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谁与渡山河>第97章 钧台(2)

  (注:上一章剧情已经替换)

  虽然下着帷帐,辛襄进入含凉殿后立刻察觉了那一丝情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敏锐地朝着榻上看了一眼,灯影摇曳中,榻上一坐一卧,坐的那人气势立马横刀,卧的那人蒙头裹在被中。辛襄眉头不着痕迹地一皱:他知道父亲这些年来于女色上并不上心,猜想那榻上的定是宫中哪个不检点的使女,想到此不由胸中窒闷,露出厌恶神色来。

  “什么事,说罢。”

  金粉色的帷幕之中,榻上的男人这一问,问得好生冷漠。

  辛襄脸色一木,就事论事地撩衣跪下,以一种不近人情的声音:“是军情急报,请陛下过目。”

  天炀帝的手掌不由就抬了寸许,声音稳着,却依然端严:“念。”

  辛襄吐息转重,强忍着拆开那封,一字一句道,“南境大批调兵,由原环丰海一带之石碣、潮阳、浯屿,调兵五十万,南下逼近阳江、石城呈两面作战之局势,预测申睦三月之内将与三苗人发起总决战,毕其功于一役。”

  辛襄念完,帐中的男人沉默许久。

  半晌,天衍帝反问:“就这?”

  辛襄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他心口一团气在翻涌,一时间竟没想出对答的话来。

  天炀帝:“军情分析一枚翎羽有一枚翎羽的道理,你自做什么聪明?你瞧瞧这是什么时辰了?就因为这你夜闯你父王的寝宫?还一口一个’陛下’,孤到底是你的谁?礼数呢?人伦呢?越大越不成样子!难道还需要像小时候一样再教你一遍么?”

  训斥来得毫无预兆,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辛襄原本也是好心,此时心中当真是翻江倒海。

  殿外的内监一直留意着殿内的动静,此时也知道是父子间又生了龃龉,他本不想此时触霉头,但没有办法,只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般低声传话:“陛下,齐策求见,说有急奏。”

  天炀帝抬眼:“让他进来。”

  听话听音,辛襄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冷冷道,“既然父王这个时辰有要事,那不孝子告退,回宫好好学一学礼数人伦。”说着攥着那一纸军情霍地起身就走。

  辛涧低声暗骂一句“兔崽子!”,齐二进来时不明就里,被公子襄撞得是好大一个踉跄,但因急报迫人,也来不及行礼,直接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双膝跪倒,一时声音都有些发颤,他道,“陛下,大事不好,赤炎三番将军巢瑞,十五番何归率亲兵等叛逃了!”

  刚走出内殿的辛襄闻此音,脚步猛地刹住。

  殿内天炀帝的脸色倏变,独臂直直撩开帷帐,怒喝一声,“你说什么?!”

  “哈——!”

  同时床榻上的女孩猛地一个滚身,直滚到龙榻的最里面,两手扒着锦被,终于喘出了一口气来!

  ·

  深夜,巨灵宫西殿,申睦向繇起居的内殿。

  宽阔的殿内并无烛照,硕大的夜明珠直径足有成人手臂长,稳固地吊在圆榻的一侧,光泽晕黄柔软宛如天上的月亮,俯瞰而下,能看见圆床上卧着两个人,盖着一副被褥,长发纠缠着两个人的四肢,凌乱地泄开在榻上,宛如巨大的墨色溪流。

  睡梦中,向繇是被使女推醒的。此时敢打扰他的绝对都是大事,他迷蒙中先是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闭着眼再扯头发,直把睡得一塌糊涂的头发都拉出来了,才艰难地从榻上起身披衣。

  他身边的男人睡得正熟,常年作战在外,他少有深眠,也就回家能睡个安心。

  向繇没有打搅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去,阖上门,坐在外间的暖阁里,皱着眉紧听了两边汇报,这才神思回笼,严肃地站起来,道,“更衣,还有——去喊含章太子去中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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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钧台宫内,同样的圆形大帐,吊顶极高,帷幕重重。

  辛鸾被使女们推醒的时候都懵了。

  他在南境这段时间睡得一直很好,据说他身下的这张榻原是极稀有极稀有的西南莲池树化玉,一百五十吨的原籽料光是运回来就花了三年时间,人睡在上面温定凝神,从夜至明,一梦不起。听年轻的使女调笑说,这钧台宫是原是向副的华卿宫,十几年来向副和主公晚上生气了,才会跑来的住一宿。

  辛鸾梦中猛地惊醒,直回不过神,呆呆地被扶起来,被一群使女强行围着穿衣服。

  小卓晚上和他打闹一起宿在了榻上,此时被闹醒了,抱着枕头还反应不过来,“怎么了这是?”

  “中殿,说是有急事。”辛鸾脑子也糊涂着呢,巨灵宫的中殿主要用作宴息、议政,此时寅时三刻,鸡还没叫呢,一定是十万火急了,他对小卓道,“你快起来出宫去,我估计我一个人顶不住,你去喊你哥哥和徐大人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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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渝都南泷巷里的小院,邹吾显然也是被惊醒了。

  而惊醒他的罪魁祸首,不是别的,是一只圆咕隆咚的鸽子。

  此时它正抖着雪白的羽毛在桌子上跳着吃谷子,直把桌上的谷子吃尽了,又探着鲜红的喙来戳他的手,表示还要。

  邹吾捻着一张纸条,顾不上它,卓吾却在此时直接从外墙翻了进来,窗口通达,他落地时,与他哥的视线对了个正着,看他哥没睡还愣了一下。

  “宫里有事了是吧?”

  邹吾意料之中地看他一眼,立刻转身去穿外衣,“我跟你走。”

  卓吾什么都没来及说,邹吾已经飞快地推门出来了,他的手刚碰上门栓,垂着头又忽地一停,对卓吾道,“小卓,我自己去巨灵宫。你再去叫一个人来。”

  补车:

  刚才还懒懒散散不肯动一下的向繇霍然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毫无预兆,这一下,水珠不由分说地溅了身边使女们满身,她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向繇已经裸身从温泉池中迈了出来,衣架上青碧丝袍被随手扯了下来,他披在身上,绳带也不系,抬脚边走。

  刚为他浣发的苗条使女手足无措,惶急地提着衣裙跟上,一边弯腰一边拢他垂地的湿发,便拢边喊,“向,向副……您等等,等等,头发还没绞干呢!”

  浴堂殿的石阶选用的都是火山烧过的熔岩,经过打磨后表面虽仍灰黑不平,但赤脚踩上去,温热无比。

  向繇不觉冷,赤脚走得飞快,比时回廊转折,过堂通风,身上的轻纱原被沾湿了,经风衣吹,竞迅速地干透,随着他的步子,行云流水地荡开,女孩追不上他的步伐,只能捧着他潮湿的发头在他身后踉踉跄跄地跑,在穷奢极欲的西殿台阶上淋漓出蜿蜒的水痕。

  绮绫殿中,暗影摇动。

  南君申睦风尘仆仆,左右的使女刚托着沉重的鲮甲卸下去,这一众便听到了身后的喧哗,南君吃了一惊,似是没有料到这个时辰向繇竞还没睡下,回身看,只见爱人只披件丝袍便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匆匆忙忙的使女,惊愕道,“你怎地……”向繇却一道风般贴了过来,伸手直隔着他黑色的软衣握住他的下体,上来就亲,“想我没有?”

  为南君宽衣的女使赶紧避走,离门远的硬是绕出了巨大的弧线,苗条年轻的女孩儿们个个牵衣偷笑,手脚麻利地熄灯下帘,雁行着就往外退。

  偏偏向繇身后的两个女使进退维谷,捧着向繇长长的头发,一时不知该是放下还是不放下,只羞臊地垂下头,不敢再看一眼。

  申睦常年征战,胸膛宽厚,肩膀宽厚,伸手一抱直把高挑的向繇严严实实地拢进了怀里,向繇胡乱地亲着他的嘴唇和下巴,手中那物火热地跳动了两下迅速地勃起,男人这才压着他的腰臀用力顶了顶,低笑一声,“你说想没想?”说着毫不费力地把人横抱起来,朝着那俩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女使道:“下去吧,本君再陪你们向副沐浴一次,不用你们擦头。”

  与比同时,东境,王庭,含凉殿。

  金銮帐内,杂一丝古怪的声响。

  女孩刚发育完全的身体玲珑窈窕,胸前是小锥子一般的乳肉,比时她趴跪在龙榻前的脚蹬上,赤裸着上身,睁着猫一般妩媚的大眼睛,将新帝的下身吮进了嘴里。

  “嗯……”辛涧闭着眼享受,露一声呻吟。

  断臂对他这一世枭雄来说不值一提,他半靠着瓷枕,单手撩开白丝的亵衣下摆,大手盖住女孩的天灵盖,慢慢道:“小丫头好胆色,是谁教你的?竟敢来爬孤的床?”

  那物在女孩的舔吮挑弄逐渐硬挺了起来,女孩闻言将它吐了出来,脸颊却痴迷地贴上来,连带着成年男人味道沉郁的下身一起磨蹭,“没人教我……小女仰慕陛下久矣,闻您枕衾寂寥这才前来……”

  “呵”

  辛涧不以为意,抬手捏住她的下颌细细端看。这是他的小辈儿,若无意外,原本还是要叫他叔叔的,想到比,他情欲忽地高涨,几乎是不可遏制地用力地错开她的下颌,将粗大的顶端直愣愣地塞进她的喉咙,挺腰猛送中粗声命令,“……别停!”

  “垚关……你献计有功,孤,是该赏你……”

  柔软紧致的口腔让人痛快欲死,少女被他噎得满脸通红,喉咙都在帝王这样的伐挞中迅速变形,她像只猫啊狗啊地伏着他身下,闭着眼努力取悦着眼前人,不知过了多久,嘴中的物什忽地勃勃跳动起来,她喉咙急缩,就想吐出来,辛涧却猛地一顶,紧接着顶端破开一点,浓郁的精白登时在她的最终喷溅开来。

  辛涧潇洒地抽身而去,女孩伏在塌下几欲呕出,他却俯身一把合住了她的下颌,笑道,“西宫不可以,你年纪太小了,玉坤宫如何?再给孤……”他柔情款款地拭她嘴角的污秽,轻声道,“……添个王子。”

  女孩含了满嘴的精白,比时“咕咚”一声,咽了下去,再张嘴,她妖笑着伸出舌头,给她看殷红的口腔。

  随后,她也笑了,道:“叫您‘夫君’有什么趣味?要喊,就喊您‘爹爹’,要做,就做您的‘儿媳’。”

  辛涧一双凤目,忽地危险地眯住了。刚欲说话,殿外忽然传来黄门的通报:“陛下,公子襄军情急报求见。”

  这可真的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

  少女赤着的上半身瞬间绷紧了。

  辛涧嘴角忽地一勾,心道:推出去?还是留住她?他垂眼好整以暇地看她,想好好看看这未经世事的女孩的表情,却不想女孩却飞速地垂下头。辛涧“呵”地轻笑一声,心道“不要紧”,一把扼住女孩的喉咙把她提到榻上,迅速地抖开被褥,压住她的口鼻!

  他要杀我!

  女孩在黑暗闷室中一颗心震颤骤缩,惊叫被强行哽在喉咙里,霎时冰冷的四肢本能地抓扯被褥!

  “想做孤的儿媳?”辛涧促声轻笑就在她的耳边,“你再动一下,明日公子襄就多一位庶母!”

  果然,女孩的身子僵硬地凝滞住了,她像是下了某种可怕的决心,要拼命地活过今晚。

  辛涧单手按着被褥,动作不乱地整了整衣衫,做完比,朝着外面威严一喊:“请公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