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餐。
男人吃饭时动作优雅,也不说话,很像老古板家族培养出来的什么“豪门继承人”。
岑不迟被迫也安静地吃饭,不时打量对面的人,有点纳闷。
李伯伯和他爹都属于白手起家那类,怎么培养出的儿子家教这么严?
而且在他没来时就先点单,对于相亲的人来说是不是太没边界感了?
听起来很矛盾。
就这么默不作声吃得差不多了,男人才淡淡出声:“总是看我?”
岑不迟被抓包,忍不住耳根泛红地笑了一声:“没想到您是这一款。”
男人似笑非笑,起身去找服务生结账。
他一站起来,岑不迟才咂舌地发现这人足足有一米九,肩背宽阔厚实,甚至能察觉到流畅结实的肌肉线条被包裹在深灰色的西装和衬衣下。
如果单纯约炮,也许岑某人乐意之至。
“多少钱,我转给您?”就当出来跟帅哥吃顿饭,岑不迟心情还行,托着下巴问。
男人结完账,看了他一眼:“不必,走吧。”
岑不迟:“?”
去哪?
老妈也没说还有别的安排啊?难道是他看漏消息了?
年轻男人二丈摸不着头脑,看这位李公子如此理所当然的样子,也不好直接问。
只能拿过手夹包和手机跟在人身后坐电梯到22楼。
男人两手随意插着兜,一身西装都是奢侈品,打着墨绿色碎金的领带,袖扣都是玛瑙绿的。
岑不迟在他侧后方紧急翻聊天记录,没翻到,不过上午老妈倒是有个未接来电。
估计是要说这事儿?
哦,睡过头了。
结果一路跟着男人进了间大床房,才觉得不太对劲。
——这步骤怎么有点熟悉。
厚重的窗帘拉着,掩盖住漆黑夜色。
房间里铺着毛茸茸的浅色地毯,又吸音又柔软。
岑不迟刚迟疑地放下手夹包和手机,身后的房门就被男人“咔哒”关上,上了锁。
……谁家相亲像约炮?
“抱歉,请问您是李公子吗?”年轻男人长发微卷,手臂上搭着刚刚脱下来的风衣,白衬衣一路扣到了领头,昳丽的眉目蹙起。
看起来很像那种欲擒故纵的高岭之花。
男人喉结动了一下,随手将领带解了下来,根本没注意听:“嗯。”
“那这是……”
“跪下。”被男人低沉的命令打断了。
“?”岑不迟愣住,“什么?”
“听不懂话?”李公子离他一步远,神情淡漠地俯视他,体型差带来的强烈压迫感完全笼罩住了岑不迟,“跪下来。”
房间白亮的顶灯明晃晃照下来,岑不迟以为自己在做梦。
酒吧客人的情趣骚话是一回事,却从没人敢这么强势且莫名其妙地命令他。
“你有……啊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在膝盖上一捞,整个人“啪嗒”一下就摔跪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喜欢玩强奸?”男人低声笑,俯在他身后,用那条昂贵的领带就这么死死地绑住了双腕。
“啊?”长发美人被摔得一愣,发觉两手挣脱不开后脸颊气得通红,“你是不是有病?你他妈放开……唔。”
硕大的、硬邦邦的口球被塞进狭窄的口腔,将骂人的话全部堵住了。
“很巧。”男人跪立在他身后,淡淡道,“我也喜欢。可惜我不爱听脏话。”
“?”岑不迟出不了声,又被男人从身后狠狠压住挣扎不脱,终于有点害怕了。
酒店房间很大,只有他们两个人。软绵绵的地毯一路铺到玄关,墙壁隔音效果更是一顶一的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惊慌地呜咽着,眼尾烧得通红,右肩往后使劲一撞想趁机站起来。没想到刚一动作就被摁住脖颈向前压在地毯上,男人只用单手就把他两只脚踝也紧紧拷在了一起。
李公子力气太大了。
完全挣扎不掉,反而整个人都被彻底固定住。
男人的阴影靠近,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他耳廓:“老实没有?”
他扳过美人两腮鼓鼓囊囊的漂亮面孔,将抹茶色的卷发拨开,淡淡俯视那双雾蒙蒙的、惊慌又无助的桃花眼:“我的耐心有限。本来不准备收奴隶,但是俱乐部替你求情,所以请好好珍惜机会。”
岑不迟刚刚一通折腾,这会儿又被强迫扭头,额发早就湿透,浅淡的瞳孔也微微涣散。
但却听清了这“李公子”低沉磁性的每一个字。
剧烈清晰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急促起伏着。
岑不迟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好像搞错相亲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