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综同人)万人迷死神的我捡到宇智波幼崽>第28章 真央灵术学院篇(十二)

  答案呼之欲出。

  队长里心思不纯又总是针对他的人就只有那么一个一一蓝染惣右介。

  上次在寿司店里听蓝染说话的口吻,仿佛和他父亲很不熟似的,现在看来也是谎言。

  这人嘴里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了。

  “所以你是来找我算账的?”凉真冷声反问道,“觉得我脱离了你的掌控,让你很不爽吗?”

  “我以为让你一个人待一段时间,能让你稍微冷静一些,看来是我想错了。”纲弥代立臣微微扬起下巴,一副傲慢的姿态,“凉真,你的确是个不服管教也不长记性的孩子。”

  “或许当初就该让你死在五岁的时候。”

  凉真眉心微蹙:“……什么意思?”

  这些年来,他的记忆一直有所缺失,只记得五岁以后发生的事。他曾经询问过母亲悦子,得到的答案是他在五岁时大病了一场,差点烧坏了脑袋,所以才失忆了。

  因为只是孩童时期的记忆,大约也没什么要紧的,也不会影响生活,所以凉真并未放在心上。

  “哼。”立臣却并未回答,只道,“你只需知道,你现在之所以能活着,是多亏了我。”

  “你空口无凭,我为什么要信你。”凉真紧紧盯着他,“而且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也无法改变你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的事实。”

  “悦子的死,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立臣冷笑一声,“我已经说过,只要你忘了那天的事,我就为她治疗,是你执意要反抗我,才让悦子为了救你而死。”

  凉真的瞳孔骤然放大。

  立臣的话还在继续:“你躲得这么远,不愿意回家,不就是因为你心中觉得后悔吗?”

  “……不是。”凉真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他下意识地向腰左侧一抓,想要握住自己的刀,却抓了个空。刚才休息的时候,他在行逆解下来放在里间的刀架上了。

  “你不敢对我拔刀的,凉真。”立臣厚重的声音压得凉真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弑父是重罪,你敢吗?”

  “胆敢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不配为贵族。”

  贵族的身份,意味着优越和尊贵,也意味着挣脱不开的束缚和枷锁。

  在这个充满了规矩的庞大架构之中,有着分明的等级划分。父高于子,长高于幼,上高于下。

  弑父是重罪,犯下此等罪行的人,只会被押上处刑台。

  更何况,光是想要违逆上位者,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因为“服从”二字早就凭借着多年的驯化刻进了他们这些人的骨血之中。

  “跪下。”立臣命令道。

  凉真没有动。

  不知为何,他开始有些耳鸣,眼前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远,从头皮深处传来的抽痛感让他感到气闷。

  他隐隐听见母亲伏在他身边哭泣的声音,那么凄烈,那么悲怆。

  是五岁时的事吗?

  左脸上忽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是立臣不满于他的呆滞,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很用力。

  “跪下!”男人用不悦的声音再次命令道。

  紧接着,厚重的灵压便沉沉地压了下来,凉真膝盖一软,没能站稳,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双膝重重地砸在榻榻米上,膝头处钝痛不已。手掌擦在地面上,似乎破了皮。

  冬狮郎抱着佐助一路从队首室瞬步赶过来,人刚在回廊上落地,便有巨大的灵压从头顶压下。

  佐助没经过训练,难以抵抗如此庞大的灵压,难受得在冬狮郎怀里缩成了一团。冬狮郎只好后退了几步,将佐助安放在稍远的位置,才重新上前叩了叩门。

  “队长。”冬狮郎问,“里面发生什么了吗?”

  令人不悦的灵压迅速收缩了回去。

  “一些家务事而已。”里头传来中年男人威严的声音,“很快就结束。”

  冬狮郎听佐助说了里面这位不速之客是谁。对方是手握权力的贵族,他不敢贸然进去,但也不打算离开。

  志波一心如今下落不明,他可不希望十番队的新队长又出什么问题。

  “稍后十番队要召开队内会议,我就在门外候着队长。”冬狮郎找了个理由,继续待在门口观察情况。

  但他区区一名席官,并不被立臣放在眼里,对方依然没有要放过凉真的意思,房门依旧紧闭着。

  灵压消失后,佐助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冬狮郎的身边,轻声说:“凉真没事吧?”

  “放心。”冬狮郎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他总不可能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对凉真先生做什么。”

  纲弥代立臣声名在外,总是要脸的。冬狮郎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执着地留在门口。

  “说起来、你哥呢?”冬狮郎看了看佐助。

  “哥哥出去了。”佐助用手指了个方向,“往那边去了。”

  “六番队吗……很正确的判断。”冬狮郎低喃着,而后忽然反应过来,“他怎么过去的?!”

  跳墙吗?还是跳树???

  几分钟后,冬狮郎就知道了答案。

  房顶上传来极其轻微的响动,接着,和他差不多高的十岁小孩便从房檐跃了下来,直接落在了他的面前,单膝跪地。整个人稳稳当当,连个颤都没打。

  冬狮郎:“……”

  凉真先生还真是捡了个不得了的家伙回来啊。

  鼬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裤腿,淡定地说:“人喊来了。”

  很快,朽木家当家可靠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回廊转角处,大步朝着三人的方向走来。

  “你就一定要走正门吗?朽木队长。”冬狮郎忍不住槽了一句,“现在情况还算有点紧急哦?”

  朽木白哉一脸“你在说什么蠢话”的表情,绕开冬狮郎,直接抬手拉开了门:“失礼了。”

  映入他眼帘的,先是双手撑在地面上喘息不已的凉真,然后才是神色阴沉地站在前方的纲弥代立臣。

  “朽木队长。”立臣望着他,“你来找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有什么事吗?”

  “纲弥代凉真是从我的六番队调任的,在他还不熟悉工作的时候关照他,也是我的责任。”白哉冷淡地答道。

  立臣语气不满地说:“说到底,凉真也不是你朽木家的人,朽木队长未免管得太宽了些。”

  白哉的余光瞟到凉真侧脸上的红痕,心中越发不快起来。

  “即便他不是朽木家的人,现在也总归是护廷十三队的人。”他道,“您这样对待十番队的队长,无异于在打护廷十三队的脸,想来总队长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您觉得呢,立臣阁下。”

  男人沉默片刻,才冷哼一声,道:“你就尽管回护他吧,想来外面那些难听的流言,你的妻子听了也不会好受。”

  而后便拂袖而去。

  立臣走后,冬狮郎便赶紧进了房间,把凉真从地上扶起来。

  凉真左脸上印着一道鲜红的巴掌印,一双金眸还未能聚焦,表情看起来懵懵的。

  白哉揣起手垂眸看他:“被打傻了?”

  “……白哉。”凉真这才愣愣地开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几岁认识的?”

  白哉道:“十一岁。”

  凉真又问:“五岁之前呢?我们见过面吗?”

  那已经是一百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记不清了。”白哉道,“那时我也才刚开始记事没多久而已。怎么了?”

  “我其实失忆了来着,五岁以前的事我完全记不起来了。”凉真稍微缓过来了些,眨了眨眼,“只听我母亲说我五岁的时候差点死掉了。”

  “这件事我似乎有所耳闻。”白哉说,“不过那时的事,我爷爷应该更清楚一些,你可以去问他试试。”

  凉真点了点头。

  不过,他觉得这事朽木银岭也未必清楚。刚才他问的时候纲弥代立臣不愿意说,说明他差点死掉这件事可能涉及到什么秘密。

  “话说……”冬狮郎盯着凉真脸上的巴掌印,“待会儿还要开会呢,你总不能顶着这个去吧?”

  凉真的皮肤白皙,又容易留痕,这一巴掌打得重,弄得他左脸都肿了,恐怕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只能把会议往后延延了。”凉真郁闷地叹了一声,“这才就任第一天,真是晦气。”

  鼬在一旁道:“用冰敷一下会好得快些。”在这方面他比较有经验。

  佐助扒在哥哥身后瞅凉真的脸,嘀咕道:“不过要到哪里去弄冰啊?”

  “……我来。”冬狮郎说着,拔出了腰间的斩魄刀。

  这段意外终于告一段落,房间里又只剩下凉真和宇智波兄弟。

  鼬坐在凉真怀里,手举着冬狮郎刚刚做出的冰袋给凉真敷脸,问:“你很在意五岁之前的事吗?”

  “母亲说,我五岁时只是烧糊涂了才失忆的。但是那个男人话里的意思却是,他救了我。”凉真所有所思地说,“如果我真的只是生病,那救我的人怎么也该是医生而不是他吧。”

  鼬听了,也说:“确实有点奇怪。”

  他放下冰袋,凑近了仔细看了看凉真的脸:“好像好一些了。”

  “谢谢你啦,小鼬一一”凉真笑起来,抱紧怀里小小的身体用另一边脸亲昵地蹭了蹭他,“白哉也是你叫来的吧?帮大忙了!”

  自从止水去世后,他就没跟人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了。鼬有点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没有拒绝凉真的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