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坐在座位上不方便后退，却还是下意识把上半身后仰远离了一些。
五条悟三两步从外面走了过来，人还没走进来呢，头先探了进来：“什么声音？”
熊猫豆大的眼睛闪出震惊的光芒，毛茸茸的脸上就差写着：我们到底错过了多少集？
怎么一夜之间，这前后剧情都串不上了？
狗卷指了指你的手机：“金枪鱼。”
狗卷身为咒言师，对声音要更敏锐些，率先发现了问题。
其实大家的耳朵都挺灵敏的，野崎的语调也只抓住了形而没有神，只是他们突然听到这歌被冲击到了才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乙骨情绪比较稳定，紧接着狗卷的提示发现了问题：“好像不是五条老师……？”
乙骨作为最正常的人，因为早先在你身上体验了太多精神损伤，如今反而是“皓纪抗体”最多的人，秉持着“皓纪做什么都不奇怪”的理念，成为现场最理智的旁观者。
你忍不住叹气，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给你打电话，其实你的理想情况是：
把野崎的歌设为来电铃声→“无意中”因为被拨打电话，来电铃声暴露给辅助监督或者不重要的人→被匿名发到论坛上→你美滋滋吃瓜
你都想好了，到时候自己下场匿名发帖，问问到底有多少人认为五条悟唱这种歌是正常的、合理的、符合逻辑的。
到时候就能整理出一份数据，看看大众眼里的五条悟到底有多放飞自我。
至于给五条悟本人听……
你当然不介意，反而有些期待的，不过鉴于你对五条悟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有趣的类似被整蛊到的反应，所以你是希望先做完论坛调研再给他听的。
不知道现在提前暴露了还能不能顺利去玩论坛钓鱼执法游戏了。
五条悟思索：“好像听过……”
真希：“和你的声音一模一样啊，当然听过。”
真希怀疑是什么ai技术用了五条悟的声音当音源。
真希：他这么爱的吗？噫了。
五条悟一拍手心：“啊，是那天甜品店里的男生！哎呀，当时光顾着听你编排老师的小故事了。”
同学：？我们都错过了什么
他直接坐到了你的桌子上抢过你的手机开始摆弄：“不过他说话的时候很正经呢，不注意的话确实不会第一时间发现声音一样。”
你：赞同。
你看动漫也没发现两个人声优一样，是后来看声优表才知道的，当然你本身对音色不敏感也是重要原因。
五条悟找出完整的原版录音播放，背景音还能听见佐仓在小声地给野崎打call。
手机铃声还是你简单修音过的，换了原版这下立马就能听出区别了。
但同学们还是挺惊讶的，竟然有两个人声音可以如此相似。
你得意地拿回手机：“这怎么不算一种NTR呢？”
五条悟对你找代餐的行为表示抗议：
“一点也不像啊，老师我唱歌超好听的哦！直接录我本人的就好了啊！”
围观同学：啊？学生用老师声音做手机铃声也太超前了吧？谁有常识的来管管啊？
夜蛾：有人管得了他俩？我不信。
你收回手机拒绝更换铃声：“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当然是贯彻到底咯。”
用本人的就要少很多乐趣了！
熊猫总觉得面前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有点怪，但他不敢说。
这件事便这样不了了之，最终你还是保留了手机铃声等待着一个无辜的吃瓜路人发现这件事。
至于真人肉排，五条悟这个黑心的也没忘记敲走了你的大半库存。
眼看着他就要抱着肉排走了，你眼前闪过了无数自己（并不）辛苦地发动术式让真人怀孕生产的画面。
反正你吃不到，五条悟也别想一个人独吞！
你干脆搬出了烧烤架当场与同学们分而食之了。
真希头次对你（的厨艺）表示赞扬：“味道很不错啊，这是什么品种的鸡？好鲜美。”
你给烤架上的肉排翻面，在烟雾之中淡定地就像店里烤肉的师傅一样：
“真人的肉。”
不管真人一个咒灵哪来的肉，大家都先停下了咀嚼的动作。
你见状安慰：“放心，不是你们看着长大的那个真人，那个早就到我肚子里去了。这个是本体刚搞出来的分身。”
狗卷缓缓放下了手里的肉排。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你对他们的反应并没有察觉，还问道：“你们说，把这个作为一道产业进行推广的话，会有多少经济效益呢……咒灵都不需要饲养成本，只需要人力费用……”
“唉，真是一个有发展前景的投资项目，可惜没法量产。”
咒灵排要先搓成咒灵玉才能切出来，这世上就一个咒灵操使，你要是提出让杰做你的后厨小工，他大概能立马让你看看什么叫“为母则刚”。
同学们……同学们是有着良好心理素质的、在你和五条悟的精神攻击之下都可以活蹦乱跳甚至加入你们的强大咒术师，在你自言自语的时间里，他们就已经经历了自我说服的过程，继续吃了起来。
区区咒灵，完全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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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的生日快到了。
上一个过生日的是狗卷，只是那时你正在兼职五条悟的辅助监督，每天忙得不得了，只是草草送了个礼物与祝福语。
考虑到五条悟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见到的人，又算得上……志趣相投？
正好最近空闲下来了，这次生日你想给他好好搞一下。
首先是早前就想好的朱自清《背影》深情朗诵。
五条悟身为教师，又是特级，为大家辛苦奔波，每天连睡眠都很少……编不下去了，总之就是，他完全担得起大家齐声朗诵《背影》以示对他深刻的感情！
但是这个点子被所有人统一拒绝了。
除了乙骨是你意料之内不会掺和的，剩下的人都表示太麻烦了。
你看一眼自己展示的译本长度，表示理解，送个整活礼物还得辛苦背诵确实麻烦。
最后你的改良方案“提前对着文本朗诵录音，在当天循环播放”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至于乙骨，只能说少数服从多数，允许他声音小一点是你最后的底线。
这可是给教师庆生的庄重活动，无论是谁不合群都将被扣上不敬师长的帽子！
狗卷：没人考虑过我吗？
对于狗卷不方便开口的处理方式，你决定让他负责舞动沙锤指挥节奏，顺便当bgm。
同学们：你在整一种很新的bgm
最终的成品……和原文的情调就算不是一模一样吧，也只能说毫无关系。
录到一半的时候甚至还有人在临场问某个汉字的读音。
你检查成品时，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恨铁不成钢地对熊猫指指点点：
“就算不是人类，但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熊猫啊，怎么还有这种问题！”
真希：“谁让你不在上面标读音？”
熊猫：“对啊对啊。”
你总觉得真希如果有游戏系统的话一定会触发一个“拱火大师”的头衔。
要不然就是“最佳吐槽役”。
除了同学们的集体礼物，作为主策划的你怎么也得把伙食准备好吧。考虑到寿星本人对你的厨艺颇有微词，你决定换一种别出心裁的方式……其实是你犯懒，那么多人的分量做起来也太麻烦了。
你把任务里的咒灵全都搜罗了起来，有“天堂之门”辅助，你直接打残了就在它身上写“飞到盘星教”，这几天盘星教的上空就没闲下来过。
考虑到低级的咒灵可食用部分小，尝起来食材等级也不够高，太低级的咒灵都被你当场宰掉了。
只是这样咒灵盲盒数量上就显得不够多，就连同学的业绩都被你拿来充数了，谁遇到了等级比较高的咒灵就一通电话，皓纪咒灵车速递，十分钟以内迅速到达。
为此夏油杰顶着虚伪的笑脸揍了你一顿。
夏油杰：这是盘星教，不是盘星饭馆！
天知道他传教的时候还一直有咒灵飞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到底是怎么维持住表情的。
但最终，他还是帮你把所有的咒灵搓了球。
去皮工程他是只把苹果刀扔给了你，表现出了一副你大可以试试让他处理食材的模样。
那你当然是很顺从地直接问了：“可以帮我一起去皮吗？”
没等夏油杰说什么，两姐妹就先把你撵出去了。
没把相机直接对准你，都是菜菜子最后的仁慈。她甚至拦住了美美子掏绳套的动作，她好温柔，你哭死。
为了用完直接还刀，你把夏油杰的院子都征用了，当场处理了一下午。正好背包里的东西不会腐坏，多的以后就当路上的储备粮了，防止玩的时候把钱花光了饿死自己。
临走的时候你问夏油杰有没有需要带去的话，被他拒绝了。
你也猜到会这样就是了，走个过场嘛。
生日这天，你特地和伊地知串通好了，把五条悟的任务推到了明天让他加班，把今天的时间腾了出来。
上午也不清楚五条悟跑哪去了。
但下午正巧是五条悟的课，就在下课铃响，五条悟准备立马撒腿出门买新上市的点心继续享受这不知哪飞来的难得假期时，你从背包里掏出了录好音的喇叭。
伴着沙锤声的散文朗诵响彻宁静的校园，大家从课桌里拿出礼花炮。
在礼炮声和满屋子的彩花中，所有人齐声道：
“生日快乐！”
嗯，所有人除了某位用手机语音词典代替自己发声的同学。
“诶，原来是我生日吗？”
五条悟确实不是装的，他给忘了，但这不妨碍他立马进入寿星的角色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要礼物。
不过为了隐蔽不被发现，礼物这种显眼的东西都被扔到你的农场去了，于是你们就转移了阵地。
你整理了一块空地，直接找了那种婚庆一条龙服务来帮你装饰，什么气球拱门、红毯、花篮，直接租了一整套。
穿过拱门就是个长条的聚餐桌，铺上桌布，摆了一堆五颜六色的咒灵盲盒，旁边还有煎锅烤架合各色调料，玩的就是DIY。
桌上的点心架和自助饮料机是婚庆办理人员帮你联络的，整场聚餐主打的就是一个不用你多费工夫。
旁边的小桌子上堆的就是大家给五条悟的生日礼物了。
当五条悟直奔礼物当场拆盒的时候，大家已经都散开来各吃各的了。
自从上次吃过真人肉排之后，属实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产自咒灵什么的，大家压根都没带在乎的，更何况这次还是盲盒形式。
没有人可以逃过盲盒的魅力，尤其是还不用花钱，味道还各个好吃。
放着散文朗诵的喇叭也被你拎到现场挂在了气球拱门上。
“我去给你拿几个咒灵排，你在此处不要走动。”你挂好喇叭就准备溜。
人还没迈开腿就被五条悟按住了肩膀：
“占老师的便宜啊，胆子真大。”
……？
这人真的听了散文朗诵的录音内容啊。
你正色：“怎么可能，才不会，绝对没有。你是不知道，这次的咒灵肉排都有杰参与制作，这不是给你送点挚友的心意过来么。”
虽然实际上，没有夏油杰参与就压根搞不出来咒灵肉。
五条悟可太知道你的话术了，手都没松一下，直接顺势把你推到了小桌子前：
“不急，先看看皓纪的心·意。”
你看他真在礼物堆里找起来了，只好从背包里掏出一对光溜的金属手镯：
“在这里啦。”
那是一对很朴素的镯子，完全不像礼物的模样，也没有同学们那样完善的包装。
但你可以肯定同学们的包装也只是花钱给店员打包的而已！
五条悟拿起镯子，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
你解释：“这是之前搞到的道具，原本是手铐的样子，被我改装了外貌。”
让五条悟戴手铐的话，不提他愿不愿意，你觉得会有什么东西从你的身体和灵魂里永久地流逝而无法挽回的。
“它的功能是可以封印人的一切异常能力。”
这个异常的范围很广，别说术式这种特殊能力，就连一些罕见疾病都被囊括其中。
“不过它本身很脆弱啦，你的话，两只镯子对着敲一下就能碎掉了。”
你这句话都还没说完，五条悟已经把镯子带上了。
他伸手勾起了眼罩，眨眨眼：“连六眼都可以封印，真厉害呢。”
他四处看了看，感受十分新奇。
这样不如平时方便，但入眼的世界干净了许多。大脑也是多年未有过的轻松，即使现在无法运转反转术式治愈大脑的负荷。
你得意：“那可不，这种道具，咒术界都没听说过。”
他只戴了一只镯子就已经生效，另一只被他捏在手里把玩了一会，突然收拢手指握住镯子：
“诶，既然已经够用了，另一只就给你戴吧！”
你无所谓地任他抓起你的手粗暴地套上手镯：“其实我的生日礼物不是这个？”
但看他的样子倒是挺满意的。
五条悟闻言立马看向你，因为给你戴手镯，他微微低头，现在仰头看你，从这个视角透出一种有些纯真的好奇感。
……这家伙不戴眼罩是不是太减龄了点。
“其实我联系了五条家，搞来了一架飞机，等会戴着这个去跳伞吧！”
五条家也不是多好心的地方，但你说是生日礼物，加上从之前闹剧式的绯闻来看，他们虽然不觉得你和五条悟有什么暧昧的关系，但关系好是肯定的，经过讨论之后还是帮了你这个忙。
最主要还是因为五条悟这家伙自己就可以轻松到万米高空，借了你飞机也不可能对他做出什么伤害。
假如他们知道你给五条悟送封印功能的镯子还真的被他给戴上了，他们疯了才会配合你。
但要让拥有六眼和无下限的五条悟跳伞，那和平时飞来飞去又有什么区别，那就失去了生日礼物的特殊性！
你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改造的手铐，就为了送这个礼物，你真的，感动自己了。
五条悟：“用我的钱送我礼物？”
你毫无愧疚：“没办法嘛，正经跳伞团队不可能让我们这种无证的家伙上去自己跳的。”
飞机自然不可能到这山林里来接人，本来你想吃完了再送礼物，和五条悟晚上去玩跳伞的，正好可以高空看霓虹的夜景。
但五条悟听到之后当即就决定拉着你立马玩跳伞，你只能对着那一桌自助咒灵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早知道就晚点再说了：
“你们给我留点啊——！”
真希头也不抬：“放心，一点不留。”
今天的天气很好，飞机爬升时窗外的景色十分漂亮，以逐渐靠近地平线的橙红夕阳为中心，将天空和云彩都染成橙蓝渐变。
就连向下看去也只有鳞次栉比的房屋，没有了遍地的污秽咒力与负面情绪催生的咒灵，所有东西看起来都是整洁美观的。
五条悟问：“跳伞有什么特殊意义？”
其实正常人就不会用这样抽象的行为活动作为礼物，不过你们两个人都没这种意识，只是五条悟感觉你这次有些不同。
“啊……”
你本来欣赏着风景正在走神，被他这么一问想起了选礼物的时候：
“普世意义上有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我是不清楚，我的话，是因为上辈子是跳伞死掉的吧。”
是死因，所以多少在你心中有了些特殊的色彩，想起那个未完成的跳伞，就很突然的决定了干脆和五条悟一起跳个伞。
也没考虑过五条悟会不会喜欢，自己想要于是就选了这个，可以说是很自我了。
这是你第一次提到自己的前世。
“诶？失误吗？”
“怎么可能？我是有证的好吧。”你不接受质疑，“是玩低空跳伞啦，伞出问题了。低空跳伞又没有备用伞……不知道是不是人为的，我记得我检查过的？无所谓了啦。”
或许是在飞机里的场景让你想起了最后一次的跳伞，也可能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说起上辈子的自己，你难得有了一些倾诉欲。
“跳伞可是个好项目，就算玩过好几次，精神上对高空完全适应了，身体也会因为失重感和高速降落分泌肾上腺素。是一项刺激快乐的活动呢。”
你靠在窗上：“类似这样的运动我大多都挺喜欢的，只不过花销也大，不能经常玩。”
五条悟好奇：“你家没有钱吗？”
在他看来，你的金钱观和他有得一比，不像什么穷苦人家。
“穷得很，孤儿哪来的家。”
你对这个也没什么感觉，说起来并不在意：“不过我自己脑子不错，上着学也赚了挺多，供我吃喝玩乐……喂，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上次这样是在看路边饿得皮包骨的小狗吧！”
五条悟无辜：“哪有，我当时明明戴着眼罩。”
你赚钱能力是真的挺强，毕竟跳伞这种极限运动都是开销很大的，如果不是受限于年龄，你大概还能过得更舒坦。
只是你金钱观不太好，到手就花，所以平时都一副很穷的样子。
“钱这种东西，都无所谓的吧？能让我快乐才是发挥了它的价值。不过我很容易玩腻啊，钱倒是其次了，经常要找新的活动，还挺麻烦的。”
嗯，所以真实版星露谷玩够了，去找新片场也是很久之前就可以预料的。
只是没想到这才几个月，比你起初猜得更早。
“现在呢？”五条悟问，“要腻了？”
你挑眉：“差不多吧……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总能找到新东西玩的。”
高度就要到了，你最后看了看自己的装备：“说起来，虽然上辈子正值大好年华，但我现在对于那时候意外死掉，还是挺庆幸的。”
五条悟专注地看着你。
用普通人的视角来看人对他而言还挺新奇的。
他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也早就知道你已经真正活在了当下，真正融入了进来。
只是看着说起从前的你，他才感到真正触碰到了你。
“我啊，也不是一刻都闲不下来的人，但不管在哪、在做什么，我都希望自己永远是高兴而享受的。”
“只是，在你面前说一句自夸的话吧，像你我这种聪明的人有很多快乐是无法体验到的。”
“我又不像你一样有着自己的伟大理想，我是个只在乎自己高兴的烂人而已。我都打算好了，哪天我发觉自己的乐趣在变少的话，就趁没到最无趣绝望的时刻赶紧自杀。”
“我的话，是个必须汲取快乐作为养分才能在这个糟透了的世界上活下去的人。说实话，我本来觉得我肯定活不过四十岁。”
风从打开的门窜进来，把你的头发吹得一团乱，风声也让你难以继续交流。
在跳下去的最后一刻，你转头对五条悟几乎呐喊式说了最后一句话：
“所以到这个世界我很高兴，这样有趣的世界，说不定我这样的人也可以活到寿终正寝呢！”
五条悟没有了六眼的视野，能接收到的信息远不如前，但他从未这样仔细地看清你。
他的眼睛和耳朵收取着声音与画面，信息流却窜到了他的心脏，那用力地鼓动连他的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
你笑着跳了下去，坠入夕阳的裙带之中，就像掉进了夏日的橙子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