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灿衡的邀约逐渐多了起来。
“啊，拍摄吗，我要看看日程，和他商量一下再回复。”tei接着电话非常娴熟的和对方交流，用着金代表的身份。
“我要接吗？”赵灿衡坐在一旁问。
“这家我看网上风评并不是很好，还是算了。”tei拿着手机搜索着邀约拍摄的品牌方名字。“恩。”赵灿衡的注意力转去了看tei给自己买的相机，然后随便对着tei拍了几张照。Tei大大方方的摆着姿势让他拍摄。“笑一下嘛，tei。”赵灿衡显然不是很满意自己之前拍的照片。
“我这样不帅吗？”tei挑眉。“No！”赵灿衡看向tei的表情充满了一言难尽。
“那你认为我什么时候比较帅气？”tei耸耸肩，显然并不认可自己在对方眼里一点帅气都没有。赵灿衡沉默了很久，眼睛胡乱瞄着左手的瓷杯，最后口气迟疑地说：“参军的时候吧。”他前几天翻过tei的手机，看到tei手机里存着的军装照的照片。也不知道是谁拍的，但确实拍的非常漂亮。
Tei没有接着继续问，而是说：“我明天要去赶场，可能要早点起送你上班。”他自从上次让赵灿衡开过一次车，就拒绝让他拿到车钥匙了。“我自己开车去，你直接走吧。”赵灿衡显然对上次开车以后被剥夺权利耿耿于怀。“等我累了再给你开。”tei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准备出门。“给我带一份饭，早点回来。”赵灿衡今天也没其他什么事情，等着tei晚上结束排练给自己带晚饭回来。
穿着格子衬衫在东大门逛街。
最近接的拍摄很多，手头也逐渐富裕，除了还债和给母亲钱以外，自己尚且还有余力。
作为tei同居和给自己礼物的报答，也确实该给对方送些礼物。他在商场里一件一件的看过去，选到了自己满意的衣服，就会比一下。“先生您买这个码就很合适。”售货小姐指着他正在试的白色衬衫。“不是给我买。”他摇摇头。“那先生要哪个尺码呢？我去拿来给您看。”售货小姐笑容可掬的说。赵灿衡突然语塞，他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对方穿衣的尺码。今天穿的衣服也全部都是自己的，完全没有参考。“先生您介意给我看看对方照片吗？或许我可以提供尺码建议。”售货小姐显然看出了他的困窘，和和气气的说。
一瞬间，赵灿衡差点就拿出手机给售货小姐看了，但是他可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在给谁买衣服。所以摇了摇头放下了衣服说：“我下次再来吧，谢谢你。”
等回家，他要把tei的尺码记在备忘录里，还得记上对方喜欢什么，免得过生日的时候手足无措不知道该送什么。
在东大门吃了一点东西就准备回家。等到家也差不多快要到tei回家的时候了。
他坐在公交车上，打开记事本，写上自己需要回家立马做的事情。
的尺寸
2.Tei喜欢的东西
记事本三十多项几乎都是有关tei的日常观察还有一些提醒自己关于tei的事情。如今挨个翻看试图找出一些倪端，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侵犯对方隐私了。想要删掉，又有一点犹豫和可惜。最后还是退出了记事本。
今天有点堵车，所以回到家的时候，tei已经坐在客厅了。
“去换衣服吧。”tei摸了摸尚且温热的便当，打算再重新热一下。“今天回来堵车了。”赵灿衡脱了外套，拦住tei的动作，坐在椅子上拿筷子吃了一口饭。
饭表面结成了一层硬壳。
“不好意思，这么晚才回来。让你等这么久。”赵灿衡说。
Tei凝视着他，就像凝视着转瞬即逝的露珠。
他低着头，不敢对视。说不上是心虚还是别的什么感情。面对这样的凝视，他心虚的低下头，用筷子夹着米粒往嘴里捻。
tei没有一直凝视，而是收回了目光，用轻松的语气说：“你要不要辞职啊？最近行程有点多，因为你走不开，外地的行程我不好接。很多外地行程都很好的。”
如释重负！
赵灿衡用鼻子长出一口气，气流发出了微微的叹息的摩擦。
“我不想辞职，暂时。”赵灿衡抬起头说。“恩，突然辞职也说不过去。慢慢来。”tei把慢慢来这三个字说的很轻很慢，丝毫没有安慰对面的人的意思，更像是安慰自己似的。“tei是不是有点后悔了？”他的笑容非常感染人，感染的tei也笑了说：“不会。”
睡觉之前，趁着tei去洗漱，他偷偷摸摸的溜去衣帽间看衣服尺码。轻手轻脚的开门，从上衣看到裤子，鞋子的尺寸也记了下来。还拍了好几张照片，他记得tei很喜欢穿这几件风衣。大部分的颜色和类型都勉强搞清楚了。下次有时间再去逛街买衣服吧。
蹑手蹑脚的关上衣帽间的门，看到tei穿着睡衣倚在房门口。
“我今天看到了一件衣服，觉得很适合你。不过不知道你的尺码，所以过来记录一下。”赵灿衡想用解释来洗清自己的行为，他可不是什么偷窥狂，也不是想侵犯对方隐私。Tei就一直笑着看着他解释。“为了感谢你给我买相机拍视频。稍微有一些余力就想表示一下感谢。”他再次解释。
Tei就站在那里带着笑容听着。
“谢谢你。”等他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tei才开口。像晨光一样的目光落在赵灿衡的身上，蓬勃的，灿烂的，目光。“快去洗，明天还要早起。”tei的目光像试探的手指，没等赵灿衡做出回应，就将手指蜷缩回去，人也一拧身子进屋了。
Tei是安稳的。赵灿衡想。就像是牵着风筝线的手，随着风放飞了风筝，又牵着线控制着风筝的高度。风筝凤尾蝶一样的飘带在空中旋转，放风筝的人懂得如何让风筝展示自己的美丽。在安全的高度，尽情的，让风筝获得世人的惊叹，是何等的巧夺天工，是何等的美艳绝伦。
那双手，是风筝背后看不到的魔法。
如果是tei的话——
赵灿衡半梦半醒的时候，还在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