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清也坐在车上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他回想起两天前。
Kimberly接到通知提前开学，前天他刚休假就安排飞机送Kimberly回去。
临上飞机前，Kimberly依依不舍的握着他的手臂：“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
“我回维加斯会来找你玩。”
“行。”
“郑总很好，你可以…恋爱试试看。”
“Kimberly…你知道我…”
“我知道，我也一样，可是我们总不能永远活在过去，你和我是互相取暖，这样的日子得不到任何抛弃过去的可能性。”
Kimberly认真的看着他：“Qi，放下过去不代表原谅，但代表你放过自己。”
戚清也垂下眼，往前一步认真的抱住Kimberly：“谢谢你，记得偶尔回来看看。”
看他这样，Kimberly知道他是听进去了。
“那你得保证郑总不吃醋。”
戚清也笑的开怀：“还不确定是不是呢。”说着又想起一走就是一星期不联系的人：“别提他。”
Kimberly看他有点嗔怪的样子，觉得好笑的捏捏他的脸：“我看下次回来就得叫姐姐了。”
戚清也抬脚踹他屁股：“你别逼我。”
空姐下了飞机毕恭毕敬的请Kimberly上飞机，戚清也塞给他一张卡和两张名片：“学费和生活费，别说不要，等你以后有能力了还给我。” 他摸摸Kimberly的脑袋：“名片是我和我哥的，芝加哥…有什么事你联系他。”
Kimberly红着眼框收下了：“知道了，啰里八嗦的！”
“走吧走吧，赶紧走。”
戚清也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上飞机。
车子开到远处，他坐在车上看着飞机起飞。
他想起刚认识Kimberly的时候，两个人蹲在角落一起发着抖。
一起互相鼓励又互相出着主意一起跑出那个地狱般的地方。
身边人总觉得Kimberly是自己的情人，只有他们俩知道，他们是两只能够拥抱的刺猬，没有任何于同病相怜之人外的感情。
是朋友，是炮友，是病友。
他在车上安排了飞机，两天后出发夏威夷，又看了看安静的工作手机，果然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
……
此时的郑以恒站在赌场门口，左右看了看：“可是…经理说你刚走啊？”
戚清也默了一瞬：“郑总来维加斯了？”
“嗯，但THE经理说你休假了，我就来赌场找你了。”
“我在去机场路上，是要去夏威夷了，郑总下次来提前说哦。”
郑以恒来回渡步，迟迟不说话却也不肯挂断电话，好在戚清也有耐心，他靠在车后座看着窗外等。
“你去几天？”
好半晌，郑以恒才问出口。
“归期未定，怎么 郑总想一起来吗？”
渔夫抛下鱼饵，池塘里最大的鱼正绕着鱼钩打转，犹豫着要不要吃下眼前的美味。
“可以吗？”
“只要郑总想啊。”
“哪个机场？”
水面掀起阵阵波澜，漂亮的人鱼选择咬钩，岸边的渔夫带着得意地笑准备收杆。
“我地址发你，半小时后飞机起飞，郑总到了我们就一起去。”
精明的渔夫慢慢往上收着自己放出的长线。
挂断电话，郑以恒返回前台拜托经理帮他约一辆去私人机场的车。
机场是专门飞私人飞机用的，离市区较远，更靠近维加斯和内华达州另一个城市的边界线。
戚清也挂断电话，若有所思的敲着车门。
“David，半小时从赌场能到机场吗？”
“可以” 司机David点点头：“不堵车用不了半小时。”
“在前面有个美食广场停一下，我饿了，去吃点饭。”
David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他：“可是飞机…”
“我不去他们还能擅自飞吗？”
David摇摇头，打着转向灯往右边车道靠过去准备下高速。
下了车，戚清也在美食广场里转了几圈似是想不好要吃什么，一圈圈下来几乎每家店都打包了些。
坐上车重新往机场开去，待车子停稳到停机坪，他身上另一部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接起：“喂，郑总。”
“我到了，你在哪个停机坪？”
“九号，你最熟悉的。”
话音将落，他听到有车子开近，转头看到郑以恒从一辆黑车上下来，走过来站在自己车旁。
戚清也打开车门，指挥着司机和地勤帮忙把行李抬上去，自己则抱了一堆吃的下了车。
“巧啊郑总。” 他笑着看郑以恒：“这都能碰到。”
渔夫收好鱼线，漂亮的人鱼精准地落到自己的鱼篮里。
上了飞机，戚清也把吃的铺到桌面上，像是漫不经心地看向郑以恒打量一番道：“好久不见郑总，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
郑以恒叹了口气，解开西装扣子坐下：“前阵子忙，就没时间过来。”
“上次打电话做什么？”戚清也挑起一筷子面条往嘴里塞。
说起这个，郑以恒就想起那个接电话的男人，他周边扫了一圈：“你助理没来吗？”
“助理…哦 小金学校提前开学，昨天回去了。”
“之前打电话是想…解释一下为什么上周一直没来维加斯。”
“那怎么没再打回来？”
飞机舱门已经关闭，空姐来提醒他们系好安全带，又去做着客舱整理。空姐走后机舱内恢复安静，郑以恒像是在思考措辞，一直低着头。
也就没看到戚清也脸上变深的笑，这个笑在他抬头一瞬间敛下去，又恢复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微笑。
“因为不想再听到别人接你电话。”
戚清也低头，没忍住笑出来，他笑了一会儿重新抬头将眼前没开过的吃的推到他眼前：“一路赶这么久，先吃东西吧。”
飞机平稳的起飞，机舱内除了偶尔空姐礼貌的询问声就剩下两人各坐在一边看书的翻页声，
两人没有热聊，沉默的各看自己的书，却都没感觉到尴尬或者怪异。
飞机要飞十一个小时，中间要在旧金山停一会儿。一晚上没怎么睡的郑以恒有点撑不住，放下手里的书想要休息会儿。
躺在旁边沙发的戚清也看到了，直起身问他：“困了？”
郑以恒点点头：“有点儿。”
“有卧室，你去睡会儿吧。”
“那你呢？”
戚清也笑：“就一张床诶，Levon，要…一起睡吗？” 说着，他起身坐到他旁边，没忍住上手摸了摸他新冒出的胡茬：“辛苦了。” 不知道是在说工作，还是在说来找自己辛苦了。
郑以恒握住他摸自己下巴的手，眼睛像是粘住了一样盯着戚清也的嘴唇。
“怎么了？在看我冒没冒胡茬？”戚清也打趣他。
“你上次说…下次…”
戚清也笑起来：“记得这么清楚？”
他拇指摩挲着郑以恒下巴上有点扎手的胡茬：“答应好的，是要做。”
戚清也往前凑头，可就在嘴唇即将相触的那一瞬间他停顿了，像是肌肉记忆一样不让他再往前一厘米。
呼吸都缠在一起却没办法真的凑上去，一个本能在克制另一个本能。他抬眼，轻蹙眉看着郑以恒，像是在说自己做不到。
郑以恒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勺，补上他没做到的那一厘米。
嘴唇相触。
戚清也睁大眼睛。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结束了。
他有点慌乱的起身去了休息卧室，关门前想起郑以恒，他背对着他招招手：“想睡觉就进来。”
----
kk走啦。
kk最初存在的原因会在后面写到。
但他和戚清也不是互相喜欢，算是互相治疗。
没有除了友情意外的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