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训练结束,三个人在门口道别。
“好了,明天还是这个时候,都不准迟到。”代泓予拎着一堆东西断后,易执走在最前面,欢欣雀跃地向后挥手。
“等一下,”靳诺拦他,“小易,有句话跟你说。”
代泓予在一旁道:“明天说呗,你看他高兴得还能听进去吗。”
靳诺执拗道:“很快的,一句话,马上就好。”说完就拄着拐杖咬牙追了出去。
好在易执还没走远,两个人面对面,易执有点疑惑:“什么事靳哥?”
靳诺盯着他看了好久,才说:“小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去拿大满贯。我拿不到的奖牌,你替我拿,好不好?”
易执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靳哥,什么意思?”
“哎呀,不要紧张,”靳诺故作轻松地拍他,“我这个腿呢我自己心里有数,可能短期都很难好,所以想让你代我、代国家走得更远,仅此而已。”
易执松一口气:“真是的,你刚刚的表情好吓人,我还以为……”
他咽掉后半句,笑答:“我当然会尽全力的啦!靳哥你也别说丧气话,今年复健,明年肯定就可以恢复了,下个赛季照样驰骋冰场!”
靳诺不禁微笑,点头:“好,那我就当你答应我了啊。”
“肯定答应你啦!好了靳哥,代哥在后面等你好久了,你赶快回去吧。咱们明天见!”
靳诺冲他挥手道别:“嗯,再见!”
他目送易执奔跑着远去,双腿那么有力,那么灵活。
然后再转身回到代泓予身边。
“你们说什么了?”他随口问道。
“没什么,随便聊聊。你今晚有空吗?”
代泓予愕然抬头:“……什么意思?”
“我晚上不回去了。”靳诺意有所指。
“……你别乱开玩笑啊。”
“没跟你开玩笑,我跟我妈说过了。”
代泓予表情扭曲:“你跟阿姨说什么了?”
靳诺忍笑:“她早就知道了,躲躲藏藏的干嘛。”
“……”
“我只是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难得有这样安静的时候,你说呢?”
四下无人,靳诺踮起左脚,轻轻贴上了代泓予的嘴唇。
-
“喂你别……”代泓予慌慌张张地捏住靳诺不安分的手,脑袋努力后仰,想要躲开他的嘴唇,以争取到一点点说话的空隙。
太久没有尝到靳诺的味道,他感觉好甜,甜得发晕,似乎下一秒就要失去理智。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靳诺仗着腿伤,肆意欺负代泓予,左手灵活地钻进裤腰,拨开薄薄的布料,伸手果断抓住那根早就勃起的阴茎。
“别什么?你都硬了。”他一边说话一边咬代泓予的耳垂。
右腿不太好用力,干脆直接架到代泓予的身上,比皮带手铐有用多了。
靳诺的腰部以下光裸一片,滚圆的臀部和深陷的腰窝带来直接的视觉刺激。练花滑的屁股都漂亮。
代泓予想做柳下惠,靳诺却忍不住,努力挺腰一下一下地往他身上蹭,顺便把润滑剂塞到他手里。
“我自己不好弄……哈……快点呀……”
靳诺一边舔他的下巴,一边拽着他的手往臀缝挤,那里冰凉湿黏,轻轻一动就会发出色情的水声。
吃下第一根手指的那一瞬间,他舒服地喟叹出声,与此同时,代泓予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突然崩断。
即使很久没有做爱,他仍然记得靳诺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后穴自动分泌出汁液,混着润滑,使每一次进出都很顺畅。他熟门熟路地找到那一个敏感点,用力压下去,靳诺马上像一条小跳鱼一样弓起脊背。要开不开的白衬衫被蹭得歪斜,露出粉色的乳晕边缘。
“很湿了……快点进来……哈啊!”靳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最后一声惊喘,是代泓予低头含住了他的乳尖。
“别乱动,小心腿……”代泓予松开被蹂躏得泛出血红的乳头,转而叼住靳诺的嘴唇,同时另一只手去床头柜摸索避孕套。
他把那个方形的小物件塞到靳诺手里,蹭着他的嘴巴,一边笑一边低声说:“我不方便……帮我套一下。”
靳诺很乖地撕开避孕套,闭着眼睛伸下去帮忙。套完了主动抵着屁股示意它快点进来。
然后代泓予撤出手指,感受靳诺的后穴一点一点将胀痛的阴茎吞吃下去。
“呜……好大……”靳诺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了。
“……你可以的,慢一点。”或许是太久没有做爱,靳诺实在太紧,箍得代泓予额头上直冒汗。
他不敢乱动,怕太激烈伤到靳诺,只能小心地等他自己动作。
好不容易吃到底,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又调整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代泓予慢慢地动,小心观察着靳诺的表情。很快,靳诺嗓子里就溢出一种类似小猫叫的声音。
他紧紧攥着代泓予的衣服,代泓予将他拢进怀里,表面看上去几乎没有什么动作幅度。
只有这样相拥,才是最亲密的状态。
不敢多做,两个人各射了一次就叫停,结束的时候,难得都神智清明,没有累到脱力。
代泓予抱着靳诺去浴室清理,换了干净的衣服,再钻回被窝,两个人手牵手躺着。
深夜十二点,屋子里漾着暖融融的气息,熏得人昏昏欲睡。
靳诺眼皮都打架了,还强打精神,说些没边没际的话。
“你说我的腿能好吗?”
“肯定可以。”
“怎么这么肯定,医生都说不一定了。”靳诺转身钻进代泓予怀里。
“因为我是代泓予啊,我是最好的教练。”
靳诺埋头笑,笑完了才说:“你怎么就敢说自己是最好的教练啦?”
代泓予低头看他的头顶,上面有一个浅色的发旋,发丝安稳地顺着发旋生长。
“因为我把你带出来了啊。”
“可难道不是带出最优秀选手的教练才是最好的教练吗?”
“谁说的。”
没有谁说,这句话之后,两人一起安静下来。
空气凝结成未冷却的透明布丁,缓慢地散发出柔软的温度。人陷在布丁里,一举一动都变得迟钝。
靳诺好像很困,快要睡着了,却又挣扎起来,含糊说话。
“代泓予。”他叫。
“嗯?”
“你是最好的选手,也要做最好的教练。”
代泓予低头闷笑,靳诺不依不饶:“你答不答应我?”
笑完了,代泓予才说:“答应。”
得了这句承诺,靳诺终于能安心睡去。代泓予听着怀中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不多久,也睡了。
明天还有训练呢。
-
深夜,全世界都好像陷入了梦境。
靳诺从床上坐起来,看看窗外,又看看枕边的人。
代泓予还没醒,模模糊糊地碰他,牵住手,拉回暖烘烘的被褥间。
他停了几秒, 确认代泓予不会再醒,才抽回手,掀被子下床。
很久之前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一直保留着,所以靳诺昨晚并没有带很多东西,仅仅一个双肩包就收拾完了。
他环视屋子,最后在门口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代泓予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脸颊都挤变形。
然后换鞋,拿上拐杖,安静、小心地合上大门。
一转身,外头的冷风直往脸上刮,皮肤都被冻得发僵。靳诺裹了裹厚重的长款羽绒服,把拉链拉到顶,整个脸埋在里面。
路灯照出一圈昏黄的光晕,光晕底下,隐隐有一个人影走过来。
“走吧。”那个人影说。是关尔佳的声音。
靳诺有点意外,问:“你怎么来了?”
关尔佳无奈道:“阿姨不放心你一个人,刚好我也要回上海了。”
他帮靳诺放东西,打开后备,里面是整齐的两个大行李箱。
“上车小心。”他扶着靳诺。
身体靠近,靳诺敏锐地嗅到一股烟草味,诧异:“你抽烟了?”
关尔佳闻闻自己身上,可是在外面站太久,鼻子冻木了,没什么感觉。
“闻到了?亏我还在外面吹了会风,怕呛到你。”
“没有呛,只是有点意外,你也抽烟啊。”
关尔佳握着方向盘低头笑,没接话,转而问:“想好了吗?”
车内的温度一寸寸升高,带着汽油味儿。靳诺将车窗开了一个小缝,外面的冷气争先恐后涌进来,像一片刀。
他把脸凑近缝隙,说:“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关尔佳苦笑:“我没瘾。”
“好吧。该去机场了。”
----
终于写到这里了……为什么能写到17w多我自己都不太理解……感谢辛苦追更的大家,我请四天假,后面的剧情……嗯,说实话还不太有头绪。再写多我真遭不住了,会尽量加快进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