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先生, 把这个挂这里合适吗?”
回去之后,为了考研,郁怀白还真买了一块牌匾, 上面写着“考试必胜”, 让宿洄挂到他书房里, 可以同时激励他们两个人。
“往左边一点。”郁怀白煞有介事地开始指挥。
宿洄和管家两个人,费力地把牌匾往左挪。宿洄低头的时候, 还差点撞到牌匾上。
郁怀白赶忙喊道:“小心点。”
“没事。”宿洄摸摸自己的头, 把牌匾扶正。
很快, 两人安装好牌匾,从椅子上跳下来。
宿洄抬头看着金黄的四个字,拍拍自己的手掌:“写得真好。”
郁怀白一笑:“我写的。”
“我知道。”跟郁怀白生活那么久,他当然了解郁怀白的笔迹。
郁怀白催促道:“去洗个手。”
“嗯。”宿洄去卫生间洗完手又过来, 把自己的课外书也搬到书房里。
宿洄的课外书不多, 就几本。
他把自己的书摆在郁怀白的书旁边,于是实木书架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几本厚重华丽的商业书籍旁边摆放着几本小巧可爱的安徒生童话。
郁怀白随手抽出一本《睡前故事》翻看两页:“拇指姑娘, 豌豆公主, 田螺姑娘……这图画得挺好看的。”
郁怀白对这些哄小孩的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丝毫不感兴趣。
宿洄朝他看过来:“是吧, 画得特别好, 色彩明艳,温馨漂亮。睡前瞟两眼, 都能做个美梦。”
郁怀白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把童话书放回原处。
他背靠在书柜上, 一抹斜阳余晖洒在他身上。
宿洄正忙碌地收拾桌面, 给自己留足学习的地方。
郁怀白说:“洄洄, 晚上我们一起睡吧。”
宿洄吓了一跳:“啊?”
郁怀白低声道:“我说,我们晚上一起睡。”
宿洄顿时有些局促:“可是, 我们作息不一样,我早上要早起,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很晚才能回来。”
郁怀白浅笑:“没关系,你忙你的,我睡我的。”
宿洄想了下,不再犹豫:“好。”
当晚,宿洄就搬进了郁怀白卧室。
很久没跟郁怀白睡一床了,宿洄很紧张。
他躺在郁怀白身边,叫他:“郁先生。”
郁怀白大手一伸,把人抱进自己怀里:“睡吧。”
说完郁怀白又补充道:“别紧张,不动你。”
宿洄窝在他怀里,小声道:“没关系。”
“什么?”郁怀白没听清,低头问道。
宿洄稍微提高一点音量,说:“我说,没关系。”
动他没关系。
这次郁怀白听清了。
他轻笑一下,摸摸宿洄的头发:“别这么色,你明天还要上学呢。”
宿洄抬起头,心想他才不色。不过,亲一下应该没关系。
他微微抬起身,轻吻下郁怀白的脸颊:“郁先生,晚安。”
郁怀白顿时心跳加速,静静地看着宿洄。
最爱的人就在怀里,忽闪着大眼睛,亲吻自己的脸颊,还跟自己说晚安。
郁怀白想,这简直比童话故事还美好。
郁怀白低头,轻吻下宿洄轻轻颤动的睫毛:“晚安。”
次日,天明。
宿洄羞耻地握住被角,脸红成了熟透的柿子。
从那里到腿根湿了一片,身底下更是很凉。
宿洄抖着手往身后摸,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弄到床单上了……
宿洄知道这是正常现象,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然而像现在这样,梦里那么激动,醒来量还这么多,还是第一次。
宿洄甚至怀疑,他昨晚有没有叫出声。
丢死人了。
他醒得早,郁怀白还没起。
宿洄伸手,赶紧把定好的闹钟关掉。然而床单上都被他弄到了,到时候凝成斑,郁先生这么细心,肯定会看到的,到时候更社死。
宿洄红着脸,决定还是叫醒郁怀白:“郁先生。”
郁怀白没醒。
宿洄提高音量,又叫了一声:“郁先生!”
这下郁怀白醒了,然而他有意想逗宿洄,故意装成还睡着的样子,呓语:“叫老公。”
宿洄低着头,叫了声:“老公。”
郁怀白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笑:“怎么了?”
宿洄头都不敢抬,脸上烫得厉害,他咬下嘴唇,磕磕绊绊地说:“我遗、遗……”
“什么?”郁怀白没听懂。
宿洄一咬牙,头垂得更低了:“我梦遗了。”
郁怀白怔住了。
宿洄捂住脸,从脖子红到耳尖,羞得直想原地爆炸:“我不是故意的,弄到床单上了,你起来,我把床单换一下。”
他等了一会儿,郁怀白没有反应。
宿洄正要抬头,然后听到郁怀白在低声笑。
“你去清理一下,我来换床单。”郁怀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脸上满是笑意,“你快去吧,别迟到了。”
宿洄赶紧拿起枕头,挡在自己身后跑下了床。
等他换好裤子出来,郁怀白已经把床单都换好了。
宿洄赶紧去把沙发上的床单抱起来,说:“我手洗吧,保证给你洗得干干净净。”
郁怀白坐在床上,抬头看他,回道:“不用,扔洗衣机里。”
末了他又补充道:“就一点,没事。”
“哦,”宿洄听话得把床单塞到洗衣机里,他自己的裤子刚才都已经洗好挂了起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宿洄干脆在卫生间刷完牙洗好脸出来。
他脸上仍然挂着水珠,不过现在已经不怎么热了。
宿洄洗完脸终于清醒了点,他低头看自己的脚趾,感觉自己的脚趾已经在尴尬地扣故宫了。
“我去吃饭了。”宿洄话音一落,拎起书包拔腿就跑。他得吃完早饭再去上学。
郁怀白看着他狂奔的背影,不由笑出了声。
他本来还想问问宿洄梦到了什么,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问的。
除了自己,没别人。
-
中午宿洄找了个借口,让管家帮忙送餐,然而晚上总是要回家的。
一想到早上的尴尬场面,宿洄都不敢见郁怀白。
他硬着头皮来到卧室门口,寄希望于郁先生已经睡着了,然而当他打开房门,心顿时凉到谷底。
卧室灯火通明,郁怀白正坐在床上看他的童话书。
听到动静,郁怀白抬起头,说:“回来了?”
“嗯。”宿洄把书包放到沙发上,他打算洗完澡,再做半小时作业。
宿洄低着头钻进卫生间,没想到郁怀白也跟着挤了进来。
郁怀白一派淡然:“早上才洗过,不用洗澡了。”
宿洄早上清理的时候,已经洗过澡了,初春的温度仍旧有些寒冷,不用天天洗。
宿洄哦一声,然后去挤牙膏。
郁怀白跛着脚靠近,突然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大手贴着自己的腰侧摩挲。宿洄觉得很痒,下意识想躲。
郁怀白看出他的不适,手稍微放松了些,但是仍旧没有松开他。
郁怀白明知故问:“昨晚梦到什么了?”
宿洄脸一热,回道:“没、没什么。”
郁怀白了然一笑:说谎。
他压低声音,追问道:“梦到我了吗?”
宿洄不好意思地嗯了声。
“真乖。”郁怀白从背后吻了下他的脸颊,右手突然绕到他身前。
宿洄下身穿的是蓝色校服裤,带松紧的那种。
两人的面前就是洗手池的大镜子,通过镜子,两人的动作、神态,双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
“唔……”宿洄顿时身体紧绷。
郁怀白安抚地亲吻他的脸颊,低声哄道:“别紧张,我帮你弄弄……弄完就舒服了。”
……
几分钟后,郁怀白松开手。
他先是帮宿洄清理,然后再自己洗手。
水龙头里水哗哗流淌,宿洄还没缓过神,依旧手扶着洗手池的边缘,脸红红的,喘着粗气。
郁怀白洗着手,通过镜子看到他身旁宿洄呼吸不稳的模样,顿时心里痒痒的。
然而他是人,不是禽兽。明早宿洄五点多就得起床,上早自习。
郁怀白关掉水龙头,抽出纸巾擦干手,忍不住逗他:“小朋友,有点快啊。”
宿洄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向郁怀白的那里,小声道:“我帮你也弄弄吧。”
郁怀白笑了下,接着捏住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
“算了吧,别招惹我了,你明天还得早起……这火真要烧起来,一时半会灭不了,乖,写作业去吧。”
宿洄被吻到七荤八素,哪还有心思做作业,他踮起脚尖,努力回应郁怀白的亲吻,含糊不清道:“没事,明天不交,可以明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