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元成还是有些茫然,所以他摇了摇头,不太懂是什么情况,下意识回了一句:“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你其实应该有察觉到吧?”骆修壹半眯着眼睛看着他,表情很是无奈,“我不相信你没有察觉到,从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就感觉你身上有一种很微妙的气息,不是属于你的,是属于其他人的。”

  按理说,杭元成这种人,身上应该是那种白色的气息,但是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身上就是黑色的怨气,他本以为是有脏东西跟着他,可是现在脏东西已经被他超度了,按理说,他应该不会再被这种黑色的气体给缠绕。

  “我不懂啊,我以为我只是桃花烂,和齐景鹤运气不好,是一个道理呢。”

  “额......”他微微沉思了一下,随后轻声说道,“确实是一个道理,但是你的没有他严重,有迹可循。”

  “啊?这还有迹可循?”杭元成瞪大眼睛看着他,“所以你其实是有头绪吧?”

  “你上辈子的情缘已经告诉我了啊,你自己没有察觉吗?”骆修壹却没有打算直接说出对方的名字。

  “我怎么可能察觉得出这种问题啊。”杭元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虽然相信这种东西,但是我好像并没有你们那种天赋,去感知周围的一切。”

  骆修壹表示认可的点了点头,可能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吧,永远无法知道自己的未来。

  但是,这也是普通人的幸运,有时候知道了,无力去改变,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你和我说过,你有一个叔叔吧。”骆修壹吃完饭就在喝白开水,“你和他熟吗?”

  提起他的叔叔,杭元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是他?”杭元成有些迷惑的眼神,但是很快又确定的说道,“是他的可能也挺高的。”

  骆修壹见他有头绪,马上就笑了,“怎么说?”

  “这个事情其实也在预料之中,毕竟他确实不想我活着碍事吧。”杭元成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杭家和齐家其实是世交,论家境,其实两家并没有差多远,但是杭家就没有齐家这么和睦。”

  “哦?”骆修壹好奇的眼神,单手放在桌子上,然后一脸开心的说道,“细说。”

  “就我爷爷那一辈,其实并没有确定齐家最大的股东是谁,他死的时候,也没有遗嘱,我们父亲那一辈虽然明面上还不错,但是背地里,可能在互相的拉扯吧。”杭元成说到这里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也是我长大以后才知道的事情,小时候根本不懂,还一直粘着我那几个叔叔。”

  “你有几个叔叔啊?”骆修壹好奇的问了一句。

  “三个,我爸爸是老大,说话比较有威信的。”

  “也就是说,你父亲那一辈,其实有四个兄弟,你有三个叔叔,你有什么头绪吗?”骆修壹一想到有三个候选人,就感觉脑壳疼。

  因为就算知道杭元成身上的气息,也是没有办法去破解的,因为使用歪门邪道的人,和他们肯定不是一个人,那他身上的气息根本就没有办法作为线索。

  “我怎么可能有头绪啊。”他微微扯着自己的嘴角,一脸无奈的表情,最后视线定格在他的手上,“我感觉三个叔叔都不怎么喜欢我,毕竟看我就和看我父亲一样,恨不得一起解决。”

  “你也知道啊,那我怎么帮你想啊,总不能给用排除法吧?”骆修壹倒吸一口冷气,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自己想想,谁看你最不顺眼了。”

  “那肯定是我二叔啊,毕竟他排老二嘛,我父亲和我要是出什么事情的话,肯定是他们上位。”

  “你说的对,但是我帮不了你,只能让你自己小心一点了。”骆修壹的撑着下巴长叹一口气,“但是其实这个事情,我感觉不仅仅是和你有关系,和齐景鹤也有关系。”

  “啊?”这一回杭元成是彻底不懂了,“为什么和齐景鹤也有关系啊?他又不是杭家人,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啊?”

  “因为,你的姻缘和齐景鹤身上的气息很相似,她刚刚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齐景鹤的一魂一魄回来找你了。”骆修壹冷着脸说道,“你有什么头绪吗?”

  杭元成明显是不相信,他脑子还是有些转不过来,就感觉不是很真实。

  “我的情缘和齐景鹤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那就是说,看我不顺眼的人,同时也看齐景鹤不顺眼咯?”

  骆修壹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对,可以这样子理解。”

  这一回,杭元成终于是明白了,他努力的去回忆他们的过去,能同时讨厌他们两个的人,他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的表哥的名字。

  “杭铭科。”

  这一个名字,他记得很清楚。

  杭元成其实和自己的兄弟关系并不是很好,主要是长大了,知道自己那几个叔叔其实看他也不顺眼,所以他们这小的一辈,也不去招惹对方。

  他自然是记不住那些表哥表弟的名字。

  但是杭铭科的名字他记得很清楚,主要是因为,杭铭科是他们这一辈里面最大的,比他早出生了两个月,所以小时候他们两个关系还是比较好的。

  可是他们两个后来就关系变得很差,可能是因为立场不一样,有或者是他们两个越长大信息素就越不对付,看着对方就感觉碍眼。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的关系,就是一句话也不说,但是永远记得对方的名字。

  骆修壹掐指一算,马上就算出了这个人是谁,随后笑着问道:“你二叔的儿子,真的就这样子讨厌你吗?”

  “我不知道啊,但是我感觉只有他最有可能用这种手段。”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杭铭科的事情,“毕竟,他是我们家,唯一一个潜心修道的人。”

  “哦?”骆修壹瞬间来了性质,“怎么?你们家也有高手啊?”

  “我不清楚啊,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潜心修道,还是怎么样,只是听说是在道观呆了两三年,出来以后就与世无争了。”杭元成思考着说道,“但是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