了一圈。这绳子怪异,不是寻常松散的草绳,像是泡过水的皮革,越挣越紧。我的手从被缚在身上改成了绑在身后,这种扭曲的角度让我觉得手臂酸疼。

  我想起佛子——那个年纪不大却经历此事后还能不崩溃的少年,不禁心中叹了口气。不知道诨号“白衣人”的少年会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事……可惜我虎落平阳,只能被困在柴房等待了。

  可惜等到天黑,也没见到佛子被送来柴房。好吧,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让我们两个同伙呆在一块儿,是我痴心妄想了。此时更加悲催的是,我肚子咕咕叫起来了。我中饭吃得潦草,为的是晚上那只油香金黄的烧鸡。此时却是聪明误了聪明,饿得不行了。

  柴房的窗子又高又窄,我从那户小窗子里看到外面天空黑漆漆的,只有寥落几颗碎星。

  正当我捱着饿意,昏昏沉沉要睡去时,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夜里很突出,我蜷缩了一下身子,抬起重重的眼皮,看见月光下一团白色的东西,像是雪。

  那团雪就往我身上扑来,带着很重的花酒味。很烈的酒,同时伴着很馥郁的花汁香。我被这股浓厚的味道一熏,登时清醒了。我动了动身子,却发现那团雪也很重,我动弹不得。身上人抱着我的臂膀,蹭了蹭我的肩窝。夏衣轻薄,他的动作蹭开了领子,冰凉的金属就直接抵在了皮肤上。

  “你可是白衣人?快点起来……”我用全身上下唯一动得的头撞了撞他的后脑勺,叫着白日里听见的诨号企图唤醒他。按理来说我应该怕他,可我心中却没由来地亲近他。

  “白衣人”却充耳不闻,轻轻说了一句:“哥哥,我好想你。”

  我愣了一下,这声呼唤很耳熟。我头作疼起来,脑海里似乎浮现出一个高马尾少年的影子与眼前人重叠。此时身上人胡乱摸着我,却不知道从我身上哪里摸出一只蒲桃。原来隐隐作响的是它,真是不知道我何时放进口袋里的。蒲桃放了些日子,倒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此时我被那果核晃动声响点醒,意识到胃里空得很,尽力恳切地开口:“你既说我是你兄长,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

  那人把蒲桃又放在我耳侧晃了晃,问我:“我要考上你一考,看你是六耳猕猴还是我的哥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蒲桃。”我答得很快。

  “好吧,我去给你找吃的。”白衣人站起来,摇摇晃晃间好像还嘟囔着什么。我听着莫约是“不能惩罚你”“遗憾”之类的。我不禁心中胆寒,他心肠竟如此歹毒!莫非他也是邪道中人,只是与迷宗不对付的邪道中人。

  不过大概是酒气壮胆,我放软声音问眼前的邪道中人:“你走前能不能帮我把绳子松开,我手很疼。”

  “不行,你跑了怎么办?”行到门口的人转过头来,在月色下那张银面具看着很唬人。

  我闭紧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但他回过身,真的蹲下给我解起绳子了。我呼吸一滞,十分惊喜。可他解完了还没停止,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只摁在我腰侧,一只则拽着我的裤子。这人似乎武力高强,我难以抵抗,索性自暴自弃且心情复杂地看他脱下我打底的裤子。这还没完,他又来剥我身上的衣服。我实在受不了,大喊一声:“不可以!”

  “不可以吗?”他蹲在地上,两只手把着我的腰。我竟觉得他像只大黄狗……

  可就算他如此姿态求饶,我也不管不顾他语意中诡异的委屈,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白衣人嘟囔着:“好吧,那我要把你鞋脱了。你就跑不成了。”

  我抱着不和醉鬼争论的心,任他小心翼翼地脱下我的袜袋和布鞋。他一只腿跪在地上,让我的脚架在他大腿肉上,动作很轻柔。褪下足袋时,他的指尖触及我足底板,让人有点发痒。我的脚往后一缩,却被他有力的手扯回来牢牢箍着。

  “好,哥哥是下凡的仙女,现在被我脱了裤子鞋子,这下飞不回去了。”他站起身,俯视着我衣不蔽体的样子,语气里满是得意。

  他在说什么昏话......恍惚间,我想起他今日骂黑衣人说的话。难道他话里的“他”就是他的哥哥么?可寻常兄弟会如此亲昵吗?我一下迷茫起来。似乎过去也有人与我这样肌肤相触,紧密贴在一块儿。仔细想去,倒又是雾里看花水里寻月,忆不真切了。

  白来的便宜弟弟大大咧咧推门出去,带起一阵风。此时虽是盛夏,夜风还是凉的。我此时回神过来自己赤裸的下身,连忙把垂在腿侧的外袍长边扯过来遮住隐私之处。万一有人路过,觉得我是变态怎么办!我脸上腾地一下烧起来,认清了自己如今是怎么个情景了。脚上光光的,踩着的茅草扎得脚底和大腿根的软肉都发痒。我活动了下酸疼的手腕和肩颈,又把地上的零散干草扫清出一片方寸,抱着被外衣裹着的双腿等那怪异的少年归来。

  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影。我忖度片刻,起身拍了拍草屑,推门向外走出。入夜,脚下土地还有点湿冷。我觉得如果此时逃走,双脚一定会因此变得很脏。要不要趁此机会逃走?还是去探探佛子在哪儿?虽说下身清凉过头,可我上衣宽大,拢着衣襟走也能遮去大半,不至于太狼狈。

  正当我犹疑要不要继续往外走去时,白衣人回来了。他见我站在门口,似是有点生气。我虽看不清他面具下的神色,却从他停顿的步伐觉出一点不对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要逃,是不是?”他问得生硬。

  我看了看他手上提的油纸包裹,又隐约嗅到香甜松软的味道,头摇得很快。

  他把油纸包裹扔在地上,极快地将我扛起来。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飞快地挣扎起来。他一定是要惩罚我了!就是他刚刚嘟嘟囔囔遗憾未能完成的惩罚!我一下子想起被他踹倒的黑衣人和黑衣人分家的舌头,怕得心跳得极快。

  他却一下子安静起来,把我放回扎人的干草堆里,低声下气地问我话。他声音很轻,轻得像能被风轻易吹走一样。

  “对不起。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可以吗?”

  我心里不知何处被触及了,莫名软下来。他是被他的哥哥伤害过吗?心中纷扰,思绪紊乱,我来不及开口安慰他。

  可就在此时,少年把我翻了个身。紧接着我屁股上一疼,似是臀肉被扇了个掌掴。那声音清澈响亮,我大脑空白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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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恶趣味的下衣消失和打pp…喜欢这种变态的家人留下你们的评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