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HP亲世代]荣誉永恒>第30章 掠夺者·开始Ⅲ

  学生时代几乎是每个人都曾度过的一段、在人生中占有很大比重的漫长时光。麻瓜莱娜小姐说:“回忆起来反而是初高中日子最快乐,而大学……好像除了最开始和吃吃喝喝之外就想不起来什么或重要的事了。”

  不过对于巫师来说,他们的人生没有被划分成小学,初中,高中以及大学,而是只有在霍格沃茨的七年时光(好啦,咱们不要在那些十一岁之前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的麻瓜孩子身上纠结他们上过的学)——七年,足够让一个孩子长成有担当的成年人;七年,也足够让他们体验人生中的大部分事情以及情感,很多人会在这七年间收获最好的友情和爱情。

  从来到霍格沃茨第一天就拥有了最好的友情的小天狼星在这三年间和朋友们共同缔造了无数值得回忆的奇迹,三个小巫师为了他们一半巫师一半狼人的朋友成为阿尼马格斯,又借助这个身份每月一次的在满月的夜晚游荡于霍格沃茨及其周边一切他们能力所能到达的地方——哦,你说霍格沃茨城堡?他们入学以来每月都有至少十天时间探索它(一年级的时候每月更是平均有二十天)。

  完成了不能告知任何人的伟大创举的掠夺者们从此一心想要再做点什么大事,当然,他们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头是不是会被人知晓,只是单纯地想做那些好玩的事。

  不过,历史并非循环往复,一成不变,每个人的生活更是有各自不同的琐碎,所以,很难说此时此刻生活在霍格沃茨的孩子们是幸与不幸,因为他们正在体验着许久未见的,暗涌在每条走廊每个人袍底的黑暗。

  毕竟霍格沃茨早已禁止的血腥惩罚(大多数人时间只存在于管理员的口中)所反映的时期我们很难考证其模样,现在的一切却都是切实有感,有迹可循的。

  不得不说这种黑暗切实让每个人觉察到了如今伏地魔的党羽已经干了不少“好事”,虽然他还没有成为日后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及的神秘人,但确实已经成为一个名声不太好的疯子。

  从1972年就开始显露的黑暗如今已连绵四年,曾经暗涌的黑暗现在已经渐渐流淌在阳光下,被其所害的人和追随疯子的人都在每日剧增。而蛛丝一样牵连着的人们在一同颤动着,不管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兴奋。

  稳坐布莱克这个姓氏所铸造的华贵椅子的小天狼星能察觉到与他拥有同样姓氏的每个人的兴奋,是的,伏地魔正在宣扬符合所有极端纯血统论调巫师们的言论,他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情,他的行为就是他们想要的行为。

  小天狼星翻了个身。

  他不想去回忆那些暑假以及圣诞节里不愉快的日子,虽然近两年的不愉快而比他以前在家所感受到的不愉快还要多,而这些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体内是一个完全成年的自由人,而他的父母只认为他是个孩子。

  小天狼星不想去针对三年级暑假在家里因为讨论到月亮脸摔了奶油布丁,同时去詹姆斯家过了剩下的假期的事情(以及其他很多没这么严重的类似事件)评论谁对谁错,但是他在夜里对自己的行为思前想后都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现在新的学年已经开始了,他决定放下已经过去的那些不那么重要的事情着眼于当下。

  ——有些时候,太过于追求未来的结果反而得不到什么结果,哪怕是拿着火把前行,远方依然是一片黑暗——那是一片暴风雨时浓云般的黑暗,哪怕是赫赫有名的预言大师特里劳妮也无法堪破这浓云般的迷雾。

  或许那些真正被赋予看破迷雾能力的人也会在这一时期迷茫,不知历史到底会从哪条河道走向不可知的未来,而知道未来模样的小天狼星却想、一直想该如何改变那堪称悲哀的命运。

  小天狼星望着比浓雾更要阴沉得多的,阴雨的天空。安静地就像在阿兹卡班那无数个无尽头的日日夜夜中他听着海水声音那样,听着雨滴从天空落下,打在窗上、顺着墙壁和树木的枝干流下,落进土里。

  很多生命在这雨夜里蓬勃,无论是城堡外的动物、植物、神奇生物、还是城堡内的巫师们。

  生命每夜蓬勃而不自知,就像时间前行,历史车轮滚滚向前,疲于学习的小巫师们却还觉得每一天的每一节课都很漫长难熬——但其实,一天过得很快,一周过得很快,甚至一学期,一年都过得很快。

  “没人反对你交朋友,西里斯,事实上只有足够多的朋友才拓宽你之后的人生道路。”奥赖恩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长者那样教导着自己的儿子,“但狼人不适合成为朋友,孩子。”

  “起码他们没资格和布莱克成为朋友。”沃尔布加放下手中精致的银杯,说,“相比之下那个平平无奇的佩迪鲁也都可以勉强接受了。”

  小天狼星把已经舀起的布丁塞进嘴里,味同嚼蜡般咀嚼着同时冷笑着说:“你们总是什么都知道?”

  “老卢平把这件事隐藏得很好,但你要知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儿子。”奥赖恩说,“当然我们对别人家的孩子到底是狼人还是其他生物毫不关心,只要他不是我儿子的朋友。”

  “那真可惜。”小天狼星和奥赖恩摆出了一样的规劝表情,“莱姆斯·卢平会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一辈子的朋友。”

  “那这个孩子很可能会因为不被其他孩子以及家长所认同的身份而失去在霍格沃茨继续读书的机会。”沃尔布加冷漠地说,“我想这也是所有家长出于安全考虑而做出的最好选择。”

  小天狼星的回答是直接摔了面前的布丁盘,吓得躲在角落的克利切不小心尖叫出声。

  “卢平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雷古勒斯小心地在火上浇一点水,“我认为这足以让小部分知情者无视他那毛茸茸的小问题。”

  “那不是小问题,雷尔,那是肮——”

  小天狼星摔了银杯打断他母亲的话:“如果你们面前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为什么不去好好研究一下伏地魔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是真像他所说是什么所谓的斯莱特林最后的子嗣,绝对的纯血统的拥护者,还是掩盖了一切不利于自己的东西?”

  沃尔布加皱起眉头的样子能让克利切再次尖叫,她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伏地魔,但西里斯,现在我们是在探讨的所谓的朋友。”

  “没错啊,我也在和你谈你的‘朋友’啊,母亲。”小天狼星站起身,地毯吸纳了椅子腿发出的一切声音,“而现在,我吃饱了,要去找我的朋友玩了。”

  “西里斯——”雷古勒斯喊他。

  “别管他!自以为是的小子早晚会自己把苦头都吃下去。”

  ——说得还真是对啊。

  小天狼星想,他可不是就吃尽了苦头才得梅林垂怜,拥有了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

  从小天狼星口中知道“一切”的詹姆斯在快乐地和他度过剩下暑假之后,又快乐地在暑假最后和其他朋友相约在对角巷见面。他附和着小天狼星用“家里的破事”来解释暑假发生的事,然后一起拿着冰淇淋在对角巷的每个店铺乱晃,挥霍银西可和铜纳特,又一人送了当上级长的莱姆斯一个小礼物。

  詹姆斯送给莱姆斯一支十分好看的羽毛笔,并嘱咐他希望他多多记下那些调皮捣蛋的家伙但是忘记詹姆斯·波特和他的朋友们,并保证他到了学校之后会给这支羽毛笔施魔法的——最后还是七拐八拐地问到了莱姆斯知不知道女级长是谁。

  “我倒觉得这样有点麻烦……”莱姆斯诚实地对朋友们表示不安,“当了级长之后会有太多人的目光放在我身上的,我也肯定要处理很多人的很多事情……我怕我做不好……”他没有说出更大的担忧,但是他的朋友们都明白。

  “没人能比你做得更好,月亮脸。”小天狼星说,“只要你再对自己多点自信,我想邓布利多也一定是想要锻炼你——况且你还有我们呢,我们会帮你掩盖任何蛛丝马迹,让别人只觉得你有个‘毛茸茸的小烦恼’。”

  詹姆斯打了个响指:“大脚板说的对!”

  莱姆斯看了看满脸热血的詹姆斯和满脸憧憬的彼得,而小天狼星冲他点了点头——“我会努力做好的!”

  “你做得挺好。”小天狼星说。

  然后就是开学。

  当天掠夺者接过头后小天狼星独自站在车站门口等了一会儿雷古勒斯,丝毫不理会路过的男男女女在他身上投注的目光——他的确是一个外形和容貌都十分惹眼的少年——而很快,另一个和他有三分像的少年就推着行李走近了。

  过路人的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简直不知道看哪个好了。

  不过兄弟俩都很习惯这样的目光了。

  “没人送你?”小天狼星说。

  “我知道你会在这等我。”雷古勒斯说。

  “我没给你写信。”

  “那就是心灵感应吧。”雷古勒斯笑了笑,和小天狼星并肩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走去,“父亲母亲对莱姆斯没什么想法了,八成是觉得一个朋友也不能影响你什么。”实际上原话是:谁的人生能真正完美无缺呢?随西里斯去吧。但是雷古勒斯不打算把这话告诉他。

  “有,又能怎样。”小天狼星轻嗤了声,“这是我的人生,又不是他们的。”

  “说得对。”雷古勒斯点点头,“所以他们也对你最后的话嗤之以鼻不当回事。”

  小天狼星当然想到了,所以他直接地问雷古勒斯:“那你呢?”

  “……”雷古勒斯想了想,“我不知道。”

  小天狼星盯着雷古勒斯的眼睛,听见他说:“我们到了。”

  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一个完全属于巫师的世界就出现在他们眼前,人群拥挤,四年级的雷古勒斯和五年级的小天狼星都遇到了很多跟他们打招呼的同学,以至于他们很快就分开了——之后他们和各自的朋友坐在单独的小包厢内,霍格沃茨特快穿过城市与原野森林,将他们从麻瓜世界带到了魔法世界,他们走下火车,来到霍格莫德小站,隔着人群扯动唇角示意之后,又和各自的朋友走过小径,坐上马车。

  认真来说,雷古勒斯和小天狼星都心知肚明虽然他们之间的往来信件似乎还是向对方诉说着彼此生活不交集的那些地方所发生的事情和一些情绪和想法,但是更多的东西被藏在墨水之外,他们依然是看似无话不谈的兄弟,整个霍格沃茨认识他们的人都这样认为。

  但是不论人们意识到或没意识到,实际上在霍格沃茨之中,某种心照不宣的力量使得四个学院之间呈现一种疏离但友好的和平关系,就好像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分院帽就确实把适合做朋友的人分到了一起。

  很多学生这样想——因为他们还很年轻,不清楚虽然很容易被贴上任何一种标签,但人确实是最难被划分成一个团体的。

  而学院,不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赫奇帕奇还是拉文克劳,都只是一个大而笼统的概念,毕竟化而为四,四合为一才是霍格沃茨创办之初的宗旨。

  莉莉最初就是抱有这样的想法的,当时,只在西弗勒斯口中才对霍格沃茨有所了解的她对那座城堡充满了一切美好的幻想,她不知道那时她唯一的巫师朋友对他撒了一些小谎,也不知道那些谎言背后都是对方对自己的喜欢。

  在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天,才得知自己是女巫以及霍格沃茨存在的莉莉在树林里的小河边忐忑地问自己的朋友:“麻瓜出身会有什么不同吗?”

  “不会,”当时她的朋友,西弗勒斯·斯内普看了她一会儿之后才说,“不会有什么不同。”

  当然,如果不算上斯莱特林的话,那西弗勒斯就不算对莉莉撒了谎。

  不过,就算莉莉在霍格沃茨中感受到了与小伙伴告诉自己的不太相同的地方,那也不影响他们的友谊,因为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关系可真说不上好,而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而莉莉·伊万斯,毫不夸张地说,她可真是个迷人的姑娘,漂亮又聪明,甚至有人开玩笑说喜欢她的男孩能从格兰芬多塔楼一直排到城堡门口去——尤其在O.年,光是想借她笔记看的人就足够把格兰芬多塔楼的楼梯堵得水泄不通,当然作为级长她用了更多的时间在O.年去警告那些交易古怪魔法物品的人,并且还要处理那些魔法物品——在处理上另一位级长莱姆斯·卢平给她帮了不少忙,虽然知道背后一定有詹姆斯那个自大的家伙在表现自己,但是莉莉什么都没有说——甚至也在莱姆斯对詹姆斯以及小天狼星某些行为听之任之的时候也只是皱着眉头表示不赞同。

  但是谁都得承认,自从当了级长之后莉莉更受欢迎了。

  詹姆斯出于某种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的心理对这一现象嗤之以鼻,当然他没有在莉莉面前表现出他对于别人对她殷切态度的厌烦,虽然莉莉并没有因此而觉得他更好,但是她现在和莱姆斯的关系越来越好,甚至还有一次问过莱姆斯为什么要忍受詹姆斯那些古怪的行为,比如总是弄乱自己的头发不管他是不是刚从扫帚上下来、在魁地奇训练的时候玩飞贼等等,莱姆斯由此发现莉莉对詹姆斯还是挺关注的……嗯。

  当时莱姆斯正经地回答了莉莉:“詹姆斯觉得他头发那样子更帅,我们也觉得更顺眼一点,可能是看习惯了吧。”

  莉莉露出一副好像吃饭时候被面包噎住了一样的表情。

  转头回塔楼莱姆斯就把这件事跟詹姆斯说了,詹姆斯兴奋地嗷嗷叫。

  不过在霍格沃茨中觉得小天狼星、詹姆斯、莱姆斯真是不错的女孩子已经够多了,莉莉每天都能从不同的女孩口中听到他们的名字伴随清脆又羞涩的笑声一起从女孩笑着的嘴巴里冒出来。

  但是莉莉和他最好的朋友西弗勒斯一样对此不以为然,就像她对西弗勒斯说的那样,她认为詹姆斯那家伙只是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

  “自大狂”詹姆斯有限的课余时间都奉献给了魁地奇训练及比赛……虽然浪费在他口中伟大的探险上的时间更多,不过那都是在夜里。在O.考试越来越近的时候他还不得不分出一些时间用来复习,而学习认真努力所以成绩好的莱姆斯和不认真不努力但就是成绩好的小天狼星负责帮助他补上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而不那么掌握的魔法理论知识——哦,莱姆斯的行为可以用堪比教授来形容(詹姆斯甚至认真建议他从事相关职业),而小天狼星的行为就堪比预言师,因为他总是把书往桌上一丢,不咸不淡地说一句:“这个会考。”

  詹姆斯曾经对他翻了个大白眼——但是这并不耽误他记下面前书上到底讲什么内容。

  O.W.Ls年嘛,大家都明白,压力是随着时间推移而不断递增的,但是当神秘力量再次席卷考生,人们忙着交易狐媚子的粪便的时候,詹姆斯却觉得自己最好的朋友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厌世情绪空前高涨,虽然他平常也总是一副别人欠他几十万金加隆的样子

  虽然詹姆斯不想承认,但是他也必须认同小天狼星是他们这个小团体乃至整个霍格沃茨中最引人注目的男孩子,是的,最,而且没有之一,喜欢他的女孩子简直能填满有求必应屋(这就有点夸张了),哪怕在整个霍格沃茨的五年级和七年级都饱受等级考试折磨的当下,想方设法送情书和各种小礼物给他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而詹姆斯总是笑嘻嘻的让那些拜托到他头上的女孩子自己去找小天狼星说去,笑容明媚一点也看不出羡慕或者嫉妒——是的,虽然论受欢迎的程度他远远不如小天狼星,但是……詹姆斯眼珠悄悄往左侧瞟了一下,看到了莉莉令他心头小鹿乱撞的红发,然后在对方感受到他的视线,和那双美丽的绿眼睛对视上之前,他又恢复了正襟危坐看书的状态。

  目睹一切的小天狼星:“出息……”他小声念叨了一句,跟听到他这句宛若气声念叨的莱姆斯挑挑眉,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好的,掠夺者们今天还是一样的互相关心!

  而詹姆斯和莱姆斯都能看出心情不好的小天狼星却并非是因为学校最近流传的一些风言风语而烦恼,毕竟有关斯莱特林和伏地魔那家伙的留言盛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这次故事的主人公除了那些耳熟的名字之外还多了一个他们更耳熟的名字——雷尔还真是他的好弟弟,小天狼星勾着嘴角轻“啧”一声这样想,决定哪天有时间去敲打敲打这个不听话的孩子。

  他是因为斯内普的事情——是的,三十好几岁的小天狼星当然知道自己当年做的事情有多混蛋,但是他又无法苛责当初15岁的自己和詹姆斯,虽然当年那些错事细数起来他们和斯内普问题都不少,但是现在可不是去问责完全没犯下过错的小鬼的时候。

  ——虽然依然互相看不顺眼的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古怪,但是捅破窗户纸的人才是傻瓜不是吗?

  ——虽然像斯内普这样看他们不顺眼的有心之人已经察觉到了他们每月一次的不对劲,但是没关系,整个格兰芬多都从他们口中知道莱姆斯身体不好的事实,就算斯内普真的采取什么行动他也不怕。

  是的,小天狼星不打算像以前那样“告知”斯内普打人柳下的秘密,而不管事情怎么发展,以后他又会不会改变主意,起码他和詹姆斯不会再做出把对方“倒挂金钟”那种侮人自尊的事情。

  ——或许冬天可以?

  嗯……小天狼星的目光穿过几个人看向坐在另一边扶手椅上的莉莉,他想,如果这样的话,那斯内普和莉莉之间绝交的契机可能就会消失了,而詹姆斯……估计这对詹姆斯能否追求到莉莉应该没什么影响,毕竟人家姑娘是因为他改变了才最终接受他的。

  若有所感的莉莉歪头看向小天狼星,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然后小天狼星笑了笑,因为他突然想到了莉莉和詹姆斯在一起之后的某些画面——而莉莉,她扫了一眼无所事事的小天狼星和他旁边不管认不认真起码是在读书的另外三个人,平静地转回了头去。

  小天狼星又笑了一下:“嘿,兄弟们。”他站起身的同时把双手插进衣服兜里,“看好了吧?现在把书合上我带你们去醒醒脑去。”

  “去吃晚饭吗?”詹姆斯抬起头问。

  “啊……行。”小天狼星点点头,“那就去吃晚饭。”

  “我想吃霍格莫德新开的那家餐馆。”詹姆斯快速地合上书,“希望他家也有黄油啤酒喝。”

  “给你点杯南瓜汁就不错了。”小天狼星瞥他一眼,然后装作听不到对方故意压低声音的威胁:“我要把你喝酒的事情大肆宣扬了啊!”

  ……

  刻苦而聪明的莱姆斯等他们两个吵得差不多了才把书收好:“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他对彼得笑笑说。

  莉莉是众多没把这段对话当回事的人之中唯一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她想,詹姆斯应该不是简单地好奇并憧憬那家新开的餐馆,而是打算马上就去尝尝……

  算了,管他呢,可能詹姆斯自己都记不清他刚刚说了什么。莉莉摇摇头,继续和身边的女同学讲着她觉得不困难但是看对方的样子可能有点困难的魔法理论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