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狼皮羊>第33章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兰迦一直没能硬。程巳光无语,不由皱起眉。这男人平常总是急不可待,一副欲/望强烈的样子,怎么就折腾了几天,那耀武扬威的玩意儿就不中用了呢。

  太没出息了。程巳光想。不会又得打药吧,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兰迦,不用感受到穿刺过程的痛苦。

  他拾起尿道棒的那一端,往兰迦马眼里戳。兰迦痛得嘶气,依然是软的。他抽出尿道棒,将肛塞那头再度推入兰迦后庭。因为之前夹得太久,屁/眼被扩张松了,塞入得还算顺利。启动震动,直接推入最高档。程巳光等待了一会儿,在观察的同时,为兰迦的柱体开始涂抹碘酒消毒。尤其是马眼那端,他用细棉棒沾取碘酒,狠狠戳进去搅了一圈,兰迦痛得都无意识咬住了牙,尽量压抑着,不让自己叫出声。

  大概是一直在按压前列腺,兰迦的鸡/巴终于有了些起色。

  程巳光挑出最粗的鱼钩,又专注地消毒了一遍钩尖。接下来,那闪着银光的钩尖,便直直落到了兰迦的马眼口,程巳光一使劲,倒刺刮着皮肉没入马眼,汩汩鲜血从阴/茎顶端冒了出来。兰迦没法憋了,凄惨地大叫起来。身体也在剧烈抽搐,像癫痫病发作似的。

  “嘘嘘嘘——”程巳光不爽地嘘他,示意他安静点儿,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别乱动,要是真把你废了,你可别怪我,只能怪你自己没用,这点儿苦都吃不了。”

  说话间,噗次一声,像戳破了泡泡的声音,那尖钩终于穿破皮肉组织,从冠状沟的阴/茎皮下探了出来。

  程巳光长吁一口气,望着滴血的倒刺鱼钩,缓缓扬起嘴角。

  兰迦恍惚着,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只觉得刚刚被程巳光掌握的下半身,现在像烙铁一般烫,但这烫没过多久就远离了他的身体,他毫无知觉,整个人变得轻飘飘,形似一抹幽魂。

  程巳光收敛笑意,不满地摇起头,“喂”,他重重拍了几下兰迦的嘴套,试图将他唤回神智。

  “这才第一个,还有八个等着你呢,”程巳光有条不紊地拿起第二枚鱼钩,“每一个怎么穿过去的,你都得清清楚楚给我感受好了。”

  刺第二枚时,以马眼为中轴线,下移一些,挂在茎柱左侧。程巳光似乎熟练了不少,他捏起一层皮,手一使劲按,钩尖势如破竹,没出多少血,就穿了过去。第三个与第二个呈对称分布,穿刺手法照葫芦画瓢,愈发快和准了。

  兰迦不再动了,仿若一条在砧板上待宰的鱼。他哪敢动,程巳光这变态,根本不可能手下留情。要是真反抗了,遭殃的只会是自己。更不能叫,一叫只会让程巳光得逞。眼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忍耐,任其宰割。

  这里没有水没有岸,他连从岸边蹿开,跳入水里,激起浪花的机会都不存在。

  只要一天不逃出这地牢,这别墅。无异于身处在彭罗斯台阶,跳不出一直原地打转的悖论。

  刺就刺吧,不就跟纹身一回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阴/茎加马眼钩了五枚,待程巳光专心致志把囊带上也对称刺了两枚鱼钩后,兰迦已经气若游丝,垂着脑袋,像是昏死了过去。

  程巳光不爽地啧了一声,嘴里念叨着太没用了,然后用透明鱼线,交叉穿过这几枚钩,将它们牢牢绑紧,连在了一起。还有两枚鱼钩没派上用场,他想了想,暂时收好,择日再用也不迟。

  收拾完物品,脱手套时,他不小心碰到了兰迦皮肤。烫得惊人,像在发高烧。他得意地抿抿唇,终于等到这混账的身体防线开始崩溃。

  身体一旦跨了,离彻底瓦解意志还会远吗?

  别墅有扇后门,专门留给后厨卸货,程巳光请的小时工,通常也会从这扇门里进出。这天,她来得比平时早,听见厨房内有动静,透过窗子看了一眼,发现程巳光正叼着烟站在水槽前,像在洗什么。

  她蹑手蹑脚进门,正准备脱鞋,水声忽然没了。不知何时,背对着她的程巳光,转了过来。

  她没来由地心悸了一下,觉得程巳光今天有些怪怪的。程巳光微笑着向她打招呼,把烟在烟灰缸里使劲摁灭。

  “今天要做鱼吃吗?”她换好拖鞋走到厨房,嗅到一股浓烈的鱼腥味。

  “不。”程巳光摇摇头,却瞟了眼装着黑色垃圾袋的厨余垃圾桶。

  她走过去,发现垃圾桶内有好几条被倒掉的鱼,开膛破肚,内脏四溢。还有一些使用过的棉纱布,上面有成片的暗红色,不知沾过什么液体。

  “坏了吗?”她指指垃圾桶。实际意思是“这些鱼不能吃了吗,干嘛这么浪费”。

  程巳光点点头,不再接茬。

  她露出一个可惜的表情,决定不再多嘴,拿了块抹布洗净拧干,进行例行清扫。她从厨房开始收拾,再到主客厅。刚准备擦茶几时,智能音箱忽然响了,在播报当日热门资讯。一则警方快讯,让她不由自主停下了动作,认真聆听起来。她听完了,对着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程巳光问,您知道咱们这儿最近死了个明星吗?就是刚刚那个报道里说要立案侦查的姜某。

  这是她的习惯,会在做清洁时,同程巳光有一茬没一茬地唠几句。

  程巳光看起来不大感兴趣,但仍礼貌地抬起头,朝她笑了笑,拿出万金油句式回复,“是吗?”

  “我家丫头可喜欢他了,前天吧,死亡消息一发布,在家里大哭了一场……”她话匣子打开,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我挺好奇的,也在网上随便看了下,传闻说他是吸毒过量死的,还有人说他是被什么大老板逼自杀的,也不知道哪个真哪个假,哎呀,这娱乐圈就是乱呐……”

  程巳光赞同地点点头,附和,“是啊,娱乐圈藏污纳垢的太多了,普通人吃瓜都吃不明白……”他顿了下,转移话题,“大姐,您今天帮我把吉利的垫子放进洗衣机洗一下吧,上周我忘了。”

  “嘚。”她连忙应好,抓起抹布,继续擦家具。

  程巳光从沙发上起来,走到西厨冰箱前,若有所思地站了会儿,然后取出两个冰袋,头也不回走进电梯。

  电梯下行的时候,程巳光看着自己拿冰袋的手,凑近闻了闻。

  他已经洗了很久,还用了强力清洁剂,但总觉得有股若隐若现的腥味。腥味跟指间的烟味夹杂,更是诡异。

  对着轿厢壁反光,他还看了看脖子上的印子,已经消减许多,不需要特意掩盖了。

  走进地牢,兰迦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不像之前那样总是蜷缩着。他慢慢靠近他,蹲下/身。

  兰迦脸色潮红,前额的头发湿成了一缕一缕,体温灼热。他在艰难地呼吸,嗓子里也像是塞着了什么,喉结不断滚动。

  程巳光将一个冰袋搁在了兰迦脑门上。剩下的那个,来到兰迦的裆部。阴/茎耷拉着,充血一样红,被“扎”得像个软趴趴的仙人掌。他捉住兰迦的手,让他自己压着。但兰迦已经烧得无意识,四肢脱力,根本扶不住,那冰袋便滚了下来。程巳光遗憾地叹了口气,像是在说,别怪我,是你自己不行。程巳光没打算“好人”做到底,站起来,又闻了闻手。

  手湿着,气味没有之前明显了。

  这时,兰迦在旁边动了动,眼皮也在震颤,像是要醒过来。

  当他睁开眼睛,看见兰晓宛,正注视着他。

  他恍惚了许久,直到她靠过来,用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说:“烧应该退了,想吃点什么吗?”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着睡衣,还是高中那会儿的。

  兰晓宛扶他支起上半身,在他背后塞了个枕头。“做梦了吗?”她问,“你一直锁着眉,还在那里嘟嘟囔囔,我叫你了好多次,你都没醒。”

  他靠在枕头上,这份久违的舒适让他暂时不想思考,也不想说话。

  梦?果然是梦吗?

  兰晓宛转过身去,走到窗边,背对着他。窗外布满晚霞,夕阳照进来,罩住她单薄的侧面,如梦如幻。

  “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他抿了抿干裂的唇,“你想听吗?”

  “当然。”兰晓宛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

  他们母子之间,其实很少有这种温情的时刻。所以有一霎那,兰迦迟疑了,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很冗长,很复杂的梦。梦里我长得很大了,然后发生了很多事,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有人把我关了起来,他说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他关我的地方可真亮,像在沙漠里……”他忽然止声,身体向前倾了一点儿,似乎想要下床。

  兰晓宛有些不对劲,她朝他微微一笑,向后一仰,半个身子都栽出了窗外。

  “妈——!”他惊恐地叫出声。

  一阵天旋地转,他这才真正醒了过来。

  他好像正抓着什么,是人的脚腕。有人在他头顶,看着他。

  “怎么了?”程巳光一边抽出自己的脚,一边像是蔑笑了下,“做梦梦见妈妈了?”

  他快速地闭上眼,试图逃避现实。

  程巳光慢慢蹲下,向他一点点靠近。

  “叫妈妈也救不了你,你妈正在神经病院里关着呢。你觉得现实吗?疯子能来救你吗?”

  兰迦一动不动,手臂伸直放在身体两侧,像在伪装一个死人。可他的手指却泄露了,在偷偷使劲,抓着地面。

  程巳光没再说话,反而笑了起来。

  嘶哑、讥讽的笑声穿透了兰迦的骨节、肌肉和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