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夏灼没锁门后,柏夭夭内心邪恶的思想又开始滋生,很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还没开始看,就先和夏灼对上视线。
大写的尴尬……
“……”夏灼。
“……”柏夭夭。
偷窥被人现场抓包,柏夭夭反而没了慌张,反正都被看到了,如果就这样什么都没看就走,他会后悔死的,还不如看个饱。
“……”夏灼哑然,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都被抓包了,还能这么正大光明的看。
贪婪的目光,从头顶打量到脚底,又从脚底回到头顶,反正是一根发丝都没放过。
关上浴室门,柏夭夭后背紧紧贴着门,一直捂住胸口,心跳太快,根本平静不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夏灼在笑,很浅很淡的笑,关键是夏灼没生气,反而让他看个够。
“啪啪啪、”
柏夭夭一个劲拍脸,冷静、冷静,不对,不对,应该是他想多了,夏灼不把他剥皮抽筋都算便宜他了。
浴室里的水声还没停,夏灼上扬的嘴角愈发明显,他就是故意的,他就猜柏夭夭会忍不住。
果然。
洗完澡出来,柏夭夭还在门口,夏灼轻推他一下,让他回神,“走吧。”
一起下楼吃饭,在餐厅看到艾僮的身影。
“……”柏夭夭。
“……”艾僮。
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柏夭夭思绪还没回归正轨,在艾僮身边坐下,贴近一些,小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艾僮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无语道,“跟你一起来的。”
嗯?
“我怎么没看到你?”柏夭夭疑惑道。
艾僮无语的指了指后方的房间,“在刘姨房间睡的。”
噢、
还想说些什么的柏夭夭,被艾僮嫌弃的推开,“吃饭。”
话还没说完,哪有先吃饭的道理,柏夭夭刚一凑近,就被艾僮瞪一眼。
“?”柏夭夭稍显困惑,什么情况?
刚一转头就对上夏灼的目光,后知后觉察觉夏灼的视线一直在他和艾僮身上。
“……”柏夭夭。
为了避免尴尬,柏夭夭端起一碗米粥,刚要喝一口,就被夏灼阻止,“烫。”
闻言,柏夭夭喝粥动作一顿,不尴尬的装样作样吹了吹。
“噗——哈哈、”
一旁的艾僮没憋住,大笑出声,“哈哈、听说你被烫了,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哈哈、哈哈。”
有些窘迫的柏夭夭,推了推艾僮,示意他收敛一些。
艾僮不仅没收敛,反而更加猖狂,笑得更为夸张。
“……”柏夭夭。
“操、你给我、消停会儿,哈哈、”
本来还窘迫尴尬的柏夭夭,成功被艾僮带偏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夏灼晃了神,思绪一下子被拉入回忆,柏夭夭在他面前这样肆无忌惮的笑,是什么时候?
以前都没注意,柏夭夭大笑的时候,脸上的酒窝真的很迷人。
很好看、
吃完饭,艾僮就要回一市了,柏夭夭本想送艾僮的,但被夏灼拦住了,让司机去送。
天边渐渐黯淡,周围逐渐添加星星点缀,一些灯光也开始闪烁。
成年前的最后一年、
夏灼走过来,拉走了窗边发呆的柏夭夭,一起去了院子。
这个地方,是他们第一次打架的地方,记忆犹新,他就是在这儿被开飘了。
“禁止燃放烟花鞭炮。”夏灼说道。
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柏夭夭稍显茫然的看向他,“嗯?”
夏灼温柔一笑,指着前面,“这个。”
顺着夏灼手指方向看去,眼前是一堆易燃品,是小型、美观的烟花。
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把烟花摆满一院子,还花费了不少时间。
柏夭夭手上抱了一堆,刚摆完,得空一点,就被夏灼牵上手,给了他一根仙女棒。
他们分头行动,把地上的烟花挨个点燃。
因为他们铺放得过于密集,眼前的还没点燃,身后的已经炸开了,柏夭夭一边点一边躲。
烟花样式多种多样,一起燃放又壮观又好看。
仿佛这是一个烟火世界,隐约还能看见两位少年的身影,在烟火中东躲西藏,脸上是自然流露出的喜悦。
柏夭夭刚点着一个,就被冲过来的夏灼拉走,一起跑出去。
放眼望去,一片花火,眼眸之中也是烟火,柏夭夭看入了神,忽然,他感觉手上一凉。
抬手一看,是夏灼在他手腕上戴了一条手链,晶莹剔透的白珠,围绕手腕一圈,唯独结扣处多出一颗绿宝石。
“生日快乐。”夏灼眼眸很温柔,此刻只装下柏夭夭。
柏夭夭呆愣许久,被夏灼牵着一起看烟花,他都没回神。
眼前的烟花,仿佛也在柏夭夭的脑子炸,噼里啪啦,一通乱炸。
等他回到家,才捧着手腕,仔细端详手链。
白钻是菱形的,环了手腕一圈,结扣处是一只萤火虫,剔透的身躯,翅膀是绿宝石。
兄弟团群聊——
夏灼送的?——柴子瑱。
为什么是萤火虫?——任白桦。
你们这是在一起了?——艾僮。
定情手链?——任白桦。
瞒着我们,不道德。——艾僮。
没在一起。——柏夭夭 。
少来,你们都一起睡了。——艾僮。
【震惊】JPG——任白桦。
【恭喜】JPG——任白桦。
群里齐刷刷的祝福声一片——
“……”柏夭夭。
柏爷从来不说谎。——柏夭夭。
瞬间,整个群聊安静了,既然柏夭夭都说了没在一起,那么肯定没在一起。
如果是别人说从来不说谎,他们还以为这人在装逼,但如果是柏夭夭的话,那就定当别论。
柏夭夭从不撒谎,他们都心知肚明。
小僮造谣?——柴子瑱。
千真万确,他俩真睡了!——艾僮。
【对天发誓】JPG——艾僮。
“……”柏夭夭。
这当他面造谣啊。
哪就睡了?——柏夭夭。
夏灼在你旁边?——柴子瑱。
没有,别听小僮造谣。——柏夭夭。
【一脸懵逼】JPG——任白桦。
你俩睡一张床了,我哪造谣了。——艾僮。
……——柴子瑱
……——任白桦。
睡一张床,不是睡了!——柏夭夭。
有区别?——艾僮。
四舍五入就是睡了。——艾僮。
【嘟嘴】JPG——艾僮。
【天才】JPG——柴子瑱。
【给大佬递茶】JPG——任白桦。
【想上天】JPG——柏夭夭。
……
聊着聊着,话题又给聊偏了,变成了斗图。
也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锻炼完,就得端端正正的写作业,而且是认真求学。
如果是两年前,柏夭夭多半去医院检查脑子了,中毒、中蛊亦是中邪,反正得是其中一样。
他知道他的成绩与夏灼的成绩,相差甚远,可他从来没想过放弃,一直在努力跟上夏灼的脚步。
凌晨两点——
“终于写完了。”
伸展有些酸软的手,活动胫骨,柏夭夭后仰放松身体,写作业比训练一天还消耗体能。
柏夭夭抬手看了一眼手链,他不带首饰,戴也是一两天就摘了,因为他受过伤,吃过戴首饰的亏,所以他不喜欢戴,现在,手腕戴有一串手链,根本忽视不了。
夏灼送他手链干嘛?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还给他穿衣服,几套,夏灼不洁癖了?
思及至此,他又想起夏灼最后的话,什么叫不准摘。
为什么不准摘?
其实、
你不说,他也不会摘。
虽然很疑惑,但柏夭夭内心是很高兴的,他都是笑着睡着的。
次日,第一缕晨光洒入房内,耳畔响起轻缓的闹铃声。
柏夭夭迷迷糊糊的起床。
已经入秋的天气,换上了长袖。
自从和夏灼一起上学开始,他就没给任白桦带早饭了。
夏灼吃醋、
不不不、他怎么可能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