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说完就等着面前的少年兴奋地点头同意, 结果他看见幸村精市似乎是愣了愣后,相当果断地摇了摇头。

  “谢谢你的帮助,不过不用了。”这位即便是生病, 也依旧气势逼人的少年轻轻摇了摇头。

  五条悟的表情一下子就有点臭。

  他很少如此主动地去找工作。

  而面前这个少年,却是他主动了两次, 却撞了两次闭门羹的。

  对于五条悟来说, 上次让幸村精市及时来侦探社找他们委托治病, 就已经算是他主动委托一次了。

  他看在这家伙第一次见他, 可能不太清楚他的厉害,就原谅对方一次,结果第二次又拒绝?

  严格来说, 幸村精市的病也用不到他出马,幸村精市的拒绝顶多就是在质疑与谢野晶子的能力。

  但是五条悟就非不这么想。

  在他看来, 他才是那个主动提出让幸村精市委托他们侦探社治病的人, 幸村精市不同意,那就是看不上他。

  并不知道与谢野晶子的名头的幸村精市看着突然就抿着唇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五条悟, 有些感到奇怪。

  在他看来,侦探是侦探,医生是医生。

  他若是有什么寻人的事情,如果自己找不到, 就会喊着队友们一起找,同时报警, 如果这样还找不到,他才会去委托侦探的帮助。

  绝对没有什么,他今天去生病了, 就跑到某个死私人侦探所, 去委托人家侦探给自己治病。

  恐怕不等他把自己的病情讲明白, 人家侦探就要黑着脸扬起扫把赶他出门,觉得他是什么对家派来砸场子的。

  什么职业做什么事情,幸村精市看得很清楚,就算自己在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病之前就被两个侦探戳破了,还让他去找他们,幸村精市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过就现在看起来,幸村精市的表情看着有些犹豫,他的眼神在五条悟的身上停留了良久。

  这个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似乎很在意自己生病了没有去找对方啊。

  不知道为什么,幸村精市感到啼笑皆非了起来。

  他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眼神在打开天台门的自家队友身上扫了一眼,随后就像是没看见那群人一样,走到五条悟的身边,低声说道:“不过我的确有件事情委托你。”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的笑意,眼神当中也带着几分温柔。

  五条悟却懒懒地笑了一声,然后将自己怀中满脸懵逼的幸村奈奈丢到幸村精市的怀里。

  看着猛地“飞”过来的妹妹,幸村精市眼皮子微微跳了跳,连忙稳稳当当接住了。

  他还没有说什么,五条悟身后的那群人却是直接炸开了锅。

  “喂,你在做什么?”

  五条悟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扭过了脑袋。

  “哦,我突然不想接你这个委托了,你就看着你无力躺在病床上,然后你的队友们连个冠军奖杯都拿不到的凄惨模样过来跟你道歉吧。”

  他这话可就是杀人诛心了。

  幸村精市张了张嘴,眼神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位据传闻相当优秀的侦探。

  不会吧?没听说过武装侦探社的五条悟是个小心眼的人啊。

  这么一纠结,他反倒没有去纠结五条悟诅咒立海大拿不到冠军的事情。

  而他的反应,就像是默认了立海大拿不到冠军一样,让立海大的这群正选们气得要死。

  真田弦一郎的表情阴沉地仿佛乌云压顶。

  “立海大是最强的,即便没有幸村,我们也依旧能拿到冠军。”

  他的意思是让幸村精市放心,在他养病的时候,他们立海大每天依旧坚持不懈努力训练,争取在他痊愈的时候给他拿了个冠军。

  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心思细腻的幼驯染在听到他的话后,脸色不自觉地白了一个度。

  明明先前抱住妹妹的时候动作是那般的稳当,这会却看着有些飘忽,仿佛风一吹就能将那副瘦弱的身体吹折了一般。

  同样心细的柳莲二动作极快地皱了皱眉,他觉得真田弦一郎这会说话的方式并不算太妥帖,不过这家伙向来脾气冷硬也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就没有去阻止真田弦一郎对五条悟放话的举动。

  幸村和真田都是那么多年的幼驯染了,不至于听不出对方的潜在意思,应该也用不着他去解释,吧?

  至于其他人,更是没发觉真田弦一郎说得话有什么问题。

  胜利对于他们对于立海大来说,几乎已经是理所当然的词,就应该划等号。

  在幸村精市住院的这些日子里,他们也彷徨过,但是也将更多的看不见的压力都放在了训练上。

  他们除了面对幸村精市的时候会露出高兴一点的状态,平日里将因为幸村精市不在,外界的窃窃私语带给他们的压力全部转到训练上。

  他们不努力吗?不,他们努力。

  他们爱网球吗?他们当然爱。

  他们追求胜利吗?这几乎是全日本中学网球部成员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现在居然有人说他们会输比赛,还是在幸村精市的面前,简直就是精准地在他们雷点上面疯狂蹦迪着。

  看着和一群小孩吵得十分开心的五条悟,与谢野晶子对此叹为观止。

  怎么说呢?不愧是五条先生,这种能在刚见面的时候就把人逗得快疯的样子,真不愧是他。

  这种时候她也不敢劝,只好扭过头看向了幸村精市。

  嗯,这应该就是这次五条先生把她带出来的原因了。

  她试图和人搭话。

  “这次出门我果然还是草率了,工具根本没有带全啊。”

  以刚刚五条先生的反应,要是最后她还要给这家伙治疗的话,只是捅一刀感觉不太能让五条先生满意啊。

  虽然没有上场参与帮助五条悟吵架,但同样也是一位隐形的五条先生吹的与谢野晶子已经在思考自己能做点什么才能哄五条悟高兴了。

  至于为什么不去帮忙吵架——那群孩子根本就吵不过五条先生,她上去只会被五条先生嫌弃,觉得自己妨碍对方发挥。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背脊发凉的幸村精市露出了个苦笑。

  “我觉得我恐怕不想知道你的工具是什么了。”

  与谢野晶子笑得还算和善。

  “也没有什么,我应该算是五条先生临时拉过来给你治病的医生吧。”

  幸村精市这才多看了这位一直显山不流水的女子。

  “侦探社里,还有医生?”他的面色有些古怪了起来。

  五条悟让他委托治病的事情,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把立海大网球部正选的人吵到自闭的五条悟临时扭过脑袋喊了一声与谢野晶子。

  “我改主意了,不给他治了!”

  那您的想法还真是多变。

  与谢野晶子点了点脑袋:“那我们回去吗?小奈奈都还给他哥哥了吧?五条先生您别忘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干。”

  比如明明是朝着立海大走去的幸村奈奈是如何突然就到了横滨的。

  五条悟直接就不搭理她了。

  吵架多快乐啊。

  五条悟十分懂得煽风点火的快乐,除了一开始惹毛这群少年后,接着就直接开始掀这群少年们的黑历史。

  比如仁王雅治伪装真田弦一郎去喂猫结果被风纪委员捉住了啦。

  仁王雅治顺走了丸井文太的蛋糕,结果吃了两口后转头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切原赤也昨天的英语测验成绩出来了,但是成绩一点也不理想,为了不被柳莲二知道特意丢了垃圾桶,但是切原赤也不知道,自己英语老师在成绩一出来的时候就告诉了柳莲二。

  柳生比吕士变装成仁王雅治后又变成了真田弦一郎罚切原赤也去跑圈,被当场戳破后就把锅丢到仁王雅治身上了。

  ……

  五条悟看着这群已经不和他吵了而是彼此之间互相吵架的一群人,表情十分赞叹。

  “你们立海大有点好玩啊,与谢野,你说我现在转学去立海大还来得及吗?”

  这个学校好像很好找乐子啊。

  已经充分意识到牛逼的侦探到底有多么牛逼,几天前的事情都可以随口说出来仿佛亲眼可见的一群人异口同声。

  “不,你还是别来了。”

  五条悟皱了皱眉,表情有点不满意。

  “立海大这么排外吗?不就是转学嘛。”

  不,这大概跟排外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你知道得太多了。

  今天被戳破太多私下里干得坏事被队友指着鼻子骂的仁王雅治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出来打消五条悟的念头。

  “我们已经国三了,就算你转学来到立海大,我们也很快就升学了。”

  五条悟看着他们的表情似笑非笑。

  “没关系啊,我也是国三生,而且成绩还算可以,并不妨碍转到立海大后直升的。”

  一干准备直升的国三生们:侦探果然很讨厌啊,这种被拿捏得死死的感觉。

  仁王雅治面无表情戳了戳柳生比吕士。

  “你不觉得你该说几句话吗?”

  他话音刚落,一群人顿时看向了柳生比吕士。

  对哦,这里还有一个没表态的。

  侦探小说迷,同样也是江户川乱步和五条悟迷弟的柳生比吕士沉默了一下,艰难地扬起了一个笑容。

  “我觉得,也不是不行?”

  这可是五条先生耶。

  一群人顿时用看背叛者的目光看着他。

  柳生比吕士,你这个背叛者。

  与谢野晶子十分捧场地鼓掌。

  “只要五条先生能够做到每天按时上下学,在您去给社长提建议的话,社长应该会答应得很痛快的。”

  于是,立海大众人看着方才还十分高兴的样子的五条悟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淡了下来。

  “哦,我觉得还是不用这么麻烦了吧?”他颇为抗拒地说道,“原来待的那个也行。”

  上学是上学,每天按时上下学就不太可以。

  这会,换立海大众人表情愕然地看着他了。

  不是,每天按时上下学不是最基本的事情吗?为什么到你这里就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啊。

  和惊讶的众学生比起来,与谢野晶子的表情就显得太过寻常了。

  “那我这边也提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了呢。”

  被这一遭搞得什么劲头也提不起来的五条悟打了个哈欠就想回去了。

  “那我们回去吧,这次看起来也接不到委托了。”

  仁王雅治下意识地抓住了五条悟的手,在对上五条悟的眼睛的时候,下意识露出了惯常用的吊儿郎当的笑容。

  他马上就忘记了先前被一点点扒开自己干的一堆恶作剧的毛骨悚然感,笑嘻嘻地将手搭在五条悟的肩膀上。

  “什么委托呀,五条先生展开说说呗?”

  本来都想走了的五条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兴许是这个相当会玩的白发少年在他这里有着不小的好感,让他能够忍住不耐烦在这里多说几句话。

  谁不喜欢会自己找乐子的人呢?

  不会找乐子的人,每天过得多无聊啊。

  这么想着,他勉为其难地说道:“你们部长不乐意委托与谢野给他治病,那我们就只能回去了啊。”

  除了少数几个人,五条悟向来不怎么爱管其他人的闲事。

  在他看来,自己原本只是可惜一个优秀的少年无法在他喜欢的爱好上越走越远,想要给对方一个改变未来的机会。

  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不想要这个机会就不想要呗,反正对他来说也不影响什么,只是以后偶尔想起会稍微为对方遗憾一下他本可以有的另外一个光彩的人生罢了。

  也不算什么多遗憾多非做不可的事情。

  自觉自己已经做到了日行一善但是没成功的五条悟拍掉了他的手,转头示意与谢野晶子跟着自己走。

  却没想那个被自己打掉了手的白发少年转而扯住了他的袖子。

  “松开。”

  仁王雅治没有松开,只是朝着他露出了略显狡黠地笑容。

  “五条先生,我多问您一句哈,既然是委托的话,那是不是说明委托人不管是谁都可以呢?”

  虽然没有说得直白,但是在场众人谁听不懂他的意思。

  也就切原赤也露出迷茫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仁王学长会扯着那个十分恐怖的白毛一动不动。

  喂喂,那个可是只要看了他一眼就戳破他考试不及格的魔鬼啊。

  可怜的,被前辈训斥了许久的切原赤也完全忘记了五条悟说过他的不及格成绩早就被他亲爱的柳前辈知道的事情。

  幸村精市皱了皱眉头,想要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但是想到那只有30%成功率的手术。

  万一呢?万一这个名为与谢野晶子的医生能够治好他的病呢?

  幸村精市知道,自己这会已经快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

  但是住院的这么多天,想要拿起球拍接球的那种无力感带来的恐惧深深地弥漫着他的内心,不断腐蚀着。

  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一个14岁的少年,并非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坚强。

  幸村精市陷入思维的不断交战中,真田弦一郎却是皱着眉头看着仁王雅治。

  “仁王!你在做什么?那么多的权威都……你以为你找一个侦探就有用吗?”

  他向来都看不惯仁王雅治的性子。

  古板而墨守成规的真田弦一郎和不注重规矩喜欢打破规矩轻而易举就能和人打成一片的仁王雅治就跟磁铁的两端,一旦撞上就会被巨大的反弹力弹开,注定说不到一块去。

  不过他们却也有一个共同的不说出口的默契。

  那就是绝对不会在幸村精市面前吵架。

  所以这次,仁王雅治也没打算和他吵起来,而是干脆大大咧咧地当他没说话。

  把真田弦一郎气得半死。

  仁王雅治总有办法能让他气出闷伤来。

  仁王雅治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五条悟,像是想要从对方眼睛里得出来一个答案。

  “是不是呀,五条先生。”谁也不知道,仁王雅治这会有多么紧张。

  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分泌出一层的汗。

  明明是在球场上跑好一会都不容易出汗的体质,这会仅仅只是拽着一个人的袖子,就已经在分泌出汗水了。

  他甚至连惯常用的口头禅都没说出过一句来。

  向来和他搭档也有点看不惯的柳生比吕士不知道怎的多看了他一眼,被打起了精神的仁王雅治在第一时间内注意到了,但是他也没有时间多思考对方的意思。遖颩喥徦

  他这会的注意力全在五条悟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位五条先生能够解决他们网球部面前最大的麻烦。

  正是这么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仁王雅治在五条悟即将离开的那一刻扯住了对方的衣袖,说出了这么一句堪称大胆的事情。

  这是哪怕在平日里也会让他感觉太大胆的事情。

  他哪里来的胆子,敢去帮幸村去做决定?

  柳生比吕士按住了仁王雅治的肩膀,控制住和偶像近距离面对面的激动,尽量平静地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方才还一副百无聊赖随时会离开的五条悟这会却是勾起了唇角。

  “行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五条悟小小地扬起了下巴,一副“我就知道你们早晚得求我”的得意洋洋的姿态。

  “你们要委托我什么。”

  “治好我们部长身上的病!”

  对于这群少年们来说,目前没有什么能够比治疗他们部长身上的病要更重要的了。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

  “小问题,当然可以。与谢野!”

  以为自己这次只是过来走个过场的与谢野晶子叹了一口气。

  “在,五条先生。”

  “听到了他们的委托了吗?你该干活了。”

  一群少年表情愕然。

  “欸?现在就可以治疗了吗?”

  可是这是人家的医院啊?

  人家会同意让你们使用他们的手术台吗?

  与谢野晶子瞥了他们一眼。

  “当然不是,我需要一个安静一点的空间。”

  虽然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治疗,但是想了想等一会会出现的血腥场景,与谢野晶子难得升起了怜悯心。

  好歹是一群小孩呢,这么快就搞出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而且她只能治疗身体方面的问题,精神状态方面产生了什么心理问题她可没有解决的办法。

  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场景,与谢野晶子的眼神有一瞬间黯淡了下来,仿佛眼前被一片血腥围绕着。

  五条悟恰到时分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从幸村精市的手上把幸村奈奈给抱了过来,然后就开始轰走这群少年。

  “走走走,赶紧走。”五条悟懒洋洋地说道,“等会看见什么产生什么心理问题,我们这边概不负责啊。”

  明明治疗还没有开始,却松了一口气地仁王雅治笑嘻嘻地看了一眼五条悟。

  “五条先生,你刚刚好像说了一个不靠谱的大人才会说出来的话。”

  五条悟不以为意,他信誓旦旦地说道:“那肯定说得不是我,我还没成年呢。”

  可是他怎么觉得,就算这位成年了,也未必靠谱呢?

  仁王雅治张了张嘴,很快就又闭上了。

  他可是记得这家伙非常小心眼的,幸村还在对方手上呢,还是别作死了。

  然而五条悟却朝着他冷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偷偷骂我。”

  仁王雅治表情一愣,随即笑开了花。

  他将胳膊搭在了柳生比吕士的肩膀上。

  “搭档,五条先生真是个有趣的人,你说对不对?”

  柳生比吕士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五条先生确实是个风趣的人,但是我不是很乐意从你嘴里听到有趣这个词汇。”

  仁王雅治没有去在意自己被甩下的胳膊,慢悠悠追了上去。

  “欸?为什么?”

  柳生比吕士被他烦得不堪其扰。

  “被你说有趣,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词。”

  仁王雅治无声地笑个不停。

  怎么这么说呢?他明明什么都还没干嘛。

  把立海大一群人赶下天台,五条悟抱着幸村奈奈看着幸村精市和与谢野晶子。

  “走吧,我们去找这家医院的院长。”

  与谢野晶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五条先生和这家医院的院长很熟吗?”没听说五条先生有做过关于医院的委托啊。

  然后她就看见五条悟一脸坦然地看着她。

  “不熟,但是又没说不可以威胁他啊。”

  与谢野晶子顿时沉默住了。

  该怎么说呢?总归是十分具有五条悟主义的风格了。

  幸村精市见状也有些哭笑不得。

  “既然是有关于治疗我的事情,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他笑得温柔,“我有认识的人大概可以帮忙解决我们现在的问题。”

  接到电话的迹部景吾十分的无语,和幸村精市扯皮了一通后最后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他吸了一口气,转头朝着球场上的某个正在偷懒的人喊了一句。

  “忍足!”

  被这一声吼差点吓到摔了一跤的忍足侑士胆战心惊地扭过脑袋,看见迹部景吾正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本大爷怎么不知道幸村这会正在你家医院里住着,嗯?”

  立海大的部长幸村精市因病住院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但是立海大网球部的那群人为了不让自家部长受到打扰,在住院地址这方面却是瞒地死死的。

  迹部景吾一开始也是不知道。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位部长原来已经在他部员家的医院里住院好久了。

  他还是人家求人帮忙找上门来了才知道的!

  想到这里,他恶狠狠地瞪了忍足侑士一眼。

  平时让这家伙收集情报就是这么收集的?连他都瞒?

  意识到穿帮了的忍足侑士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小景,这,你听我解释啊。”

  迹部景吾朝着他露了个冷笑。

  “行,本大爷给你想解释的时间,来,和本大爷打一场练习赛吧。”

  忍足侑士哀嚎。

  “不要啊。”

  作者有话说:

  忍足:悲伤的只有我。

  双更合一,昨天晚上的更新也在里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