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咒回同人)特级咒物观南镜>第48章 高专篇(36)

  原本兵荒马乱的这一天应该在观南镜差点哭鼻子趴在五条悟腿上被对方揪了半天头发时就圆满结束的,一天内从夏油杰家里赶到东京,干了任务,又被接到五条悟家里玩了大半天,他也确实很累了。

  但不幸就不幸在,腊月二十八这一天,咒术师家族好像有什麽睡前喝酒的习俗。

  准确来讲是三杯酒,一杯撒给天地,一杯浇向火盆,一杯倒进嘴里。

  大概意思是借着酒劲要驱逐邪祟,镇压咒灵的意思。

  五条悟是必须要干这个工作的,毕竟他是这个家庭精神上和实际上的支柱。刚喝完酒的时候,他看起来也还好,甚至在月光下跳了一段祈福的舞,咒力华光丰沛,姿态翩若惊鸿,看得上上下下热泪盈眶,显然是已经光速原谅了他把祖宗的眼睛随便送给了自己小学弟的荒唐行为,主打一个崇拜加溺爱。

  观南镜录了两段模糊的视频,终于得了空,第一时间抽出手来给夏油杰发了信息。对方也不知道是巧了正在手机边,还是单纯一直在等,立刻回了消息,告诉他玩得开心就好,然后过了十几秒才又发了一条消息:可以打电话吗?

  紧跟着的是:不不不,还是算了,已经很迟了,你该睡了。

  观南镜把打到一半的“我今天吃了年糕,还画了画”删掉,想到按照他这个输入速度,确实是不如打电话来得好,但现在还在外面,暂时有点腾不出手,于是他迟疑着问:“前辈可不可以等我半小时?”

  当然是可以的,他都盼了他一整天了,怎麽可能会等不下这一柱香的功夫。

  通话一开始,明明也是很正常的。观南镜和夏油杰细细地讲了自己今天干嘛了,才讲到看打年糕的时候棒槌上会粘着柔软的年糕条被拉起来,又软糯又好吃,忽然就有一个醉醺醺的五条悟“哗啦”一声拉开了他房间的门,还穿着跳舞祝酒的礼服,脸庞通红眼睛雪亮又迷离地举起双手宣布:

  “镜!不要睡了,起床起床起床,我们一起去泡温泉!——”

  “少主!”

  侍女们惊叫着逃窜,对他退避三舍。

  观南镜猝不及防,呆呆地捧着手机看他:“前辈?”

  五条悟压根没注意到他在打电话,准确来说他甚至有点分不清这屋里头哪个是哪个,先去热烈拥抱了垂下的帷幔(…)发现这玩意原来不是他的小学弟后才一个转身扑,又扑到了观南镜的背上,一米九几的个子把他压得直接就栽倒在地板上了,发出巨大的咚的一声,得亏五条悟的手替他垫着了,不然得砸得够呛。刚刚还风华万千的五条家少主此时没骨头的猫一样紧紧裹住了他,用额头抵着他的后脖颈蹭:“走走走,跟我走……”

  “前辈,我在打电话,和前辈说句话吧?”观南镜费劲地转过身推开他,举起了手机。五条悟呆呆地问:“杰?”

  夏油杰无奈的声音带着电流感从外放口中传出来:“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就一杯而已,我可没醉。”五条悟嘻嘻哈哈地说:“你要和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吗?”

  “我不在你家里啊,悟。”

  “那你和我说话干嘛?”五条悟立刻换了脸色,不看手机了,伸手继续晃观南镜:“泡温泉,陪我泡温泉——”

  观南镜投降:“好好好,等我一分钟,前辈。”

  五条悟甜蜜地勾起唇角,呼唤一声再次扑到他身上。观南镜已放弃治疗,任由他像是个撒娇的白毛大老虎一样脸埋在自己脖子里乱蹭,反正五条悟又不可能咬他一口——嗷!

  夏油杰听到那头观南镜的声音陡然像是变了个调,一紧张差点没把手机捏坏了:“怎麽了?”

  “前辈,别咬我……”因为骤然的惊吓和被柔软嘴唇,牙齿包裹的奇特感觉,观南镜的声音有点发抖,在夏油杰听起来就好像带上了哭腔。

  “镜,还没洗澡怎麽也是香的。”五条悟的声音含含糊糊的,透过电流传达后就变得更沙哑暧/昧,听得夏油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忍住对那头喊:

  “喂,悟,你在发什麽疯——”

  但那边两个人可能是没听到,或者听到了也因为很混乱而没法回答他。夏油杰独自坐在黑暗的窗边,今晚云朵,月亮不同他作伴,只有手机屏幕一点点的亮光点亮他黯淡的紫色瞳仁。电话那头的声音越发杂乱,衣料摩挲的声音,推搡和靠近,大概还兼具了揪脸蛋揪耳朵揪头发一类的行为,他都想象不出那头两个人得是什麽个姿势在打闹,只能听到观南镜模模糊糊的哎呦声,像是被弄疼了,还有五条悟越发糟糕的台词:

  “镜不是说喜欢我吗?给我舔两下怎麽了,又没有咬破皮!”

  “因为这样很奇怪——啊……呜……我又不是蛋糕……”

  “你是的,镜,你是一颗抹茶大福,大家只是都没发现……”

  “前辈等会儿醒酒了会很尴尬的,哎呦!……”

  “都说了我没喝醉了!”

  ……

  不管他在这头说了什麽,那边两个人都好像没听到,于是夏油杰也不再发出声音了。他听不下去这些亲密的对话,但是又没有办法挂断,倒不是怕挂断后观南镜会再打回给他道歉,而是怕他不打。

  那他这一个晚上都要睡不着了,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

  只是同床共枕两三天而已,可他的“戒断”反应已经比想象中还要更严重。夏油杰很难想象观南镜只是才走开一个白天,他感觉好像已经过了一整个世纪。而在这一整个世纪的末端,是对方果然离开他也没有关系的事实,是五条悟不用纠结和痛苦,轻而易举,糊里糊涂就可以和观南镜更亲密的事实。就算被抓着当小蛋糕舔咬,观南镜显然也并没有多想,也没有生气,就连夏油杰也没有办法真的觉得五条悟在做天大的坏事……毕竟是这就是他嘛,还喝醉酒了。

  他天生就是要被人爱的,被爱的人总是有更多理直气壮,更多胡闹的权利,更多可爱,更多丰满又自在的血肉。

  观南镜大概是终于把人哄好了,夏油杰听到了电话那头他好像在替五条悟梳头发和理衣服,低声温柔地说前辈没事的,慢慢地醒酒就好了。五条悟在撒娇说我头疼,我刚刚好像还听到杰的声音了,你们在打电话吗?他和我说话没?观南镜说嗯,不过前辈应该已经挂掉了。观南镜又说,前辈,还要去泡温泉吗?

  五条悟问你还愿意陪我去吗,镜有没有生气啊,对不起,我给你擦擦。

  观南镜说当然没有啦。

  夏油杰想说我还没挂电话。可他没有说出来,他只是真的挂掉了电话。他想,反正手机一定是被丢在他们不注意的,偏远的角落,他们不会发现他直到刚刚才走开。一切都很好,无人尴尬,无人受伤。

  他又想,观南镜不该管他和五条悟都叫前辈,从来不区分的,都让他误会他们俩是一样的人了。可实际上怎麽能一样呢,太不一样。

  他环绕住膝盖,把脸埋了进去,最后想到,这屋里头好冷,他好想念观南镜,可对方一点也不想他,一点点都没有。

  按照道理来说,喝了酒不应该泡温泉才对,这样很容易引起心脏的负担,带来心脑血管突发的问题。但五条悟实在是只喝了那麽一小杯罢了,撒了一会儿疯已经冷静大半,再泡到热水里,显然是随着代谢加速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趴在池边贴着石头发呆,银发被雾气打湿了贴在后脖颈上,漂亮的肌肉在若影若现的雾气中伸展着力量感十足的线条。

  五条悟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不要侍从侍女围着他伺候,现在长这麽大了,又是在洗澡,更不可能允许人靠近,于是侍从们放好了吃的甜点,喝的冰饮和等会儿可换的衣服便离开了,偌大的温泉池里就只有他和观南镜两个人。

  观南镜还是第一次泡温泉,不太敢直接坐着被淹到下巴那儿,浴衣穿得严严实实,黑发湿了黏在脸上,只乖乖地坐在池子边抱着杯子喝冰豆浆。五条悟一动不动地就着这个倾斜的视角看他雪白的腿和脚浸没在池水中,被蒸腾上了粉色,时不时拿出来放到石头上蜷缩起来,像是和热水交往有点不好意思。

  浴衣是蝴蝶纹的,男性一般不是很爱用这个花纹,但因为这块布图案印得有种异常简约和流畅的美感,五条悟一眼看中了,就让给他做了衣服。其实坐到汤池内也没必要穿衣服了,直接脱掉或裹个毛巾就好,但观南镜穿着,也没有人会管他。现在衣料下摆多少沾湿了点,蝴蝶却好像变得更鲜活了,在盈盈的水光下,有种湿漉而细腻的色彩。

  虽然说素来好像很顽劣,但凑近了一个人的脸欺负逗弄他说我要亲你和真的不由分说地亲上去是两码子事。开玩笑着说我想咬你一口和真的咬住了又是两码子事。不过,按理说咬完也就咬完了,观南镜都没怎麽在意,他也应该就这麽嘻嘻哈哈地过去才对,可就是感觉有点过不去。

  问题应该就是在这里了——观南镜为什麽不在意啊?

  “镜——”他拖长声音喊他:“我难受。”

  观南镜果然放下杯子,脱掉浴衣,滑进水里来看他:“哪里不舒服,前辈?还是头晕吗?”

  被热气蒸腾后,刚刚被他啃过的地方红得很明显。这是典型的毛细血管容易破裂吧?真是身体不好,五条悟散漫地想着,看观南镜乖乖地蹚过两三步水到他旁边,半阖眼:“镜怎麽都不生气啊?”

  他点了点自己的脖颈示意:“这里。”

  观南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说实话,什麽感觉都没有,毕竟五条悟也没用力,又不是真的咬掉一块肉吃去了。所以他很宽容地点了点头:“没事的,不疼的。”

  “不是疼不疼的事,镜真的好没自觉啊……”

  五条悟在水底下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指尖:“怎麽都不害羞。”

  “应该害羞吗?”

  “应该的。现在脱光了离这麽近,也应该害羞的。”

  “没有脱光,还有裤子和毛巾。”

  “哈?你想看我都脱了试试吗?”

  “……不想。”

  “这就对了,这就是害羞,你应该要害羞的。”

  观南镜的脸纯洁无辜到迷茫,害羞个咒灵头,他不害羞。

  五条悟叹了口气,还是感觉有种烦闷的情绪激荡在胸口,让他抓不住,想不清,说不出,简直难受得要命。

  他往旁边翻了个身,仰面试图获得一点更多的空气,肩膀架开的样子涩气十足,然而旁边是个什麽都不懂笨蛋,长得漂亮有个屁用。他和观南镜说:“没准我真该磨牙了,帮我。”

  然后闭着眼睛张开了嘴。

  闭上眼睛时,六眼其实还是在运作的,消失的只是普通的视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反而看得更清楚了——看得清在观南镜腰侧晃动的水波,看得清水珠从他的黑发上坠落,在莹白的肌肤上滑过一道水痕,看得清他凑近的手臂,手镯被推了上去,变成了臂环,微妙地轻轻勒住皮肉。

  看得清对方如何凑近他的脸庞,鼻尖几乎要抵到他的。因为专心,嘴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呼出淡淡的香气。

  石。更了,非常清晰地,主动地。

  shengli/反应终于这麽出现的时候,他却仿佛感觉所有无法理解和表达的一切都有了出路,甚至有点安心。他的虎牙生得是尖,但没尖到要磨的地步,观南镜困惑又小心地转动着手腕,离得越来越近,恨不得变个手电筒出来打个光照得更清楚些。他太专心,连自己已经快趴进前辈怀里,全靠着对方按着胯骨来保持平衡都没注意到。温热的水汽让一切都蒙上了淡淡的雾,五条悟的眉眼也是,观南镜指节不小心刮过他上牙膛的时候,一直像个宠溺饲养员掰开嘴看看牙的大老虎一样的他终于没忍住喉咙里微微咕噜了两声。

  观南镜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连声道歉着要松开手,却被按住了。

  “别走。”

  五条悟眼尾泛点红,左手无意识地攥紧了石块,右手却极轻地,克制地放着,一动也不动,声音沙哑地同观南镜请求着。掀起眼皮睫毛颤动的样子好像在撒娇。

  但凡换个懂事的人来也要和这样的美貌男人在水里大战三百回合才对,可观南镜只觉得苦恼:“前辈,你眼睛里进水吗?你还好吗?”

  “我恨你。”五条悟趁他给自己磨牙的时候扭过脸,用另一侧的虎牙含住他的手指,舌尖抵住,含糊着撕咬,却又不能用力。这种渴望攻击与占有,却只能稍微刺一下就放开的极致压抑感实在是太糟糕了,让他只能继续发脾气:“讨厌镜,讨厌。”

  “我错了,我会快点的,前辈别生气了——”观南镜道歉安慰他,哄道:“就快好了……”

  就快死了差不多。

  五条悟眼眶彻底红了,含着观南镜的手指,极轻地问:“亲亲我好不好?”

  对方没听清,停了动作:“嗯?你刚刚在说话吗,前辈?”

  好了,这下真死了。

  等观南镜给他磨完牙,五条悟翻身头抵着岩石蜷了起来,看得小学弟一阵忧心,懊恼起真的不应该带喝酒的他来的,太伤身体了。他要扶五条悟出去,对方却只是推他上岸:

  “你睡觉去,我没好呢。”

  “那我陪着前辈……”

  “不要!”五条悟红着眼发脾气:“不要镜在这里。”

  我又惹前辈生气了。外头的侍女们上班好辛苦,确认他睡了,安静了才替他吹了灯,也各自休息去。屋里暖炉声噼啪,窗外风雪声大作,观南镜看着在烛影中显得深不见底,花纹复杂的床顶,不由得往被子里又蜷了蜷,翻了个身从厚重窗帘的缝隙中看淡淡的光,感觉奢华昂贵的绸缎被套过于光滑和清冷了,反而让他睡不着。

  他有点想念夏油杰,担心对方今天在家里过得不开心,可现在太迟了,夏油杰肯定已经睡下了,观南镜也不该再吵醒他。他又开始思念硝子和灰原七海他们,思念歌姬学姐与冥冥学姐,想象不出他们正在做什麽,又会有着什麽样的家人。节日的氛围十足浓厚,他反而越发体会到自己的孤独。这种孤独不是来自于他无处可去,无人可陪,而是来自于他迷雾一样的人生。观南镜难以想象他再奇怪也是人,竟然也是有母亲的,曾经有一条脐带让他和另一个人真正相连,直到他诞生于世,才被剪断。

  紧密到近乎血腥与绝望的联结,开膛破腹才能结束的寄生。

  他打了个寒颤,不愿再去想,蒙着头迷迷糊糊睡着了,但睡得很不踏实。所以不知道什麽时候,床帘被轻轻挑开时,他第一时间就醒了过来,浑身绷着冷汗,手里咒力已凝成了刀——但在下一刻就慢慢消散掉了,五条悟只披着一件宽大的外衣,背着烛火,眼睛被映得如星辰:

  “你做噩梦了,镜。”

  他们安静地靠在一起,算不上拥抱,也算不上疏离,就只是单纯靠着。五条悟的指尖在腕上的镯子上轻轻转:“在怕什麽?”

  “怕……”观南镜慢慢说:“怕我有一天,会把大家忘记了,把高专忘了,把我自己也忘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的人生好像就真的是一间四壁破洞的空屋,除了穿堂而过的风,就什麽都没有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观南镜宁愿自己还是不要活着比较好。

  爱如悬线,爱他的人把他就这麽握在了手里,牵在这世间。

  失去这一切的话,他和这个世界,又有什麽联系呢?

  母亲早就剪断了他的脐带,将他扔掉了。

  “……”五条悟本想骂他又在想什麽奇奇怪怪的,可话到嘴边却吞了回去,变成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这有什麽难的。”

  观南镜扭头看他,五条悟握住他的手,掌心相对,撑开:“和我结个束缚吧。”

  “如果你失忆了,只要能亲到我,我就让你回想起所有事情——怎麽样,就这麽做等式吧。”

  观南镜以为他在开玩笑,没忍住笑了:“根本不公平,束缚是结不成的……”

  他的声音渐渐消了,五条悟得意地挑起眉头,撑起手肘来摸他的脸:

  “看我把你给惯的,你仔细想想,这个世界上有什麽人可以轻轻松松亲到我。”

  能勉强他亲吻,也就等于能定住他不让他动,让他任人宰割,这是天元的那间死刑犯结界屋都做不到的事。

  和硬生生恢复一个人消失的记忆一样,是极难实现的事,所以是等价的。

  “前辈怎麽才能让我想起来呢?”观南镜问他:“又没有这种术式。”

  “你到时候自然会知道的。”五条悟只低声说:“还没结完——具体亲哪里呢?”

  “嘴唇?”

  “额头。”

  两个人说了两个不同的答案,观南镜愣了一下,五条悟却已经若无其事地笑了出来:“当然是开玩笑的啦,才不想和男孩子接吻呢。就额头吧——”

  咒纹在他们掌心运转,发亮,缠绕进手腕,像是金色的命运丝弦。

  观南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缔结束缚即使在咒术师间也不是一件那麽日常的事情,翻过身呆呆地盯着五条悟看。对方明明闭着眼睛,却还是准确地张开手掌盖到了他的脸上,按住揉了揉:“现在总该能睡觉吧?”

  “前辈,结了束缚会有什麽特别的事吗?”

  五条悟从鼻腔里笑了一声。

  他翻过来,银发垂下,把他的两只手都拉过来握了握:

  “送镯子才叫特别呢,镜连这个都不懂,还问什麽别的。” *

  说完,他就背过身去睡,努力让自己清心平静,不想有不合适的,也不想让观南镜看出什麽来。要不是怕对方又害怕难过,他现在一准回去了。可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背后人却像小猫一样贴了上来,小心翼翼地环住了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非常小声地同他请求:

  “前辈,抱抱。”

  五条悟现在就是很想穿越回很多个月以前,一刀捅了那个因为心软跑去陪观南镜睡觉的自己。

  早知道只能睡,不能睡,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一起睡!

  上刑吗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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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镯因为是成双成对的,所以经常用来做定情信物hhh

  下一章让夏也跑过来,大家一起跨年(眼泪汪汪)(杰哥好苦)(不要离那麽远)(要过个好年)(你们三个一起跨年对我来说比什麽都重要)(祈祷)今天也是评论都有红包包!希望妈咪们看得开心嘿嘿嘿嘿嘿嘿,爱妈咪们,明天见(nina使劲啾啾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