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栖咬了咬牙,手指在领口扣子处摩挲了好几遍就是没解开,犹豫不决时,顾英开口了。
“我要熄灯了。”
“哦对对对,熄灯熄灯。”
沈容栖恍然大悟,如释重负一般下了床朝着烛火走去。
顾英坐在床榻上,看沈容栖赤着脚乖巧的将屋子里所有的烛火都剪灭了,整个房间顿时和夜色融为一体,只有稀疏的月光透过树影洒落进屋里。
沈容栖借着月光脱了外袍,穿着白色里衣小心翼翼的越过顾英往床里爬。
夜很静,静到听力极好的沈容栖都能听见顾英的呼吸声,那起伏的声音在沈容栖耳朵里一直不断,顾英在耳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仿佛还萦绕在耳边,弄得耳朵痒痒的,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扒拉一下耳垂。
终于爬到了床榻里面,沈容栖轻手轻脚的扯过被子盖好。
顾英半天都没有任何动作,沈容栖一颗心就要放回肚子里的时候,顾英忽然扯开了他的被子,大手精准握住他的腰身。
沈容栖吓了一跳,朦胧睡意瞬间消失,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顾英?”
无人回答。
“顾英,你说句话。”
腰间的大手收了回去,沈容栖稳了稳心神,问道:“顾英,你怎么了。”
“裴南策是什么人,是你什么人。”
借着月光,沈容栖看见顾英那双阴戾的双眼,很红,很骇人。
“我朋友,真的是我朋友,”沈容栖急忙解释,但还是再次被扑倒了,挣扎间双手手腕被顾英一只手握住,随后压在胸口前。
顾英又问了一遍:“裴南策是什么人,还有太子妃又是你什么人,你们认识吧,不说也可以,我自己去查。”
“我说我说,”沈容栖动弹不得,腹诽顾英的洞察力实在是太敏锐了,连他和贺妲湘之间的不对劲都瞧了出来。
“裴南策是我在云岫的好兄弟,我们俩从小玩到大的,我曾经跟着裴老将军去过边塞大漠,在那里认识了太子妃,朋友而已,”沈容栖软下声音:“顾英,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我手腕疼。”
手腕被松开,但是下巴被男人捏住了,顾英俯身吻住沈容栖,来势汹汹。
沈容栖很难驾驭来自顾英的吻,等到他呼吸不畅,不得不伸出手去推顾英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白色里衣不知何时被顾英扯了下去。
而且顾英似乎很急。
“顾英……顾英你等等……”
“你与姓裴的发生的事姑且不计,但你同太子妃,当真只是朋友么,”顾英带着薄茧的手细细摩挲着沈容栖的侧脸,贴在他耳边沉声开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如果你所说的,不是我想听的,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也不会如你愿。”
顾英的声音微微沙哑,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沈容栖抿唇,无声攥紧了拳头,随即松开。
“我从边疆回云岫的时候,太子妃还是楼兰小公主,她让我带她离开楼兰,我拒绝了,因为我当时满脑子都是要来西畴和亲的阿姊,”沈容栖咬了下唇,继续道:“然后她就……就……反正后来就闹得很不愉快。”
顾英没说话,周身气压寒凉,沈容栖不用仔细去想都知道他生气了,至于为什么生气,沈容栖不知道。
沈容栖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兮兮的瘪了瘪嘴,“困了,好困,今夜就先到此为止吧顾英,我要睡了呃啊——”
难以启齿的地方被顾英修长的手指探入,沈容栖根本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二三指头相继入去,沈容栖下意识的抬手搂住顾英的脖子。
“顾英,顾英你欺负我?”
沾染了软膏的指头动作不断,沈容栖颤巍巍的受着,不出一会儿功夫,离开的时候,隐约的发痒让沈容栖吓了一跳。
“顾英,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沈容栖敛眸,剩下的话实在是难以启齿。
顾英不太喜欢废话,直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有多生气。
前半夜的时候沈容栖还能从中体会到乐趣,连续缴械两次,等到后半夜的时候,顾英动作不断也不停,对于沈容栖来说完全就是一场酷刑。
他跪在床榻上不知道维持了多久这个样子,被顾英肆意妄为的地方已经逐渐变得火/辣辣的疼。
他腿一软趴在床榻上,下一秒脆弱的喉结被身后人掌握在指间。
“沈容栖……”
“嗯……”
“叫我的名字。”
“呃……顾……顾英,顾大人顾总尉,你行行好放了我吧,再弄下去我就废掉了。”
顾英声音低沉沙哑,令人瘆得慌。
“求我,我就放过你。”
“顾英求你……”
沈容栖皱眉,被烫的一哆嗦,脱力一般趴在床榻上,身后,顾英仍旧紧紧抱着他,也没拿出去。
两人就这样不知道待了多久,沈容栖实在是受不了了,翻了个身和顾英面对着面,没了顾英的东西堵着,一股温热流了出来。
沈容栖闭了闭眼,觉得丢人而且不可思议,如果说从前几次都是被迫的,那么这次,他算是半推半就。
顾英双目紧闭,呼吸平稳,看模样像是睡熟了。沈容栖可睡不着,液体还在往外流,不清楚顾英到底弄进去多少,在连续翻了两个身之后,身边顾英忽然开口道:“安静。”
沈容栖乖乖不动了,半晌后憋出一句:“我不困。”
顾英缓缓睁开眼睛,“刚才不是还喊困?”
“那不是刚才,那是很久以前,”沈容栖努力忽略掉身后的不适感,开口道:“你是真不清楚自己用了多长时间,还是又在逗我玩,唉。”
沈容栖叹了口气,想下床沐浴,却在坐到床上的瞬间被痛感惊了一下,重新躺了回来。
顾英看着他,淡淡开口:“怎么了。”
沈容栖舔舔嘴唇,随便捏了个谎:“没怎么,就是有些想念在云岫的日子了。”
黑暗里,顾英轻声笑了下,那声音就像羽毛一样划过沈容栖的心,酥酥麻麻的,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沈容栖这辈子头一回体验,他猛的瞪大了眼睛。
顾英道:“看来你这是想家了,如此离不开家,为何和亲之前不同云岫皇帝讲清楚何时回去,也好有个盼头,当初陛下让我娶和亲公主,还是问了下我的意见,即便他清楚我无法拒绝。”
顾英顿了一下,继续说:“你可知,和亲双方是无法和离的,除非其中一方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