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难驰>第60章

  我愣愣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上面乌黑的睫毛长阖,再也不见长睫之下那对总看不透的灵动双眼。

  不该让他满口死不死的,那么不吉利。

  方才还在与我耳鬓厮磨的人,如今却……可是,可是我要做什么?我要摆的阵与念的咒,当真有用吗?没用怎么办?双鱼镜和灵石又在何处?我思绪如麻,忽然看不清眼前,触及脸颊才发现我竟为澹台策流了这么多泪水,脸上全是湿漉漉。

  先,先找弟弟炼成的丹药。对,对,找那个小瓷瓶!我定了定心神,从他身上爬下来,也不顾得从腿心淌出的胡乱精水,起初在床褥里摸寻着瓷瓶。

  可我怎么也找不到……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好呢?他刚刚给我了啊。我果真处处不及他,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垂着眼,我收起思绪,点亮了烛火,跪在塌间一寸寸翻看起来。

  没有,没有,没有。

  我额间和后背出了冷汗,最终提着胆子跪爬在地上,探头向塌下寻去。我努力眯眼看着,终于看见一点儿亮光,连忙伸手去够。可还是够不着。我只好将一片凌乱的前胸贴在地上,猫着往里钻。

  快拿到了!我正摸到那只冰冷的瓷瓶,一只更为冰冷的手将我从塌下拉了出来。我惶恐间没攥紧瓷瓶,寸缕不着的腿蹬了几下,却被另一双手摁住身子抱上了床。我看清了来人,惊诧惶恐地退去,裸露的后腰紧紧贴着咽气没多久的弟弟。

  穆沧明冷着的豔丽面孔上似还有吃惊,只不过极为收敛。刘青闻则平静许多,抱着木剑立于塌边。二人少见地皆着了极鲜妍的颜色,更衬面色俊美却阴沉。我被满目的红刺痛,胆颤心惊地低下头不敢多看,垂头躲避着。

  “你是周驰,他是澹台策?”穆沧明皱着眉问,朝我探近许多。

  我有些害怕他们如此,毕竟我二人也算是将他们蒙在鼓中玩弄过。穆沧明骨节分明的手握紧了腰间鞭柄,我见状僵了一瞬,急忙又把澹台策的头颅抱在怀中。

  却不料这无意识的动作激怒了穆小少爷。

  他冷笑一声,挑着弯眉道:“兄弟情深。”

  “不是兄弟。”我下意识摇了摇头。我怎么能和日光下的少庄主当兄弟?不过是替死的孤儿死士......

  “那是什么?”

  可是什么呢?不干净的主仆?没有简单的词能形容好我和他怪异扭曲的关系。我忽然想起对穆沧明撒下的谎话,沈默片刻后道:“他,我和你说的需要我救的人就是他。我和他是主仆。对不起.......我和澹台策骗了你们二人。但,但我跌下山崖后当真忘了一切。这几日才想起......”

  穆沧明没理会我后面说的话,只怪声怪气地说:“那他就是你的夫君?周驰,你伺候主人可伺候得真好,伺候到床上去了。”

  我被他咬牙切齿的语气吓住了,无助地看向一言不发的刘青闻,想反驳却又说不出话。他,他说得到也不能全错......我更加手足无措,将了无生息的澹台策抱得更紧了,咬紧了唇不再说话。眼前红衣的二人离我越来越近,一个站在床尾,一个跪在床榻侧。我正觉察出不妙,却被曳着手与澹台策分离。

  一时间我厉声道:“是我做得不对。可,可你们要干什么?我,我要让我弟弟复生!”

  “弟弟?你们不是主仆吗?”穆沧明环抱住我的腰身,附耳细语。

  我拍打着他的背,皱起眉,含糊道:“我,我把他当弟弟......”

  刘青闻却也上了榻,掐着我的下巴亲了下去。我唔唔了几声,双脚想踹开他们又怕伤着澹台策,只好用手胡乱抓挠着。穆沧明不管被我抓破的后脖颈,手从后方撕碎背上的外衣。我挣扎得更加猛烈,就算......就算要如此惩戒我,也不能在尸骨未寒的澹台策咫尺之距的地方啊!可惜我的话都含糊成喉头粘腻不轻的喑哑声。我后背裸露在空气中,一双暖呼呼的手覆上我的尾椎处。我痒得缩在了小少爷怀中。

  穆沧明低低笑了一声,道:“裤子也不穿,屁股缝里都是死人的精水。你该不会是个吸人阳气的妖怪吧?”

  这真是莫大的羞耻。此时刘青闻松开了我被亲肿的嘴。我红着眼,边喘气边说:“哈啊.....不是的。”

  “我看澹台策就是被你吸完了精纵欲过度死的。你这淫妖也算做了件好事。”

  “你胡说什么?疯子!不要作弄我......”我想推开穆沧明,却被扣紧了肩胛骨抱得更进一寸。

  刘青闻垂眸,沾了水光的唇张合:“穆少爷,够了。你说得过火了。”

  穆沧明冷哼一声,道:“这便过火了?你倒是护这淫奴护得紧。”

  淫奴……我不是啊。我小声说:“我不是淫奴。”

  有人的手探进我臀瓣间,指尖轻松地伸去了我一片狼藉的穴口。我眯着眼忍受,指甲几乎抠破澹台策的红裳。腿心半干的浊痕被抽插手指带出的穴液又融成了水。我委屈起来,呜咽着,绝望又委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澹台策,怎么办?可方开口,穆沧明又强硬吻上来。身后的刘青闻把我领口与手臂上已算不得衣服的布条褪下,给我披上一件有些厚重的长衣。

  穆沧明的唇舌过了好一会儿才撤离。我喘息着看他的手帮我穿进长衣的袖中,又煞有其事地整理领口。我这才发现这是一件女子样式的嫁衣。浓红锦缎上凤凰羽翼栩栩如生,圆润珍珠被金丝穿绣在每一寸,银线滚边绣了瓜果花藤,极尽豪奢。

  葳蕤烛火中,我看见眼前青年不在扎高马尾,而是整整齐齐用镶玉镂丝金冠束起所有头发。身上的红衣绣了一条金龙。我皱眉,余光发现刘青闻也如此。

  那对猫儿眼紧盯着我,似有痴迷。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掀开荒唐嫁衣,腰间与胸口还有澹台策的痕迹,黄白淫液糊在小腹与腿间。我飞快又回头看了一眼刘青闻,他仍低眉顺眼,像被雪压弯的松枝。但他视线随我动作游走,就如松枝雪化成了水,滴滴点点,暧昧而黏腻。

  我身上的痕迹和死去的澹台策,这二人浑不在意。他们一个从后环着我的腰吻上肩颈,一个低眉贴近了我眉眼。二龙一凤的成对喜服……当真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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