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溺雨>第20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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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卿原本是打算吃过早饭后去一趟容丰银行,把这几天手头积累的事情理出一个头绪来,顺便推动一下迫使陆珣卖掉中和的事情,可一大早触怒了陆珩,今天……哦不,这几天还能不能出门都成了大问题。

  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回房间洗澡,顺便给赵宇飞去了一条信息,告知他把见面时间往后推迟,具体时间等他电话联络。赵宇飞回了个问号,叶卿简单说了句“有事”便没再回复。

  太久时间没做灌肠,叶卿做起来颇为不适应,调适灌肠液和水温就花费了不少时间,灌完肠后再进行润滑和扩张,一套流程下来走进书房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五分钟。

  陆珩已经把财经早报看完了,头版头条是在讲叶卿,说的是叶卿极为敏锐的投资头脑,五年内投资十几个涉及多个不同领域的项目,把自己的身价从最初的五亿变为现在的五十亿,而今年叶卿回国正式接手陆珩留给他的庞大遗产,其中包括江心町51%的股权,身价再翻倍,加上叶氏把叶卿拉进了容丰银行握有实权的董事席,外界猜测这是叶卿要取代叶少禹成为容丰银行亚洲大区的执行董事长的前兆。

  叶卿跪在书房中央的地毯上,低声唤了句主人,对方却没有回应,只是漠然的把报纸放在书桌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叶卿被这道冷淡中带着质询的目光看的愈发紧张,到最后小腿肚子都开始打颤,后脑头皮一阵发麻。

  陆珩其实有些恍惚,他对叶卿的印象和认知有长达五年的空窗期,而这关键性的五年是小家伙飞速成长的五年。叶卿从一个青葱羞涩且稚气未脱的少年脱胎换骨,成为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再没有人敢忽视的青年。陆珩不禁有些失落,脱皮换骨,咬碎了血和肉,这最艰难的五年,他的小叶子是一个人支撑过来的,艰难险阻自不必说,而他作为主人独独缺失了这最重要的五年的陪伴和引导。

  那篇报道最后,笔者还提到了叶卿这两年被赋予的一个象征他行事风格的外号——“小陆珩”,上面提及叶卿投资眼光的毒辣和经营手段的凌厉,似乎越来越有当年江州地产龙头大佬陆珩的影子,这让陆珩在颇具挫败感之余有了点淡淡的欣慰。

  这是他当年一手教出来的孩子,行事又怎会没有他的影子?而陆珩不知道的是,这几年的叶卿也在刻意模仿陆珩的举动,似乎只有把自己活成他的样子,才算是把主人刻入骨血融入骨髓,终生不忘。

  手掌微微出汗,叶卿不敢抬头,他能感觉到主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这让他无比惶恐,心中迅速把自己这些天来在陆珩面前犯过的错一一列出来。不列还好,一列整个人眼前发晕,基本上规矩犯了个遍,放在以前差不多是可以被陆珩一顿鞭子打死的节奏。

  叶卿大概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他自认这些年自己像苦行僧一样自我惩罚的活着,守着陆珩的规矩,可现在回头看,自己坚守的不过是一份偏执,就像陆珩说的,他对主人的承诺只有很短的时间,陆珩死亡的同时也带走了叶卿对生的希望。

  陆珩突然朝他走过来,叶卿应激一般抖了抖,反应过来的身体迅速跪趴下去,塌腰,屁股高高抬起,是标准的受罚姿势。

  陆珩站在他面前,抬脚踢了踢他的肩膀,让他抬起头来。

  “我给你一个自白的机会,把你这几年里违反的规矩和原因一一说清楚,如果你的理由合情合理,我可以不追究。”

  叶卿沉默下来。

  他的背脊呈一条水平面,蝴蝶谷高高突出来,像振翅的蝴蝶,他没有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应当解释,难道他要说,我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主人您的死导致我也不再想活,所以故意作死吗?

  叶卿太了解陆珩,从当年陆珩强硬的把他送走,并且嘱咐他好好生活的时候,他就知道主人在布置一个没有自己参与余地的大计划了,而他是主人的软肋——说难听点叫做拖累。事实证明在陆珩出事后,叶卿束手无策,他除了继承陆珩庞大的地产王国外,无法为他做任何一件事,包括对陆珩的车祸提出最合理的质疑。

  贺昑说的对,二十岁的叶卿太年轻,他在陆珩身边的四年被保护的太好了,外人只知道他是陆珩的小金丝雀,却并不知道陆珩时刻把他带在身边,在公司、在展会、在酒宴……在一切陆珩认为叶卿该去对叶卿的未来有帮助的地方,陆珩教导叶卿有关性爱和取悦的技巧,也教给他在这个险恶社会生存的能力——陆珩就要成功了,叶卿以陆珩的名义进行的几笔投资,以叶卿当年十八九岁的年纪来说已经是相当优异,如果不是因为陆珩意外的死亡,叶卿会循着陆珩设定好的方向,走上与今天殊途同归的道路——也许今天的叶卿不再有叶贺两家继承人的显赫身份,但他也会是陆珩羽翼下成长起来的年轻有为的绅士,他未必比今天活的差。

  可现实向来没有如果,一切都阴差阳错。

  叶卿把额头磕在地面上,闷闷的声音挤出一个句子:“我没有解释,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请主人惩罚我。”

  陆珩很久没有动作,转身取工具时,似乎有一道极微弱的叹息飘过。

  陆珩从抽屉里拎出一把戒尺,约两指宽,一指节的厚度,实心黑檀木。这是当年叶卿刚认主后,陆珩专用来教导他规矩、规范他言行用的。他在空中挥了挥,找回当年手感,淡淡道:“爬过来,我们先清算你刚才延误的时间。”

  虽说理智上做好了准备,可实际到了要挨罚的时候,叶卿是极为慌张的。他的身体早在九年前就被陆珩调教出了机械记忆,看到陆珩的戒尺和鞭子就忍不住发抖。曾经为了学会陆珩的每一条规矩,执行好每一条命令,叶卿吃了大苦头,说掉一层皮都不为过,他对贺昑说陆珩的要求严苛真的没有夸大其词,当年只是一个口误说错一句话,都会被严格的按照家规抽肿脸颊,只是因为没有按时保质的做完陆珩留下的一道作业而被深夜拽着头发拖去调教室挨一顿板子,屁股肿的三五天下不了床都是常事。

  陆珩看着眼前怕的发抖却嘴硬的小家伙,冷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这就是我教过的受罚时候的跪姿?”

  叶卿吓了一跳,眼角都红了,他一边认错道歉一边努力调整着姿势。

  腿分开,沉下腰,屁股要高高翘起,肩膀要紧紧贴近地面……

  陆珩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僵硬的后背踩成一条直线,然后踩上他的头,在叶卿的颤栗中落下第一下戒尺。

  戒尺抽在屁股上先是留下一道宽宽的白印子,短暂几秒过后发红、肿起,叶卿低低抽气,忍住不叫喊出声。

  戒尺打下来的感觉是厚重结实的,越到后期越疼,不像藤条和鞭子从惩罚最初就带着尖锐穿透的疼痛。

  陆珩看他身体因为抽气而颤动,第一下后给他留足了时间来缓冲痛感,第二下第三下就不那么人性了。

  接连三下又快又狠地叠在同一位置,痛感成倍的积累爆发,叶卿猝不及防地惨叫出声,身体剧烈抖动,但并未移动分毫——这也是陆珩的规矩——惩罚时不许动、不许躲、不许求饶,否则重来。

  陆珩骤然用力地踩了一下他的头,继续落下戒尺。

  二十下过后,叶卿的屁股已经高高肿起,伤痕重叠的部分已泛上浓重的紫,叶卿压抑的哭泣着,眼泪混着汗水洇湿了脸下的地毯,脖子憋的通红,身侧的双手把周围的地毯都抓皱了。

  陆珩把脚从他头上移开,给他一分钟喘息的时间,而后说道:“你迟到了二十五分钟,所以我打你二十五下戒尺,还有最后五下,不会太好过,我希望你能守住规矩。”

  叶卿的声音已经嘶哑了,和着气声吃力道:“是,请主人惩罚。”

  第二十一下落在最难挨的臀峰处,这一下的力道比之前都要重,叶卿颤抖着哭喊,声音都变了调。

  第二十二下落在臀腿交界处,这里的肉最是细腻敏感,陆珩没有留力气,手腕翻下抽上去,叶卿疼的小腿抽筋抖个不停。

  第二十三下和第二十四下,陆珩的戒尺重复咬上前两下的伤痕上,叶卿已经哭不出声了,身体微微痉挛起来,连握拳都双手都缓缓松了开来。

  最后一下,陆珩瞄准了臀缝儿,戒尺倏地抽上去,连带着擦过红润的臀眼儿,叶卿瞬间像是被海浪冲上沙滩的鱼,剧烈翻腾一下后不自然的抽动着。

  叶卿的意识开始涣散,模模糊糊的似回到了从前,主人的惩罚真的不好挨啊,为什么要犯错呢?他想,都怪他学规矩学的不认真,惹主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