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带着密密麻麻的汗水,但是他们却从不往后退一步。

  “呵呵。”齐景鹤忍不住在旁边笑了一声,看着这群人的眼神就像是地底的蝼蚁。

  本来已经给过他们最后一次机会了,谁知道他们还是不思悔改。

  看着眼前这些不堪一击,且愚蠢至极的暗卫们,骆修壹冷冷地低笑一声,看向齐远淮的眼神如同看着死人一般:“只不过都是一群废物罢了,竟然还想要拦住我。”

  骆修壹轻轻地一挥手,霎时间只见无数由灵力汇聚而成的光刃,朝着暗卫们的面门上刺去!暗卫们哪里知道,骆修壹竟然也能够运用灵力,全都被他刺中了面门,直直地朝着身后倒了下去。

  那么就连一句尖叫都没有发出来,就直接死在了这里,万分的凄凉。

  物尽天择,适者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公平的。

  他们在齐远淮的手下,也不知道破坏了多少美满的家庭,死有应得。

  齐远淮看着倒下去的暗卫们,一时间慌了神,双腿颤抖着个不停。

  他着看向骆修壹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恐惧,害怕地往身后退了好几步,结结巴巴地开着口:“你,你你不要过来!”

  齐远淮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留下来挑衅对方了,抓紧时间逃跑不好吗,但这就是反派的天性吧,话多且犹豫。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翻来覆去只能说出这一句话,齐远淮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难不成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他的心里一阵绝望,就如同当初那群被他欺辱的人一般。

  骆修壹却只是嘴角噙着一抹笑,缓缓地一步一步朝着他走了过去。

  齐远淮整个人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拿着药剂的手拼命地在身前摆晃着:“你们要是要想这个药剂你们就拿去吧,我不要了,不要了,求你放过我吧。”

  男生和性命比起来,自己自然知道孰是孰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听着他说出口的话,骆修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掩唇低低地笑出了声:“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会有长生不老药吧?这个药剂,只不过是我们骗你出来的一个诱饵罢了。”

  说完,他就拿过齐远淮手上的药剂,毫不在意地往一旁砸了过去。

  顿时药剂瓶子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里面的药水也都流了一地。

  齐远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洒落一地的碎片,嘴里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是双腿不停的颤抖着。

  他的心境已经被破坏了,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夺得的药剂,竟然只是一场谎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然后如同精神病一般,抱着自己的头在地上蹲着颤抖。

  他嘴里念念叨叨的顺利,换取了骆修壹怜悯的眼神。

  “你这是在给自己赎罪。”

  冷漠的一句话直接宣判了齐远淮的结局。

  骆修壹也不跟他再多说什么废话,手上汇聚着的灵力,直直地朝着齐远淮砸了下去。

  “啊!”

  只有一声短促的尖叫,齐远淮直接昏厥过去。

  骆修壹并没有动用杀招,他可不想背上弑亲的名声,齐远淮再怎么混蛋也是齐景鹤的长辈。

  “别担心,后面自然有法律会惩罚他。”

  齐景鹤从身后走了过来,将骆修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在对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无奈的点了点头,骆修壹看着倒在地上的齐远淮,紧咬着牙心中忍不住阵阵暗恨,要不是要留他一条狗命将他交给法庭,他早就将齐远淮给千刀万剐了。

  “真是便宜他了。”

  我骂了一句之后,骆修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

  意识也有点模糊。

  处理完齐远淮,骆修壹只能忍着心脏的剧痛,慢慢的靠在了齐景鹤的怀里。

  齐景鹤也只感觉自己背后疼的要命,他强撑着一口气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骆修壹蹲在齐景鹤的身旁, 看向他后背狰狞可怖的伤口,眼眶里布满了泪水,讷讷地开着口:“齐哥。”

  齐景鹤听到这一声熟悉的称呼,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笑,眼神温柔地看向骆修壹:“小孩,我没事的,你别害怕有我在。”

  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头发,齐景鹤心里一阵柔软,今天能让骆修壹恢复记忆,这是最大的收获。

  骆修壹紧紧地篡住他的双手,将他的手放在脸颊旁边,挡住流下来的眼泪:“齐哥,我都想起来,全部都想起来了,我们的曾经。”

  看着对方如此乖巧的模样,齐景鹤的心里简直软成了一滩水。

  齐景鹤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分,眼神中也更多了一丝柔情:“想起来了好啊,怎么样,我说我是你的伴侣,我没有骗你吧?”

  骆修壹连连点头,恨不得直接将齐景鹤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可惜考虑到对方背后的伤痕,他只能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

  但是齐景鹤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将骆修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对方的体重很轻,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危害。

  骆修壹眼眶里的泪水还在打着圈,连忙摇着头道:“嗯没有,你没有骗我。”

  说完,他就迎合齐景鹤的身体,将他的身体搭在自己的身上,艰难地站起了身:“齐哥,我带你去找徐医生,他肯定有办法能够治好你的。”

  两个人甜蜜的气氛逐渐消融掉,骆修壹想着的就是带齐景鹤回去治疗。

  语气带着几分坚定。

  齐景鹤就这样任由着小孩扛着自己,低低地应了一声:“好,徐医生一定能够治好我的。”

  此刻,假装晕过去的巫女,也已经站起了身,看向已经走远的两个人。

  然后她又看着倒在地上的齐远淮,以及众多暗卫们,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巫女随后就发现暗卫们已经全部都死掉了,又探了探齐远淮的鼻息,还活着。

  她的眼底闪过一次复杂,看向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只是抿了抿嘴唇不再多言。

  不管怎么样,人鱼族都是欠他们的人情。

  “来人。”

  巫女喊来一条人鱼,拖着齐远淮的身体朝着通道上去的方向走着。

  终于将人拖到了齐家院子里面,巫女喊来在院子水池里面,等候多时的人鱼们。

  “这就是谋害我们人鱼族同胞,罪魁祸首的齐远淮,人我就放在这里了,你们想怎么处置他便就怎么处置,但不要把他弄死了,骆修壹他们还要将他送到法庭上面去呢。”

  巫女指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齐远淮,对着一众人鱼开口道。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放松,他自然知道人类有人类的法规,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出气。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齐远淮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自己也必须要给人鱼族一个交代。

  听得巫女这话,众人鱼定当会不负荣辱使命,好好地招待招待这位齐远淮先生。

  此刻,骆修壹已经扛着齐景鹤回到了齐家,找来了徐医生,徐睿看着昏迷过去的齐景鹤,不禁皱了皱眉头。