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失败
显然，果戈里是得不到黑猫的回答，不过已经起疑心的果戈里自然也不会放过黑猫，而是优哉游哉的抱着黑猫回到了费奥多尔处。
“哪里抱来的猫？”费奥多尔的神色并不怎么好，黑眼圈比之前在组合战时要严重的多，看来是殚精竭力的筹谋过一段时间。
“路上捡的，侦探社已经把人转移走了，要通知黑手党的人去拦截吗？”果戈里好心情的把猫放下，“人质跑丢了，要让他们起内讧，可是要主动暴露才能够达成最终目的。”
“不必了。”费奥多尔点了点操控台，“你说两方的国王如果同时死掉，藏在暗处的什么动物能够一举上位呢？”
“嗯，真是个麻烦的问题，狮子？老虎？总不能是老鼠吧。”果戈里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话惹怒费奥多尔，还发自内心一般微笑道，“国王逝去，丰厚的遗产会引得整个草原的动物竞相争夺，下一次龙头战争要开始了吗？”
“胜算不大啊。”费奥多尔眯着眼睛，“不过动物都去争夺遗产了，那么自己家的东西可会被老鼠惦记上的。”
“诶？这么快就要行动了，老大也迫不及待了吗？”果戈里还以为因为死神的干扰，老大和费奥多尔已经放弃所谓的改写计划。
“只是放在了备选计划。”而且费奥多尔百分之百肯定，死神不会对这次计划开展置之不理，人类死亡太多，死神可忙不过来，为此最好的办法即为将一切火苗掐灭在点燃之际。
“备用？新计划已经成形吗？是从这次黑手党和侦探社之乱开始？”果戈里意外于现在才收到这份计划的消息，好歹作为天人五衰的成员，费奥多尔的朋友，信息也太滞后了。
“【书】的异能能够影响世界，”费奥多尔低喃一句之后，微笑回头看向果戈里身边趴着的黑猫，“那它能够抹除掉死神的存在吗？”
真是一个伟大的计划，黑猫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书】可以做到吗？可以的，因为在此之前死神根本不存在于世界，只需要完善逻辑，将突然出现的死神一杆子全都‘打死’，便可以根除死神，毕竟这些死神不过是他的马甲。
不过也真是荣幸，让费奥多尔先把他弄死放在了最终目标的前一位。
“不可能的吧，毕竟死神可是比人类存在的时间还长，如果全部抹除，那么为什么不可能是死神抹除掉人类呢？”果戈里持相反一件，“费奥多尔，你说，人类突然间能够看到死神，接触死神，并且了解死神，这算不算是另类的一种警告。”
警告，死神企图消灭人类。
费奥多尔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竟然难得的点头，“也不是没可能。”
死神的话题到此为止，费奥多尔也并非无所事事，突然间对侦探社和黑手党出手，为的可不只是弄出一些不痛不痒的麻烦，趁着横滨陷入慌乱，老鼠才好偷偷潜入别人家中，拿去诱人的食物。
没有西格玛，只是在消息上要略微吃一些亏罢了，或者说，好处还是有一些的，毕竟西格玛交换信息会泄露他们的计划，现阶段他们还不打算开展之前的计划，但【书】最好先一步拿到手。
“唉——”费奥多尔离开后，果戈里整个人像是煎饼一样摊在椅子上，“小猫咪，你说接下来我要怎么才能杀掉我最好的朋友呢？”
“……”黑猫不想说话。
“死神出现的真不是时候，如果更早一点或者更晚一点出现就好了。”果戈里伤春怀秋，“不过，时间已经很紧迫了，黑手党和侦探社再找不到普希金，可是会真的死掉，你说我要不要现在插手呢？毕竟要杀死费奥多尔，没有侦探社两个聪明人参与，会被反将一军的。”
果戈里的语气越来越低，到后面完全已经微不可闻，不过黑猫也并不想提对方出主意，打听到想要的消息，黑猫冷酷无情的溜走了。
看着黑猫的背影，果戈里露出古怪的笑意，真是的，带一个大麻烦回来费奥多尔竟然还能视而不见，看来这家伙绝对不像想象中的憎恶死神，哎呀呀，明明他只有费奥多尔一个朋友，但费奥多尔可真是天生的好心人，竟然和这么多人构建起绝对的友谊，真是让人嫉妒。
黑猫顺利走出费奥多尔的根据地，按照进度，现在黑手党和侦探社要么已经连手寻找普希金，要么开战准备杀死对方的上司，费奥多尔挑选这个时机，其实并不怎么好，异能特务科的人没有加入战局，还有猎犬虎视眈眈。
即便猎犬的人因为福地樱痴会在关键时刻躲开，恐怕要从异能特务科拿到【书】也不简单，那么费奥多尔弄这一出的目的，真的是为了【书】吗？
还是说他忽略什么，对了，乱步，黑猫止住脚步，自从进入神之眼之后，人工智能在没有汇报过乱步的行踪。
神之眼能够监视整个横滨，现在他也处于其中。
“乱步桑，猫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坡撑在监控器前，三十二分屏的监控器不断切换画面，像是乱序排列一般，彼此间并无什么关联，但一直在监控器前的坡敏锐的察觉，尽管画面一直在换，但有两条线是完整的，甚至说这些切换画面可能就是为了掩盖他们在监视。
“当然实在找幕后凶手啦。”乱步似乎已经放下心来，笃定社长没事，拿起手机给侦探社成员打电话，“太宰，目标已经出现，跟随目标Ａ移动。”
电话那头响应了一句什么，坡距离并不近没有听清，只看到乱步君微微皱起眉心，“我知道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坡确信乱步从刚刚的电话里获取了什么棘手的消息。
“情况发生了变化，目标Ｂ的追踪切断。”乱步操纵监控，看到黑猫抬头的瞬间，关掉了对黑猫的关注，果然，即使只是浦原先生的朋友，也很难骗到。
【怎么停下了】
“神之眼在监视我，你没有发现吗？”黑猫一动不动，开始从头到尾捋思绪，他被摆了一道。
整件事从头至尾没有死神的参与，因为死神要么在东京要么在尸魂界，要么干脆去了虚圈，明明摘的这么干净，但因为西格玛和梦野久作参与其中还是被怀疑了呢。
【……那个，乱步进入神之眼公司之后，一直在不断切换监控视角，其中虽然有我们所在街道的视角出现，但都是零散画面】
它以为是正常的。
“不怪你。”黑猫想清楚了，以乱步的能力，只需要乱序看整个横滨的监控，也能够完整的监视他，一个没有心眼子的人工智能自然不可能察觉这种事。
【我们是被监控了吗】
“之前是。”真是一下放松都不行，不过太宰和乱步竟然怀疑浦原喜助和费奥多尔之间有暗地交易是他没想到的，再怎么看也该是怀疑市丸银，虽然他捅了费奥多尔一刀，但费奥多尔一向是能够和敌人连手的存在，只要对他的计划有利，即使事后再捅回去也不会放过合作机会。
果然还是中岛敦他们失踪的事太巧合了的缘故，该死的羂索，无心插柳却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
“帮我定位羂索的位置。”
【羂索目前在东京校，我们不管横滨的事了吗】
“管不了了，等他们找到普希金，下一个谋划对象就是我。”这几个心眼子贼多的家伙，明明自顾不暇还要横插一杠，按照智商人设而言，得等浦原喜助回来对付，在此之前，尽量避免和他们接触。
而此刻的东京校，地面上，最强和学生们活动照旧，却不知道底下薨星宫中，已经被偷家了。
“好久不见，天元。”羂索同多年未见的好友打招呼，可惜两人现在一个换了壳子，一个干脆长得不像人了，物是人非的厉害。
“你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来找我。”天元对羂索会来找她并不意外，只是在她看来至少是要等五条悟被封印后才会过来。
“没办法，计划赶不上变化，明明这个百年是我最有可能成功的时间，却突然多出来死神这种存在，实在让我忍不住咬牙。”羂索好不隐瞒自己对死神的厌恶，“可惜，我们明明已经活过了千年，还是第一次知道竟然有死神。”
天元作为少有跟羂索一样活了这么久的人，不对现在称之为咒灵更合适，“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死神称之为灵子的东西，是在特级过咒怨灵现身之际开始弥散的，之后灵子浓度一直在攀升，具体原因我并不清楚。”
“是吗？看来死神的的确确是存在的，你说这千年时间死神从不干预现世的事，现在现身的缘故是什么呢？”
羂索得到想要的答案，在此之前，所有从死神口中对于能够突然看到的解释都是大战后，大战到底什么时候发生，又是为什么会造成灵子浓度攀升，没有知道，因此，羂索并不信任根本原由是因为所谓的大战。
“在此之前我并未感受过灵子，无法得知死神的信息。”天元已经寂寞了几百年，因为结界的缘故，整个日本发生的事情都无法逃过她的眼睛，说她是全知全能并不为过，但死神是一个新词汇，至少在她过去的千年多时间里，从来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一群‘神明’在注视人类。
她被咒术界的咒术师们奉之为神明，但真正的神明出现，谁又是真的神明呢？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明明神明现身，可是一件无比巨大的事情，如果放到千年前，恐怕无论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都会争先恐后的想要和什么交战，弑神可是一项无与伦比的成就，即使是两面宿傩恐怕也控制不住想要吞食神明的欲望。”
“所以，这和你找我有什么关系？”天元对于神明并没有什么好奇心，或者说是因为没有和星浆体融合的缘故，她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人性。
“之前我想达成咒力的最优化，无论如何六眼都会被必须被封印，但是现阶段六眼和死神的关系已经到了死神不会袖手旁观的程度，因此我的计划又一次受到了阻碍。”
“你的计划里我也将死，现在你同我说这个，难不成以为我会帮你吗？”天元对于羂索的思维一向是不理解的，她不死也不是真的杀不死，即使变成这副样子依旧活着，说明她对死亡依旧是恐惧的，为此，面对一个想要杀死的人，即使人性全部丧失，也不会说要达成协作。
“为什么不？死神现身，他们能够轻松拔除咒灵，同时来无影去无踪，还把持人类前往成佛之地的权利，比起空有咒力的咒术师而言，他们的能力更加让人嫉妒。”羂索在知道死神的存在之后，心脏便剧烈跳动过许久，因为激动，也因为他好像看到了一条更合适走的路。
“你能够看到死神，说明时候也具有成为死神的能力？如果嫉妒只需要死亡进入尸魂界，即可获取你渴望的力量。”天元对于死神的了解应该是现世第一人，即使浦原小店拥有的结界让她无法窥探其中的任何信息，但从内走出来的人员从来不是守口如瓶，至少连五条悟不知道的一些消息她都知道。
“对啊，要死亡才能获取相关的力量，可我不信任何人死亡都会进入尸魂界，这一点，对于恶人的去向，这些死神从来缄口不谈，我可不会拿命去赌，尤其那里是死神的大本营。”羂索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楚，“更何况活人也能够拥有死神的力量，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和毫无踪迹的死神相比，黑崎一护井上织姬两个人类的消息很好探查，既然人类可以未死拥有死神的力量，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既然现在死神现世已经成为定局，他注定可能会和死神一战，拿在战斗之前，制造同等数量的人类死神，或者干脆像他打算近亲咒灵一样，亲近死神的对头虚，那么死神便也不在是他计划的阻碍，因为他将全部拔除。
“而你，天元，你是我唯一探索死神的渠道，只要有你在，死神所有的消息都将不是秘密，为了咒术界的未来，你应该帮我，不然等到死神取代咒术师的那一天，即便你的封印还能继续加持咒术师的实力，也将不可避免的衰败下去。”
“你的封印术并不比我弱，如果要探查消息，完全用不上我。”天元对于咒术界的未来，并没有太多的期望，即使咒术界真的衰败下去，也当是命运。
其实有时候她也想过，是否没有她结界的缘故，诅咒同外面的国家一样孱弱，咒术师也不必如此强悍，对世界更好。
“但我不能够现身，在没有完全封印掉五条悟之前，我不能出现在他面前，否则我的计划也将功亏一篑。”羂索说完之后没有得到天元的响应，这是计划之中的情况。
羂索并不意外，“听闻死神实在百万年前和人类世界彻底分开的，那个时候世界上都是鬼神之流，或许在百万年前，死神跟我们的祖先是一个存在，只是随着世界被一分为二，逐渐走了不一样的发展路线。
而死神是被造物主偏爱的存在，以至于他们从一开始就拥有人类无法企及的寿命，也让他们的实力越来越接近越神明，如果当初我们也拥有死神一样的寿命，现在我们可不会像这个样子茍活于世间，你真的甘心一直如此茍活吗？”
天元的脸上早就无法看出表情，所以羂索这番话是否在她心中掀起什么，外人无从得知。
“你好好想想吧。”羂索并不纠缠，他早就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一次成功，同时他将这次带来的礼物送到天元手里，是三个少年，身上没有咒力。
而天元对其中之一的少年更是不陌生，毕竟也在她头顶的学校读了快一年的书，“你把他们带过来干什么？”
“人质。”羂索摆手离开，他相信天元不会轻易放走三个少年的，薨星宫只要没有天元的允许，要进入并不容易。
在那名名为浦原喜助的死神回来前，这三名少年留在薨星宫绝对不会被人发现，至于为什么要抓住他们，理由不少，但也都可能无法兑现，总之，是备选方案。
天元看向三名少年，用他们威胁死神？或者说是要和死神做交易都是不明智的选择，即她认知中的浦原喜助，哪怕没有见过面，依旧有一种她早就被看透的感觉。
可放了他们，天元也做不到，不可置否，羂索的话对她还是起了一定的影响。
【怎么都不约而同的盯上死神了，二宫同学你的马甲好危险啊】
听完现场的小虚沉默半晌，也不知道为什么都发展到要图谋死神的地步。
“强者总是招人觊觎。”黑猫心态很好，只是没想到羂索也曲线救国了，竟然打算制造人类死神。
人类死神可是和将普通人改造成咒术师不同，但凡能够轻易成功这个世界就不会只有一个黑崎一护了，当然跟尸魂界的规矩也脱不了干系。
这样看，只要羂索对这方面进行研究，便踩了尸魂界的底线，那么派遣队长到现世捉拿？不对，这也不是尸魂界的人，捉拿不行，还是就地处决好了。
可惜目前没有拿到更木剑八的卡，真的要处决只能用白哉了，旧贵族是尸魂界一派必然不可能更该。
【那中岛敦他们你要出手吗】
“要的，不过救人的事还是让五条悟去做，交易做了这么多，都是我再给东西，总得要还一些回来，不然奸商的名誉可会遭破坏。”
黑猫说着，已经消失在薨星宫，来到高专的操场。
明明全校师生都凑不够五十人，偏偏训练场和正经学校大差不差，真是让人觉得财大气粗，他有钱的马甲例如朽木白哉，钱都在尸魂界，根本拿不到现世来。
“黑猫？”虎杖悠仁是最先发现操场有猫的，虽然他是狗派，但也不会拒绝猫咪，即使对方并不理睬他。
而紧跟着乙骨忧太和五条悟都注意到这只不请自来的猫咪。
“诶——”吉野顺平看着突然开展的领域，“有咒灵入侵？”
不然五条老师干嘛突然在高专内开领域，说起来还没见识过五条老师的领域到底是什么。
“猫咪呢？”虎杖悠仁也发出惊叹，不过对于咒术界的见识还很少，对于眼前的领域还都是一知半解的程度，只知道很厉害之后，反而注意力回到了最初的地方，猫不见了。
“跑走了吧。”伏黑惠不怎么精神的回话。
【无量空处】内部，被黑猫蹲在头顶的五条悟激烈的斥责对方，可惜为了不吃一发脑容量过载，黑猫不为所动，毕竟他不太想变成真的万圣节。
“好了，特意过来是的目的是什么？”五条悟开启领域的无所忌惮，除开不想让不该听到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其他一点也防备。
要是真的介意，他就不会直接开领域，毕竟是个人也能看出平白无故打开领域，肯定有问题，更不必说就在天元的根基地。
“你的进度太慢了。”
“浦原喜助现在被困在尸魂界，我这边的进度快慢应该比不上他是否能够从尸魂界脱身重要。”尽管咒术界的事和浦原喜助是否在现世的关系不大，但解决完会有一大堆事情解决，必然少不了浦原喜助的帮助。
“你想去尸魂界。”黑猫笃定，这家伙明明已经在暗中布局却特意提尸魂界的事，在明知道浦原喜助这几乎不可能做无准备的事，还这么说，除了自己好奇想去一趟没有其他理由。
“这是当然，谁不想看看死后的世界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