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答非所问,“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景岑:“......”

  见他不为所动,景容没有耐心地把手放到了他的衣领上,开始解扣子。

  景岑急忙扯着衣服,开始讲道理。

  “我真的没有时间,宋遇星他们今晚要回国没有航班,我得去送他们。”

  景容将他的手拉开,头也不抬地回答:

  “霍至可以驾驶私人飞机,早带人走了,你连个驾驶证都没有,去添什么乱?”

  “你认识那个Omega?”景岑惊讶了。

  景容抬眼,眸中闪过狐疑。

  霍至什么时候变成Omega了?

  “以前见过。”

  他淡淡回了一句,没有把疑问说出口。

  他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景岑冷冷应了一声,心中对霍至的好奇更多了一些。

  景容比他厉害多了,地位远在他之上,霍至居然能认识?

  而且听景容这语气,两人似乎还很熟?

  “他是谁?”景岑忍不住打探。

  景容已经解开了他衣服的扣子,示意他起身。

  “你惹不起的人,所以别天天围着人家老婆转,把人惹急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景岑轻嗤一声,悄悄注意着他的神色,“搞笑呢,还吃不了兜着走,有本事公平竞争!”

  景容无奈摇了摇头,“随你,到时候别来求我。”

  “谁会求你,你别太高看自己了。”

  景岑再次回神,上半身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了,他浑身不自在,身子都僵硬得像根木头。

  景容的手骨节分明,很好看,拿着镊子给他擦拭血迹的时候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工艺品一样,很温柔。

  景岑满肚子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

  他屏着呼吸,盯着景容根根分明的睫毛看。

  再往下,是他高挺的鼻梁,樱红的唇。

  视线每到一寸,他便紧张一分。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他满脸春意混乱不堪的样子。

  景容给他伤口消了毒,上了药粉,拿着纱布给他包扎。

  腹部的伤口要将纱布绕过身后。

  他猛地凑近,吓得景岑差点没坐稳,眼睛放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鼻尖袭来Alpha信息素的味道,景容手下一顿,随即唇角勾了勾,“信息素收好。”

  温热的呼吸就落在景岑脸上,他喉结滚了滚,耳根有些热,“我我我只是被吓到了,你别多想。”

  景容眼眸弯着,似是映日清泉,声音低低问:“我多想什么?”

  景岑不敢看他,“你自己知道!”

  景容:“我不知道。”

  “你——你不知道,那我上次标记的是个寂寞?你别装!”

  景容将他的伤口包扎好,退开几步远。

  “不是你说都是成年人了,不用在意?你完全可以当标记了个寂寞。”

  景岑:“......”

  “你还说的只是受药物影响,让我忘记,现在你又提,难不成你还没忘?”

  景岑:“......”

  景容这个在卡尔斯家族里比他厉害,被父亲看重的接班人,是个被收养的Omega。

  某次家族聚餐。

  他本来是想给景容下药,想要和父亲证明,一个Omega是不能做继承人的。

  因为Omega的生理本能,一点药物就能让他们臣服,根本比不上他这个Alpha。

  可不知道怎么,他也中药了。

  父亲就找来各种味道各种等级的Alpha和Omega,分别让他们引诱他俩。

  结果景容把靠近他的Alpha都打趴下了还能保持理智鄙视他。

  他就不行了,被那些Omega的信息素熏得头昏眼花,差点失去理智发狂。

  最后,父亲狠狠教训了他一通后,还让浑身散发Omega信息素、理智到不行的景容和他一起回住处。

  在车子那狭窄密闭的空间里。

  他根本承受不住景容信息素的勾引,拉着人就动手动脚,也不管他是不是愿意。

  景容一开始还抵死反抗,不过最后被他草服了。

  这也是唯一一次,他自认为的打赢了景容。

  事后他觉得接受不了,就和景容说了那些话。

  还说他喜欢的其实是Alpha,那晚的一切都是药物影响,不作数的。

  后来为了证明他真的喜欢Alpha,还去华国找宋遇星验证。

  景岑嘴硬,“我早就忘了,我是怕你没忘,提醒你被我草服的事实!”

  景容邪笑一声。

  “是吗?做人不要太自信,我要是反抗,你根本近不了我的身,就像刚刚,你就是手下败将。”

  景岑觉得死没面子,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知道,那晚是景容故意不反抗的。

  但其中缘由他不想深究,也不敢深究。

  景容从小被收养,是给他大哥做童养媳的。

  但是后来大哥出了意外,他就顺理成章变成了他哥。

  卡尔斯家族会给他们上拳击射击等等各种杂七杂八的课程,每天训练程度很重。

  他这个Alpha都险些坚持不下来。

  但景容这个Omega可以。

  他每天的训练程度甚至比他还强。

  后来长大,他就更出色了。

  从一个和卡尔斯家族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一步步往上爬,爬到了如今这举足轻重的位置。

  被父亲器重,是被选定的未来家主。

  但家族里也有一些不满他的,看不起他一个Omega,便明里暗里来投靠他。

  他也不满父亲的偏心,故意和景容对着干,几次三番破坏他的生意,给他找不痛快。

  景容也不是吃素的,他破坏一次,他就反击一次。

  长次以往,外界就认为他俩为了家产斗得你死我活,少不了挑拨离间的人。

  但其实他俩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这次父亲要把一个重要的项目交给他处理,景容是不同意的,多次劝说父亲,但父亲一意孤行。

  在那些人追杀他的时候,他自然而然以为是景容派去的人,原因就是为了阻止他接手那个项目。

  他觉得景容就是看不起他,愤怒加上想要证明自己的强烈情绪,便误会了他。

  现在想来,他的脑子确实被猪吃了。

  景容有一大把的方式阻止他接手这个项目,绝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