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夏灼没过多表情，但是就觉得此刻的夏灼很帅！柏夭夭激动的想抱住他，“夏灼你太帅了。”
正打算抱夏灼的手顿住，柏夭夭一拍脑门，他差点忘了夏灼有洁癖。
于是，夏灼亲眼目睹柏夭夭哼着曲调，拿出湿巾，擦拭每一处手指节，来来回回擦了几遍，又扯出纸巾擦手，一切做完之后，柏夭夭兴奋的握着夏灼的手。
也不知为何，柏夭夭会捧着夏灼的手亲一下。
他亲完也愣住了，夏灼也愣住了。
夏灼睁大眼睛看着柏夭夭，不可置信刚才发生的一幕，柏夭夭似乎也想起什么，拿过桌上的纸给夏灼擦手，边擦边道歉，“忘了你有洁癖了。”
尴尬很长一阵，柏夭夭不知道怎么解释，结巴又吞吐道，“额、额，那个、太兴奋了。”
“下次别激动了。”
夏灼平静下来，也不在纠结了。
柏夭夭尴尬的点头，表面同意，可没同意不在亲，他也不知道他会亲夏灼，这个举动把他自己都吓一跳，要真问自己要一个解释，他自己都给不出来。
他有预感，还有下次。
上课的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很慢，柏夭夭一直在数时间——
还有四十五分钟、
还有四十四分钟、
……
还有四十分钟、
度秒如年，这么煎熬的日子，才过了五分钟。
柏夭夭三秒一按屏，五秒一计时，无聊的靠着墙，眼神从讲台滑过，停在艾僮身上。
学渣总是心有灵犀，艾僮感知柏夭夭的眼神，立刻抬头回应。
“……”柏夭夭。
“……”艾僮。
此时无声胜有声。
学渣的本领是学霸窥视不了的，比如他们能无声的对话——
柏夭夭：在干嘛？
艾僮：等下课。
柏夭夭：我也是。
艾僮：就是表不走了。
柏夭夭：我的也是。
艾僮：子瑱也不搭理我。
柏夭夭：夏灼也在学习。
艾僮：考试又有求于他。
柏夭夭：我也是，不敢打扰他。
唉、
为了不打扰学霸，他们俩只得自己玩，同时叹气垂下头。
柏夭夭打开悠闲小游戏，地狱七巧板，就是一群变态大师，随意、不，是随心所欲割切七巧板，无一正常的七巧板，全是些歪瓜裂枣，说不出形状的形状。
能拼出来需要靠一半运气，柏夭夭学习无法静心，在玩这方面，总能集中精神，心无旁骛。
柏夭夭正玩得起劲，就听见艾僮生无可恋的呐喊，好奇的回头。
艾僮不仅生无可恋，还气急败坏，“大哥，你这字就不能一笔一划的写得像个字嘛？你不能尊重一下传统文化嘛！歪七扭八的，你考虑过传统文字的感受嘛？”
“……”柴子瑱懒得搭理他，眼神都不给艾僮一个。
艾僮还在喋喋不休，不依不饶道，“大哥，人家那是弯勾，弯勾，不是椭圆，都说了不是椭圆，你还这么画，哎呀！”
劝说无用，艾僮也放弃了，他都不知道柴子瑱练字，练的什么字，还能写成这样。
说来也奇了怪了，艾僮、柏夭夭俩学渣，字体不说赏心悦目，却也算得上干净整洁，唯独身为学霸的柴子瑱，写出来的字就跟狗啃了似的。
柴子瑱字写得丑，可苦了他们两人，因为他们不会写作业，基本都是抄的柴子瑱，每次一抄作业，都心力憔悴。
抄柴子瑱作业，他们就头疼得厉害，发誓下次再也不抄了，但是、他们还是会厚着脸皮借。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打脸也是啪啪作响，他们还能回忆之前抄作业的对话——
“这是什么？”
“不是，我怎么读不通啊？”
“这不是一个词吧？”
“是我看错了吗？表达年迈老人、容颜、俊、美？嗯？”
“不是吧？这牙齿都没了，还嚼蚕豆子？”
回忆他们之前相依为命的日子，所受的委屈，他们只剩心力憔悴，
学生时代班上的俩大奇人，广为流传的历史真实事件，至今无法磨灭，到现在都能记得历史老师生无可恋的嘴脸——
“柏夭夭同学，麻烦你解释一下：三五变法是什么？发生于哪个朝代？”
“柏夭夭同学，艾僮同学，老师想请教你们：万年新功，和张居三改是怎么抄出来的？”
他们不敢回答，这还是他们辛苦对出来的答案，觉得最正常的答案了。
反正，每次都引来全班哄堂大笑，他们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其实，这还是相对理想的战果，最让老师崩溃的恐怕是地理老师，地理老师是一位老头，他们都怕他突然心肌梗塞。
语文课，他们就没在课堂出现过，都被老师喊门口站着。
思绪飘回，柏夭夭微微回头与艾僮撞上视线，通过眼神都能读懂对方，仿佛那些战果就在眼前。
艾僮眼神透着绝望，半趴在桌上，好像在告诉柏夭夭，是否还记得地理老师差点因为他们俩而辞职。
柏夭夭憋笑，点头示应他，他当然还记得，什么热火沙漠，热情如火的仙人掌，光头气候，亚当夏娃真气，极地风暴……
这些都是地理老师想辞职的理由，他们的作业时常被全班展览，地理老师时常被他们气得呼吸不畅，险些白眼没翻过来。
艾僮哀叹一声，郁闷道，“我以为当年的英勇战绩已离我远去，没想到苍天不肯放过我啊。”
“……”柴子瑱冷他一眼，一巴掌呼过去，控诉道，“你多看看书，能错得那么离谱？”
提及当年英勇战绩，柴子瑱也是受害者，当艾僮他们告诉他，这些离谱的答案来自他的作业，他都开始怀疑人生了，这些神人创作的灵感是他？
绝交吧，当年，他险些跟他们绝交，他打死不愿承认这些答案是他传出来的。
艾僮也不乐意了，反驳道，“你好好写字不行嘛，你哪次没扣卷面分？”
不提还好，一提柴子瑱瞬间想捏死艾僮，磨磨牙道，“你还好意思，作文也抄我的。”
“噗、哈哈。”
话音一落，柏夭夭忍不住笑出声，若不是顾及上课，他能前俯后仰的嘲笑艾僮。
艾僮有些理亏，眼神一晃，不看他们，想起当年的作文，他自己都想找一个坑埋了。
他书房还挂着他的作文，被他妈妈框起来挂着，谁都不能动，艾僮敢怒不敢言，每次都假装看不到那篇作文。
作文题目很简单，小短腿柯基。
他抄的时候没注意，主要也是时间紧迫，他没时间细读，按照柴子瑱的抄，为了不完全抄，他还改了不少，把一篇对柯基的宠爱写成了恋爱。
他当时还纳闷，柴子瑱胆子这么大，敢在作文上写早恋，后来，成绩出来，他才知道是他太年轻了。
哎、悔不当初啊。
他属于一战成名，自从那次考试之后，他的桃花断了不少，成功阻止了他早恋。
叮叮、
下课铃声一响，柏夭夭就笑出声，格外夸张。
艾僮幽怨的看着柏夭夭，拿过桌上的书敲他，“柠檬，你别笑了。”
“哈哈、”
艾僮的阻止换来了柏夭夭更加无情的嘲笑，艾僮气急败坏，控诉道，“柠檬，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
见柏夭夭仍旧没收敛的意思，艾僮更加理直气壮起来指控，“笑我和笑你有区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