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五条悟在那里装傻充愣,整个人都快趴在了托尼身上，头埋在托尼的后颈处试图蒙混过关。
托尼斯塔克则是干脆将头偏转了过去，远离布鲁斯的眼神,默默啃着香甜的苹果派，打算等会向大超讨要一下菜单。
原本布鲁斯还只是单纯的疑惑，以为是五条悟无意中暴露了身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以眼下这两人的态度而言，搞不好还弄出了什么大事件，但是被托尼直接用钱压了下去。
“悟。”布鲁斯紧盯着五条悟，加重了语气，他知道五条悟的六眼是能够看见他的。
但是五条悟扭过了头,捂着自己的耳朵,掩耳盗铃,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
“我们来玩游戏吧！比如一边数布鲁斯掉的头发一边告诉托尼这几年布鲁斯没有告诉他的事情。”
完美地给自家老父亲挑事。
还顺便担忧了一下布鲁斯的发际线。
蝙蝠侠不赞成的眼神。
但是对于看惯了的五条悟来说没有什么用处,只是十分淡定地将头偏转向一边,继续蛊惑杰森来参与他的迫害老父亲游戏。
蝙蝠侠眯了眯眼睛。
眼见五条悟这边没有什么进展,布鲁斯干脆将目光转向了托尼斯塔克的这边。
他拥有天然的优势。
“你说过，不会欺骗我的。”
布鲁斯情真意切，眼睛紧紧盯着托尼。
这简直就是犯规,这时候的布鲁斯倒是用上了布鲁西的技巧,用托尼最为熟悉的不高兴的眼神。
“你欺骗了我，我的儿子甚至在蝙蝠侠手下干着危险的行当,而我一个做父亲的竟然全然不知。”
“而托尼你，无疑是知道的。”情真意切,听的人愧疚心起，想要跟这个可怜的父亲诉说一切。
若是托尼仍然不知道布鲁斯就是蝙蝠侠的话。
此刻的托尼终于了解了什么叫做布鲁斯的奇怪精分人格。
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能将自己的两个身份完全分开，甚至直接倒打一棒。
托尼简直是气笑了,“你在胡扯些什么呢。”
他还没怎么追究，布鲁斯倒是会直接顺杆子往上爬。
布鲁斯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表示自己目前只是一个十分单纯地担心儿子安危的老父亲。
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有什么关系呢？
托尼扶着自己的额头，但几乎是笑着跟五条悟抱怨：“你快点说吧，再拖下去就可能不是布鲁西而是可怕的大蝙蝠了。”
“那可真是太恐怖了。”
充满着调侃。
五条悟十分不高兴地呲了呲牙，对于托尼这种背叛行为表示深深的不满。
“大概是托尼在中东那一次几年前吧。”五条悟不甘不愿地敲着下巴回忆道。
“就是在我遇见毒藤女那次。”
或者说事情的起源应该在更早之前。
时间回到几年前。
那时候五条悟还没被允许光明正大跟着布鲁斯去夜巡。
这件事情他经过了很长的斗争。
比如趁着布鲁斯去当布鲁西宝贝参加宴会那会空档藏在跑车的后车厢里面。
结果因为有额外的呼吸声直接被布鲁斯发现，原地被打包带回家中。
五条悟十分不高兴地坐在了蝙蝠洞的大恐龙之上，对于想要上来的，无论是大蝙蝠还是大罗宾鸟一只一脚，通通不准上来。
独自生闷气。
大恐龙上有很多罗宾鸟藏的小零食，足够五条悟支撑了几天不下去。
布鲁斯放弃抵抗，选择直接跑路到隔壁大都会去监视卢瑟的动作，光明正大逃避阿尔弗雷德不赞成的眼神。
独留下他的好大儿应付五条悟。
他相信迪克是一定有办法的。
迪克在下面愁眉苦脸，诱骗着当时也才11岁的五条悟。
就连将自己一星期的小甜饼都贡献出来这种“丧权辱国”的条款都列了出来，只可惜五条悟根本不为所动。
“布鲁斯不在，我完全可以去拿他的份额。”
五条悟绝对不做什么亏本买卖。
等到迪克干巴巴地捧着自己的脸蹲在恐龙底下默不作声表示放弃的时候，五条悟才冒出了一颗白色的脑袋。
“你要是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下来。”五条悟仗着人年龄小，肆无忌惮地朝着迪克撒泼卖娇。
迪克警惕地抬高了脑袋。
“我要跟你们出去夜巡。”他呆在家里无聊死了。
他就知道！迪克有些无奈。
五条悟的情况这几年还不够稳定，不能随意外出，不要说夜巡，就连上学都直接请的家庭教师。
毕竟不是哪个学校都能承担得起一个好端端的小孩突然倒地昏迷，脸色苍白，心跳近乎接近于零的。
虽然只要补充糖分就无所谓，但是实在是太考验人的心脏了。
并且，迪克数了数被气走的家教老师的数量，十几位。
这还是在布鲁斯开出高价工资的基础上。
年龄从20多到70多的都有，性格从火爆到温和，性别从男到女，学历从最基本的大学到博士生导师都请过。
几乎无一例外地被人给气走了。
本想着老年人应该会有所尊重，没想到只是更加冷淡以及坏脾气。
单看态度，就是完完全全的一副被宠坏的大少爷的模样。
但是好在可谓是天资聪慧，布鲁斯不必担忧他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纨绔子弟。
几乎每个被气走的老师都他是性格顽劣不堪，但是天资聪慧至极。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特别是纯理工科方向更是天赋异禀。
“只可惜。”老学者摇了摇头，“性格冷淡，缺少人性。”
不是单纯的仁义礼智信，是身为人类的同理心。
过于客观，过于高高在上。
布鲁斯听后便更加坚定了自己找人教学五条悟的决心，人性方面由他和迪克言传身教。
毕竟学校算是一个小社会，没人敢赌五条悟是会获得人性还是继续漠视人类。
毕竟无论是哪个方面，五条悟都是高出一等。
顺便，他们叫来了超人和神奇女侠。
人间之神与半神。
拥有神力，但拥有人心。
“你们来做什么？”五条悟靠在二楼的楼梯上，白色的脑袋歪在一边，脸部被巨大的绷带所遮挡，但是能很明显感受到少年的视线。
还没等他们做自我介绍，就被五条悟截了胡，“我知道你们。”
“我小时候见过你们，倒也不是那么记忆不好。”
虽然说着见过，熟稔的话，但是却没有做出什么符合他年龄段的亲热表现来。
“你们是来和我对打的吗？”提到这个的五条悟倒是眼睛发光，兴致盎然。
克拉克和戴安娜互相对视。
确认彼此穿的都是日常的服饰，克拉克穿着他最爱的格子衫，整个人一副憨厚老实的淳朴模样，十足十的一个小镇青年。
戴安娜穿着舒适的长裙，看上去温和无害，她就连真言套索都没有带。
无论怎么看，他们两都没有一点要打架的意图。
难搞。
几乎二人心中同时冒出了相同的词汇，看着五条悟，觉得这顾问的工资属实是不太好拿。
“我们不如先出去买个汉堡怎么样？”
他们花了很多的心思，才让五条悟将他们真正的视为朋友，又和布鲁斯一起，花了很多时间，才让他变得有正常的同理心。
最起码能正常的视其他人为人类，而不是需要保护的其他动物。
但是这种保护的同理心，五条悟并不会对他的家人们展现。
撒娇，卖萌，无视自己真实的心理年龄，肆无忌惮地耍怪，五条悟趴在恐龙顶上，眼巴巴看着迪克，一副你不答应，我就绝不下来的模样。
迪克又头疼，又好笑，想了想，确认了一遍蝙蝠侠的行程，纠结了许久，最终对着五条悟张开了怀抱。
“好吧好吧。”迪克微笑着朝着五条悟说道，“今天布鲁斯不在哥谭，我去负责夜巡。”
“我会带上你的，我们顺便能去偷开一下布鲁斯的蝙蝠车。”
“记得不要告诉布鲁斯。”
“好耶！”五条悟几乎是欢呼地从大恐龙上直接蹦跶了下来，顶着迪克惊恐的视线让自己悬浮了一段时间，才没有一头砸进迪克的怀抱将人摔成肋骨骨折。
“我真是服了你了。”迪克像撸一只猫一样，顺了顺五条悟的头发。
可以说是强迫人答应的五条悟一脸理直气壮，他躺在迪克怀里，一双六眼配合着修长的白色睫毛，在黑色的蝙蝠洞里面显得极为显眼，“我难道不是你最爱的悟了吗？”
撒娇撒得轻车熟路。
并且十分从容地接受了来自迪克爱的抱抱。
要是迪克能知道后续的事情会变成怎么一个诡异的发展，他绝对不会答应让五条悟跟着去夜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