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事情结束于提姆惊恐地直接从窗户上一跃而下,抓住了飘在空中玩耍的某人随后降落在了他的大哥怀里。
“谢了，提姆。”迪克充满感激。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启用一些特殊的东西。”提姆僵持着一张脸，但是在看见五条悟朝着自己笑的时候又柔和了下来。
“比如超人,比如夏油杰，再比如某个已经变成了摆设物品的小型蝙蝠助推器。”
心有余悸的布鲁斯转过头再次捧住了他的咖啡，沉思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控制狂是绝对不会在自己儿子这种情况下请人来看热闹的,所以他选择了拿住他尘封已久的蝙蝠助推器。
将五条悟像放风筝一样放飞在了空中，用蝙蝠助推器陪他玩耍。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难道不是教他走路吗？”提姆看着在半空中乐呵呵陪小五条玩耍的迪克忍不住出声道。
当风筝线的迪克猛然停顿了一下,看着疑惑望着他的小五条柔和了眼眸,“哦，提姆，你说的对,我们是该教他学走路，”
“宝贝，快到哥哥怀里来~”
刚好带着两个崽子出门的达米安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朝着天空中怒吼道：“格雷森！我希望你还没有忘记他身子皮下面是真正的已经25岁的五条悟！”
迪克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诱哄着咯咯笑个不停的小五条朝他飞来。
“那又怎么样？”迪克幸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悟酱始终是我的弟弟不是吗~小悟~快过来~”
达米安觉得浑身上下爬满了跳蚤，他不适应地抖了抖,强忍住自己想拿着大刀砍死格雷森的心，快速地带着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出门。
“达米安，你去做什么？”坐在躺椅上面悠闲地看着儿子的布鲁斯朝着达米安问道。
“去拿我应该得到的东西！父亲！”
应该得到的东西？布鲁斯疑惑地歪了歪头，随后脑袋上方又出现了一阵孩子黏黏糊糊的喊声,还不清晰，但是足以让人心动。
布鲁斯放下茶杯，笑着敞开手臂欢迎某个新任小恶魔的到来。
幼年的五条悟显还没有长大之后那么长一条，整体都被迪克和杰森两个人照顾得圆圆滚滚,白皙漂亮的手臂摸起来肉嘟嘟，就像是一段段由上好白玉制造成的藕节一般。
我是不是应该遵照东方的习俗，给他买个手环戴戴？
丝毫不顾某人的幼年期只有一点的布鲁斯财大气粗地想道。
“啊啊~”小五条朝着他的父亲伸出手索要拥抱。
小小一点人所产生的热量是巨大的，软软的小孩子呆在自己的怀抱里面，这让布鲁斯产生巨大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他温和而隽永地抚摸着小五条悟的头发，“嘿，sweetheart。”
或许是因为年龄见长，又或是因为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他对于幼年时期的五条悟抱着一种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
迪克站在了一旁，平静地注视着他们。
“我从来不知道布鲁斯竟然还有这么一面。”他轻轻地对着提姆说道，“他在这一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普通的父亲。”
“不是背负着哥谭的蝙蝠侠，也不是遭遇小巷子的布鲁斯韦恩。”
或许是布鲁斯的眸子实在是太过温柔，迪克站在一旁，迟迟没有靠近，想让这一刻再长久一些。
“你在说什么呢？”提姆拍了拍他大哥的肩膀，眼神中含着笑意，“你只是没有注意到而已。”
“在你受伤昏迷的时候，在你回到家冲到布鲁斯怀里的时候——”提姆看着他们家的大蓝鸟，很是温和，“当你老大一个人了，还要倒掉在大厅的吊灯之上的时候。”
“布鲁斯看你的神情，都是一样的。”
这包括了杰森，达米安，史蒂芬妮，卡珊德拉...包括了布鲁斯所有的孩子。
提姆相信，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布鲁斯或许也曾如此柔和安稳地看着自己。
黑漆漆的蝙蝠侠，就连他的关切也被别别扭扭的钢铁所包裹。
提姆决定去翻翻他珍藏的监控摄像头，找找布鲁斯隐晦的痕迹。
布鲁斯丝毫不知道他的另外两个儿子在想着些什么，他高高举起小五条，在孩子欢呼后又将他送上了更高的高处。
小五条咯咯叫个不停。
忽然间，布鲁斯停了下来，他抱着小五条，两人的面孔紧挨着，人体的体温在肌肤紧贴之中亲密转递。
“嘿，宝贝。”他认真地看着小五条，“叫爸爸。”
他期待地看着小五条，就跟很久很久之前，他焦头烂额处理完有关小五条悟的所有事情，抱着他，期待他叫出第一声一般。
“布鲁斯，这可不公平。”
他的两个儿子挤掉了他在五条悟面前的位置。
“悟，小悟~”迪克逗弄着他，“叫哥哥。”
“我觉得他应该先叫我。”提姆不服输地喊道，“我给你们提供了所有的资金，为你们腾开了时间，所以你才能带薪在家里。”
“我可是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迪克比划着。
“我可是他爸爸。”布鲁斯幽幽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三人互相嫌弃对方发挥的作用，企图让这个小五条发出的第一声属于他们。
小五条看着嬉嬉闹闹的三人忽然笑出了声，他挥舞着手臂，每个都柔柔地贴在了他们脸上，随后又是笑个不停。
三人都不自禁地带起了微笑。
小五条的嘴巴张张合合，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下又闭上，又在众人失落中长开，仿佛要说些什么。
几个来回下来，布鲁斯几乎被气笑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这个小恶魔，哪怕变小了，喜欢捣乱戏弄人的本质还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他高高举起小五条，蓄意稍微恐吓，却又在他的笑脸之中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果然他这种性格就是天生的。”提姆对着迪克微微抱怨道，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没有人会阻碍他的成长，不是吗？”迪克在小五条面前晃晃脑袋，引得他的手来抓捕。
布鲁斯微微眯着眼睛，安静地看着这一切，这里是他的三个儿子，全须全尾，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但是所有人都挺过来了。
阳光，花朵，微风，草坪，嬉闹的人群，浇着花草，身子骨还十分硬朗地阿尔弗雷德。
这一切就像是梦境一般。
“我爱你们。”
这句话就这么顺其自然地说了出来。
说出口的时候就连布鲁斯都愣了一下，他看着惊讶回头的迪克和提姆，又微笑了一下。
“我爱你们。”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他再次地说了出来。
“我们也爱你，布鲁斯。”迪克和提姆对视了一眼，笑着朝着布鲁斯说道。
迪克晃悠着手上的小家伙，“虽然五条悟现在还不说话，但是我相信，他也是爱你的。”
被举在手里迷茫的五条悟歪了歪脑袋，又再次咯咯笑了出来。
“我知道，孩子们。”布鲁斯轻声道
忽然间，小五条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随之脸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小小的嘴巴缓缓张开。
众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回过身来，看着小五条，屏气凝神，等待着小五条发出的第一声。
“dad比brother好发音。”布鲁斯试图以科学验证。
“可是我叫他brother交的时间最多，还有dike。”迪克骄傲地说道。
“我觉得dike这个词还是不要那么快教比较好。”提姆蹲在迪克身边吐槽。
毕竟dike这个词在外人眼中实在是有所谓的歧义。
然而，五条悟发出的声音不是他们所猜想的任何一种。
而是——
“AF！”他叫到，笑着朝着缓缓走来的老者叫到，“阿福！阿福！”他像是很不满足地叫了好几声，直到阿尔弗雷德将他从布鲁斯怀里抱起。
小五条轻轻地揪着阿尔弗雷德的胡子，趴在他的肩头，对着老管家充满活力地喊道：“阿尔弗雷德！阿福！”
“哦，我的小少爷。”阿尔弗雷德紧紧贴着小五条，任由他一声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一声一声，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情，认认真真地回答着他的小少爷的每一声。
布鲁斯和迪克，提姆对视了一眼，随后都无奈地耸了耸肩，他们看向他们的老管家，眼神中泛起笑意。
布鲁斯站起身子，抱住了一直支持着他的老人家。
“阿福，悟从始到终都很喜欢你。”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的小少爷，如今的老爷，“哦，我当然知道，我的孩子们爱我。”
意有所指。布鲁斯又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l——”小五条又在那边挥舞着手，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你在说什么呢，这位小恶魔宝贝。”迪克戳着小五条的脸轻声问道。
小五条歪了歪脑袋，吐出了一个小泡泡，随后高举着双手，抱住了迪克的脸，亲亲蜜蜜地往上亲了一口。
“love!~”
像是感受到了，又或许是听到了，他再次大声说了一遍，“love！”
雨露均沾，他将围着他的所有人都亲了一遍。
随后又像是胜利一般，笑个不停。
“哇呜，这个我可是没有想到。”迪克捂着自己的脸怔楞地说道。
虽然五条悟从来跟羞涩之类的挂不上勾，但是对于爱意的表达却是十足的蝙蝠家的习惯，从来没有用实际行动说明过。
像是亲人之间的吻，他们没有一个人好意思做过。
只有布鲁斯在他们幼年时期做过的晚安吻。
“没有拍下来，有点可惜。”迪克喃喃。
“没事。”提姆同样捂住自己的余温犹在的脸，“我有监控摄像头。”
“应该把达米安叫过来的。”
冰山餐厅正在捣鼓事情的达米安：“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