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夭夭急忙抓住夏灼的手腕,心急如焚的解释道,“走那么快干嘛?你听我说啊!”
“放手。”
一声放手,柏夭夭果断松手,怕夏灼对他心生反感,他昨天才让夏灼反感了,今天,他不敢再乱来,急忙解释道,“他就是签名会上认识的,联系一点都不平常。”
“刚认识?你们像刚认识?”夏灼冷哼一声。
柏夭夭焦急万分,生怕夏灼多想,极力解释道,“去年签名会,在厕所认识的。”
夏灼错愕,在厕所认识的?
听得一阵一阵的,夏灼茫然的看向柏夭夭。
柏夭夭一五一十的交代,“就是去年你给我指路,在男厕所认识的,我当时以为他误进了男厕所,聊了几句,才加的联系。”
所谓越描越黑,就类似眼前这场景。
呵、在男厕所遇见的。
男、厕所?
夏灼皱着眉,微微有些恍道,“男的?”
思绪被拉回之前,他晃眼过去,高马尾,第一眼看过去是高冷女神,他当时就晃了一眼,没注意看是不是男的,但凡是正常人,晃一眼都会认为他是女的,那么长的头发。
男的、
听闻是男生,夏灼眼眸一寒,你好像是喜欢男的。
怪不得聊得那么欢。
柏夭夭不知道夏灼的想法,只知道夏灼的脸色难色,他有些怯,但他还是在努力解释,“很容易认错,一般、没人会猜长头发是男的,我当时……”
夏灼直接打断他,冷道,“你这么喜欢男人?”
??
嗯?
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柏夭夭蒙圈的站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夏灼问他喜欢男人吗?
稍显木讷的开口,柏夭夭坦然承认道,“喜、欢、啊。”
并没觉得这个回答有什么不妥,柏夭夭还在等夏灼的回应,可夏灼却眼眸一沉。
呵、很好。
夏灼眼神无温度,盯着柏夭夭好一会儿才说话,“要我送你几个吗?”
嗯?
柏夭夭没听清,问道,“什么?”
夏灼头也不回,只留下一句话。
“生日送大礼给你,记得穿裙子。”
??
不是不喜欢裙子?
生日?
谁的生日,他生日在十一月份,难道是夏灼的生日!
二十号、没有几天了,夏灼说要给他送一个大礼,是什么?
会不会、是想通了……
思及至此,柏夭夭简直要高兴得冒烟了,整个人都沸腾了!
脑子已经不能思考了,文波冷脸驱赶他,他还呆呆愣愣的,笑得无比灿烂。
文波给他开了门,柏夭夭却没看到,直接翻过去,看着痴傻了,翻门还能那么利索。
“……”文波。
“这门开着呢,非得翻嘛。”
文波有些无语的锁上了门。
此时,兄弟群聊炸开了花——
真的?——艾僮。
还是大礼!——柏夭夭。
【大笑】JPG——柏夭夭。
好消息当然要第一时间分享,兄弟群聊片刻之内便炸开了锅,柏夭夭开心得嘴角就没下来过。
夏灼终于做人了。——任白桦。
桦哥,重新组织语言。——柏夭夭。
夏灼终于意识到柏爷好了。——任白桦。
我也准备一份大礼,祝你们好合。——柴子瑱。
我也给你们来一份。——艾僮。
那我也准备一份。——任白桦。
柏夭夭不是推脱的人,认为他们送大礼是理所应当,很理直气壮的收下。
每天都在期待二十号,这些天,每天都在傻笑,一直盼着二十号的到来。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夏灼的生日。
清晨,柏夭夭就来送爱心,把早饭递给文波,今天,也是唯一的一天,文波没丢掉,而是说道,“大少爷说,让你晚上再过来。”
虽然有些好奇,但是柏夭夭还是忍住了。
猜想着,也许是夏灼担忧他,白天穿女装会不好意思。
“清早、起床了,看镜子里、的我……”
哼哼小曲,包装着礼物。
漆黑秀丽的长发,撇上夏灼送的发夹,白亮片闪闪发光,一袭长裙遮住膝盖,在配上一双休闲板鞋。
镜子里的人儿,虽五官不如女生那般柔和,穿上女装却也无太大反差。
化妆是不可能化妆的,这样就很美了。
柏夭夭趴在阳台上,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夏灼的家,整个心都是热乎的,他开心得要炸了。
艳丽的霞彩渐渐暗淡,天边的光亮消减,夜幕开始降临,随着最后一丝亮光消散,柏夭夭激动得直接跳起来,抱上礼物就跑出门。
“……”文波。
“门、没、锁。”文波无语片刻,夏灼刻意叮嘱他留门,你非得翻嘛!
怎么是女孩子?
不应该是柏爷?
算了,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爱怎么玩怎么玩。
不过这翻的那叫一个利索,跟柏夭夭简化一模一样。
柏夭夭过于激动,哪还有心思留意锁没锁门,直接从一楼落地窗翻进来,懒得去正门了。
客厅里的夏灼,看着他翻大门,穿裙子也能翻这么利索,忽然,夏灼皱起了眉,穿裙子也不怕走光。
“小灼。”柏夭夭还有些喘。
闻言,夏灼回神,冷漠的打量柏夭夭,是他意料之中的打扮,无温度的赞美一句,“你挺适合穿裙子。”
明明没有夸赞的意思,柏夭夭却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尴尬的挠了挠长发,小声嘀咕道,“那不是你喜欢嘛。”
夏灼当然没听见,只是对隔壁房间淡淡说道,“出来。”
“?”柏夭夭一愣,还有其他人?
当他看清出来的人,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说是惊恐都不为过,迎面走出来的是三个大男人!
还是半裸的男人!
柏夭夭半天回没过神,吐出一口怒气,厉声道,“出去。”
他们当然不会听他的,反而大着胆子上前一步。
此刻,柏夭夭异常不冷静,真的不冷静,他不能保证他能控制仅存的理智,以前,柏洪在特训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冒险危险的场景,他每一次都能冷静对待,这一次,他冷静不了。
说他生气,不准确,他更多的是害怕,三个大男人在夏灼家里,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白天那么长的时间,他们都干了什么!
他害怕了,害怕的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