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病娇美人的替身文学>第51章 隔靴搔痒

  “念念?”花暮声音发着哑,他没想到能在婚礼现场得到司君念的祝福。

  裴临风则颇意外的看他,突然间发觉司君念在他不知道的时空里长大了。

  司君念莞尔一笑,完成自己的任务后退至舞台右侧,把场地交给完完全全交给两位新人。

  司仪是娱乐圈当红主持人,婚礼气氛在他的调动下非常热闹,宣读誓词环节没有过度煽情,内容是携手走过多年的默契恋人对未来的坚定。

  新人交换戒指,拥吻,热烈的掌声伴随着飞舞的喷花彩带。

  司君念跟着众人鼓掌,头上满是金灿灿的喷花。

  “我天,嫉妒使我面目全非,我什么时候能站上婚礼舞台嫁给一个超级富豪啊?”Vonce不知何时站到司君念身侧,双手十指紧扣交叉在胸前,万分羡慕地看着这对新人。

  司君念抓住他话里的重点--超级富豪。

  “掉钱眼儿里了。”司君念专心看着婚礼舞台上的裴临风和花暮,突然接了Vonce的话。

  “司少,这叫追求梦想好吧,再俗气的梦想也是一个人一生的渴望。”Vonce不指望家境优越的少爷理解自己,在他的人生道路上,获取到的任何东西都是靠自己争取的。

  他背后无人无背景,空有一腔热血扎进人生这片苦海,虽然头破血流竟也给他走出了一条路。

  婚礼顺利结束,晚上安排了酒会,大部分人选择留在酒店享受美好时光。

  Vonce任务完成,终于可以撒欢玩个痛快。司君念躺在沙滩椅上假寐,Vonce非要拉他跳舞。

  “司少,睡什么觉啊,这大好时光是用来疯的,来,陪我跳舞。”

  司君念没遇过这么自来熟的人,明明前几天两人还是甲方和乙方的交易关系,这会儿怎么就熟络得像个老朋友。其他人不敢邀请司君念,一是知道他身体不好,二是司少爷的脾气人尽皆知,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二代,谁也不想热脸贴个冷屁股。

  或许是明天就能见到姜夏,司君念心情不错,他接受了Vonce的邀请。

  沙滩很软,Vonce脱了鞋拎在手上,红色的裙摆拖曳在沙滩上,婀娜多姿舞态生风。

  司君念揽着他的腰,跟随他的脚步轻晃。

  美好的一晚结束,Vonce醉得不省人事,拉着司君念大声嚷着非要嫁给他。实在推脱不过,Vonce最后是在司君念的房间过夜的。

  第二天Vonce起得很早,宿醉的脑袋如同被重锤敲击过,他昨晚的记忆还在,做的那些丑事让他不敢面对司君念。哪有这么调戏甲方爸爸的,万一把他当成风尘男子,以后还怎么介绍服装生意啊。

  他懊恼地敲敲头,提着裙摆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安心因为有工作,昨晚坐飞机去法国了,临走前让司机一路护送司君念。

  新司机姓白,大约三十出头,身强体壮不苟言笑。

  司君念看着对面一脸深仇大恨的白司机皱了皱眉,啧,跟老王差远了。

  十小时的车程并不容易,白司机一路腰肩挺直,跟站军姿似的挺了十小时。司君念看他的眼神越发奇怪,这人铁打的?比起他无骨蛇般的懒散,白司机的毅力令人发指。

  不过白司机下车取行李时,司君念的余光看见他急不可查地扭了下僵硬的腰。

  嘴角勾起一抹笑,什么嘛,还以为是铁人,原来也会累。

  “少爷,回别墅吗?”白司机恭敬地问。

  “不,去医学院。”

  司君念一秒钟也不想浪费,他现在就要看到姜夏。

  跟男朋友分开十二天,期间没有一条短信和电话,这段关系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那张如鲠在喉的照片还躺在他的微信里,两人约好的平安夜因为一次失约导致现在的局面。

  不能说原谅,司君念只是很想他,想念到可以暂时抛弃那次的被放鸽子和背叛的感觉。这十二天他失去的东西太多,不想再失去姜夏。

  京城非常冷,平安夜的那场大雪已经消失殆尽,带来的寒气却散发着余威。

  整个城市似乎变得安静下来,大家躲在暖气十足的家里,穿着短袖吃喝火锅,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车上有冬季羽绒服,司君念换好后下车。

  外面比他想象中冷,不过是熟悉的味道。想起要见的人,再冷的天气也能被一颗火热的心捂热。

  到达医学院时已经不早,学校比以前安静,路上来往的学生不多。

  司君念轻车熟路地朝姜夏宿舍走去,他已经想好见到姜夏后该说什么。

  宿舍楼下寂静一片,即使再恩爱的校园情侣也经不住刺骨寒风的考验。

  东边的墙角处,似乎站着两个人,司君念缩了缩脖子,在心里为他们的伟大的感情点赞。

  这么冷,还不肯分,这得多大的勇气。

  跨上宿舍阶梯时,一声很轻的“姜夏”传入司君念耳中。

  他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朝角落看去。

  两个人站得偏,背对着宿舍正门,似乎是刻意避开人。

  那人个子不高,被姜夏挡着只能看个大概。他身量瘦弱,跟照片里低头一闪而过的是同一个人。

  虽然司君念没看过那人的脸,但是他就是有直觉,是他。

  不知为何,司君念下意识躲在墙角后,他害怕被发现,明明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这么心虚。

  刚被捂热的心空荡荡地响着回声,被掏出一个大洞。

  “姜夏。”那人惊呼一声,突然抱住姜夏。

  司君念呼吸一窒,不知道如何面对突然涌上的心悸。

  腰窝处突然奇痒难忍,他隔着厚重的羽绒服用力挠了几下,没有用,隔靴搔痒。

  越来越痒,痒到受不了,他掀开衣角,冰凉的指尖对准位置狠命挠。终于,痒被压制下去。

  垂在身侧的指尖沾着血丝,他似是毫无感觉,只想着那致命的痒终于停了。

  跌跌撞撞走出学校,到了保姆车前却怎么也迈不开腿。像是得了帕金森,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肢体。

  白司机见状下车,询问:“司少,怎么了?”

  司君念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呆滞许久,最后是被白司机扶上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