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怎么没有了啊？】
【怎么就卡在这里啊？太过分了吧。】
【导演和剪辑是xxx学校卡章专业毕业的吧，怎么就刚好卡在这里啊！】
【气死我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没有了。】
【狗平台, 还我裴云昭, 还我高小风, 我要继续看。】
【我命令绿光立刻把剩下全部都放出来, 不就是要钱吗，老子有的是……】
【缺你那点钱吗, 周虞渊在看吗，制片人快把剩下的交出来。】
【周虞渊这个害人精，刚从《嫡女皇后》那边逃出来，又掉进他的另一个坑里。】
……
绿光视频的弹幕上，观众们的抱怨评论飞一般弹了出来，很快就直接覆盖了整个屏幕。
盛旸看了看时间, 现在已经到了第二天的00：18。
剧昨晚八点首播。
一集四十来分钟, 六集刚好四个小时, 他是全程不停顿、不快进，算是看得最快的那批人。
时间这么晚, 弹幕上却依旧热闹喧天, 而且基本没有任何挑刺差评, 全部都是对接下来剧情的期待。
他又点开微博看了看，一部剧的质量口碑如何, 微博向来是反馈最快的平台。
在早已建好的《靖夜司风云》微博超话里, 此刻剧粉们同样是个个争当夜猫子, 讨论剧情讨论演员，不亦乐乎。
这个超话, 目前主要以主演中盛旸的粉丝、原著书粉、制片人周虞渊的粉丝，以及一些喜欢看探案剧的观众们构成。
【打脸了打脸了，这剧拍地太好了，蚂蚁大大终于有一部好的翻拍了。】
【真的好看的，这样的剧安利出去简直太有面了。】
【对了，话说最后一集，你们觉得凶手是谁啊？】
【据我当代陆尔摩斯分析，我认为凶手是xxx，前面他就XXXX……】
【不对，我觉得是xxx，之前好几次这人被镜头扫到的时候表情都怪怪的。】
盛旸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看到对面楼某户的灯光，忍不住心中想着，按照周虞渊以往的作息时间，现在能和自己同步追剧到现在，实在是感天动地了。
他拿起手机，给熊猫头像发了条信息：“早点睡，晚安周虞渊。”
zhouyy：“好的，晚安裴云昭[微笑]。”
盛旸看着回信，抿了抿唇。
周虞渊真会哄人啊……
第二天早上九点，国家云网视听中心便公布了前一天的网络播放数据。
排名第一的，毫无疑问的是正在火爆热播中的《嫡女皇后》，前一天晚上没有更新，但播放量依然有八千多万。
排第二的，是紫星视频在播的某部仙侠虐恋剧《仙歌引》，男女主演皆是大流量，更新日6千多万的播放量不功不过。
…
周虞渊又往下翻了一下，才看见了《靖夜司风云》的数据。
正好卡在第十名，1274万。
他轻轻勾了勾唇。
作为一个没有大咖、流量主演的A级投资剧，首播四个小时能有这样的数据，绝对算是一个很好的开头了。
何况今天白天，他安排的关于《靖夜司风云》剧情和质量的讨论，也要真正展开了。
事实上，除了小部分影视剧kol，昨晚的大部分营销号最开始基本都在追别的剧。
比如，《嫡女皇后》因为播放最好，观众数量最多，哪怕昨天没有更新，不少追剧kol也依然在做剧情分析，磕CP玩梗，这样能够得到最大的互动流量。
此外，昨天紫星视频的那部仙侠虐恋《仙歌引》正值更新日，又是大流量主演，不少博主为了能和粉丝们同步讨论，也就去追这部了，流量演员们的粉丝给数据向来热情。
然而，到了中午时间，便有不少营销号kol忍不住在问‘周虞渊制片的新剧《靖夜司风云》昨天上了，有人看了吗，怎么样，值得追吗？’
这里面有一些是接到了粉丝积极投稿帮问的，而更多的自然是周虞渊花钱买的。
最开始，下方评论好多都是【没看。】
【没兴趣。】
【最近沉迷《嫡女皇后》，其他的剧都看不进去。】
【不喜欢，《仙歌引》女主马上要打脸那个贱人了，太期待了。】
如此这般言论，有一部分可能是正常的观众路人。
但大部分基本都是同期剧的剧粉，或者那些主演们的粉丝，他们在常规性地排斥或者防爆其他剧。
尤其是，他们昨晚隐隐约约看到了些首页的观后感，似乎靖夜司这部剧质量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不过很快，便有真正看过《靖夜司风云》的观众们过来了。
这种古偶探案剧，虽然不如仙侠、宅斗底盘巨大，但也是有不少对口的观众的。
更别说剧超话里，早已饥渴难耐、恨不得宣扬让全天下都来看的原著书粉和剧粉们。
【看了看了，超级好看，剧情好看，几个主角人设也好。】
【好看的，有点像古早的那种探案剧，案件描写完整，然后探案间隙谈恋爱，CP超好磕。】
【男主无敌苏，感觉国产剧好久没出过这种情绪稳定、温柔又正直的男主了，超级喜欢裴云昭。】
【是的玉衍。是的，真的不想再看什么爱发疯、冷漠病娇的男主了，做个正常人不好吗？】
……
【不说主角，剧情节奏真得好快，刚开始觉得第一个案件好复杂，但是几集就讲清楚了，马上要揭露凶手了。】
【全程无快进，不看大损失，终于能有一部正常把案件过程、推离细节描写清楚的探案剧了，太好了。】
【今晚快点到吧，想看揭露凶手啊，剧方要死昨天刚好卡在那里。】
之前那些粉丝的无心评论，或者是机器的发大水好评，跟这些真正看了剧、不带偏见的观众发言有着本质区别。
喜欢看剧的观众们，在微博这个流量平台混了这么久，对这基本都能够免疫辨别了。
现在一看这《靖夜司风云》的评论区，主演都没几个粉丝的，居然还能全是观众和原著书粉真情实感清一水的夸赞。
那些暂时看腻了撕逼宅斗、动不动吐血大虐仙侠的网友们，也不由动了些心思，忍不住打开绿光视频去瞅几眼。
首页映入眼帘的便是大帅哥美女四人海报，各有各的特点，顿时更让人心里畅快几分。
等到这天结束后。
第三天早上，云网视听中心再次公布前一天的数据。
排第一的依然是《嫡女皇后》，第二也还是《仙歌引》……
而《靖夜司风云》却从前一天的第十，上升到了第五位。
昨天虽然只更新了两集，但由于首日观众的口碑热度开始发酵，加上整个白天的数据累积，第二天的播放量是3600多万，是第一天的三倍左右。
虽然相比起排前面的几个，目前这数据并不爆炸，但是一部基本算是三无的A级投资剧，现在这个整体走势已经没法不让人注意了。
这天早上，周一刚上班不久，周虞渊便立刻收到了来自绿光视频程副总的电话联系。
他刚刚看了一下，《靖夜司风云》这数据已经比绿光视频先播的那部扑街S级仙偶更高了。
程副总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周总大喜啊，果然没叫人失望，一部小投资剧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周虞渊神色淡然依旧：“不仅是我的喜事，这也是程总和贵台的喜事。”
“说得是，说得是……”程总笑音响亮：“对了，周总，我看要不要加大对靖夜司的宣发投入啊，昨天口碑已经那么好，好像还是只有那么一两个热搜，如果成本设置上有困难的话，也可以联系我们的嘛。”
周虞渊笑：“感谢程总厚爱了，对于这部剧，我也做了些宣传方面的计划，待会发给程总看看，我们再商量着办。”
闻言，程总态度更好：“那好那好，还是周总办事妥帖，这不是年少有为是什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现在互联网时代，一部剧的效果反馈，不论好坏都快地惊人。
几天的口碑发酵，全网好评。
等第四天的的播放数据出来后，《靖夜司风云》已经攀爬到了第三的位置，5800多万，仅次于前面的两个大头部。
不过，前面的两部剧，《嫡女皇后》虽因为集数较长刚热播到一半，但《仙歌引》剧情却已经走到后半部分了。
而靖夜司风云才刚刚开始。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踩下第一的《嫡女皇后》可能还存在疑问，但是超过《仙歌引》却几乎就是在射程之内，这两天的事了。
尤其微博上全是老追星人，对这方面的预感更是颇为强烈。
于是，网络上的口水战也就开始慢慢打响了。
很多影视剧博主只要一发《靖夜司风云》相关，评论区就有各种账号出来唱反调。
【这部糊剧营销怎么这么多啊？】
【首页躲都躲不掉，烦死了。】
【加入屏蔽词了还是老看见，到底花了多少钱啊。】
【烦死了，不想再看见这几个人的木头脸了，谁在捧这几个湖笔啊。】
【那么难看的剧情，还好意思夸什么精品质感？】
……
然而，等打开这几个账号主页一看，不是加入了《嫡女皇后》的剧超话，就是加入了《仙歌引》的剧超话。
不过，现在《靖夜司风云》已经播了好几天，也已经自发聚集出来许多剧粉。
这些不好的言论，几乎很快就被讨论剧情的给压下去了。
现在，即使周虞渊不再特地花钱让营销号去发《靖夜司风云》，不少追剧博主或是为了剧粉流量，或是因为剧情精彩，已经开始自主地讨论起来。
下方评论里面，部分原著粉丝积极响应，更有大量新吸引来的路人观众剧粉。
大家围绕帅哥美女CP感、案件设置完善、剧情节奏刺激等等，讨论地沸反盈天。
这部剧主演没有什么粉丝，所以完全是路人观众的天下。
截图、截视频，做表情包，后期花式玩梗宣传，大家想怎么来怎么来，完全不会被粉丝出警，也不会遇到教育家，追剧氛围好得上天。
盛旸打开自己的微博，便发现手机又卡住了。
上次发生这种事，还是在《一起去流浪吧》综艺热播期间。
然而这次的卡顿，比上次还要厉害地多。
他看了最新一条微博的评论里，全是各种表白裴云昭和来打卡的新剧粉。
“哥，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后面跟着一张做成表情包的绝美外国某皇家白马，因为马优雅漂亮，且看着很有灵性、表情端正，跟裴云昭在剧里的人设有那么点像。
光这一条评论点赞已经八千多。
下面还有给他P成考神求保佑的图。
“书呆哥哥，保佑我艺考过。”
因为第一集 出场时，裴云昭在琴棋书画四项比斗中都拿了第一。
此外，给他和CP女主苏灵儿的合照P图点赞也非常多，都是让他们赶紧结婚什么的……
“我们世家公子和皇家郡主，门当户对组。”
“嗯哼，矜贵书生和刁蛮郡主，最相配了。”
“让我投胎做云云和灵儿的女儿。”
这些基本全部都被点赞了五六千。
现在剧才刚播几天而已，能有这个数据。
盛旸轻眨了眨眼，缓缓扔开手机。
他后背靠在沙发上，双臂伸展，定定看着前方，沉静的双眸慢慢染上些跃动的光芒。
就是现在了吗？
就是这部剧了吗？
他自入行以来，便等待了许久的时刻。
……
四天的连续更新之后，这周三，《靖夜司风云》也终于迎来了非更新日。
不过，由于个宣传平台关于这部剧的口碑都实在很好，不管是喜欢看案件的，还是欢喜冤家的甜甜CP剪辑，都有各自角度。
第一天的的停播里，热度和播放量不仅没有下降，甚至还稳稳超过了同样非更新日的《仙歌引》。
以6223万的播放量，爬到了第二的位置。
之后连续三天非更新日，播放数据也依旧稳定。
哪怕最后一天《仙歌引》已经复播，但也依然没有能够再超过《靖夜司风云》。
而这几天里，《仙歌引》两位流量主演的粉丝们，也和《靖夜司风云》的剧粉们，在各平台发生了多次摩擦争论。
寒冷的冬季里，大家吵架热情却高涨，互骂对方炒作精、不要脸什么的。
只是，不管粉丝们如何争论，这两部剧的上下位置基本就此注定。
因为这个周六马上要到来，这晚《靖夜司风云》即将再度更新，数据必然还要有一波大涨。
《仙歌引》更是要拍着马屁股也赶不上了。
之后再讨论的，顶多是《靖夜司风云》和《嫡女皇后》的战争了，看看这部黑马能否一黑到底，最终登顶。
至于其他的，已经出局。
……
而在这之前一天，先迎来了国人一年里最重要的一天。
除夕之夜。
这日一早，周虞渊便已经再度回到了京郊的周家别墅。
周家的根不在京城，这边也没什么亲戚。
除夕夜饭跟往常也没什么不同，还是只有他们四个人吃，只不过多了个敬酒祝贺的环节。
对于周虞渊来说，这没什么压力。
尤其为了喝得舒爽，今天过来之前，他特地挑了一瓶蒙哈榭的白葡萄酒带上，既然要喝，那就挑点味道好的。
团圆饭结束之后，大家便各回了房间去。
别墅房间周虞渊许久没有住过，一切也不用他操心，佣人早早收拾好，跟住宾馆没什么区别。
京城今日又降了雪。
他坐在房间的阳台上，欣赏夜雪之景，也慢慢醒酒。
往日的京城繁华喧嚣，等到今日，却又整城安静空寂了下来。
周虞渊坐了片刻，开始给手机上收到的各种问候来做个统一大回复。
钱难挣，事难搞。
等回复地差不多了，周虞渊一眼扫到置顶的人。
盛旸同学回了老家过年。
盛旸同学的老家在江南地区的某个普通小镇上，有点羡慕，过年这种事就是要在乡下才有氛围的啊……
正想着，盛旸同学的问候来了：“周虞渊，除夕快乐，万事顺心。”
周虞渊勾了勾唇。
“哈……”
盛旸正跟外公外婆坐在客厅里看春晚。
听着这动静，外婆转头来看他：“怎么了，吃糖果噎着啦。”
盛旸摇头：“没有，老板发了个大红包。”
“你们这老板还真怪实际的嘞，直接发钱啊。”外婆伸头看，然后也惊叫一声：“哎呀……我这没数错吧，这是多少啊，2万五啊？”
zhouyy：“除夕快乐，明年盛旸25岁了，压岁钱。”
转账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