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拍打敲门声还在持续不断, 外面的人根本没有没有考虑到家里还有一个小孩而放低音量。獒艳蓉抡起手臂上的衣袖,她顿了一下上前打开大门。
门外飘来浓重的酒气,獒艳蓉还没站稳身形, 就被猈九刚推倒在地。
“打死你个臭娘们,这么久还不老子开门,看老子不打死你。”酒气上头,踉踉跄跄的上前作势打人。猈九刚本来就是喝醉了,又因为被人打了,浑身疼痛根本使不出力气。
獒艳容趁人不备爬起来, 操起手边的擀面杖就是对着猈九刚一顿毒打。
猈九刚猫着身子一边用手肘抵挡, 一边咒骂“臭娘们,你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猈九刚四处张望企图抡过东西抵挡。
“就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 今天就打死你一了百了。”獒艳容边骂边打, 手里的力气更加用力。“还出不出去喝酒,还赌不赌博?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猈九刚哪里想到獒艳蓉真想弄死他。他就是伤上加伤, 痛的嗷嗷叫“臭……嗷,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他蹲在餐桌底下护着头嚎叫。“我也没办法,我要不是为了还高利贷, 我也不会出去赌博。”
如果不是钱被生意伙伴卷走,猈九刚也不会落魄到如此地步。
猈九刚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扑上前去抱住妻子哭嚎“老婆,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想想办法, 我真的没办法了, 他们真的会杀了我的。三天要是还不了两百万兽人币,他们会割掉我的手指头。”
被猈九刚如此哀求, 獒艳蓉悲从心来。回想起两人初恋时恩爱甜蜜,生意败落后猈九刚性情大变,日夜喝酒赌博。獒艳蓉淡淡地看着跪抱着自己大腿不断哀嚎的猈九刚,心里的决心再次坚定几分。
“老婆,我求你了,救救我吧,咱妈……对咱妈不是还有点积蓄吗?让她帮帮咱们。”
獒艳蓉拉过自己的裤子,弯腰把猈九刚的手指掰开。“你到现在还想着算计妈妈的钱。那是妈妈辛辛苦苦工作得来到。”
“老婆……老婆,别这样。”手里的衣服被抽出,猈九刚的心也跟着跌落谷底。“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獒艳蓉失望道“我们离婚吧……”
猈九刚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我们离婚吧,钱我是没有。以后孩子归我。免得她跟着你受苦。”獒艳蓉淡淡道。
“不行,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猈九刚愤怒歇斯底里。
“只要你同意离婚,我想办法帮你把这两百万还了。从此我女儿和外孙女跟你没有半点关系。”犬秀芳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孩子出现在猈九刚身后。
“妈!你怎么可以,你哪来这么多钱。”獒艳蓉跨过匍匐在地上的猈九刚,来道犬秀芳身边。她扶着犬秀芳的双臂焦急的说道。
犬秀芳轻拍獒艳蓉的手心,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九刚,只要你同意和蓉儿离婚,从此再无关系。我想办法帮你还钱。”犬秀芳目光坚定,拉过獒艳蓉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妈!”獒艳蓉不赞同得拉拉犬秋芳的衣角。
“好,只要妈能帮我把这笔钱还了,以后我和獒艳蓉再无关系。”猈九刚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同意。
“妈,我们哪来这么多钱。”獒艳蓉急了。
“好,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了。明天早上和蓉儿去办离婚证。”犬秀芳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獒艳蓉往里屋走去。
犬秀芳轻巧地把孩子放在床上,又从旁边的包被抽出来,盖在孩子身上。等待犬秀芳做完,獒艳蓉迫不及待地将犬秀芳拉床边做下。
“妈,你到底有什么方法呀?”獒艳蓉坐在犬秀芳,面上满是焦急。
犬秀芳打了一个静音的手上,她回头看看床上里头。孩子皱起小眉头,睡得安稳。
犬秀芳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自家女儿脸上。獒艳蓉的头发凌乱,满脸愁容。这哪里是二十多岁的女人该有的样子。
犬秋芳用手将女儿两鬓的头发梳理整齐,“妈妈也没有多余的钱,但是也不能看着九刚被他们活活打死。”
犬秀芳叹气,她搂住女儿,让獒艳蓉靠自己肩膀上:“他毕竟是你孩子的父亲。实在不行,蓉儿你就跟他离婚吧。我们两个人带着去有钱人家签死契。”
獒艳蓉端坐起身子,声音都大了很多。“妈妈!”意识道自己太过声,獒艳蓉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孩子。
见孩子没有醒,獒艳蓉又压低声音不赞同道:“妈。这怎么能行,再怎么都不能签死契呀。”
一旦签了死契,生便是主人家的仆,死是主人家的鬼。凡是签了最死契的兽人,就是社会上最末等的公民。一切只听从主人的家的指示,任主人家打骂,生死由主人。
兽族被人类奴役了上千年,兽人族压抑了这么久。他们骨子反抗,起誓再不为奴。即便走投无路,兽人也不会考虑去签死契。就是因为没有兽人签死契,签死契的卖身钱很高。
“我不同意!”獒艳蓉双手握住犬秀芳的手,眼底闪过泪花。
犬秀芳紧紧回握獒艳蓉的手,眼底星光点点“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这样,才能还钱,我们才不会带着孩子颠沛流连。”
獒艳蓉低下头,沉默了半响,“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犬秀芳深深吸了一口去,将心里的苦楚压下“之前的亲戚都借遍了,根本筹不到钱。两百万呐。妈妈手底也不够,两个大人契约应该可以凑够。”
獒艳蓉沉默着点头。
犬秀芳见女儿点头,这才忐忑地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
徐丹若洗了个热澡,舒服地大字型躺在床上。狐君毓放下手机,回头看着徐丹若赤脚露在外面,裙摆被她撩到膝盖上,狐君毓皱眉从懒人沙发上站起来。
床头投来阴影,徐丹若望向罪魁祸首。狐君毓弯腰把手撑在徐丹若耳边,她的身子微微前倾,肩膀上的长发垂落到徐丹若的脸颊,发丝随着狐君毓的动作摇动。
好痒。徐丹若从下往上看到狐君毓清晰的下颚线。徐丹若微红着脸翻身背她。讨厌,干嘛靠这么近嘛。女女授受不亲。
里头的被子被拉出来盖在徐丹若的身上。徐丹若翻回身来对上狐君毓微眯的眼睛。狐君毓身手关掉她床头的灯说道“晚安。”
徐丹若讷讷地道了一声晚安。
是要帮她盖被子呀,害的她胡思乱想。
床边凹陷,徐丹若侧头去看,发现狐君毓已经躺在她身边。狐君毓的这个架势是要和她一起睡?
经过白天的暧昧动作徐丹若微红着脸背过身子。狐君毓躺下后没有像以往那样抱着她,只是规规矩矩地躺着。
夜里,狐君毓再次将耳朵拱到徐丹若的脸上。徐丹若迷糊地睁开眼睛。她将狐君毓的腿从自己的腿上上搬开。徐丹若才滚进床里头,狐君毓又一次靠近扒在她怀里。
入冬的夜晚很冷,冷气从缝隙里钻入。狐君毓全身滚烫埋进徐丹若的胸口,燥热感从狐君毓身上源源不断的穿透过来。就连狐君毓的额头都悟出细汗。
徐丹若无耐的推醒狐君毓,“君毓?君毓,你躺好点,好热。”
狐君毓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即便是醒来,狐君毓也不肯从徐丹若怀里出来。她搂住徐丹若的脖子,把自己发烫的脸贴在徐丹若的脸颊上。
“若若冰冰凉凉,好舒服。”声音含糊带着磁性,她舒服的用自己的脸去蹭徐丹若。
“君毓,你别贴这么紧”徐丹若歪着脑袋,伸手按在狐君毓的耳朵上。
酥麻感自耳朵末梢传来,狐君毓全身毛孔张开,舒服地将自己的尾巴送到徐丹若的手里。
狐狸尾巴顺滑柔软 ,轻轻一捏还能摸到藏在毛发软乎乎的肉肉。狐君毓难得主动给她摸尾巴,徐丹若也不在乎狐君毓乱蹭的脸。
她圈住狐君毓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顺毛。狐君毓玩够了,侧身将自己的耳朵压在徐丹若的脸上,然后用力乱蹭。狐君毓似乎找到了很好玩的游戏,她搂住徐丹若的脖子在她身上乱嗅。
还嗅,你是狗吗?
徐丹若后仰,伸手压下狐君毓乱拱的脑袋。
“君毓,躺好了,不用在我身上乱蹭。”温热的气息洒在脖子上,徐丹若用力揉了两下捣乱的狐狸耳朵。
她怎么觉得狐君毓在用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勾引她呢。
没等徐丹若想明白,狐君毓已经一口咬在徐丹若的脖子上。力道不重,只是能刚好能钳制住徐丹若不要乱动。
空气中的栀子花香逐渐弥漫,缠缠绵绵萦绕在徐丹若鼻尖。
修长的指甲划过纽扣,狐君毓的手探进徐丹若的衣领。炙热的温度让徐丹若警觉起来。
徐丹若机敏的拎起狐狸尾巴,手脚并用推开狐君毓。
“噗通”床边的狐狸失去了踪影,徐丹若赶忙起来开灯查看。只见狐君毓侧身跪坐在地上,修长的大腿露在裙摆外面,睡衣松散露出香肩。她耷拉下耳朵,长发遮住脸上,眼角泛红看上去委屈我见犹怜。
蓬松的大尾巴也无精打采的贴在身后。狐君毓脸颊通红,厚实的耳朵上也隐隐能看到发红的皮肤。
真美,理解纣王。徐丹若呼吸有一秒地停滞。
“对不起,摔腾了吧?我看看伤带那里了。”徐丹若往床边挪了一下,腹部用出热流,她又僵硬住了。
狐君毓只觉得徐丹若身上的蜜桃香特别浓郁,今晚特别令她着迷。
狐君毓贪婪的吸了一口,垂着脑袋摇头,不回应徐丹若。
徐丹若爬下床,双膝跪在狐君毓面前,小手捧起狐君毓滚烫的脸关切道:“真没摔到?我看看。”
好像没有,只有膝盖上红了一片。徐丹若连声道歉。
狐君毓眼里的水雾弥漫,眼睛里点缀着星光。她抿嘴笑看着徐丹若的眼,伸手附在徐丹若冰凉的手上摇头。狐君毓乖巧地将自己的头靠在徐丹若的肩膀上似乎在索取安慰。狐君毓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滑过徐丹若白皙的脖颈。
徐丹若深陷自责,没有发现狐君毓的小动作。
一只手被狐君毓握着,徐丹若伸出另一只手在徐丹若的耳朵上轻轻拍着。
狐君毓沉迷地吸了一口徐丹若的体香。半响,狐君毓抬起头,眼底已经清明。然后她抱起徐丹若将她塞进被窝里。
在外面冻的手脚冰冷,徐丹若碰到床就将自己缩进被窝里。她的安静一眨不眨地盯着狐君毓,再次问她“真地没摔到别的地方?”
狐君毓摇头,帮徐丹若掖好被子,她声音沙哑解释道:“发情期……到了”,她起身去抽屉里拿了抑制剂给自己来了一针。
发情期嘛?这样说来狐君毓这个月确实还没打过针。用徐丹若的思维想,两个女孩呆在一起相处久了,她们的大姨妈确实会越来越接近。可能是大姨妈相吸吧。
刚才把狐君毓推下床,徐丹若内心愧疚。等狐君毓再上床抱她时,徐丹若也没有拒绝。
任由狐君毓在她身上蹭了半天,不过这次狐君毓安分了,她只抱着徐丹若蹭脸蛋,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药效上来,狐君毓才抱着徐丹若昏昏沉沉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