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二人在褚熙府里直纠缠到天方破晓。齐沛囫囵睡了几个时辰，醒的时候先是感觉一阵宿醉的头痛，紧接着就是腰酸，后头那不可言说的地方也微微肿痛。
嘶……
他翻身想起床，没想到堪堪爬起来，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
仔细一看，大腿根内侧还残留几个浅浅的牙印，白皙的腰上更是重叠的指痕。胸口更是被揉得一片红痕，都是昨夜舔舐啃咬的痕迹。
他看不到自己背后，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光景。
褚熙昨夜简直像换了一个人，齐沛余光瞥到狼藉的床单，顿时又羞耻得无地自容。
床单上还有他受不住操弄、紧紧攥出来的褶皱，靠近枕头的地方还有几滩可疑的潮湿痕迹——不知道是他的眼泪还是口水。
桌子上，一对龙凤花烛尽职尽责地燃了彻夜。只剩下两截底座。齐沛心中暗暗欢喜，听说这是极好的意头。只不过……他伸手摸了一下肿痛的后穴，觉得今天还是乖乖呆在宫里的好。
宫里也换了装饰，膳房特意准备了暖锅和腌菜熏肉。整整一大锅，热腾腾、咕嘟咕嘟冒着泡，齐沛手执银筷，一个人慢慢吃着，周围宫女们规规矩矩低着头，外面更是寂静。空荡荡的宫里，只听见他细细的咀嚼声。
虽然之前他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但今日他放下筷子，无端生出些许寂寞。
到了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把所有服侍的人都打发出去歇着，自己点了根蜡烛，翻出床头的话本子看。
算起来，杜衡送他这些玩意也有些时日了。往常他睡不着的时候随便摸出一本，看里面那些花魁名妓、风流浪子爱得死去活来一波三折峰回路转，很容易就看得入神慨叹，看到床第之间的描述也忍不住浮想联翩。
然而等他自己开了荤，食髓知味，又觉得书里这些只是隔靴搔痒，无甚意思了。
他悻悻放下书，打算蒙头睡觉。突然听到窗户响了一声。
“谁！”
齐沛十分警觉。可那人一摘斗篷，如玉一般俊秀的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添几分朦胧。冷清了一天的齐沛忍不住伸手靠过去：“褚熙哥哥！你怎么来了？”
凑近了看，褚熙嘴角也有两处破皮，是昨天意乱情迷的时候被自己啃的。
齐沛心虚地在他唇上啄了两下。
“我晌午出门买些吃的，回来你就不见了。”他凑近齐沛的耳朵，低声埋怨，竟像受了委屈一般，“我想你，想见你。”
齐沛赌气道：“我怕了你了……”
言语之间，褚熙的手又不知不觉环上他的腰。他心头一跳，两颊赤红，昨晚的记忆不由分说地往他脑子里钻。
齐沛开口，声音都有些颤抖：“褚熙哥哥……”
褚熙那件狐狸毛的斗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下了。
他慢条斯理地剥去齐沛的外袍，温柔却不容反抗。齐沛今天没喝酒，稀里糊涂地挨亲，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褚熙握住他的指尖，轻轻重重地揉捻。一股酥麻的感觉如电流一般迅速窜过他四肢百骸。
褚熙此人，经验称不上丰富，只有一夜而已。然而他凭借自己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谋略和天赋，一步步催逼，看似温柔，实则强硬。撩得齐沛完全招架不住。
他喘得情动，因呼吸不畅，眼角微红。唇角还牵着一缕银丝，此情此景，暧昧到了极致。
原本他是要告饶的，夜夜笙歌也不能这么来，照昨夜那个标准，不出半个月他可能就起不来床从此不早朝了。
但二人都二十出头的年纪，血气方刚，一来一去，别说褚熙早就硬得发痛，齐沛也悄悄握紧褚熙的手指，眉梢眼角俱是风流，把刚刚所想的抛到九霄云外了。
“啊——”
昨夜做了好几次，他只稍稍揉弄，就顺利将身下性器半插进去。齐沛如小狗一样软软叫了几声，捉住褚熙的手腕就咬了一口。
“啪！”
白嫩的屁股上挨了响脆的一巴掌，不多时就有了红红的指印。齐沛被这一下打懵了！他从小到大再怎么淘气，父皇母后还有皇兄也没打过他的屁股！
他刚要扭过头理论，“啪！”又是一下。
因这刺激，他下意识地紧缩穴口，里面层层叠叠的嫩肉把褚熙绞得更紧。他发出一声低哑的喟叹，又往里挺进了不少，齐沛的呻吟声支离破碎。
他整个人被顶着往前倾，无意中碰到了床头的暗柜。
“这是什么？”褚熙一脸好奇。
那是杜衡送的话本子和春宫！齐沛一下子羞耻心爆棚，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不许看！”
然而他被操弄得手脚酸软，眼睁睁看着褚熙随手拿了一本封面平平无奇的长册子。齐沛见了倒吸一口凉气，那不偏不倚，正是许多本里最大胆最放浪的一本龙阳……
他把脸埋进手里，羞耻得不敢抬头。
褚熙也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从来没想过齐沛会在宫里放着这个！
怪不得他昨晚上巴巴地问自己会不会呢！
看到身下的人捂着脸，只露出通红的一截耳根，他顿时有心捉弄，笑问道：“你可学了？”
齐沛心虚地玩手指：“没……没有。”
“既如此，”他听见哗哗翻页的声音，紧张地咽口水。
褚熙随便翻了一页，铺平放在他脸边。雪白的书页衬得他的脸更红：“买都买回来了，怎能不学？”
齐沛眼睁睁看着那画。画上是一个斯文俊秀的青衣书生，在书塾里被另外三个身强体壮、人高马大的学生按在桌子上。他衣衫半褪，被撕得七零八落，嘴里塞着褐色的布条，看着像是其中一人的亵裤。双腿大开，正被一个绑墨绿色头巾的操进后穴。
他双手被黑色的腰带捆在头顶，挣扎不得。另外两人，一个握住他身前的肉棒，舔咬他的乳头，另一个则用身下性器对准了他绯红的脸颊，喷出一股股浊液。
齐沛以前翻阅这本时，一边为这情节的大胆奔放而脸红心跳，一边又忍不住细看，画师画得十分精细，把那青衣书生眼角的红痕，那情欲和屈辱交织的诱人神态，粉嫩的耳垂，蜷缩的脚趾都画得无比细腻，看得令人血脉贲张。
他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这种情形下与褚熙一同重看一遍。
正胡乱想着，身上的人却不知为何退出去几分。齐沛正疑惑，下一秒却觉得手上一紧——
褚熙竟然拿了自己的腰带，模仿画里的姿势，将他的双手牢牢捆在头顶。
祝大家新年快乐！
今天傍晚摸出来的一点，还有一点尽量明天写完~
非常感谢点赞留评的朋友们，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新的一年我有好多想写的，嘿嘿嘿嘿（不过为什么看自己写的车感觉不到涩，这是为什么，我不理解，难道腿肉自己吃真的不香吗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