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几千年前小时候曾经见过跟你拥有差不多力量体系的人。”索尔回答道。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五条悟略微有点吃惊,这个世界的咒力量那么少，按理来说是不应该有咒术师的出现。
哪怕是阿斯加德的人也不应该有这种能力。
“那个人长什么样。”五条悟卷着自己的头发，因为迪克的影响他这段时间同样留起了头发,微长的白毛柔顺而卷曲地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不清楚。”索尔十分诚恳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我对于他的记忆一直都十分模糊,再说,那都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不过唯一有点印象的就是这人身高很高，而且弟弟被短暂拐走之后跟自己更为亲近了点,都愿意让自己把变成蛇的他挂在脖子上。
“一直都很模糊？”蝙蝠侠走上前，抓住了这个关键词,神的记忆与他们的寿命匹配，按理来说不可能记忆量那么少。
“是约束。”索尔摆了摆自己的大铁锤，“我父亲说,时候未到。”
这是当年奥丁告诉他们兄弟二人的话语，当时奥丁的视线一直注视着远方,而后又盯着他们看来许久。
“你们以后会知道的。”
但是这件事过了数千年,直到索尔记忆彻底模糊，他们都未能知道当初的真相，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是谁，而奥丁又在隐瞒一些什么。
直到面前的白鸦突然问起,索尔才突然从过去的记忆中找回一点踪迹。
“又是秘密。”白鸦坐在原地没有动作,只是嘴里在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五条悟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将近18年，目及所处,皆是与他密切相关却又始终神秘的存在，每次试图强行破坏，却总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要着急。
【时候未到。】
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五条悟支着个脑袋，对着虚空中或许并不存在的人询问。
没事，我很有耐心的，只是，别让我耐心直接耗尽了。
这边的事情陷入了僵局，但是托尼斯塔克那边关于咒灵的事情却有了一点进展。
对于咒灵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要进行实地观测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但是只要一个事物存在于空间之中，根据量子物理学的原理，空间必定会产生倒塌现象，若是只是想捕捉到这种现象，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很多。
最起码有足够的方向入手。
但是仅仅只是靠蝙蝠侠和钢铁侠是远远不够的，不仅仅是对于知识的储备，还是科技的支持，所有的试验和专业仪器无论是放在哪家公司或者一个国家来说都是极为艰难的。
不可能仅仅只依靠斯塔克集团进行试验，太过于强人所难，并且这并不仅仅只是托尼斯塔克一个人责任。
更何况事情更多的出自于哥谭，更是与五条悟密切相关，怎么看都应该是位于哥谭的布鲁斯韦恩要出更多的力。
“你不必自己承担，我可以找韦恩集团...”蝙蝠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钢铁侠给直接否决。
“既然小白鸦都说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那就没有必要去找韦恩集团。”
“他们是事外人，不应该掺和进来。”托尼斯塔克并不想把布鲁斯卷进来，这件事情，只靠他们就可以了。
“韦恩是我的资助者与间接参与人。”蝙蝠声音冷静，“哥谭这是他的负责范围，让韦恩集团和斯塔克集团共同负责这件事情。”
“不行！”桌子出现了一点裂痕，这项项目的投资金额巨大，并且极有可能回不了本，托尼有自信说自己一家公司负责实验室是建立在斯塔克集团他基本是掌握了主导权的份上。
就算是失败了，董事会再怎么施压，除了钱，他什么都不会损失。
至于韦恩？哦，布鲁斯不知从哪里捡回来的可怜蛋子整天苦不拉几的咖啡度日的小家伙还是别折腾他了。
一个哥谭甜心老老实实当他衣食无忧的哥谭小王子就够了，掺和什么。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这场面就像是一对父母在为了自己的孩子吵架，互相对比对布鲁斯和韦恩集团的了解程度。
老母鸡托尼严严实实护着身后的鸡蛋崽子。
就是斯塔克\"妈妈\"知道自己的\"鸡蛋儿子\"就是面前的蝙蝠侠时心情会是怎么样了。
钢铁侠情绪高涨伴随着一声声嘲讽，相反蝙蝠侠从始到终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就连语调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言语始终针锋相对，互不退让。
“为什么不让卢瑟去做？”白鸦突然在中间横插一脚，老大一个人硬生生蹲坐在整个会议桌子的中间缩成一个巨大的蘑菇。
强势遮挡视线，直接中断话题。
“有莱克斯集团的资金和技术支持，无论是对斯塔克集团还是对韦恩集团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对人类有极大的威胁性，并不是人类，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拥有超能力。”
“这不一样是钱多事多，热爱脑补与找事的卢瑟对于超人的贴切形容吗？”
并不是人类的氪星人：谢谢你提醒。
酥皮突然觉得自己的腰子一阵幻疼。
跟非人类作对一向是卢瑟的强项，说服他暂时性合作并不是一件难事。
问题是，谁去向他解释呢？要知道他们刚刚才立了束缚的。
沉默是今晚聚会的主色调。
“不如猜拳？”
——————
莱克斯集团，宴会厅。
美酒美人，觥筹交错，把酒言欢。
莱克斯卢瑟最近刚刚发明的武器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不仅仅能够用来对付超人，其衍生作用还能让集团的股价再上往上翻至少一倍，简直就是一笔无比划算的买卖。
卢瑟举着手里的香槟，向众人举手示意，畅享想着自己的时代即将到来，大都会上空飞着的那个讨厌的红披风终于能消失在自己眼前了！
一想到这，卢瑟就无比的畅快。
但是下一秒，宴会厅的玻璃就被人十分礼貌地敲响。
就是这人在卢瑟看来一点也不顺眼。
十几层的高空之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在向他报以礼节性微笑。
头顶的青筋忍不住向上冒起。
正在微笑的人不是他正在畅想的超人是谁？
而旁边那个就是经常坏自己事情的白鸦。
两个讨人厌的家伙齐齐上阵堵在自己眼前。
玻璃被人礼貌地摁出了一个孔。
“喂喂喂，听得见吗？”万分熟悉的声音在宴会厅响起。
白鸦的声音总是伴随着他大规模的财产损坏，加上他这张嘴，简直更让人讨厌。
卢瑟阴恻恻地看着窗边的两人。
“我们是来请你帮个忙啦！秃...”话还未尽，就被超人死死堵住。
阳光般的微笑始终挂在超人的嘴边，无视了怀里鸡掰猫的疯狂挣扎，“孩子还小，不懂事。”
别以为他没听见白鸦对他的称呼。
卢瑟回头，半分注意力都不想花在这两个人身上，摆摆手，两个奇形怪状的武器逐渐出现在莱克斯集团的大楼顶端。
危险的红光蓄势待发。
“我打！”还未等武器真正发挥作用，五条悟就没了什么耐心，直接冲了上去将形似大炮一般的奇怪玩意给搞了个半碎。
遗漏的红光让大超猝不及防往下降了一点高度，下意识间坚硬的玻璃上就出现了十根明晃晃的手指。
卢瑟气急败坏：“警卫！将这两个不速之客赶出去！”
尽职尽责的警卫在一声声枪响中十分不见怪地发现两人身上毫发无伤。
“我们真的是来找你合作的啦。”五条悟拎着卢瑟的领子，朝着超人点了点头。
反正都破了许多洞，不外乎在多破一点，大超索性直接将整面玻璃给清除了个干净，方便他们出去、
“放心。”白白的大牙齿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蝙蝠侠会往你账上打钱的！”
被迫在冷风瑟瑟发抖，忍受着寒冷与饥饿的卢瑟默默捂住了自己没有一点毛发遮挡的脑袋。
宴会才开始不久，他甚至还没有吃饭就被这两个人逮过来了。
卢瑟在心中极其不文雅地怒骂一声。
眼睛被死死蒙上，经过一点简单的失重之后，卢瑟明显感觉到了众多人类的注视。
摘下眼罩，五花八门，简直把所有颜色都聚齐了的超级英雄们坐在一个大厅之内看着自己。
莫名感觉到了自己反派浓度爆表的卢瑟矜持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无视了英雄们灼热的视线，款款入座，仿佛他还是那个宴会上最重要的主角。
左推右搡，一堆人在那边蠕动，迟迟找不出一个带头的人，就连钢铁侠和蝙蝠侠也只是十分沉默地站在一边，用着一种卢瑟并不明白的眼神看着自己。卢瑟：“？”
“首先还是常规流程啦。”白鸦全当无事人跑到了卢瑟面前，“接下来的事情不允许泄露给任何一个人。”
五条悟看着卢瑟的光头突然卡了一下，原先的后果是长绿毛，但是对于卢瑟来说是不是相当于一个奖励？
光滑的头颅被白鸦盯得灼热。
卢瑟对于这群不乐意说人话的超级英雄们忍无可忍，：“要说什么快点说，我没空陪你们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别那么着急嘛。”白鸦“慈爱”地抚摸了一下卢瑟的脑袋，觉得手感还是勉强不错。
“你要是违背了约定，那你就对着整个大都会的人喊你是超级无敌大傻子，智商为负数的那种。并且要大喊你最喜欢超人了！要给他生孩子！”
超人突然发抖，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会平白无故遭殃。
实惨。
凌厉的视线，卢瑟自诩聪明过人，骄傲自负，一个标准的人类至上主义者，要他喊出这种话！
“只是你不遵守的后果，你除了答应，可没有什么别的出路。”白鸦指了指对卢瑟虎视眈眈的各类超级英雄们。
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要求。
众人仿佛听见了卢瑟磨牙的声响。
但是没有关系，只是目的达成，付出点奇怪的代价又怎么样。
“说事情。”卢瑟坐在椅子上看着这群英雄们，自然也明白他们不会只是找自己来戏耍一番。发个可笑的誓言。
这里是瞭望塔，他们敢于冒这种风险都要将自己接过来，肯定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挤挤挨挨之下，绿灯在人群中被推了出来，朝着他摆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卢瑟，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来给你提供说明。”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仿佛是从牙齿缝之间挤出来一般，看着卢瑟的眼睛仿佛就是在看着害他破产还增加了几百万美元负债的仇人。
实际刚刚损失了几十万美元的卢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