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 旭日东升,一束阳光打在第五监狱的门口, 阳光所晒到的地方, 刚好在大门之外,守卫森严的监狱门口,值班警察严谨地做好出狱登记。

  “姓名。”

  “李让。”

  出狱日期, 六月六号,是个很吉利的数字。

  “好了, 在这签个字吧。”

  李让签完字,望着铁栅栏之外的那束阳光, 内心久埋的阴暗在瞬间犹如凉风, 一股一股从背脊骨往外冒。

  被骗钱,被别人抢了omega,名声扫地, 事业跌入谷底。让她活了近一年的阴暗,总算在这一天, 迎来了光明。

  铁锁被拉开,发出铁器嘶鸣的碰撞声, 而后, 门吱吱呀呀被推开。

  李让脸色淡然, 一步步走了出去。

  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她摊开手掌晒了一会儿,而后紧紧握住, 那些统统失去的, 她都要夺回来。

  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 司机早已下了车, 在外迎接她。

  杜管家是她的贴身司机, 兼办理一些杂事。

  原本是alpha军校毕业的,由于家境清寒,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因缘使然和李让的父母结缘,从此一直帮李家做事。

  她见小姐身穿成套的蓝色高定西装,扎着高马尾,头发垂到腰间,化了淡淡的妆,耳朵上坠了两个银色的小耳环,像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十分惹人注目。

  杜管家顿时露出一个微笑来。

  “李小姐,先生和夫人忙,由我来迎接你。”

  李让整理了一下袖口,露出白皙的手挽,一面问她:“药带了吗。”

  杜管家把小袋子递给她。

  她拿出针剂和药放在西装包包里。

  轻轻抚平胸口:“找到那个王雪了吗?”

  王雪,化名欣然,因为犯敲诈罪进了监狱,判刑三年。

  上次那几百万被她骗去,李让心中实则气不过,她居然会被一个骗子耍的团团转!

  杜管家转头:“小姐,已找到了那人的住址。”

  李让阴鸷的脸挂了丝微笑:“去看看她。”

  李让靠在车上,双手交叠,骨节分明的拇指带了一枚墨绿色的扳指,闲时握在手里把玩。

  表情阴森,动作缓慢,管家看得不忍一颤。

  “小姐,你今天才刚刚出狱,若是贸然找她,切记不要惹出什么事来。”

  她家的小姐别人不知,她最是清楚,表面温文尔雅,敦厚温和,内心实则善妒,有仇必报,智商绝顶聪明,就是心思捉摸不定。

  正规军校出身的她,莫名觉得李让有一丝邪气在身上。

  车辆驶入一低档公寓,杜管家跟随李让乘电梯到23楼。

  电梯门开,又跟着李让走出去。

  到了门口后,李让说:“敲开了门以后,你就在外等着,不管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

  “好的,小姐。”

  李让站在猫眼以外,目光锁定2301。

  叩叩两声,房间脚步声:“谁啊?”

  “小姐,我是物业的。”杜管家低声说。

  而后,被一打开,李让便闪到门前,伸手挡住门缝,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轻挑了一下眉毛:“欣然,好久不见。”

  声音像是吓到了她,女人惊恐抬头,第一反应就是关门。

  李让手已探进去,又把腿抵进门缝里:“老朋友,我到你家来做客,怎么不欢迎我啊?”

  身体娇小的omega力气哪里能敌得过alpha呢,她艰难地抵着门:“你,你来干什么,我告你私闯民宅。”

  李让抿着笑:“去告吧,顺便看看你骗三百万能坐多久的牢。”

  欣然瞬间不说话了,她松开手,肩膀耸起,目光胆怯望,声音脆弱:“阿让,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放过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做什么都愿意?”

  骗子omega最是懂得迂回婉转,李让自然不会上当,她推门而入,而后轻轻关上了门,房间仅剩下两个人。

  alpha的气压强大,欣然害怕地站在角落,一动不动。

  李让看了房间一圈,简单的陈设,普通的家具,小区环境也不怎么样。

  她哼笑:“骗了我那么多钱,怎么找这个地方住。”

  走了两圈后,她大摇大摆走到沙发上坐着,双手交叉叠在膝盖上,看向面前这个女人。

  她穿着棉质的褶皱睡衣,头发稍显凌乱,脸上的睡意早已经被恐惧占领。

  但是骗子怎么能让自己一直处于劣势,女人平静了会,见她没有什么动作,便给她倒了杯开水,放在她的面前。

  “阿让,我是有苦衷的,我奶奶老年痴呆,爸爸瘫痪,家里还有一个要念书的弟弟,才不得已骗你,我这几天,这几天尽快凑钱还给你,你不要报警好不好?”

  欣然半是跪着蹲在她身前,眼睛的泪水很快挂满了脸颊。

  李让哼笑一声:“一个骗子说的话,我会信吗?”

  “我真的没有骗你。”

  “亏我那么信任你。”李让打断她的话,眼睛盯着她看:“还一直在等你,主动找你的消息,生怕你出了什么事,结果,你连名字都是假的。”

  女人满是泪痕的脸抬头看她,用十分委屈的语气:“阿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几天就把钱还你,求求你了。”

  她说完,伸手去摸李让的手。

  李让睥睨着她,手一挥:“别碰我。”

  女人目光呆滞,双手捂着脸,颤抖间,散发出些信息素,她希望通过这种方式,降低alpha的燥怒。

  “我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筹钱。”

  “我不要你的钱。”李让俯视她:“想你也没有。”

  omega停止了哭泣,还以为李让是大发慈悲,她激动地望着她:“阿让,你真的不报警,也不让我还钱,真的如此的话,我做什么都愿意的。”

  李让勾了勾唇,站起身,从西装兜里拿出个一套针管,再拿出盒红色的液体瓶。

  慢慢地,朝她走过去。

  omega有些害怕地往后退缩,身体一下坐在地上。

  alpha纤长的手抽好一只液体,而后吹了吹针尖的滴液,蹲下身来,单手掐着omega的脖子。

  “你,你要干什么?”

  omega最是害怕针剂,她惊恐地以为那是要她性命的毒药。

  “别怕,我最新研制的药剂,还没有找到志愿者试用,欣然,恭喜你,你将成为我第一个志愿者。”

  欣然知晓她是因药物违禁违法坐牢,药剂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敲打她的手腕:“不,放开我!”

  坐牢和往身体注入不明物,她宁愿选择前者。

  李让见她要跑,立即将她按在地上,双膝压在她的腰侧。

  “不要,不!”女人尖叫着,声音已经哑了。

  娇弱的omega脖子被掐住,双手也没有了力气,仅剩双腿剧烈地砸着地板。

  李让将她翻了个身,坐在她的腰上,把她双手禁锢在背后。

  omega哭着求饶:“不要,求求你。”

  李让没听她说什么,只撕开她的阻隔贴,针对着她粉嫩的腺体,轻轻扎了进去。

  “啊!”

  omega最开始还反抗的厉害,随着液体的注入,她的腺体也开始变得深红,刚刚还在扭动的身体,渐渐平静,连叫声也没有了,仅剩下平和的呼吸。

  事情办完后,李让轻轻带上了门,叮嘱了杜管家派人盯着她,一旦有任何异样,立即通知她。

  上了车,李让坐在车上抽出湿巾纸,一根根擦干净手指上粘黏液。

  杜管家看得咽了口口水:“小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她故作无事,从后视镜观望她。

  女人阴鸷的眼抬起:“中山医院。”

  *

  alpha与omega的世界,用到的营养液,抑制剂,抚慰剂等等,萧云都有基础的了解,但是要研究这一类药物,就要困难的多。

  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

  薛凝看着她又给自己注入了一滴新的试剂,直直摇头。

  “哎,你这么拼命干什么?你又不是omega,又不用承受发/情期必须被标记的痛苦。”

  萧云脸色略显苍白:“没事的,只是小局部皮试,看看刺激性大不大而已。”

  “啧啧啧,神龙尝百草也不带你这样的,太拼了,你这是为了谁啊。”

  她没有回答,强忍着手背的刺激,慢条斯理将针筒收好。

  一脸镇静望着薛凝:“老师,你们oo恋,发/情不能自控,必须需要alpha标记的时候,只能用抚慰剂吗?”

  薛凝正在喝水,被自己学生的问话给呛住了:“你,咳咳,这个问题。”

  萧云立马道歉:“不好意思,我好像不应该问你这般私密的问题。”

  薛凝放下水杯:“咳咳,关于这个问题,我和我的女朋友,也遇到过,抚慰剂其实也只能管那么几年用,等后面,还是会需要alpha的标记,所以啊,我们都说好了,等到了一定时间,大概四十岁左右吧,就去打抑制信息素的针,或是做手术摘了腺体,不再受它控制,就又能愉快地结合了。”

  她说完话,目光在萧云脸上停留,见萧云神色暗淡,薛凝问她:“怎么了?”

  萧云脸色沉了沉,并没有回答,心里还想着那个回答,也就是说,抚慰剂也只是短暂的用品罢了,用多了还伤身体,omega最后的归宿,要么就是跟着alpha,要么就是割腺体。

  割腺体,一听就很痛。

  割不好人还得死在手术台上,并且腺体被割了之后,大部分寿命活不过五十岁。

  想想一个成功的omega,前半身辛苦打下江山,退休后,还没享受晚年,就要面临生命的终点。

  滴答滴答,心口仿若有血滴了出来。

  不一会儿,窗外站着一个人,挡住了她大部分视线。

  抬头看过去,姜茶穿着一身小白裙,化着淡雅的妆,正冲她招手,笑颜如花灿烂。

  听不见声音,只看得清姜茶的手势,她对她勾手,示意她出去。

  去吗?不去。

  还是去?去说什么呢。

  和她一起吃东西,一起回家,牵手,亲吻,到了床上不知道又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她挤出个艰难的笑,对她摇头,举起手里的化学试管晃了晃,用口型说了一个忙字。

  姜茶的手顿时停在空中,一双眼睛耷拉下来,嘴角也跟着抿平,继而放下手,头垂了下去。

  萧云的心跟着难受了一阵子。

  这段时间的故意冷落,她其实还没有给她说清楚,她只觉得不是时候。

  她鼻子泛起微微酸意,眼睛也跟着胀痛起来,似乎要落泪的感觉。

  没一会儿,姜茶伸手掏出手机,举起放在耳朵边,然后抬起头,直勾勾望着她。

  没一会儿,手机响了,萧云立马摘掉手套,轻轻接起来:“喂。”

  她故作镇定。

  姜茶近在咫尺,声音在电话的那一端:“今天也要加班吗?”

  手指头拽紧白大褂,她强忍着颤抖,憋红了脸才说出一个字:“嗯。”

  姜茶盯着她,肉眼可见的嘟囔起了嘴:“今天还睡书房吗?”

  “嗯。”依旧是简单的回答。

  她和她对视,姜茶忽然低下头,垂着看地:“还以为你在偷懒呢,没想到真的这么忙。”

  她右脚在地上乱踩,重新抬起头时,已面带微笑:“云云,要多注意休息。”

  “嗯。”

  “要多喝水。”

  “嗯。”

  “吃饭不要那么着急,慢一点,不然对胃不好。”

  她用仅存的一点声音,挤出一个字:“嗯。”

  她本以为自己冷落了她那么久,姜茶定会找机会同她理论,或者生气,以同样的方式不理她,然后两个人顺其自然结束契约关系。

  不曾想,那个小奶猫真的很单纯,还在一个劲的关心自己的身体。

  那时正午,太阳当头照,姜茶站在一排银杏树下,阳光透过罅隙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笑比那光还要耀眼。

  “我给你买了水,已经让护士送给你了。拜拜。”

  说完,姜茶挂断电话,挥手离开。

  “姜姜,我。”

  萧云的话堵在嘴边,她很想跟她说清楚,自己是怎么打算的。

  薛凝站到她身旁,看看她,又看看那个远去的背影:“闹矛盾了?怎么不去见见,到时候别说我严厉,不让你出去谈恋爱。”

  “都走远了,有什么话,后面再说吧。”

  没一会儿,一护士走了进来:“萧医生,你太太给你带着水。”

  接过一壶温水,还是她最喜欢喝的橘子水。

  上面还有一张粉色的便签纸,用蓝色圆珠笔写可爱圆润的字:“宝宝,给你买了橘子水,虽然是夏天,可是不能喝冰的哦,爱你的老婆。”

  这也是,秀给工作人员看的吧。

  萧云接过水,只见护士笑咪咪望着她:“萧医生真的好有福气啊,写的什么情话,都不让我们看看。”

  萧云喝了一口,眼神顿了顿,酸甜的味道溢满口腔,内心也被这杯简单的温水填满。

  不对,不对,她不应该再让姜茶继续,不管是故意秀恩爱,还是其他什么,她和姜茶都不能继续这样的关系。

  她要去说清楚。

  心中的一口气提起,她望着窗外,匆匆奔了出去。

  姜茶绕到了复健科,扶刘泽慧下地锻炼。

  边走还边谈论萧云。

  就连刘泽慧也知道,萧云这段时间忙。

  她随口说了两句:“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不忙,在一起生个孩子,不比那虚有的名利金钱重要,钱已经那么多了,还赚那么多,下辈子都花不完了。”

  姜茶则十分体贴萧云:“她那是有追求,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一股劲在,就好比我,喜欢跳舞,就想跳到极致,妈妈,你自己不也是因此受伤的。”

  刘泽慧严责道:“你们不一样,你们两个得加紧要孩子,有了孩子,再拼也不迟,有了孩子,就更有动力。”

  姜茶倒是很想亲密,可惜萧云连她的床都不愿意睡了,这可怎么是好。

  “她那么忙,心思都不在这个方面。”

  刘泽慧担忧:“茶茶,她忙是她的事,你要努力争取啊,你都已经二十八了,到你生的时候,都要二十九三十了,到时候,幸苦的是你。”

  姜茶倒是很害羞和母亲讨论这样的事,她捂着脸:“哎哟,这个事,我一个人怎么努力,而且我还没有二十八岁。”

  “没两个月了,我不好说你。”把姜茶生成这幅模样,当时她爸还说是个狐媚子,贱命,给人当玩物的东西,受各种alpha欺负的一摊嫩肉而已。

  到不曾想,姜茶这般乖,都这么大了,竟是连恋爱都不曾谈过,结婚了也没个动静,她心里愁啊。

  她索性撒开她的手:“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走。”

  姜茶也不知道刘泽慧为何那么大脾气,不过看着她日趋健康的背影,心里总算踏实了。

  出了复健科大楼,太阳毒辣直射在脸上,姜茶伸手挡住阳光,快速跑到前方阴凉处躲着。

  总算凉爽了许多,姜茶一边擦汗一边往前走。

  走到空调通风口处,一股寒冷的风吹来,让她不忍打了个寒颤。

  她吸了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阵淡淡的木香。

  忽然觉得背骨阴寒,一只檀香味的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口鼻,拉着她进了医院的走廊。

  回过神来,女人高大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姜茶的心砰砰跳起来,因为不用看脸也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那人的手依旧捂着她的口鼻,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看四周没人,才把帽子脱下来:“茶茶,是我。”

  姜茶呜呜呜两声,在看清她的一刹那,内心还是震颤了一下,她有些怕她。

  omega怯弱的眼神闪着光,李让看的心疼,连忙把手松开,尴尬地理了理衣领:“茶茶。”

  快一年没有见她,李让的目光不留余地落在她的身上。

  姜茶穿着白色的吊带裙,雪白的肌肤比米白色的裙子还要亮一个度,她的身材更为丰满了,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一张小脸不知是因何缘由,变得通红。

  李让有些控制不注自己的手,伸手去揽娇小的omega的腰。

  太久没有摸她的,以至于手轻轻放上去,姜茶似乎很羞涩地抵抗着她。

  “别碰我。”

  姜茶拍开她的手:“你,你何时出来的。”

  omega身体抗拒她,实则还是关心她的,她单手托着墙,姿势像是把omega拥在怀中,她凝视着omega的神情,觉得omega害羞了。

  “今天刚刚出来。”李让直视着她的眼睛。

  姜茶双手拘谨放在身前,挡着自己汹涌的身材,肩膀缩了缩:“恭喜你,出狱了。”

  她的眼神避开alpha,身体缓缓右移,背紧紧擦着墙体而过,发出布料的撕拉声音。

  李让见她从怀里躲开,眼神稍显失落,她的omega,见到她的第一面,不应该是这个表情。

  她激动地走上去拦着她,一双手抓着她的手腕:“茶茶,你不为我高兴吗?”

  手腕被她捏得通红,姜茶低着头:“高兴,可你别拉我的手,我结婚了,要回家了。”

  结婚了,要回家了。

  这两句话一下把alpha压抑已久的仇恨和占有欲激起来。

  结婚?和那个骗子萧云?回家?回那个骗子的家。

  不。

  姜茶,是她的omega。

  面前娇小可人的omega激起她的占有欲,她不管不顾对方的意思,上前把她揽进怀里。

  她紧紧揉着她的背,下巴抵着她的肩,闻着她身上的玫瑰味的清香。

  她感受到了omega的害怕,轻轻释放了一些檀香去镇压。

  远远看去,两个人像是久别重逢,紧紧相拥的恋人。

  平底鞋踩碎了一片树叶,发出脆烂的声响,像是有什么完整的东西,被撕碎了一般。

  萧云胸口堵的慌,她掐红了手心。

  震惊,接受,释然,这几种情愫,在眼睛里百转千回。

  小白鞋轻轻往后退了一步,留下空旷的走廊给二人。

  姜茶的身体颤抖着,过了几十秒,才用尽一身力气,推开alpha。

  “李小姐,请尊重我。”姜茶一双眼睛红着瞪她。

  李让的脸刷一下白了:“茶茶,你叫我什么?”

  姜茶朝她移开了一步:“李让,小姐。”

  作者有话说:

  姜茶:我有妻子了。

  萧云现在很讨打,以后追老婆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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